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 1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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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折西裝革履的呼了口氣, 看著頭頂天花板上碩大的水晶燈,胸膛因為情動起伏著,手在閆觀滄背後抬起, 蘇折瞧了眼時間,側首將人推開。
    蘇折:“好了, 我要去上班了。”
    閆觀滄鋒利的眉眼有些幽怨的看著對方。
    此時他胸前的領口大敞著, 兩人結婚這麽多年,蘇折和人親熱時的習慣依然沒變, 對閆觀滄的胸情有獨鍾。
    蘇折裝作沒看見對方的神情,抬手整理了下微微有些淩亂的領口, 頸側的吻痕十分紮眼, 走到洗手間側首瞧了瞧, 顯然有些為難。
    他今天要去談項目的。
    兩人結婚後, 蘇折開始接觸業內各領域的規模和構建理念, 這幾年也開了幾處公司, 期間閆觀滄教會他不少東西,一時間業內地位直線上升。
    但蘇折卻沒有脫離自身在閆氏的工作崗位,開的那幾處公司找了代理人,但決策類的大項目還是需要他本人同意。
    雖然手底下已經有了幾處公司,發展的也如日中天,蘇折大可以不再當特助,但他卻沒有像常人那般思維離開閆氏。
    他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最主要的是他也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閆氏和霍氏這幾年強強合作, 業內地位更加牢固,未來的發展前景和遠見是蘇折某種程度無法領略的, 閆觀滄的能力和眼界是從小時候教育起就開始日積月累的, 而他想要憑空出現在和閆觀滄同類的摩天大樓上, 中間有一段是需要瘋狂補進的。
    這一點上,閆觀滄十分樂意教蘇折,他就喜歡看人前沉穩高雅的蘇特助,不,是蘇總背後在家窩在他身邊問東問西。
    閆觀滄從不吝嗇,自蘇折開公司起一手將人的謀略和特有思維教出來,越多人的仰望佩服著蘇折,他心中便越是滿足。
    瞧去吧,再瞧又如何,人是他。
    每天回家扒光衣服和人睡覺,不還是他。
    蘇折開公司後除了前兩年時常不在特助崗位上,後幾年發展穩定了便又開始了每天回來上班。
    隻不過相比沒結婚前,蘇折的應酬比之前多了不少。
    蘇折為人處世堅定又圓滑,結婚後氣質也變了不少,相較現在,以前的嚴肅更多一些氣質淩冽疏遠,現在卻多了股似白玉般的溫潤雨澤,臉還是那張儒雅的臉,相比之前看上去的斯文敗類,現在更傾向於皎月般的雅致,仍然給人距離感,但這距離感確是讓人心癢卻又甘願逐步的距離感。
    就好比一輪銀月,你日日都看著盼著,卻又覺得自己真得到了,髒了對方,但得不到卻又抓心撓肝,心癢的無法平息,十分具有矛盾感。
    說白點,就是比以前看著更澀了。
    仿佛這樣的人嗬斥你一聲下流,你都得拍手捧著人說太對了,太對了,說什麽是什麽。
    溫潤紳士的正人君子,自然沒人敢跟人耍混的。
    閆觀滄婚後也是徹底領略到了這一點,結婚過日子在一起兩人難免會有分歧,閆觀滄壞脾氣業內出了名,但每次爭吵都不舍得跟蘇折大小聲,然而平時又以看蘇折生氣為樂趣。
    畢竟對方十分理智,生氣的時間非常少。
    然而此時蘇折看著頸側的吻痕有些難辦。
    閆觀滄靠在門前瞧著,就算沒什麽神情,那張家暴臉仍然給人一種壞逼的壓迫感,相比蘇折此時的為難,男人麵上雖沒什麽的表情,但在神態中卻能感覺到一絲得意。
    蘇折不用問也知道,對方完全是故意的,但也沒跟人發脾氣,再次抬手整理領口看著能不能遮上,閆觀滄瞧了目光盯著,麵色緊繃。
    蘇折弄好後發現吻痕還是無法遮蓋下去,閆觀滄瞧了鬆了口氣。
    蘇折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往外走,閆觀滄麵色愉悅的看著人,下一刻就聽人道:“我下去問問鍾叔家裏還有沒有創可貼。”
    閆觀滄聽後頓時垮起批臉,“沒有了。”
    蘇折怔愣看著對方,“你怎麽知道?”
