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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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他故意跑去刷太宰治的卡後, 對方也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最多隻是不耐煩地把在自己麵前刻意晃悠的好大兒提著後領丟去辦公室的門外罷了。
    但其實跟他相比,更加震驚的是突然興起跑去太宰治的辦公室裏做了做客的森鷗外。
    雖說他出於打趣自家徒弟的想法, 的確送給了對方一摞親子教育相關和相處有關的書,可打死他都沒想過太宰治居然真的會去翻這些東西啊!
    天知道他在看到自己塞給太宰治的那堆書上居然有著輕微的翻閱痕跡時到底有多麽驚訝。
    “太宰君......”
    “哎?今天那麽閑麽, 森先生?”正翻閱著手上的文件的太宰治拉長了尾音,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我可是忙的都沒有時間去入水了呢?”
    知道自家徒弟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 像這種書隻要翻閱過一遍就再也不會忘記的森鷗外神色一頓。
    雖說他先前的確希望牧野裕司能和太宰治走的近一些,最好能讓太宰治像中原中也一樣, 對港口afia產生更多的歸屬感。
    但同樣是出於權力製衡的考量,他同時又不太希望太宰治與牧野裕司靠的太近。
    太宰治那近乎妖孽般的頭腦本來就已經足夠令人望而生畏了,倘若再在天平的這一頭加上跟中原中也有著同樣的異能, 而在智慧上甚至說不定可以與太宰治相提並論的牧野裕司的話......
    森鷗外的眸色微不可察的冷然了一瞬, 隻是他很快就再度在臉上掛上了和原先別無二致的笑意, 他再度開口,“啊,畢竟事關我最重要的弟子,當然要分心來了解一二了——”
    他話音還沒落,太宰治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大大咧咧地推開了, 而來者甚至都沒有要敲下門的意思,“太宰......森先生?”
    在短暫的停頓後,森鷗外瞬間把視線重新落回了太宰治的身上。
    以他對自己的這位徒弟的了解,雖然太宰治看起來對萬事萬物都不甚在意的模樣,但對方其實相當厭煩有他人無故地闖入自己的領地, 就像是盤踞在巢穴之中的惡龍一般, 會對著每一個進入自己地盤的人投以獵食者冰冷的注視。
    但太宰治這會連眉頭都沒挑一下, “真煩人啊你,我不是說了麽,非必要的招呼全部擋掉,有什麽任務就直接去做,還有,退回去敲門,我允許你進來才能進來。”
    還沒等牧野裕司說些什麽,正負手而立在太宰治辦公室中的森鷗外就笑眯眯地開口,“不要那麽嚴苛啊,太宰君。”
    【太宰治是想把你支開,他和森鷗外之間的狀況現在有些危險,森鷗外開始無法無視他對於自己首領之位的威脅了。】已經摸魚了許久的係統突然重新上了線。
    牧野裕司納悶地問,【你之前去幹嗎了,怎麽現在才重新冒出來?】
    【如果玩家你不呼叫我的話,為了遊戲體驗考慮,默認的設定是當你有可能遭遇危及生命的場景時我才會主動出來給你解釋現狀。】
    係統補充了一句,【現在是森鷗外對著你們兩個人同時抱有殺意。】
    牧野裕司不能理解,但他大為震撼,【到底是怎麽樣的老板才會對任勞任怨、視金錢如糞土,效率又超高的員工產生殺意啊?】
    係統沉默了片刻,莫名有些猶豫,【你這是在說誰?】
    牧野裕司無語了,【這不是你們官網上放著的人設檔案嗎?美強慘的勞模殘疾美少年什麽的......】
    【哦,是這樣的,我們的宣傳是外包的,我也不確定宣傳是怎麽說的?】
    【......算你們狠。】
    就在他和係統交流的間隙,森鷗外繼續和顏悅色道,“牧野君,這段時間和太宰君相處下來感覺如何?”
