第314章 她的車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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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認真想怎麽收場的事,蔣承霖吻了她幾秒,突然抬高兩公分:“你能不能認真點?”
付阮對上蔣承霖些許抱怨的視線,淡定挑釁:“我還能更敷衍。”
言外之意,問他要不要試試。
蔣承霖沒說話,垂下視線,重新低頭吻她,付阮平躺在賽道中間,左邊是山,右邊是路燈,視線越過蔣承霖的發絲,天上是半塊月亮。
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時候,嫦娥一點事都沒有,甚至沒出現過,這能說明什麽,宅有宅的好處,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說看不到熱鬧,但有事也不會濺一身血。
要是換了她,有人敢來家門口挑事,她肯定第一個衝出去,看看對方到底有三頭還是有六臂……不對,好像她就是孫悟空,她才是那個愛鬧事的人。
想想嫦娥,又想想孫悟空,哪怕孫悟空是個大美女,可誰不愛成天寂寞空庭抱兔子的,誰會喜歡一個成天雞頭酸臉耍棍子的。
如來說喜歡送悟空,其實是想騙孫悟空取西經;觀音說喜歡孫悟空,結果騙他戴了緊箍咒;唐僧說喜歡孫悟空,也手無縛雞之力,看似根本傷害不到猴,可猴子在他身邊,他翻起臉來說不要就不要。
整部《西遊記》裏說喜歡孫悟空的神鬼人畜數不勝數,有人貪他本領,有人忌他背景,有人懼他脾氣,也有人表麵百依百順,背地嗤之以鼻。
付阮已經對號入座,隻是不曉得蔣承霖想讓她取的到底是什麽經。
蔣承霖感覺到付阮的心不在焉,報複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力道維持在不會讓人疼出聲,隻會把注意力全部收回的尺度。
付阮眉頭一蹙,視線從月亮落回到蔣承霖臉上,蔣承霖正得意,緊接著就樂極生悲。
“嗯…”他被付阮咬到舌尖,比嘴唇疼三倍。
付阮看著他應激痛苦的表情,一整個美男子受罪,不等蔣承霖開口抱怨,付阮下巴微揚,主動吻上去。
理智告訴蔣承霖,別服軟,怎麽能被打個巴掌後給的甜棗給甜到呢?這點定力都沒有,跟低等動物有什麽區別?
現實,蔣承霖扛了三秒鍾,沒出息的回應,還是熱烈回應,低等動物怎麽了?低等動物就不知道什麽是甜嗎?
夜深人靜,賽道中間,穿賽車服的身影和穿西裝的身影可謂目中無人,蔣承霖從心動到行動,又從行動到激動,哪怕場合不對,可他還是很難不想別的。
呼吸試探性地移到付阮臉頰,付阮忍著沒動,蔣承霖又小心翼翼地移到她耳邊,付阮還是沒動,蔣承霖明白見好就收的意思,可他還是忍不住在付阮耳邊,低聲說了句:“能換個地方嗎?”
付阮知道蔣承霖說什麽,她心裏想的也是這個,可現在決定權在她手裏,她也很難不生出掌權者的劣根性,明知故問:“你想幹嘛?”
蔣承霖沒敢貼上付阮的耳朵,隻是距離非常近,“我想明早給你煮碗粥。”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男人說想跟你一起睡覺,臭流氓,說想跟你一起起床,徐誌摩。
蔣承霖明顯技高一籌,他不提睡覺,也不提床,明知付阮嘴饞,以粥誘敵,真真不怕流氓會武術,就怕流氓有技術。
付阮也沒別的能耐,專治文化流氓,“何必等早上,現在就做。”
蔣承霖一時恍惚:“做什麽?”
付阮以為蔣承霖是故意的,斜了他一眼,蔣承霖睨著付阮,幾秒後道:“我哪種都能做。”
付阮打從心裏不服,一瞬間有種衝動,想約蔣承霖去酒店,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可再一想,這不正中蔣承霖下懷嘛,他怕是巴不得等她說出這句話來。
想著,付阮伸手一推蔣承霖,翻身欲起,蔣承霖趁勢在她臉頰親了一口,不輕不重,也沒聲音,可付阮一瞬從頭皮麻到指尖,起身後她頭也沒回,大步朝紅色摩托車走去。
蔣承霖隨後撐地起身,先拍手,再拍衣服,之後是褲子,走三步拍五下,活像個雞毛撣子,付阮看不見,但是聽得到,想起蔣承霖在於記躺在地上的畫麵,走著走著,她突然原地調頭。
蔣承霖正蹙眉拍著身上看不見的灰,慢半拍停下,朝付阮看去。
付阮:“你是抗酒精體質?”
她表情沒有喜怒,聲音也是不冷不熱,仿佛在問:【你是不是喜歡吃草莓】
蔣承霖看著付阮,兩秒後道:“是。”
付阮:“在於記和濱海,你都是裝的?”
蔣承霖:“我在任何地方說喝多,都是裝的。”
不等付阮出聲,蔣承霖反問:“你是千杯不醉?”
付阮:“一千杯沒試過,不醉倒是真的。”
蔣承霖勾起唇角,月光和路燈下,他的麵孔格外清晰,笑著笑著,他開口道:“碰上‘同行’了。”
付阮:“互相切磋。”
蔣承霖:“什麽時候再切磋一場?”
付阮:“我餓了。”
蔣承霖笑著,溫聲道:“我給你煮粥。”
回去的時候,蔣承霖賴在付阮的摩托車後座,理由是之前被她追著跑的時候崴腳了,付阮信他個鬼,可又不想廢話,就當花錢買個消停。
不是蔣承霖故意要怎麽樣,實在是這種賽級摩托,本來就花裏胡哨,位置並不寬敞,付阮一個人騎叫颯,蔣承霖一個人騎叫酷,可是颯跟酷放一起,就是擠。
蔣承霖不是大姑娘,不能側身在後麵坐著,他就中規中矩的騎在摩托車上,手也是很紳士的攬在付阮腰間,就這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動作,可當車開起來後,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付阮隱約覺著尾骨後不大對勁兒。
她怕自己想多了,又怕自己想少了,繼續開,她不舒服,停下,蔣承霖未必舒服,想來想去,付阮什麽都沒說,反正她不舒服,蔣承霖也別想舒服,損人不利己這事,她從前不會做,但如果身後是蔣承霖,她豁出去不利己。
蔣承霖也戴著頭盔,熱,中途他掀開透明麵罩,車速加快風速,風卷起他額前的劉海兒,蔣承霖做了件十七歲時都沒做過的蠢事,大聲喊:“付阮,我好中意你!”
付阮正在過彎道,心一顫,手一抖,險些沒翻車,蔣承霖趕緊用力摟住她的腰,兩人緊緊貼在一起,付阮立馬覺得自己被人用‘槍’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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