    閆觀滄在家可從不關心這些。
    閆觀滄:“因為我一會就讓人扔。”
    蘇折:……
    看著人幼稚的行為,蘇折抬手給人將胸前敞開的扣子扣上,“但我一會要去談項目。”
    又來了,蘇折總是這般安撫他,做著平常生活中的行為跟他談事情,像似溫水一般,但閆觀滄偏偏吃這套。
    然而想起上次的事情,閆觀滄這次沒有鬆口,“你帶著去能怎麽樣,都知道你結婚了。”
    結婚這兩字閆觀滄咬的很重,倒不是蘇折做了什麽,反倒蘇折天天將結婚戒指帶在手上,彰顯著自己是已婚人士。
    隻是外界不知道對方的愛人是誰罷了,是男是女,多大年齡,家裏是做什麽的,外界一概不知。
    閆觀滄見蘇折不願公開,也沒強求過,但自從發生上次的事後,閆觀滄想要公開婚姻的念頭在腦海中瘋長。
    人的地位權勢金錢到了一定位置,便會有不少人前仆後繼的想要傍上枝,不論是想借機上位的還是能力出眾的,覬覦蘇折人的不在少數。
    蘇折酒量一向不錯,但卻也有喝多的時候,應酬過後酒精上頭,難免腦袋反應慢不靈光,讓一個當模特的男模找到了機會,這個男模是對方項目合作人帶來的,不知道聽誰說蘇折愛人好像是個男的,雖不確定是真是假,但還是按照傳言投其所好找了人。
    蘇折喝得多,誤以為是自己助理便讓人扶他回房。
    蘇折長相高雅清冷,但喝多了時一雙眼睛看人都含情帶水的,西裝革履,一身定製西裝將腰線和雙腿勾勒的十分優越,外人麵前紳士有禮,談吐不凡。
    到了房間更是溫柔的叫那男模早點休息,之前聽人說是伺候個男人,男模根本不願意,好歹他媽是個女的啊,他對上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誰知今天真看見了,對方一進門眼睛都他媽移不開了。
    他以為同性戀都像泰國那樣大多都是娘炮,刻板印象越深看到蘇折感衝擊越強。
    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絲陰柔,溫潤但卻不失男性魅力,給人感覺正人君子,但一語一笑卻又十分抓人眼球。
    顯然跟這樣的人睡一覺,他賺翻了。
    蘇折的行程一般都會告訴閆觀滄,男人在家見時間差不多了人還沒回來,便去了酒店找蘇折。
    剛進門就瞧見那男模俯身要親人,閆觀滄當時氣得直接把人踹翻在地。
    蘇折意識迷離,閆觀滄讓人將男模帶走扔點錢送醫院,隨後咬牙切齒的看著躺在床上沒有防備的人,脫了衣服便壓了上去。
    後半夜蘇折被折騰的酒都完全醒了,在閆觀滄咬牙和惱火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自己忘了堤防。
    閆觀滄力氣使的大,蘇折刺激中保持理智都有些費力,閆觀滄鉗製著人下顎迫使對方看著他。
    蘇折被折騰的胸膛因呼吸劇烈起伏,一雙眼睛沒有了銀絲眼鏡的加持變得格外柔和。
    “蘇折,我叫你的防備心,你他媽都忘溝了去了是吧。”
    蘇折開公司後,這些他都沒少教,現在可他媽好了,他要再來晚點……閆觀滄咬牙,也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將人翻了個身便是一陣狠奪,力氣也不收了。
    平時蘇折累了故意說疼了,閆觀滄就舍不得在折騰人了。
    現在哪經得起這麽弄,外加醉酒的加持,那一向溫潤如玉的人哭腔都出來了,求著人別弄了。
    說不喜歡這樣背對著,要看人的臉,不要這樣不喜歡這樣。
    求了一夜,閆觀滄難得狠心沒答應。
    第二天醒來,蘇折嗓子都求啞了,但雙方都有錯,他也是無法跟人置氣,之後說開兩人就又和好了。
    蘇折聽後開口道:“帶著吻痕去不合適。”
    哪有人談項目這麽不正經的。
    但閆觀滄卻不想讓人遮,不能讓人知道他們兩個結婚,他總得留下點什麽宣示主權。
    那個男模是第一次,誰知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閆觀滄有強製的訴求,蘇折也有自己的堅持,“不行,得遮上才行。”
    閆觀滄不讓,兩人僵持不下。
    蘇折說出不理解,“為什麽一定要露著,場合不合適。”
    閆觀滄像個怨婦一樣,“誰知道你去的場合還有沒有男模和小明星。”
    蘇折聽後皺眉,“你不信任我?”