    【提你前幾天被太宰治關了禁閉的事。】係統提醒道,【他就是預料到現在這種情況,所以那時才特地那麽做的。】
    也就是在牧野裕司把那張照片發給中原中也不久後,太宰治就揪著愁眉苦臉的好大兒一路拖去了地下室,丟進了其中一間專門用來關犯人禁閉的小黑屋,沒等對方來得及反應,就重重地合上了門。
    因為中原中也已經被他遠遠地打發去了海外,聞訊趕來的尾崎紅葉蹙著眉,一臉不認同地望著太宰治,“太宰君,這樣的懲罰對這個孩子來說未免太過殘酷。”
    小黑屋可不是和在家禁足一樣簡簡單單的待遇,用來關犯人禁閉的小黑屋裏密不透風,圍牆上更是不可能有窗門存在的蹤跡,空間狹小到讓人隻能蜷縮著身子側躺在堅硬的混凝土地麵上,而一旦合上門,那令人發狂的靜謐更是會將徹底將人淹沒。
    除了自身的心跳以外,這裏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時間’本身的事物存在,這樣的折磨亦不知何時才會休止,每年都有人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而自盡於此,這樣的絕望甚至在混凝土澆築而成的石牆上留下了已然幹涸的痕跡。
    “紅葉大姐。”在屏退了其他人後,太宰治眸色虛無,聲線就像是沉浮在一望無際的薄霧中,“活著本身就是一件殘酷的事啊。”
    尾崎紅葉的神色同樣沉凝下來,在親身經曆了前代的隕落,又追隨著森鷗外一路走到現在的她自然不是泛泛之輩,即便沒有如太宰治一般能立刻想通一切的透徹,她也瞬間隱隱明白了太宰治的意圖。
    他是想要借由這件事來劃清自己與牧野裕司之間的界限,親手在他們的關係之上刻上深重的傷痕,讓這道永遠不可能被輕易原諒的傷口向森鷗外證明,牧野裕司不可能站在他這一邊 。
    這樣並不能讓森鷗外打消對於太宰治的戒備,但是卻可以讓森鷗外不再因為太宰治而忌憚於牧野裕司。
    像森首領那樣的聰明人,自然有自信在這樣的裂縫存在時,將剛剛麵臨世間沒多久的牧野裕司徹底掌握在手中。
    “自由和活著哪個更重要呢?”太宰治輕聲問,“我不太理解‘棲身之地’對於小蛞蝓來說的重要性,但紅葉大姐你應該能理解吧?那麽,他也同樣會有這樣的想法麽?”
    對於有著和中原中也相似的異能的牧野裕司來說,要從這樣令人絕望的囚籠中逃出來自然不是什麽難事,但太宰治也同樣篤定於對方能理解自己此刻未曾當麵出口的無言疑問。
    那就是——
    但牧野裕司壓根就沒理解太宰治這九曲十八彎的腦回路,係統原本是想提醒他來著的,隻是在對方無師自通地用上重力發動時衍生出的紅光照明後,係統被他這番騷操作卡機了一瞬,提醒的話語也沒來得及出口。
    緊接著,發現房間角落裏似乎隱隱約約地爬過了一隻黑黢黢的小生物的牧野裕司在下一秒就一下子撞開了連炸.彈都未必能輕易炸開的鐵門,在太宰治瞬間忘詞了的神色中死命抓著老父親的衣領亂晃,“有蟑螂啊!!你是不是人啊居然把兒子丟蟑螂窩裏!!”
    雖然太宰治也想過在對方出來後會遭遇到怎麽樣言辭激烈的指責,但他怎麽都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是因為他原先設想的那些憤怒,而是因為他從未設想過的理由??
    尤其是這大孝子眼見那隻小動物悉悉索索地往他這邊爬了一點,直接竄到了卡殼了的老父親背後,還毫無敬畏之心地推了老父親一把,示意他去把蟑螂解決掉。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終於忍無可忍道,“你不是有異能麽?”
