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夾縫中風生水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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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承霖和曹雨杉在露天高爾夫球場打球,手機響,是一串沒存名字的電話號碼,他認識尾號,接通。
    手機裏傳來男聲:“蔣總,東西我拿到了,你現在方不方便,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太陽刺眼,蔣承霖戴著墨鏡,不鹹不淡:“你跟付阮說了嗎?”
    蔣承霖:“你這單買賣的老板不止我一個。”
    溫仕言秒懂:“那我馬上給付總打個電話,跟她報告一下好消息。”
    蔣承霖像是跟身邊人嘀咕了一句:“洲際高爾夫球場空氣還可以。”
    溫仕言等著,幾秒後,蔣承霖聲音再次回到手機旁:“先給付阮看,東西能用我這邊結賬。”
    溫仕言笑著道:“明白,提前謝謝蔣總,希望我們這次的合作是愉快的。”
    電話掛斷,溫仕言打給付阮,“學妹,忙著呢?”
    溫仕言:“不忙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哪怕假裝問候一聲也好。”
    付阮眼底帶著意味深長地笑:“不確定你那邊什麽時候方便,萬一打擾你休息就不好了。”
    溫仕言:“想什麽呢,我賣藝不賣身好吧?”
    溫仕言義正言辭:“你以為我開玩笑?你去看看我以前的女朋友都是什麽身家,尤佳養得起我?”
    付阮的確意外,並且開誠布公:“我以為你這次會破格為任務犧牲。”
    溫仕言:“搞定她還用我解皮帶,學妹也有點太小瞧我了。”
    溫仕言聲音帶笑:“不拿到點東西,怎麽好意思第一時間跟你複命。”
    付阮:“不堵車,我四十分鍾後到。”
    溫仕言:“不急,我這邊還有點事,你一個半小時內到都可以。”
    開玩笑,付阮說四十分鍾到,這個時間他未必趕得到。
    上次在遊戲城跟付阮別過,溫仕言轉頭就接到蔣承霖打來的電話,他趕緊明哲保身,說了下付阮的意圖,好在蔣承霖並沒有故意刁難,非但沒刁難,還開了個很難拒絕的價格。
    打從那刻起,溫仕言敢肯定,蔣承霖對付阮絕對不是單純的合作關係。
    蔣承霖不喜歡溫仕言接近付阮,但花錢雇他去接觸其他女人,蔣承霖大手一揮,根本不差錢。
    而且以蔣承霖的性格,如果他不想,怎麽會在跟人通話的過程中,‘一不小心’暴露自己身處的位置呢?
    大家都是男人,溫仕言輕鬆會意,蔣承霖還是不想讓他單獨跟付阮接觸,或者換句話講,蔣承霖想見付阮。
    付阮問沈全真:“去打會高爾夫,放鬆一下?”
    沈全真:“如果尤佳改名叫高爾夫,我現在肯定去打,我能打死她。”
    付阮一看她這副心焦氣躁的樣,不勉強:“那你回去做方案吧。”
    沈全真一邊起身,一邊嘀咕:“你別說,我回去告訴喬旌南一聲,可以在室外加高爾夫球場,反正占地麵積足夠,把醫療娛樂和生態融在一起,生態是我們這次的主打。”
    付阮:“你陪我吃頓飯,我給你提供一個點子,這次誰也沒占誰便宜。”
    兩人在飯店門口分開,許多送沈全真回酒店,封醒開車載付阮去洲際高爾夫球場。
    付阮到的時候,溫仕言已經到了,緊趕慢趕,比她早到五分鍾,此時一身運動裝,俊臉帶笑。
    付阮並不想打球,來了就要東西,溫仕言:“別這麽功利嘛,你知道我這一個禮拜是怎麽過的嗎?”
    付阮完全沒興趣,甚至生怕聽見什麽髒耳朵的東西:“不用跟我描述細節。”
    溫仕言:“我們進去打幾杆,主要我想放鬆一下眼睛,看看正版。”
    他揶揄尤佳照著付阮整容的事,付阮沒來由的問了句:“你跟蔣承霖說了嗎?”
    溫仕言目光坦誠:“沒呢,我第一時間給你打的電話,咱倆是什麽關係,有消息我當然先通知你啊。”
    付阮表情不辨喜怒,也不知道信了幾分。
    溫仕言問心無愧,東西還在他手裏,蔣承霖確實沒看過。
    付阮本就穿著休閑,沒換衣服,直接跟溫仕言往裏走,溫仕言倒也不囉嗦,待到周圍隻有封醒的時候,他給付阮聽了段錄音。
    音頻裏是溫仕言和尤佳的對話,先是溫仕言的聲音,溫柔撫慰:“別這麽不開心,你出身好,自身優秀,拿過那麽多設計類的大獎,最主要的,你還長得漂亮,如果事事都這麽順意,你還讓不讓我們這樣家破人亡的人活了?”
    尤佳顯然喝多了,聲音哼哼唧唧:“我跟你說實話,南嶺的方案根本沒過我的手,說我抄襲,嗬,笑話。”
    溫仕言:“嗯?”
    尤佳:“南嶺是公司團隊在運營,我出麵不過是代表公司而已,現在付阮和蔣承霖按頭說我抄襲,還給我家下封殺令,我爸還成天罵我沒用,我招誰惹誰了?”
    溫仕言:“抄襲是搞創意輸出行業最大的忌諱,你問過你們公司團隊嗎?會不會是
    尤佳:“也不是我們公司團隊的問題,他們出的最後方案我見過,跟竇海龍那天當眾拿出來對比的,根本不是一個。”
    溫仕言:“什麽意思?你是說規劃局篡改了你們的方案?”
    尤佳:“噓……這件事千萬不能往外說,我爸跟我說過,南嶺一定是我們家的,讓我去走個過場就好,我以為最後會直接敲定我們,誰知道上麵會突然搞出個雷同,往後拖延三周。”
    溫仕言拱火:“現在不是拖延三周的問題,而是所有的黑鍋都是你和你家裏人在背。”
    尤佳:“我敢當眾說規劃局有錯嗎?我隻能咬死了說我沒抄襲,現在因為抄襲的事,我們公司整個團隊都很慌,我還得花時間費力氣堵他們的嘴……所有人都在怪我,沒人在意我累不累,委不委屈。”
    錄音就到這裏,溫仕言遞給付阮一個移動盤,“裏麵一段錄音一段視頻,錄音裏我的聲音修了,視頻裏我也給自己打了碼,希望你們用不到視頻就能把這件事解決。”
    溫仕言淡笑,又拿出一個移動盤:“這個是蔣承霖的,你替我給他吧,尾款打到之前的卡號就行。”
    付阮沒接,“你自己給他。”
    溫仕言是不是以為,她跟蔣承霖每天都能見到麵?
    她都三天沒見著蔣承霖的人影了,誰知道他這會在哪陪誰一起打球呢。
    付阮和溫仕言坐在代步車上,剛翻過一個小高坡,迎麵而來一輛白色代步車,離著老遠,付阮看到車上一抹綠。
    不知何時起,她對綠色格外注意,仔細一看,身形有些眼熟。
    兩輛車越來越近,付阮已經確定對麵車裏的男人是誰,而後,她不動聲色地將目光落在綠色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