    閆觀滄:“這不是信任問題。”
    是他自身占有欲的問題。
    他知道蘇折根本不會做出婚內出軌的事情,人品和教養在那裏擺著,再則蘇折最討厭對感情不忠的人。
    兩個人結婚的時候蘇折就說了,要是他移情別戀就老死不相往來,然而閆觀滄也根本不會那麽做。
    閆觀滄:“我就是想讓那些人知道你結婚了,少打你主意。”
    蘇折據理力爭,“我帶著戒指。”
    “帶著戒指有他媽屁用,那些往你身上撲的不還是有。”
    蘇折也知道閆觀滄占有欲強,是他的就是他的,更別說出了上次那樣的事。
    但對方讓他帶著吻痕去談項目,蘇折也有些生氣,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
    走下摟跟幫傭要創可貼,作勢就要貼上。
    閆觀滄咬牙,抬手拉住蘇折的動作,“要麽貼要麽公布婚姻,你自己選。”
    這還是閆觀滄第一次強烈的要求公布婚姻,之前他不想公開,對方一直尊重他的選擇,直到現在蘇折才知道對方對公布婚姻這般執著。
    但現在人情緒不平,兩人都帶著火根本無法溝通,蘇折將創可貼貼上,閆觀滄潛意識裏已經判斷了蘇折不會公布婚姻,看到蘇折將創可貼貼上後,氣得更是直接回了房間。
    門摔得震天響。
    幫傭早已見怪不怪,夫夫兩人平時也會爭吵,但每次閆觀滄都不舍得對人說什麽過分的話,隻能自我憋悶像青春期少女一樣回房間。
    等閆觀滄出來時,蘇折已經去談項目了,而他今天下午要去臨市出差,兩人吵這一架注定是要過夜了。
    閆觀滄整理好西裝出了門,合作談完後便被周澤牆一行人拉著去喝酒。
    “走走走,你都多久沒在我們玩通宵了,搞清楚啊,你現在出差,蘇折在家呢,不在這,你回酒店幹坐著去啊。”
    “就是,今天沒有三場下不來,誰都別想提前走。”
    頃瑤給丈夫發了信息說今天要跟朋友在外麵玩,等到時間會打電話,叫人過來接她。
    也可以說是這一屋子就周澤牆還他媽單著,最後要麵子給老媽發了條信息。
    “晚點回家。”
    周母:“滾遠點。”
    周澤牆:……
    閆觀滄煩得很,兩人還在吵著架沒聯係蘇折,但兩人的行程互相都會報備,約定就是約定,最後弄了個定點發送。
    三個小時後,閆觀滄喝得有些多,讓人叫車回酒店。
    身邊有助理和保鏢跟著,一下車就發現酒店周圍有不少媒體和狗仔。
    估計是酒店來了什麽小明星之類的,閆觀滄懶得瞧那些,心裏惦記著蘇折,想著是不是早上話說重了。
    不想公開就不公開有什麽,結婚好幾年了不都這樣過來了,隻是一時醋勁上頭壓不住火罷了。
    想著回去好好跟人聊聊。
    誰知剛走過走廊拐角就瞧見他所訂的總統套房門前站這個人,手裏捧著一大束豔麗的玫瑰花,不是別人正是蘇折。
    瞧見他後,蘇折溫潤的麵上有些難為情,“親愛的。”
    閆觀滄:……
    閆觀滄你真他媽不是人,居然跟對方吵架。
    ——
    “媒體和狗仔都找來了嗎?”
    “找來了,那大老板現在已經進來了,你現在直接去貴賓所在樓層然後被拍到就可以了,隻要你出現,找來的人就會開始抓拍,你再去人門口站一下佯裝等人開門,明天頭條就是你了。”
    小明星得意的笑了笑,“辦的不錯。”
    電梯門開,小明星故意走路發出不小的聲音,聽見生後的窸窣聲知道狗仔跟著來了。
    就在要去大老板門前站一站時,一拐彎發現那老板正擁著個人吻得難舍難分。
    小明星:!!!
    第二天一早,蘇折醒來就瞧見了兩人婚訊曝光的新聞。
    看了眼裏麵的照片,蘇折挑眉。
    好像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