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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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康醫院不許出也不許進,付阮出事後,沈全真也請假沒去公司,一直跟家裏待著,家裏門鈴響,她以為是送外賣的,到門口一看監控,瞬間沉下臉。
    本不想搭理,但好巧不巧,電梯門打開,外賣小哥也到了,站在門口給沈全真打電話,沈全真隻好推開門,看都不看正對麵的喬旌南,隻對外賣小哥伸出手:“謝謝。”
    “不客氣,您慢用。”小哥禮貌轉身,快步離開。
    沈全真直接關門,喬旌南一把拉住門邊,熟悉場景重演,這次沈全真二話沒說,抬腳就踹,喬旌南也是身經百戰,咻得側開身,沈全真用力拉門,喬旌南沒鬆手,她抻得胳膊疼,還沒關上,登時惱羞成怒,用力往前一推,喬旌南始料不及,被厚重防盜門撞得‘噝’了一聲。
    沈全真沒看清撞到喬旌南哪裏,隻在心裏恨恨道:怎麽不撞死他呢。
    都這樣了,喬旌南還不鬆手,沈全真拉著臉:“別逼我報警。”
    喬旌南蹙眉看向她,想問她又發什麽瘋,話到嘴邊生生忍住,可他的表情,沈全真再熟悉不過,當即道:“你來找茬兒還敢罵我?”
    喬旌南一眨不眨,頓了兩秒:“不是沒罵出聲嗎?”
    沈全真沒心情跟他磨洋工,極其不耐煩:“鬆開!”
    喬旌南猝不及防:“付阮怎麽樣了?”
    沈全真當即抬起頭,目光凶狠地看著他。
    喬旌南被她盯住,原地道:“不是承霖做的。”
    喬旌南:“別的不說,他倆認識這麽多年,互相看不對眼也不是一天兩天,天大的事,承霖也不會對她動手。”
    沈全真:“讓蔣承霖去醫院對付阮說,你跟我說得著嘛。”
    喬旌南:“你都進不去醫院,更何況他。”
    沈全真:“你也知道我進不去,你跟我說,是想讓我求付家讓蔣承霖進去?”
    喬旌南讓沈全真懟得肝兒疼,喉結微動,慢半拍回:“你肯定知道付阮現在怎麽樣了。”
    沈全真表情又冷又衝:“知道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我知道就非得告訴你?”
    喬旌南眉頭一蹙:“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你能不能別見著我就一副要咬人的架勢?”
    說罷,他又嘴欠饒了句:“仗著我喜歡你。”
    沈全真眼皮一跳,把不可置信和不可理喻寫在臉上,喬旌南有種強烈的預感,他要狗血噴頭了。
    可沈全真沉默五秒有餘,沒發脾氣,隻淡定說:“人越老招兒越爛,你怎麽還活得不如以前了?”
    喬旌南眼帶警惕,口吻也在防備:“我使什麽招兒了?”
    沈全真懶得跟他雲裏霧裏,直白道:“你跟蔣承霖不照鏡子,還不互相幫對方看看有幾斤幾兩嗎?你倆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你們兩個跟我們兩個表白,我們就會感恩戴德重蹈覆轍?”
    喬旌南眉頭蹙的更深:“你說什麽?”
    沈全真:“裝,我算是知道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看學生撒謊是種什麽感覺了。”學生越信誓旦旦,老師越怒火中燒,總結一句話:想扇他巴掌。
    喬旌南:“你說清楚,什麽我們兩個同時跟你們兩個表白,什麽時候的事兒?”
    沈全真快要氣死,“是不是非得咱們四個湊一塊兒,當麵鑼對麵鼓?”
    喬旌南氣焰更囂張:“你湊,現在就湊,誰不來誰孫子!”
    沈全真沒想到他還挺剛,抬眼打量他臉上表情,想從中看出些蛛絲馬跡。
    喬旌南催促:“你找付阮我找蔣承霖,看看到底誰在撒謊。”
    沈全真頃刻沉下臉:“你放屁!明知道她在醫院生…”
    話說一半,她突然打住,可情緒卻沒有馬上收回,瞪著喬旌南,眼底不光是怒,還有微微濕潤。
    喬旌南自動腦補了沈全真未說完的話,她剛剛應該想說,生死未卜。
    沉默片刻,喬旌南輕聲問:“她還活著嗎?”
    沈全真就回了一個字:“滾!”
    說完,她用力拉上大門,哢嚓一聲,將有些呆愣的喬旌南攔於門外。
    鼻子還在持續酸澀,沒辦法,生理不受心理控製,當然,也有可能是太入戲,演太好,沈全真拎著外賣往裏走,坐在飯廳餐桌上,她不著急吃飯,而是打給付阮。
    電話接通,沈全真當即跟付阮八卦一通,罵了頓喬旌南,又誇了遍自己:“我真想給你錄下來,我剛才那段演技絕了,生死未卜我隻說到生,欸,你就說絕不絕?喬旌南轉頭告訴蔣承霖,蔣承霖肯定以為你快不行了,更得玩兒命跟趙家鬧。”
    付阮淡淡:“碼頭的事,不是蔣承霖做的。”
    沈全真並不意外:“查清楚了?我說什麽來著,蔣大頭損是損,茶歸茶,但再怎麽樣,他也不至於跟你玩兒命。”
    付阮:“證據永遠比第六感靠譜。”
    沈全真說不上感歎還是看熱鬧:“嘖,你這邊兒還要時間確定到底是誰做的,蔣大頭肯定知道不是他,但他說了也沒人信,平白無故跟趙家一起背了幾天的黑鍋,幸好你這裏查清楚了,萬一爛賬一堆,付叔叔還不得跟他拚命啊。”
    沈全真突然降低聲音,開啟八卦模式:“說真的,確定不是蔣大頭,你心裏什麽感覺?”
    沈全真激動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翻手:“就是…有沒有一點兒開心?鬆了口氣,或者別的什麽感覺,你懂的。”
    付阮:“幸好不是蔣趙兩家聯手,不然很難搞。”
    沈全真前一秒才燃起的八卦之火,瞬間被付阮一盆冰水混合物給澆滅,“你是因為這個才開心的?”
    沈全真:“說實在話,別說你,我都不想這事兒是蔣大頭做的,當對手可以,敵人也行,當仇人…”
    付阮:“你還沒準備好跟喬旌南當仇人?”
    提起喬旌南,沈全真瞬間甩掉多愁善感:“丫剛才氣勢洶洶地跟我說,讓我把你和蔣承霖都叫來,當麵鑼對麵鼓,說他不知道同時表白的事兒。”
    付阮沒說話,不知道?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