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喜歡喝甜一些度數淺的酒, 還是烈一點的？”
    兩人下了車，粟葉邊走邊問。
    白斐彎眉，“小葉喜歡什麽口味的？”
    “我還是更喜歡甜一點的酒。”粟葉扁了扁嘴, 想起了他第一次來到酒吧, 不知天高地厚點了一杯bood dri烈性酒，雖說沒醉吧, 但也的確辣的夠嗆，不好喝。
    白斐默默記下了青年的喜好, 這才溫柔笑道：“我也甜酒就好。”
    吧台邊, 晏流書一如既往擦拭著酒杯，清冷禁欲的姿態吸引了許多的客人。
    有問他要聯係方式的，有想要請他喝酒的，還有不少人邀請他一塊去玩遊戲。
    但都被晏流書不卑不亢拒絕了, 客氣卻疏離淡漠, 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又是一個客人點酒，晏流書垂眸調酒，動作熟練, 並不用多加思考，於是便不免有些分神。
    也不知道他那學長整天都在忙些什麽，他似乎就沒有見對方完整在學校裏待過一天, 總是事情很緊湊的樣子。
    “領班好啊, 我今天帶我的朋友一塊兒來玩, 提成按老樣子記。”
    熟悉的嗓音傳了過來, 哪怕酒吧內音樂聲嘈雜震耳, 晏流書還是在第一時間辨認出來。
    將調好的酒遞給客人, 然後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幾步外彩色晃眼的燈光下, 青年笑盈盈跟領班說著話。而青年的身旁, 還站著另一個容貌溫柔俊美的青年。
    是白斐。
    就這一瞬間，晏流書皺起了眉，打從心底感受到了強烈的排斥與抵觸，厭惡那個站在學長身邊的人。
    分明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這感覺還沒有這麽強烈。
    晏流書直覺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勁，可是又控製不住這種莫名的情緒翻湧。
    分明跟對方都沒說過話，隻是在開會跟商議的時候見過，卻下意識覺得對方不是什麽好人。
    想讓對方遠離學長。
    而原本看著粟葉與領班說話的白斐似有所感，也轉過了頭，蹙眉的樣子與晏流書如出一轍。
    白斐也認出了對方。
    是那個科研組的大一男生，被小葉不斷誇讚很聰明很厲害的那個人。
    這一次他對於對方那莫名的排斥感要來得強烈的多，就像是被侵犯了領地一般，想要將對方驅逐出境。
    對方看起來礙眼至極。
    這樣的想法浮現在心中，白斐一怔。
    他怎麽會對一個基本就可以說不認識的人有這麽大的厭惡感。
    但就是控製不住，仿佛是來自本能的抵觸。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都敏銳察覺了對方跟自己抱有同樣的想法。
    不由警惕。
    而粟葉終於跟領班交流完了，抬眸看向白斐，剛打算問對方想坐哪裏，卻發現對方直勾勾看著某個方向。
    心下好奇，便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學弟？”粟葉驚訝挑眉，幾步走過去，“今天不是休息嗎，你怎麽來上班了？”
    這間酒吧怎麽回事，居然還要壓榨員工的休息時間，有沒有一點節操啊！
    晏流書收回視線，斂眸看向粟葉，淡淡道：“那學長呢，不是說有事要忙？”
    清冷的語氣裏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質問，心中翻湧的情緒好似要泄露出來。不自覺的，說話都帶上了侵略性。
    粟葉聽到這話，小雷達一響。怎麽總覺得這話有點熟悉，似乎還有誰也說過類似的句子。
    抓抓頭發，不知道為什麽，被這話問得有種莫名的心虛。
    不應該啊，他又沒做錯什麽。
    “小葉今天下午忙著幫我的忙，到現在才剛剛空下來。”一道溫柔的聲音插了進來，白斐輕笑著站在粟葉身邊。
    仿佛在宣誓某種主權。
    看啊，你的學長跟你說有事要忙，但其實是在陪著我。
    白斐也跟晏流書一樣，根本控製不住衝動的情緒。
    總覺得再這樣下去，會做出些平時絕不會做的事情來。
    可是這種時候，兩個人又怎麽可能退場。
    晏流書聽到白斐狀似炫耀的話，垂眸輕輕擦拭著手中的香檳杯。
    隨後抬手將杯子放上鐵架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學長今天早上就去忙事情了，在跟我吃完早飯之後。”晏流書放下手上雪白的絹布，纖長眼睫輕顫，眸中帶著嘲諷。
    所以你一個下午又怎麽樣，又不是一整天陪著你。
    【宿，宿主，我怎麽覺得氣氛不太對？】係統悄悄開口。
    粟葉咽了下口水，“統統啊......很難得的，我們感覺一致了。”
    什麽情況啊，為什麽一號跟二號之間這麽劍拔弩張的樣子。
    他們之前有仇？
    關鍵是，你們就算有仇，也不要把他卷進去好嗎。為什麽每句話都有他，他就是個路人！
    “小葉，你不是說要給我調酒嗎。”白斐突然看向了粟葉，溫柔輕笑，“我還等著嚐嚐小葉你的手藝呢。”
    “啊對對，調酒調酒。”粟葉眼見著氣氛要和平下來了，趕忙接話。
    兩步走進吧台內部，粟葉拿出一副新的調酒工具，靈活操作起來。
    白斐就在一旁笑看著青年動作，明明連視線都不曾投向晏流書，可就是表現出了一種打壓。
    晏流書靜靜看著，指尖不自覺掐進了掌心。
    煩躁，喘不過氣來。
