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晉江正版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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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父在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便臉色慘白, 然而上麵的對話還在繼續。
    光屏上出現了兩個男人模糊的影子,其中一個看身形明顯是沈父,而另一個人看不太清楚麵容,不過看身量也是個apha。
    男子點了點手中的煙灰, 輕笑:“當然能。
    你不用這麽小心, 這裏都是我的人。房間開了隔音器和信息阻隔裝置,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雖然聲音斷斷續續, 畫麵也比較模糊, 但宴會中的所有賓客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很多人的視線聚集在臉色發白、搖搖欲墜的沈父身上, 心中有了各種猜想。
    看這個樣子,肯定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沈父從剛才開始便瘋狂地上前破壞儀器,卻被站在陸雲天身後的侍衛官輕易攔住。
    訓練有素的侍衛官對付沈父不費吹灰之力, 兩下製住他的雙臂往後一折,猛地將他推了回去。
    沈父痛叫了一聲,跌跌撞撞地後退, 在沈母的攙扶下狼狽地咳嗽著。
    光屏上的畫麵並未因為他的阻撓而停止。
    畫麵中的沈父點了幾下光腦,果然已經屏蔽了信號,連消息都發不出去。
    他稍稍放心,若不是對方要求見麵,他是不想來的。
    不過他也能理解對方的選擇,畢竟星網上無法確認身份。
    在如今虛擬合成技術十分發達的情況下, 萬一是騙局,男人的風險很大。
    沈父不想多說:“既然如此,你開個價吧。”
    男人輕笑:“這可是觸犯帝國法律的事, 除了我恐怕沒人會幫你。你覺得呢?”
    沈父臉色一沉, 覺得對方太過肆無忌憚, 居然直接說出了口。
    沈父:“500萬星幣。”
    男人嗤笑:“500萬就想瞞天過海?打點關係都不止這個數。”
    沈父沉吟:“800萬。”
    男人單手撚滅了煙,輕飄飄地道:“一口價——1500萬。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發現基因報告是假的。”
    沈父還想說什麽,被對方冷笑著打斷,“你還有不到一個小時,要還是不要?”
    ......
    沈父咬牙:“成交!你快點讓人改掉,別讓任何人發現。”
    光屏一黑,畫麵就此結束。
    眾人嘩然,媒體們也興奮起來,沒想到會圍觀到沈家的一場大戲。
    雖然對於事情的前因後果並不清楚,但基因報告這個詞,無疑讓賓客們想到了什麽。他們一邊朝沈家看去,一邊熱烈地議論起來。
    “沈家居然偽造基因報告,偽造了誰的?”
    “你說呢,肯定是沈安,沈言是後來從荒星接回來的。”
    “沒錯。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對雙胞胎一點都不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原來沈安是平民!”
    “二殿下怎麽和他是天定,太慘了。”
    “不,這次的天定,還真不一定......”
    不少賓客看向從進入宴會廳便一臉冷漠的陸雲天。
    若不是不滿意天定,二殿下也不會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落沈家的麵子。
    事情將如何發展,不好說。
    畫麵播完後,沈父一臉頹喪地跌坐在地上,腦子亂成一團,眼中流露出一抹恐懼。
    他沒想到在嚴密布置的房間內還能找到證據,更害怕被判刑。
    如果被判刑,他該怎麽辦——
    站在一旁的沈安,臉色同樣慘白如紙。
    完了,完了,他的身份被發現了,要怎麽辦?!
    一名侍衛官大步來到沈父麵前,用冷漠的語氣宣讀逮捕令:“經核查,視頻真實可靠,可作為重要依據;篡改基因報告者褚揚,亦對此供認不諱。
    按照帝國法律,混淆貴族血脈、擾亂基因製度已構成犯罪,可立即抓捕罪犯沈叢生。”
    在場的眾人看到沈父被侍衛官從地上拎起,並強行戴上冰冷的手挎,如死狗一樣被毫無尊嚴地被拖走,頓時鴉雀無聲。
    沈母撕心裂肺地尖叫著,想要上去救他卻被侍衛官一把推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她癱坐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泣,精致的妝發散落了下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與方才意氣風發的模樣判若兩人。
    沈父作為家主被帶走,她一個oga該怎麽辦?
    她惶惶然地想著,神色充滿了無助。
    這一切就像做夢一般,前幾天還在做成為皇室親家、躋身上等世家的美夢,今天卻連丈夫和沈家都保不住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對了!
    突然想起了什麽,沈母從地上狼狽地爬起,死死地掐住沈安的胳膊,凶狠地力道和尖利的指甲深陷其中,掐出了一大片紅痕。
    她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後一塊浮木,死死抓住不放手,聲音淒厲可怖:“沈安,你不是二殿下的天定嗎?你快去求他,求他救救你的父親!快去啊——”
    沈安還處於震驚與身世敗露的恐慌之中,便被沈母推到了apha麵前。
    看著眼前高大俊美的二殿下,他止不住地心跳加速,同時清醒了幾分。
    對,沒錯,他是殿下的天定,不管他是什麽身份,對方都會接受。
    他絕對不會拒絕自己。
    就算自己身份暴露又如何?
    他是天定啊,和對方擁有100的匹配度!
