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男人都是配飾姐妹才是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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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很開心,蔡元益最終還是落在她手裏,這意味著蔣承霖折騰了一年,到頭來是在給她做嫁衣。
所以要允許他狗急跳牆,付阮不停地安慰自己,就當被狗舔了一下,隻要她不往外說,狗也不會到處嚷。
付姿醒來哭了一場,沒多久就又睡了,付阮合衣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間直覺不對,睜開眼,病房中果然多了一個輕手輕腳的人,付阮意外,當即翻身而起,“蕊姨。”
沈冬蕊紅著眼,低聲叫了句:“阿阮。”
沈冬蕊:“孫月芬打給我,說阿姿出了車禍。”
付阮心底一股惡氣,口吻卻很輕柔,“阿姿沒事,剛睡著,我叫她起來。”
付阮陪她站在病床邊,沈冬蕊眼淚止不住,又怕影響付阮,默默地抬手擦,“阿阮,我在這陪她,你快回去休息,平時那麽忙。”
就算要收拾孫月芬,也不急在這一會兒。
天亮時付姿醒了,跟一夜未睡的沈冬蕊聊天,付阮和醫生交代好後離開醫院,剛一出門,手機響,她接通後淡淡叫了聲:“三哥。”
手機裏男人說:“阿阮,我在夜城看見蔣承霖身邊的人,跟規劃局局長在一起,早前有風聲,說夜城也要建商業療養院,我跟你通個風,早做打算,等確切消息放出來就晚了。”
付阮心底有了計較,聲音卻平靜無瀾:“謝謝三哥,一邊忙工作,一邊還要替我操心,有空多給芬姨打打電話,省得她明知蕊姨心髒不好,還大半夜的告訴蕊姨付姿出車禍,連自家的熱鬧都想看,我真怕她閑出大病來。”
其實早在一年前就有捕風捉影的消息,說夜城可能會搞商業醫療,但這種項目國內做的很少,投資大,風險高,付阮和蔣承霖一拍即合,啃下了這塊硬骨頭,這個項目國內都在關注,如果試驗成功,那下一個才是真正的大餅。
再有機會,肯定優先試水成功者,這也是付阮和蔣承霖不得不合作,合作後又都想掌握發言權的最主要原因。
前天離婚,昨天生日宴,今天付阮就照舊坐在辦公室裏開會,高調宣布付家收購藝外手中歲寧山莊項目的百分之十占股,從此成為此項目的最高決策者。
此消息一出,私下裏覺得付阮搞不過蔣承霖,新貴和豪門之間永遠差著階級的人,皆用笑聲掩蓋心驚,隻是付阮戴著墨鏡,看不見眼中神情,眾人警惕,不敢過分高興,萬一,萬一付阮還在為綠帽子的事不高興呢。
會議結束,付阮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人,接通。
付阮:“誰知道意外比鴿子先來。”
付阮:“阿姿昨晚出車禍。”
“啊?人怎麽樣?”
付阮:“腦震蕩,其他的還要等下午檢查結果。”
“你在醫院嗎?”
付阮:“公司。”
女人下意識舒了口氣,“還在工作,看來沒那麽嚴重。”
付阮:“我晚上去醫院。”
女人:“哪個醫院,我過去看看。”
付阮說了地址,電話掛斷後繼續處理其他工作,約莫半個小時的樣子,付姿給她打來電話。
付阮接通,付姿開門見山:“姐,你不用擔心我,醫生都說我沒事,你看我現在說話中氣十足,聲如洪鍾,你晚上就去全真姐那,我下午做完檢查立馬跟你匯報。”
付阮:“讓她接電話。”
兩秒後,手機裏傳來沈全真的聲音:“可不是我逼阿姿這麽說的。”
背景音裏付姿揚聲道:“我是自願的!”
付阮麵無表情:“你有沒有點正事?”
沈全真反問:“你還有沒有點正事兒?現在什麽事兒最重要?臉!麵子!臉麵!本來我隻想用十成力給你辦個單身趴,他奶奶的,生日宴上給你送綠帽子舞獅隊,真是老王八給小王八開門,鱉孫到家了,我就沒見過這麽陰狠毒辣的人,你別跟我磨嘰,我鉚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氣給你辦單身趴,今晚你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你咽得下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沈全真一生氣,罵人不打草稿,付阮聽著她對蔣承霖的形容,不可否認,心情舒暢了三分之二,開口道:“不帥我會翻臉。”
沈全真不苟言笑:“你可以質疑我的性別,不能質疑我的審美。”
付阮和蔣承霖鬧離婚,最生氣的不是當事人雙方,而是知全貌,恨不能做個變性手術真給蔣承霖戴一頂綠帽的沈全真。
付阮眼睛一掃,很快就看到一些熟麵孔,被圈內名媛瘋狂追捧的炙手可熱男公關;素人出道一|炮而紅,火了三個月就因劈腿多個女星而遭封殺的前頂流;同樣剛剛離婚,據說分走男方一個億的女網紅;以及知道她結婚後一哭二鬧三上吊,差點鬧出人命的前追求者之一,官二代,女孩。
付阮氣得笑不出來:“你是生怕我過得還不夠水深火熱,想讓我剛出虎口,又進狼窩。”
沈全真:“我是想告訴你,花花世界,紅燈酒綠,誰跟誰都未必能過一輩子,但肯定能過一陣子。“
說著,她湊近付阮,“你放眼望去,誰能禽獸得過蔣承霖啊,男的就沒一個是好東西,不如找個包裝最好看的,反正都是配飾而已,看膩了咱就換,”
付阮腦中把蔣承霖想象成一頂綠帽子,被她從頭上摘下來,狠狠扔到千裏之外,遠到再也不見。
環肥燕瘦,潘安無數,用沈全真的話講,“醜的總是千奇百怪,好看的大抵雷同。”
樓下清一色的帥哥美女,不看人品,活脫的天堂。
舞台上歌手正在唱付阮喜歡的歌,沈全真在樓上一個勁兒的問付阮:“一個順眼的都沒有?”
付阮喝了口酒:“歲寧山莊項目,付家占五十五,沒什麽比這個更讓我開心的。”
沈全真慫恿:“錦上添花不好嗎?事業愛情雙豐收,給那怨種一個雙重打擊。”
付阮被怨種逗笑,“我隻在乎事業豐不豐收,愛情受刺激的前提是有愛情,我跟蔣承霖之間什麽都有,就是沒愛情,做得再多,也不過是給外人看個熱鬧。”她懶得麻煩。
沈全真望著樓下的‘鶯鶯燕燕’,不鹹不淡地說:“沒必要為了一個人就動青燈古佛的心,你不想辦法讓自己開心,你都不知道你能多開心。”
付阮臉上還帶著笑,隻是眼底很快閃過一絲不適,兩人都知道,沈全真口中的‘一個人’,並不是蔣承霖。
坐在二樓沙發上,付阮壓根兒沒打算下去,聽沈全真變著花樣的罵蔣承霖,過耳癮不香嗎?
隻不過無意間一瞥,當某個身影猝不及防地撞進付阮眼中時,付阮臉色刹那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