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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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本來是想讓牧野裕司等自己略作收拾一下再一起出門的, 結果他隻是一回頭的功夫,那小混蛋已經拉開了陽台的窗戶,直接不走尋常路地跳了下去。
【太宰治】:......
這到底是他跟誰學的?!就算是中原中也也沒有有門不走就愛走窗的奇葩習慣啊??
他不知道的是, 如果這不是個全息模擬遊戲而是以往的鍵鼠遊戲的話, 那他一開始見到的牧野裕司應該會更‘活潑’一點——像是在某些談話的‘過渡劇情’中, 他很有可能會異常茫然地發現牧野裕司因為太過無聊而跳到辦公桌上,再一個前滾翻跳下桌子,最後一個滑鏟鏟到發言者麵前,盯著對方發呆片刻, 然後繼續重複以上步驟直到發言者講完或者徹底講不下去。
說真的, 無論是咒術界還是【太宰治】都應該慶幸於大部分的咒具都不是穿戴類的, 而且能賦予使用者的能力大都局限性很大,不然牧野裕司肯定得想辦法劫了咒術界的老家, 然後一身神裝地繼續浪。
至於說為什麽【太宰治】也該慶幸與此......那是因為, 雖然大部分時候玩家都叫著強度隻是一個版本的事, 帥氣才是一輩子的事, 但有些話聽聽就算了, 大部分玩家還是很誠實的, 就算隻能強一個版本,那也先強了再說!大不了打架的時候和日常的時候分兩套裝備不就行了。
至於醜......那就一邊罵策劃一邊接著用唄?而且反正是單機遊戲,哪怕一身特效別人也看不到, 無論美醜, 自己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 那肯定追求強度啊!玩遊戲, 最重要的就是沒有感情。
而以咒術界那些咒具的畫風來看, 如果真被牧野裕司湊齊了一套, 委婉的說就是說不定還能免費附贈一個止小兒夜啼的額外套裝效果, 直白的說就是望之不似人類......
牧野裕司跳下去的時候,正好撞上看完日出回來的天內理子他們,眼見天內理子的眼眶還有些泛紅,他立刻用看人渣的眼神看向了五條悟和夏油傑,“你們不會跟天內約架,還把她打哭了吧?”
夏油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先吐槽為什麽這家夥一看見天內理子神色有異就直接把鍋扣在了他和五條悟頭上,還是該先吐槽這家夥竟然覺得他和五條悟會跟天內理子約架這一點——就算五條悟各種意義上的都無下限了一點,但是跟普通人約架這種事他還是幹不出來的!大概?
“我才沒有哭!”天內理子鼓了鼓臉頰,“隻是陽光有點刺眼而已。”
她說完,又扭過頭用極輕的聲線小聲補了一句,“總之......謝謝。”
“不用謝,反正這次來的敵人也都很弱。”
“是啊,虧夜蛾校長還反複說這次任務很重,結果來的都是弱雞詛咒師,嘖,有點掃興。”
在兩位最強各自發表了一下自己對這次任務的看法之後,天內理子顯然被這兩個家夥氣的不清,原本略顯感動的神色瞬間一掃而空,對著這倆人怒目而視了起來。
畢竟,這倆人嫌這次任務太過簡單,來的都是菜雞詛咒師就相當於也在蔑視星漿體的重要性,順帶著也否認了一下天內理子一直以來的自我堅持。
雖然她已經選擇了放棄繼續以星漿體自稱,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但一直以來的習慣肯定沒有那麽容易改變。
牧野裕司一邊在心裏感慨著這倆人可太會說話了,一邊連忙安慰天內理子,“你們不能這麽想,雖然這些詛咒師都很弱,但是針對身為普通人的你已經綽綽有餘了,畢竟在他們看來你也不會什麽術式,我們的到來又是保密的,敵人選擇走量不走質也很正常啦。”
一旁的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了一下,雖然他在武裝偵探社的時候就一直被其他人說‘有些時候不太會看氣氛’,但他總覺得眼前這三個人好像比他還要更不會說話啊!
果然,這一套三連擊下來天內理子已經快被刺激到跳腳了,在瞪了這三個人一眼後,她拉起身邊的黑井美裏轉身就走,全然枉顧了牧野裕司的挽留。
反倒是夏油傑和五條悟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沒有想要立刻跟上去的意圖,五條悟甚至還湊過來問牧野裕司,“好曬,去吃點冰激淩嗎?”
“不是?你們不保護天內了嗎?”