    這個人果然很令人厭惡。
    抬手解開第一顆扣子，晏流書還覺得氣悶，便又扯了扯領口。
    明顯的鎖骨便露了出來，襯著侍應生的服飾，格外澀氣。
    “嘶......”他蹙眉，不經意捂上胃部，然後又很快放下來，像是不想讓旁人發覺。
    白斐彎了彎嘴角，指尖輕敲桌麵，不明白這人在耍什麽花樣。
    下一秒，身旁的青年“啪”地推過來一杯酒，然後直接奔向了晏流書那邊。
    頭也不回，毫不猶豫，簡直像是生怕慢了一步。
    “......”白斐看著眼前的酒。
    桌麵上濺出來幾滴酒液，是粟葉推過來的時候快了些，可見對方的焦急。
    拿起來輕輕喝了一口，被酸到表情微變。
    因為看到晏流書胃疼，粟葉急得最後一步放錯了料，直接把甜酒變成了酸酒。
    滋味難以言喻。
    白斐默默放下酒杯，抬眸看向那邊。
    “學弟你怎麽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粟葉滿眼都是擔憂與關切，拉著晏流書坐下，又打量起對方的臉色。
    但晏流書的麵色一直都是蒼白的感覺，此刻也看不出來什麽。
    “我沒事。”晏流書斂眸輕輕道：“學長不必擔心。”
    這怎麽可能不擔心，粟葉真的是生怕一號這嬌弱的身子骨出點什麽事了。
    “你不是說吃過飯了嗎，我不久前才問過你的。”粟葉說著，懷疑地眯起了眼睛，湊近晏流書，“學弟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到底有沒有吃晚飯？”
    青年偏圓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張精致無比的臉上帶著些許關心的質問。甚至那紅潤的唇瓣無意識微微嘟起，唇畔帶著天生的笑意。
    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索吻。
    晏流書呼吸一窒，心跳亂了幾拍。
    “吃過了......”他心虛般的移開視線，不敢直視青年。
    他的確吃了晚飯，他心虛是因為......腦中突然出現的過分畫麵。
    學長的皮膚這麽白這麽細嫩，若是在上麵留下些痕跡。
    定會像雪地上的紅梅，又或是朱砂潑雪，極為好看。
    到那時候，學長會是什麽反應？
    會用那雙格外圓潤清澈的眼睛委屈望向他，嘟著唇哭訴他的行為嗎？
    晏流書猛地回神，心髒狂跳。
    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跟施虐有什麽區別。
    “你肯定沒吃。”粟葉將晏流書的心虛理解成了另外一層意思，頓時不高興了。
    狠狠皺眉，用手指戳了戳晏流書的胳膊，“學弟你學壞了，居然還學會跟學長撒謊了。”
    說著就轉身往外走，“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買份飯。”
    粟葉離開後，白斐與晏流書又對上了視線。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想表達的意思全都在眼神裏了。
    白斐嘲諷晏流書靠賣慘吸引注意，晏流書嘲諷白斐連賣慘都不會。
    喧囂嘈雜的酒吧裏，這一塊兒的氣壓低到愣是沒有人敢湊過來。
    “一號。”白斐打破了寂靜，突然輕笑著說道。
    他想起，對方在青年的手機備注裏，不過是個數字。
    晏流書沒有聽懂，隻淡淡看著白斐。
    兩人甚至都沒有分神去思考他們究竟為什麽要較勁。
    反正狠狠打壓對方就對了。
    要讓這個虛偽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的人遠離學長小葉。
    粟葉拎著飯回來，就看到兩人又在凶狠對視。
    “啊啊啊他們兩之間不會真的有仇吧，我總覺得他們眼神裏有殺氣！”
    【我也覺得......】
    粟葉突然間又想起自己之前抱著搭線的目的，在吃飯的時候介紹一號給二號認識。
    造孽啊，怪不得那時候二號的神色就不太對了，他當時還以為對方是在思考要怎麽優待棟梁之才。
    結果是因為看到了仇人而不開心嗎！
    趕忙插進兩人中間，粟葉將飯往晏流書前麵一放，直接將筷子塞進對方手裏，“快，吃點胃就不難受了。”
    然後又拽起白斐，“那什麽，我們也別坐在這裏了，都耽誤其他客人點酒了，換個地方坐坐吧。”
    反正兩個人別湊在一塊了，他甚至都隱隱又感受到之前在三號四號那裏出現過的詭異氣息了。
    嘶......粟葉猛地一怔。
    這麽一想，該不會那天三號四號其實也是在默默較勁吧。
    所以小可憐要比平時開朗一些，弟弟也總是盯著小可憐。
    這四個男主怎麽回事啊，哪來的仇？？？
    【宿主......我覺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以後絕對要避免一號跟二號見麵，還有三號跟四號！”粟葉一邊拉著白斐往酒吧另一邊走，一邊暗暗下定了決心。
    “......”晏流書看著粟葉拉著那個男人走遠，淡淡垂眸。
    旁邊走過來兩個侍應生，看著晏流書麵前的飯滿是羨慕。
    “晏流書你運氣真好啊，有這麽一個大金主喜歡你，整天變著法照顧你。”
    “就是說啊，這飯菜可是旁邊大酒店的，沒個大幾千可買不到。”
    晏流書聞言一頓，想起了他第一次在酒吧與學長碰到，對方買的也是這飯菜。
    從一開始的一塊，變成了五十。
    最後原來要幾千。
    金主......