    “可是異能發動要碰到它才行啊,我拒絕!”
    所以你自己不想碰但是讓他來就無所謂了是嗎??
    反倒是一旁已經回過了神來的尾崎紅葉掩著唇輕笑了一聲,揶揄道,“太宰君,這算是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麽?”
    沒等太宰治給出回答,她徑直接了下去,“妾身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帶著裕司上去吧,剩下的就交給妾身好了。”
    太宰治神情一滯,緊接著就見到尾崎紅葉上前了幾步,目光柔和地在牧野裕司懵懂的神色中抬手揉了揉對方柔軟的黑發,和服的袖口略微垂落在他的頰側,伴隨著自衣料與對方身上傳來的柔和香氣,蹭的他癢癢的。
    “這雙眼眸,真的和中也如出一轍呢?雖然或許是虛假的,但即便隻是這樣的期願,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都已經足夠了啊。”
    “紅葉大姐......”
    牧野裕司對於尾崎紅葉的了解並不深,映象也不過停留在‘似乎是中原中也的引路人,偶爾會把他叫過去帶著他光明正大地偷懶’的程度,但是此刻饒是粗神經如他也都察覺出了一絲不對。
    隻是對方並沒有給他和太宰治開口的機會,不容置喙道,“太宰君,這可不隻是你的孩子啊?中也多少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裕司也可以算是我後輩的後輩了吧?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呀。”
    牧野裕司下意識道,“奶奶?”
    太宰治:......
    尾崎紅葉則是再度單手掩著唇,輕輕笑了笑,“我還沒有那麽老,而且你這麽叫的話可就算我占了太宰君的便宜了哦?本來中也就是把你當弟弟,你可以和之前一樣,就叫我紅葉姐就可以了。”
    太宰治吞下了那句‘這可算是對森先生的背叛了吧’的提醒,在對方如此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後,再提這樣的話題就不再是好意,而更像是對對方覺悟的辱沒了。
    他隻是平靜地垂下眸,近乎歎息一般地應了下來。
    隻不過就在他帶著牧野裕司轉過身的那一瞬,尾崎紅葉突然又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裕司沒有明白你的用意的話......”
    “那樣的話,”太宰治略微頓住了腳步,慢吞吞略微回過了頭,鳶色的眸在逆著光的樓梯上顯得半遮半掩,讓人看不分明,“既然一樣都是無知無覺地受人擺布,那至少這個選擇的確有可行之處。”
    “是嗎......”
    難道這些人會愚蠢到覺得在正麵戰場得不到的東西反而能靠著一個廢棄實驗室裏的布置得到麽?
    但在經曆過了剛剛那番讓他空有一副令他人難以企及的頭腦卻仍舊硬生生地被好大兒以一手沙雕操作拉到了同一水平線,並且以豐富的經驗成功讓他吃了癟後,太宰治急於去找點其他需要耗費心神的事給自己洗洗腦子,不然他這會滿腦子都是那家夥用來脫身的最後一手......    這倒不是太宰治大驚小怪,而是身為玩家的牧野裕司雖然不咋怕死,但他覺得這麽快就交了一血也太丟人了,再加上他其實是兩國混血,在海這邊讀的大學,了解兩邊的文化差異——他當然知道日本這邊的風氣要含蓄疏離許多。
    要知道日本這邊的男生之間哪怕是在互相打鬧的情況下也不會有過多的肢體接觸,當然更不會有更多奇奇怪怪的男子大學生互懟招數了。
    也因此,為了防止老父親真的把自己勒死,他下定決心,狠抓老父親的心防死角,不止是下了死手反手去擰的太宰治,他不僅擰,他還轉手腕!
    這他媽的,做人怎麽能這麽無恥?!