“我和悟昨天已經熟悉過這裏的地形了。”夏油傑解釋道,“有他的六眼看著,再加上我也在讓咒靈時刻注意著四周,就算有什麽詛咒師突然出現,我們也來得及反應。”
牧野裕司狐疑地問,“是我的錯覺嗎,你們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夏油傑麵不改色地回答,“這你得問悟了。”
眼看著幾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到了自己身上,五條悟雙手枕在腦後,若有所思地開口,“說起來,任務目標好像的確大都不喜歡和我們待在一起,難道是因為傑的咒靈長得太醜了嗎?”
“不,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啊!”
而就在此刻,已經整理完了的【太宰治】姍姍來遲地站定在了人群的邊緣,他此刻已經重新在左眼的位置纏上了繃帶,隻露出了一隻鳶色的眸。
在其他人的吵吵嚷嚷結束了之後,他突然出聲叫住了五條悟,“五條君,有件事我想征詢一下你的意見。”
五條悟露出了些許訝異的神色,他略微側過臉,用那雙戴著墨鏡的六眼注視了對方片刻,“單獨說?”
“嗯。”
“行啊。”
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流並沒有持續多久,大概幾分鍾後他倆就一前一後地回到了原地。
這倆人眉宇間的表情也沒有多少端倪,和離開前幾乎相差無幾——當然,如果換成是另一個太宰治來看或許能看出什麽,但普通人肯定到不了這種人形掃描儀的水平啊!
夏油傑沒有多問,雖然他也同樣好奇這倆人之間聊了點什麽,但五條悟既然沒有主動說,他也不會刻意去追問對方,“去找天內吧。”
“等下,連我也要瞞著嗎?”在戳了戳【太宰治】,問了他一句對方到底和五條悟說了什麽,結果卻隻見對方輕輕搖了搖頭的牧野裕司驚奇地問道。
“唔,暫時不能告訴你哦。”【太宰治】對著他眨了眨眼,豎起一根食指,單手抵在唇邊,笑意吟吟地回答。
就在牧野裕司撇著嘴扭過頭去的瞬間,【太宰治】唇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隻餘下了獨屬於港口afia的首領的漠然神態。
他的目光短暫地落到了遙遙的天邊,就好像是透過了無垠的天際,望到了那架即將從東京起飛的航班一般。
他跟五條悟談的內容其實很簡單。
“我知道你對現在的咒術界抱有不滿。”在轉過幾個拐角,打開了一扇酒店準備的小型會客廳的大門後,【太宰治】直言不諱道,“但我不確定不知道你是否有想要改變現狀的意願,五條君。”
五條悟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鏡,用那雙仿佛有攝人心魄的魔力的六眼注視了對方片刻,最後才無所謂道,“其他人怎麽想跟我也沒什麽關係吧,反正我是最強的。”
【太宰治】沒有否認這一點,而是笑了笑,“最強不代表最無懈可擊,五條君,如果是敵人的話,你或許的確是非常棘手的類型,但棘手並不代表令人束手無策。”
“更何況,或許無下限的術式的確很有潛力,但是這份潛力還沒有兌現為真正的實力。”他說,“不相信我的話麽?也罷,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曾一樣自負......但我已經付出了我的代價。”
五條悟有些滿不在乎地問,“所以,你是想讓我去做什麽?”
他雖然桀驁,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對其他人的某些心思毫無所覺,他討厭正論的理由很簡單,在他的印象中,會用這些大義凜然的說辭接近他的人,嘴上說著‘這是為你考慮’的人,大多隻是想利用他的力量達成自己的目的罷了。
“讓你去做什麽?”【太宰治】歪了歪腦袋,“沒有那種事,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的想法......和那個家夥不一樣,港口afia就算了,沒有必要的話我可不想自己接手咒術界這樣的爛攤子。”
沒等五條悟做出什麽反應,他直截了當道,“現在說回正題,五條君,你似乎覺得我剛才的說辭隻是在危言聳聽而已?那麽,要試試嗎?”
“你要和我動手?”
“我為什麽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太宰治】否認道,“隻是你們的這次任務恰好有這樣的機會——盤星教真正雇傭的殺手另有其人,現在出現的詛咒師都隻是幕後黑手找來用以迷惑你們的誘餌罷了。”
五條悟的神色這才有了少許的變化,他挑了挑眉,“你真的覺得那群普通人找來的詛咒師能對我造成威脅?”
“ 沒錯哦,但是對我來說要解決盤星教很簡單,正如你所說的一樣,無論他們雇傭的殺手有多強,他們終究也隻是普通人,所以,你——”
“讓他過來。”五條悟隨性地倚靠在了會議廳的牆上,“我也很好奇,會讓你們覺得能威脅到我的殺手到底有多強。”
他勾了勾唇角,眉宇之間滿是毫無畏懼的張揚色彩,“希望對方至少能讓我熱熱身吧?”
“啊,我想,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