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學霸的雙麵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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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城市的十月白天雖然炎熱, 在夜晚卻有些涼意。
    林織站在路邊,維持著半醉的姿態,精神放空地看著天空。
    旁邊有幾個想要搭訕的人, 但在林織打完電話並且將手機頁麵停留在報警電話的撥打頁麵時, 也隻是遠遠的看著。
    今夜繁星點點,看不見月的影子。
    林織收回了看著天空的視線,這是他少有的精神放鬆的時刻。
    他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等宋嘉竹來。
    不用思考什麽複雜的計劃, 不用想關於生意和金錢的事, 因為這是個校園世界, 他一定能在高考結束後完成任務,不用考慮如何去掘金。
    不用背負什麽期待,沒有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林織張開了手,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 看了一會兒後, 他的視線一點點向上,看著手腕上的那顆小痣,像是看著已經變遙遠的過往。
    並不明暗的路燈下,少女的身影顯得有些寥落。
    宋嘉竹來時看見的便是這幅畫麵,立刻下了車。
    因為距離比較遠, 宋嘉竹打了網約車, 可以直接在手機上支付, 不需要說話。
    宋嘉竹走到了林織的身邊, 還特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 又約了新的網約車。
    他沒法說話, 問不到林織的地址, 隻能先把林織帶回自己家。
    讓他略微鬆口氣的是林織沒有在原地發酒瘋,讓情況難以控製。
    他拍了拍林織的肩膀,林織眯了眯眼,捧著他的臉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露出了笑容,靠在了他的身上。
    “宋嘉竹,你來啦。”
    林織的麵上有著醉酒的暈紅,眼下妝容綴著的閃粉讓他和這片夜空的星星一樣美麗璀璨。
    這種狀態的林織很陌生,不是平日裏穿著校服的模樣甚至不是在補習的時候不加偽裝的模樣,而是另一種宋嘉竹無法描繪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然。
    他退後了一步,讓林織的手從他的臉上滑落,扶著林織的身體,但林織掌心的熱度似乎仍存,他垂下眼沒有去看那雙眼睛。
    林織聞到了宋嘉竹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帶著陽光的暖煦和少年的清爽,靠在他身上哼著不成調的歌。
    他沒有那麽容易信賴一個人,隻是想到宋嘉竹和明遙本質也是一個人,肢體動作裏難免就帶上了幾分信賴感。
    宋嘉竹盯著手機上司機和自己的距離,竭力忍耐著甩開這個醉鬼的念頭。
    司機抵達,宋嘉竹把林織弄上了車。
    在到的時候,又把林織拉下車。
    醉鬼全程都很安靜,在宋嘉竹鬆口氣時,沒想到林織又開始不配合了。
    “宋嘉竹,你背我上去。”
    少年充斥著醉意含糊的聲音裏重複地喊著他的名字,讓宋嘉竹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老小區的隔音不是特別好,宋嘉竹擔心明天就傳遍了有人大半夜喝醉喊他名字的事。
    “唔唔。”
    林織被捂著發不出聲音,看著宋嘉竹,水霧迷蒙的眼睛眨了眨,看起來十分無辜。