    饒是太宰治都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緊接著才像是被針紮了一樣跳了起來。
    隻是,雖然他心念一轉間就已經想出了無數讓森鷗外出於忌憚而徹底放棄對方,甚至是將對方視為敵人的手段,但出乎他預料的是......饒是被冒犯到了這種地步,他也還是沒有想將對方徹底置之死地的想法。
    即便是在剛剛的‘親子互動’中,他其實也沒真的動殺意,甚至就連他平時教育芥川龍之介時的態度都比那會兒更刻薄,不然中原中也早就一腳飛過來給他懟牆上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森鷗外的命令,那家夥平時就像是隻孵蛋期的老母雞一樣,在見到有可能將來會跟著自己混的蛋時就恨不得立刻把對方叼到窩裏護起來,更遑論這次情況還如此特殊。
    隻不過太宰治以往從來沒有在意過中原中也的想法,甚至就算是對著自家搭檔當麵飆殺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次他卻死活不願意承認是自己沒有起殺意,而是兀自篤定就是因為那隻小蛞蝓在這裏礙手礙腳的,擾亂了他的興致,所以才暫時放了牧野裕司一馬。
    也就是牧野裕司這會不在太宰治身邊,係統沒辦法跟他通風報信,告訴他太宰治聰明的腦瓜子裏在想什麽,不然他一準得沉默片刻,然後感慨,‘不愧是戀愛遊戲,門麵男主之一居然還是傲嬌人設呢!’
    ......總而言之,也幸好牧野裕司現在不在太宰治身邊,不然太宰治可能年紀輕輕的就要血壓爆表了。
    並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的老父親漫不經心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實驗室,結果不出他所料的,就在他故意支開牧野裕司與中原中也後不久,他就收到了一則訊息。
    【?:你想要知道實驗體真正的由來嗎?】
    【?:這樣完美而可控的力量,你難道不想將它徹底掌握在手中麽?我可以保證,這是一個足以令任何人心動的消息。】
    實驗室角落裏的監控探頭毫無遮攔地轉向了太宰治此刻正站立著的方位,無機質的探頭緩緩地倒映出了他晦暗不明的神情。
    “那麽。”露出了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微笑表情的年輕幹部緩緩開口,“你又想要用這些跟我交換什麽呢?”
    而另一邊的景象則是和諧了許多,因為不想讓牧野裕司覺得自己在冷落他,也不希望他在這種地方回想起些什麽不好的回憶,中原中也主動跟他提起了自己的過去。
    “我最開始其實也和你一樣。”中原中也神色複雜地望著他們所在的實驗室中央此刻空置的營養槽,雖然這裏早就已經廢棄,但如果定心尋找,還是能在試驗台的角落裏發現幾張散落的試驗記錄。
    他其實並不確定自己過去置身的實驗室到底是何種擺設布局,但這種地方本身就有著極強的相似性,本質上也都是相同的,細節反倒是無關緊要了。
    “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對自己的未來懵懂無知,像是隻無家可歸的野犬一樣毫無目標地在全然陌生的環境裏遊蕩。”
    牧野裕司不知道的是,雖然中原中也算不上是刻意在掩飾自己的過去,但是身為港口afia的幹部,他的經曆本來就是絕密。
    就算是比他領先了不知道多久就開始摸索這款遊戲的人也大多沒能挖出中原中也真正的來曆,就算是少有的幾個進度也大多隻停留在‘羊’時期,再往前就是一片真正的迷霧了。
    隻不過跟人家那辛辛苦苦的攻略經曆比起來,牧野裕司開局以來做的最辛苦的一件事也就是和另一位老父親幹了一架,還擰了人屁股......
    當然對此他也有理由說的,別人都是在垂涎老父親們的美色,但他隻是單純地想讓老父親們體會一下親情的美好啊!