    這分明是一種侮辱的稱呼，可是一想到對方是學長，晏流書竟是生不出半點抵觸。
    似乎，就算是真的也不錯？
    “不過，這位少爺似乎有新歡了？”一個侍應生看著遠處拉著白斐加入了一夥人一塊玩的粟葉，“又是一個顏值超高的人啊。”
    “我們是不用想咯，真想長成晏流書這樣啊。”另一個侍應生伸伸懶腰，又看向晏流書，“以後要是發達了，給我們也搭個線？”
    晏流書看著遠處玩得開心的粟葉，蹙眉不應。
    另一邊，粟葉被一夥喝上頭了的人邀請一塊兒玩。正好發愁沒有什麽事轉移男主注意力的粟葉當即就一口應下了，拉著白斐興衝衝加入。
    這也是一群年輕人，有男有女玩得很嗨。現在正在進行真心話大冒險，酒瓶轉到誰，就輪到誰。
    一個女生拿起酒瓶，猛地一轉。瓶子飛快轉動起來，然後逐漸速度變慢。
    瓶口一點點停下，指向了——白斐。
    “哇哦哦哦——！”年輕人們開始起哄，“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白斐微頓，最後輕笑，“真心話。”
    那個女生頂著一張醉紅的臉，笑眯眯指著白斐，“帥哥有沒有對象啊？”
    粟葉好奇地看過去。
    “我......”白斐餘光落在粟葉身上，看到青年清澈的目光，抵唇笑道：“目前還沒有。”
    【正常，畢竟二號平時這麽忙。】
    “我可憐的崽崽啊，被失眠症弄得連個對象都沒有。”粟葉咬手絹。
    【......】說得好像你有對象似的。
    而周圍的年輕人們看著白斐幾乎已經算是明顯的舉動，紛紛揶揄地笑起來。
    “哦~~”
    原來這個帥哥在暗戀啊，嘿嘿嘿，而且暗戀的還是另一位大帥哥。
    那個女生激動不已，仰頭又蒙了一口酒，將杯子往桌麵重重一放，“今天我就來做這紅娘，帥哥你放心，我一定——”
    另一位女生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對著白斐和粟葉笑嗬嗬，“帥哥別介意，蘇婭她一喝醉就說胡話。”
    蘇婭不滿瞪眼，“唔唔唔——”
    你不要攔著我撮合帥哥！
    女生彤秀文飛快眨眼，湊在蘇婭耳邊道：“你看不出來是暗戀嗎，捅破了萬一氣氛尷尬怎麽辦，能不能暗著來！”
    蘇婭喝得暈乎乎的腦子轉了轉，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
    “唔唔。”好吧。
    於是酒瓶又重新轉了起來，其間轉到一個男生，對方選擇了大冒險，居然直接摟過身旁的另一個男生親起來。
    “啊啊啊——！”氣氛再次熱烈起來，尖叫起哄聲此起彼伏。
    也好在整個酒吧都是這麽吵，也不顯得這裏特別。
    那兩個男生本就是一對，親完之後還對著其他人攤手，滿臉醉意，“吃糖不給點份子錢？”
    白斐下意識看向粟葉，清雋的臉上有些微紅。
    看著兩個男生親吻，他腦中竟是浮現了今天傍晚，自己趁著青年睡著，險些做出的登徒子行為。
    青年對他毫無防備，他卻......