    樓道間的感應燈在這一瞬間暗下,單元樓外的路燈早就壞了,沒有光源,人的視覺短暫失效。
    也在這一瞬,宋嘉竹感覺到了掌心的溫軟濕潤。
    細小的電流似乎在皮層下流竄,仿佛連力氣都短暫缺失,宋嘉竹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手心仿佛被火焰炙烤。
    “宋嘉……”
    他又要叫他的名字。
    宋嘉竹咬牙,換了一隻手捂住了林織的唇,而後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將他扛在了肩上向前走。
    林織也不知道穿了什麽,小腿的觸感絲滑,宋嘉竹環緊,又最快的速度上樓開門。
    將門匆匆關上後,宋嘉竹打算把林織放在沙發上,給他丟個被子就回房間,不再管他。
    可林織將他抱的太緊,在他把人丟向沙發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被林織的力道也帶到了沙發上。
    宋嘉竹再一次疲憊於自己無法講話,企圖用眼神讓林織鬆手。
    可喝醉的人完全無法接收他的信號,在他想要起身時又壓在了他的身上。
    宋嘉竹坐在了沙發上,清瘦的少年跨坐在他的身上,將臉埋在他的懷中。
    他準備強行地把身上的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卻聽見林織低喃著說:“小啞巴,我想我爸媽了。”
    宋嘉竹的手一頓,眼前似乎又被血腥殘忍的畫麵充盈,有些失神地聽著林織有些斷續顛倒地說著與父母的生活碎片。
    因為係統給的資料有限,林織在穿過來後就搜尋了宋嘉竹這件事的後續。
    因為情節惡劣,那個入室搶劫殺人的罪犯早就被判了槍決。
    該死的人早已經死了,留給生者的是無盡的傷痛。
    這是讓宋嘉竹與所有人隔絕的屏障,也是唯一會讓他展露柔軟的地方。
    即使大家都猜宋嘉竹可能是孤兒,但也有很多人覺得宋嘉竹的父母很忙碌,沒有人確切的知道他的過去,所以林織這麽提起不僅不會讓他應激,隻會讓他有著相應的思念。
    不過林織的目標並不是這短暫的溫情,而是打算給並未見識過太多繁華的少年心裏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宋嘉竹感覺到了林織的異狀,他的聲音越發遲緩,坐在他身上的大腿下意識地輕蹭了幾下,手扯著領口。
    “有點奇怪……”
    少年雌雄莫辯的麵龐上熏染著煩悶,襯衫的扣子被他扯開,露出了一小片鎖骨。
    他的眼神迷茫又煩惱,似乎在竭力地調動僵硬的思緒進行思考。
    百褶裙邊隨著他的動作搖晃,帶來幹燥悶熱的夏天。
    微長的假發有一縷落在他的脖頸上,又隨著他的動作落下。
    “小啞巴,別動。”
    似乎是感覺到宋嘉竹想把他推開,林織的聲音變得有些煩躁。
    宋嘉竹微微僵硬,並不打算聽林織的,想要立刻遠離。
    因為離的太近,他清晰地嗅聞到了林織身上的香味,甜膩混亂,似乎要將他的生活也一並染上無序。
    在他想猛地起身把林織推開時,一隻手覆蓋在了他的麵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許看。”
    在這句帶著顫音的聲音裏,宋嘉竹甚至以為林織可能落淚了。
    視線被遮蔽,他的腦海裏卻回想起了那天下午的那節體育課,過分明亮的日光下林織望向他流下的眼淚。
    宋嘉竹沒再把他推開,因為他明白林織似乎並不是想和他發生什麽,而且醉酒的他似乎正處於一種十分狼狽的狀態裏,在這種可能帶著些難堪的狼狽裏,他不想被任何人注視。
    他對他不感興趣,這個神經病有自己喜歡的人。
    交疊,磨蹭,擠壓,這種極為陌生又親密過分的感覺讓宋嘉竹的耳垂微紅,眉心也跟著皺緊,他垂落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拳,想要不去聽不去看。