    “甚至就在不久之前,我還在懷疑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什麽。”
    中原中也單手按了下自己的帽沿,不帶一絲雜質的藍眸中倏地閃過了少許的回憶之色,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他緩緩地開口,“雖然不知道你最後的選擇到底是什麽,又或者到底是敵是友,但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
    “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斷了你們的親子交流麽?”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的太宰治懶洋洋地抬了抬眼,“這裏沒什麽東西,去下一處吧。”
    牧野裕司這會回憶起了剛剛係統跟自己說的話,神色怪異了一瞬。
    他有心想勸老父親算了,那種玩意就算拿到了也沒有任何用處,擦屁股都嫌咯腚,但他心知這會就算他說了太宰治也未必會信他,說不定反而會誤解他的用意,也因此,他到底隻是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些什麽。
    但他此刻的反應顯然都被太宰治看在眼裏,對方的神色略微一頓,露出了點似笑非笑的神態回望向了牧野裕司。
    這回不用係統解釋牧野裕司也能猜到太宰治想要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阻止他麽’一類fg立的飛起的話。
    隻不過太宰治純純是想多了,他完全就沒有要阻止對方的意思,畢竟他那麽尊老愛幼的人,老父親想要那玩意那他就拿去唄,不就是一張可以顯示類似某信在線狀態的紙嗎......
    當然,這並不是係統的原話,係統當時說的是【作為出身補償之一,我替你完善了一下你的背景設定,將之與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規則類道具結合了起來。】
    係統說完又解釋了一下‘規則’的含義,【所謂的規則,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也可以理解為像是日升月落一般的根源規律,跟之有關的道具或是物件就是規則類道具。】
    【近一點就像是在橫濱就有這一本據說能實現所有願望的書,遠一點的就像是天元結界的存在,這些物件可以借著規則的力量影響一地,具體能發揮出的力量取決於物品本身的規則力量和物品的擁有者。】
    牧野裕司恍然大悟,【我懂了,這不就是神樹嗎,你們幹脆改名叫火影忍者模擬器算了。】
    係統沉默了片刻,【......那還是不太一樣的,總而言之,你的背景設定跟書有關,在這裏存放著的某一張被撕下來的書頁上就寫著你的來曆,不過雖然說那是能實現一切願望的書,那畢竟也隻是一頁,會受到原先就有的內容的限製,所以就算再在上麵寫點什麽的話,也隻能寫跟你有關的內容。】
    【雖然那麽說,不過我們是正經公司,一切涉及到玩家的思維改造和經曆操控等等都是違法的,改寫人格什麽的更不可能,身體和外貌改造的話也由於遊戲條款的設置隻能往精致化方向改,而且跟初始外貌的相似度必須在90以內——總而言之,你的背景大部分剛出生就已經鎖死了,所以對你影響不大。】
    牧野裕司滿頭問號了片刻,【那這玩意還有什麽用,可以修改我身上的金錢數量嗎?】
    【可以往低了修改,不過現在本來就是0。】係統善意的回答,【對了,還有一項,你可以選擇是否在上麵顯示你此刻的心情狀態。】
    【......】這回沉默的換成了牧野裕司,【那這他媽的有什麽用啊?!單機版的某信都沒有這麽敷衍的吧!還有為什麽金錢隻能往低了改??】
    【遊戲條款,不過那有什麽。】係統不以為意道,【你不是還有爹嗎,真被改了的話要點零花錢也沒什麽吧,不然這便宜爹要了幹嗎。】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抱著再純粹不過的看戲心態的森鷗外建議他們三個步行去任務地點,用的還是‘港口afia是個富有人情味的組織,自然會考慮到成員的家庭需求,任務效率可以姑且放一放’這種完全是在拱火的理由。
    雖然雙黑中的兩位都膈應壞了,但中原中也在瞥了看起來有些局促的牧野裕司一眼後,還是一壓帽沿,率先應了下來。
        而牧野裕司則是在考慮到底怎麽樣才能獲得兩位老父親的崇拜或是認可,他總不能在老父親麵前表演胸口碎大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