    粟葉正在專心致誌吃水果，唇瓣上沾了些水果汁，顯得格外水潤，像是一塊晶瑩的果凍。
    若是能夠咬上一口，該是怎樣的滋味。
    青年又會有怎麽樣的反應......
    “骨碌碌——”酒瓶又一次停了下來。
    粟葉吃水果的動作一頓，“誒，到我了？”
    眾人興致一下子起來了，大聲起哄，“別慫，選大冒險！”
    “大冒險！大冒險！大冒險！”
    粟葉挑眉，咽下嘴裏的水果，猛地站起來一拍手，笑眯眯道：“好呀，我選大冒險，那要我幹什麽？”
    他以前還從來沒有玩過這種遊戲呢，還挺新奇的。
    “淩源上，演示一下！”彤秀文拍了拍一個男生。
    正是之前大冒險熱烈親吻的那個男生。
    淩源笑嘻嘻叼起一個杯子，裏麵還盛著大半杯的酒，要十分小心翼翼才不會灑出去。
    將另一個男生抵在卡座邊，淩源低頭，男生也配合地用唇瓣抵上另一邊的杯沿。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塊，嘴唇的距離隻有幾厘米。
    就這麽不用手接觸喝完了那杯酒。
    “來一個！來一個！”年輕人們激動起哄。
    粟葉直接看傻眼了。
    現在的年輕人，玩得這麽多花樣啊。
    “這不是還得找一個人嗎，我找誰去啊。”粟葉抓抓頭發，有點為難。
    他總不能隨手拽一個人過來配合吧，人家還以為他流氓呢。
    “這不是有一個嗎！”蘇婭直指白斐，“都是好朋友，帥哥肯定不介意幫個忙的吧。”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了白斐身上，包括粟葉。
    拿著一小杯酒，粟葉歪頭，試探問道：“白先生，幫個忙？”
    “......”白斐看著青年，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樣親密的互動......
    “好。”片刻後，他聽到自己回答，聲音都有些沙啞。
    於是粟葉學著男生那樣咬住了杯沿，然後試著將白斐抵在座椅邊。
    然而......他沒有白斐高，根本做不到低頭喂酒這姿勢。
    這就尷尬了。
    白斐看著青年眸中難得出現的呆滯，隻覺得可愛，忍不住輕輕笑出聲。
    “我坐下好了。”
    “姿勢要撩人！啊啊啊啊！動作要到位，注意眼神啊，注意細節，不然要重來的哦！”周圍的年輕人們興奮不已，紛紛叫嚷。
    還有不少人在給粟葉提主意，讓粟葉眼神迷離一點，姿勢撩人一點。
    反正就是怎麽刺激怎麽來。
    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們都玩瘋了，起哄聲就沒停下過。
    “是不是不行啊，膽子這麽小放不開啊！”
    粟葉也沒這麽玩過，當下被起哄到真的興奮了起來。
    暫時先拿住那個小小的雞尾酒杯，粟葉抬手一推白斐，將人推倒在沙發上。
    筆直修長的腿曲起跪在沙發上，就抵在白斐雙腿之間。
    白斐一怔。
    一手撐在沙發邊緣，另一隻手撩起耳邊的發絲，將酒杯舉到唇邊輕輕抿住。
    粟葉濃密卷翹的眼睫微微斂下，一雙清透的眼眸竟是真的出現了幾分撩撥的意味。
    傾身俯下，氣息撲麵而來。
    曖昧熱烈的音樂之下，昏暗的燈光映照在青年精致的麵上。
    纖細的腰身因為姿勢而下凹出一道弧線，被衣物勾勒。
    簡直像是勾魂的精怪。
    白斐的發絲被青年一隻手撩起，鴉黑的發纏繞在雪白修長的指尖。
    顏色涇渭分明到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青年貼得越來越近，終於，那酒杯抵在了白斐的唇邊。
    酒香混著青年身上吸引人的氣息，還沒喝便要醉了。
    “喝！喝！喝！”周圍的起哄聲越來越響，甚至吸引了一些路過的客人。
    白斐能聽到自己越來越響的心跳聲。
    青年紅潤柔軟的唇瓣不過毫厘，兩人的呼吸都交纏在一塊兒。
    喉嚨幹澀。
    喉結滾動。
    白斐張開唇，順著青年的動作咽下了杯中酒。
    有一些殷紅的酒液不小心灑出，將白斐的衣物都染上了酒香。
    氣氛一時間黏膩起來。
    白斐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抬起，扣在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上。
    黑色手套與青年淺色的休閑衫，帶著溫柔的侵略性。
    “哇哦哦哦哦——！！！”周圍的人激動到本就紅的臉越發紅了。
    蘇婭是最激動的那個，這會兒鉚足了勁，打算大吼一聲“在一起。”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撥開圍成一圈的人們，走了進來。
    “學長玩得這麽開心，不如帶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