    可看不見的情況下,聽覺似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敏銳。
    夜晚很安靜,安靜到宋嘉竹隻能聽見林織的聲音。
    無意義的時短時長,像是會不斷蔓延的藤蔓,放肆的生長。
    宋嘉竹也不清楚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但大腦似乎暫時離線,無法提供思考功能。
    掩在他麵上的那隻手力度似乎越來越輕,隱隱有向下滑落的趨勢,但又堅持地捂著他的眼睛。
    宋嘉竹下意識地睜開眼,從林織手指的縫隙裏看見了他微揚的脖頸和閉著的眼眸。
    脆弱的瘋狂,旖旎的情態,混雜著些別的宋嘉竹形容不出的情緒。
    他不敢再看,將視線轉向別處,又匆匆閉眼。
    可林織屈起的腿,搖晃的裙邊已久映在了他的腦海裏,空氣變得滯緩悶熱,如同黏膩混亂又幹燥到一點就燃讓人無法清醒的夏天。
    樹莓色的裙擺色彩鮮豔,深重如同奔流的血液。
    宋嘉竹不可避免地想到,閉著眼的林織是否將他幻想成了別的誰,好讓思緒擺脫這種困境。
    他難得有些好奇,林織這樣的人會喜歡什麽樣的人,讓他隻能偷偷尾隨,甚至是陰暗的幻想。
    嗯,隻有一點好奇,對他而言這件事也不重要。
    宋嘉竹已經閉上的眼眸被他更加用力的閉緊,好壓製住心髒出蔓延的怪異酸澀感。
    不知過去多久,宋嘉竹感覺到臉上林織的手滑落,他睜開了眼,對上了林織略微渙散的眼。
    麵頰的紅意暈染,眉眼帶著懶倦的滿足。
    他有些搖晃地起身想離開,然後‘嘶’了一聲,微微抬起了小腿。
    他那條黑絲質地的及膝襪被勾破,留下了一道長條的痕跡,白皙的肌膚與身旁的布料形成對比。
    “被你弄破了,小啞巴,你得賠我。”
    林織控訴地看著宋嘉竹,宋嘉竹看著自己褲子邊緣裝飾性的拉鏈,也不清楚怎麽會這樣。
    宋嘉竹默然了一會兒,沒看林織,隻是點了點頭,而後下意識地打起了手語,詢問林織多少錢。
    他忽然反應過來林織看不懂,從口袋裏拿了一百塊遞給林織。
    “你自己收著吧,就當明天的補習費了。”
    林織按了按太陽穴,又坐回了宋嘉竹的沙發上。
    “我這樣不好回去,借你這裏睡一晚。”
    他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脫了厚跟的小皮鞋,倒在了宋嘉竹的沙發上。
    這沙發並不大,但好在他的身材纖細,沙發足夠容納他。
    樹莓色的百褶裙自然地垂落,裙麵上有著點點白色。
    破損的及膝襪在昏暗的光線下也十分顯眼,宋嘉竹捏了捏褲子邊緣的裝飾品,進了自己的臥室,從裏麵拿了一張毯子出來,胡亂地蓋在了林織的身上。
    宋嘉竹回到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褲子上也有一點痕跡,神色別扭地將衣服放在了一邊,決定明天早起洗澡,現在他沒有離開臥室的任何想法。
    客廳的沙發上,林織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穿這身睡覺並不舒服,臉上的妝也沒卸,要是就這樣睡了過去,明天早上估計宋嘉竹就會看見他的假發被睡亂的樣子,一定不太好看。
    林織並沒有立刻去浴室,他知道宋嘉竹還沒睡著,他的小包裏隨身攜帶了卸妝水,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01精神抖擻:【報告!任務對象剛剛睜開眼睛了,睜了一次!】
    林織笑著應聲,他知道,因為連宋嘉竹睜眼的時機都是他控製的,他的手指按在了讓他眼睛不舒服的地方,他會不自覺的睜眼。
    這一眼就足夠了,畢竟宋嘉竹的耳朵可以聽見。
    林織又躺回了沙發上,訂了智能鬧鍾。
    【兩個小時後叫醒我。】
    01:【沒問題!】
    這個沙發並不好睡,林織適應了一會兒,閉眼入眠。
    他沒打算趁醉進宋嘉竹的臥室,那裏是宋嘉竹的禁區,是他不對外開放的領域。
    臥室緊閉的房門,如同他緊閉的門扉。
    補習一周,他第一天試探過,之後就沒打算再觸碰。
    有些事情可以強求,有些卻不能。
    徐徐圖之,不急。
    林織的確有些倦怠,無論是喝酒還是讓自己吃一些輕微刺激性的東西還是舒緩結束,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清早五點,宋嘉竹睜開了眼。
    他定的鬧鍾還沒響,被他關掉。
    他眼裏的紅血絲證明了他昨夜的睡眠質量,宋嘉竹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吐出了一口濁氣。
    隨著長大他已經很少做夢,在醫生的幫助下睡眠質量漸漸變好,雖然偶爾還會回憶起從前,但大部分時間無夢。
    昨晚是他這兩個月第一次做夢,夢見了林織的那張臉,那種破碎又堅韌,無辜又瘋狂的情態,他搖晃的裙擺,曲起的腿,以及被他無意毀壞的薄薄的黑色及膝襪。
    區別是,夢裏的林織並不是閉著眼揚著頭,露出一截纖長的脖頸。
    而是睜著眼看著他,一會兒是那種流露著惡意的偽純真,一會兒又是近乎澄澈的眼淚。
    如果林織真的是女孩,絕對是少年青春期裏的倩影,可他是男孩,那種複雜糅合違背社會規則的駁逆感便鮮明到讓人難以忘卻。
    宋嘉竹看著日曆,在心裏又劃掉了一天。
    宋嘉竹出了臥室,路過客廳看見了林織的後腦,頭發柔軟散亂。
    他頓了一下,感覺到了不對,看見了林織放在桌上的假發,判斷林織在半夜醒了。
    他去了浴室,看著髒衣簍裏的衣物,出現了將近五秒的大腦空白。
    這裏是全部的衣物,包括毀壞的長襪以及貼身的……也就是說客廳裏的林織……
    宋嘉竹立刻出了浴室,看見被拉的緊緊的窗簾鬆了口氣。
    林織這個神經病,要是被對麵的人看見了,出現哪種言論都不是他想聽見的。
    他沒法說話,根本也沒辦法解釋。
    洗漱洗澡後,宋嘉竹頭發濕潤地出了浴室,對上了坐在沙發上的林織的眼睛。
    深藍色的毛毯遮著林織的鎖骨以下,他赤腳踩在深色的木質地板上,素淨的臉褪去了昨天的妝容,展露少年的柔軟線條。
    “還好你接了電話,不然我不知道要打給誰了。”
    林織聲音輕快地說,語氣毫無異樣。
    宋嘉竹拿了本子和筆,寫給了林織。
    ——下次我不會再接,你最好不要再去那種地方。
    “昨天是我第一次去,因為我知道有你知道我的秘密,有時候覺得被發現秘密也不是壞事,起碼有時候輕鬆一些。”
    林織看向了那頂假發,聲音很低。
    他這副模樣,便無限趨近於他在學校裏的模樣,安靜無害。
    不過當他轉過頭時,宋嘉竹就知道剛剛那種感覺是自己的錯覺。
    “還好你是個啞巴。”
    少年微笑著說,那是不帶惡意的陳述,但其中透露的慶幸意味卻讓人覺得更加骨髓生寒。
    宋嘉竹現在一點也不好奇林織喜歡的是誰了,隻覺得被他喜歡的人十分不幸。
    “給我套衣服吧,裏麵的那件也要。”
    林織要的理所當然,宋嘉竹忍住了和他吵架的衝動。
    林織看不懂手語,寫字或者打字吵架太麻煩了,而且又不能真的讓林織裸奔,再有一個小時就要去學校了。
    宋嘉竹給林織找了一套他高一的舊校服,他這兩年長高了,以前的衣服穿不下。
    至於貼身衣物,宋嘉竹拆了一件新的給林織,回了房間讓林織換。
    林織去了浴室,換上了宋嘉竹的舊校服。
    唔,從衣服和昨天的感觸來說,這也讓他很滿意,甚至隱隱有些困擾。
    現在才五點半,九中早讀650開始。
    林織借用了宋嘉竹的洗衣液,去了陽台洗衣服。
    宋嘉竹聽見了水聲,刷刷刷地在紙上寫了字,遞到了林織麵前。
    “你不能帶回你自己家洗嗎,不要晾在我這裏。”
    林織一字一字地念出,而後答:“不能。”
    破損的黑絲被林織丟進了垃圾桶,開始手洗三件衣服。
    宋嘉竹抿緊了唇,顯然很不高興。
    “這樣吧,襪子不用你賠,那個就當作是我的晾曬費了,我晚上帶回家。”
    林織看向宋嘉竹,宋嘉竹還是不想,但他知道林織主意已定,隻能冷著臉離開。
    今天是星期一,昨天下午的作業是兩張試卷,林織從自己帶的小包裏拿出了兩張折好的試卷,塞在了宋嘉竹的包裏。
    宋嘉竹昨天就知道林織是故意打電話給他,現在更加確認林織就是早有準備,忍住了把試卷拿出來的衝動。
    不變的課表,下午第二節課是體育課。
    宋嘉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上周的事,明明隻過了一周,不知道為什麽他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距離期中考試還有那麽長的時間。
    照例的八百米,林織勻速跑著,勉強跑到了了隊伍中遊。
    自由行動後,宋嘉竹一個人去了陰影處寫習題,林織沒打算跟上去。
    過猶不及,昨晚和今早給的刺激足夠,晚上他還準備了東西,現在沒必要靠近。
    “你體力怎麽變好了,不和我們吊車尾了。”
    何雨晴靠近了林織,遞給了他一顆糖。
    “做了一點有氧運動,體力好像變好了一點。”
    林織輕聲說,按照原主的習慣不和人對視,道謝的同時也分享了自己的零食。
    何雨晴旁邊還有她兩個好朋友,一個叫喬玉溪,一個叫王綾。
    喬玉溪也是短發,比較文靜,王綾瘦瘦高高,黑長的頭發紮成高馬尾,性格火辣。
    上次跑步的時候林織這已經觀察了出來,這三個人裏麵隻有何雨晴的體力比較差,另外兩個女生其實是可以跑到中遊,王綾甚至可以跑到前列,但應該是不想讓好朋友一個人落在後麵,她們兩個每次都會陪在何雨晴旁邊,有時候還會伸手帶著何雨晴跑。
    王綾接了餅幹,問林織道:“約著一起打乒乓嗎,我們正好兩組人可以輪流上場。”
    何雨晴哀嚎:“饒了我吧,我們可不可以去歇著,而且你之前問我的那道題目我還沒解出來呢。”
    和體力正好相反,何雨晴的成績比兩位朋友優秀,穩定在班級前五名,喬玉溪在中上,王綾在中下。
    喬玉溪提議:“那不然一會兒留著問數學老師吧?”
    何雨晴:“我去了辦公室,數學老師不在,隻能去問數學組的別的老師了,讓劉高去問,我們旁聽!”
    劉高是數學課代表,一個戴眼鏡的男生。
    王綾看向了林織,努了努嘴說:“問學神啊。”
    作為被光環籠罩的人,還長的很好看,大多數人都對宋嘉竹抱有好奇心,隻是他的殘缺和他的距離感讓大家不敢輕易靠近。
    雖然白璧微瑕,但瑕不掩瑜,對很多少女而言,宋嘉竹的殘缺反而激發了女人的母性和憐愛心,隻是宋嘉竹喜歡獨來獨往,對於任何告白都是抱歉婉拒,大家也就默契地不去打擾他。
    何雨晴和喬玉溪聽見王綾的話也都望向了林織,眼裏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何雨晴好奇道:“對啊,林織,你怎麽學神關係那麽好,難道是因為你們都比較安靜?性格相吸?”
    沒有什麽事情能瞞過群眾的眼睛,有些刻苦的同學總是到班到的比較早,所以能發現一些事情,在班級裏這些事情又會傳的特別快。
    比如前幾天大家看見宋嘉竹帶著林織的書包來學校,又看見宋嘉竹從書包裏拿作業給林織。
    雖然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其他的交流,但這種事情已經很可疑了。
    隻是大家和他們兩個都不熟悉,就沒有什麽人上去詢問。
    大家甚至猜測是不是林織雇傭學神寫作業,但經過收作業的課代表鑒定,大家發現不是。
    那就說明他們可能是一起寫的作業,甚至都有可能住在一起,不管怎麽樣,關係很好就對了。
    林織笑了笑,說:“我們隻是同桌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