    他以後會成為皇子妃,沈家作為自己的後盾也不會輕易倒下。
    “殿下,殿下,求您救救父親,他隻是為了保護我而已,求求您了。”沈安想要上前拉住對方的手,被陸雲天冷漠地躲開。
    oga的聲音嬌弱無助,如同他本人一樣,似一朵嬌花般惹人憐愛。他眼中含淚地看著對方,試圖引起apha的憐惜。
    同時,誘人的玫瑰香氣沿著xian體散發出來,絲絲縷縷地環繞在他對方身邊,想要引誘他,試圖喚起他的天性和本能。
    陸雲天擰緊了眉,呼吸微微急促,那種甜膩的、讓血液燃燒的感覺又來了,不過在沈言信息素的幫助下,他成功抵製了這種影響。
    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apha退後幾步拉開距離,給侍衛官使了個眼色。
    他需要再加一把火,讓沈安與他徹底劃清界限。
    侍衛官冷漠地來到沈安麵前,高大的身軀遮擋住燈光,落下大片陰影,“根據規定,您的貴族身份已被剝奪。
    剝奪您在首都星核心三區居住的權利,剝奪星雅貴族學院的學員身份,剝奪您從沈家獲得的一切財產,剝奪隨意進出拍賣場的資格,剝奪品牌商vip客戶的權利,剝奪......”
    一連串的剝奪聽得沈安快要崩潰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真實身份。
    還有以後要過的那種貧窮、壓抑的日子。
    他無法繼續待在oga雲集的學校,無法住在豪華的別墅中,他身上穿的高定禮服、貴重的首飾全都不屬於他,賬戶的錢財也不屬於他。
    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屬於他!
    “...建議求助oga救助中心,那裏每月會發放2000星幣給需要幫助的oga。”侍衛官不帶一絲感情地陳述。
    這都是二殿下讓他們提前演練好的,因此他咬字十分清晰,一字不落地回蕩在對方耳邊。
    【以後,你可以去oga救助中心領取每月2000星幣的補助。】
    沈安麵色恍惚地聽著,連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他絕望且麻木地想,2000星幣有什麽用?
    沈家奢侈的時候一頓飯都不止2000星幣,這點錢連他衣服上的一顆袖扣都買不起。
    而他要依靠這2000星幣過一個月,還要接受救助中心的施舍。
    之前的同學、老師都會嘲笑他,他會被貴族圈子徹底摒棄在外,再也享受不了奢華的生活。
    他看向周圍,那些貴族的視線中充滿了憐憫、嘲諷與不屑,所有人都在看他,所有人都在議論他、嘲笑他,看著他狼狽的樣子。
    滾,都滾!有什麽可看的!
    沈安雙目發紅,眼底的血絲如蛛網般蔓延,陰森可怖。
    媒體放在周圍的全息攝影球拍攝到了他的麵容,嚇得心髒都差點挑出來,急忙閉上了眼。
    這個麵目猙獰、雙眼布滿血絲的oga和宴會之初那個甜美優雅的oga是一個人麽?簡直太可怕了。
    此時的沈安低垂著頭,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到這種境地。
    他絕對不會淪為貴族眼中的笑柄。
    就算不是貴族,就算沒有沈家,他也會成為皇子妃。
    他是二殿下的天定,唯一的天定!
    隻要對方在這裏標記自己——
    沈安眼中閃過一抹癲狂,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在公眾場合拽掉了脖子上的抑製環,將項鏈緊緊握在手中,同時控製信息素瘋狂外溢。
    濃鬱而甜膩的玫瑰香氣毫無保留地在宴會廳中擴散,因為是特級信息素,在場有不少apha受到了影響,紛紛給自己注射抑製劑,現場頓時一陣慌亂。
    幸好,抑製劑是每一位賓客進入宴會必須攜帶的物品,即使忘記攜帶高檔宴會廳也會主動提供,以免意外發生。
    陸雲天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難以言喻的渴望,從滾燙的血液深處迸發,繼而蔓延到全身,身體的每一寸、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要標記對方,甚至比以往更甚。
    他額角青筋暴起,喉中溢出低啞粗重的喘\\息,眼底逐漸浮現出大片紅色,需要全力克製自己不去回應。
    apha肌肉鼓脹的手臂死死按住脖子上的頸環,貪婪而又沉醉地呼吸著清涼的薄荷清氣,以此來抵抗信息素的影響。
    神色瘋癲的沈安迅速被高大的侍衛官製住。
    在公眾場合oga摘下頸環並釋放高濃度的信息素,已經觸犯了帝國安全法,尤其威脅到了皇室的安全,可即可逮捕。
    被扣住手臂的沈安滿麵潮紅、呼吸滾燙,幾乎軟成了一灘水,連站直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
    侍衛官盡量控製著與oga的接觸,然而近距離感受到濃烈的信息素衝擊,身為apha的他也不太好受。
    當他抬手注射抑製劑的時候,沈安用盡全力掙脫他的轄製,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努力地朝陸雲天的方向爬去。
    “殿下,唔...標記我...”他就像沙漠中饑渴到極點的旅人,狂熱地追逐著那片水源,即使那是浮現在空中的海市蜃樓。
    oga伸出手臂,口中發出似哭似笑地黏膩喘\\息:“殿下,我是你的天定,過來...標記我......”
    陸雲天難受地抬起頭,紅霧彌漫的雙眸看到了oga在燈光下露出的一段脖頸,白皙如玉,xian體高高鼓起,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它就這樣沒有任何遮擋地暴露在空氣中,脆弱的、誘人的,等待著apha來狠狠地咬住它、刺破它,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從而完成標記。
    沈安狼狽地側躺在地上看著他的天定朝他走來,眼中爆發出奪目的亮光。
    他贏了,他賭贏了,隻要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標記了他——
    “殿下。”侍衛官看著跌跌撞撞走來的陸雲天,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阻止。
    即使殿下謀劃了這麽多,但天定真的能抵擋嗎?
    眼前的這個人,雙目血紅、呼吸粗重,汗水沿著脖頸不斷滴落,渾身散發著滾燙的熱度,仿佛被本能支配了,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也許,天性真的無法克製,他更無法阻止頂a的發狂。
    賓客們都停下來注視著這一幕。
    是天定的獲勝,還是對方的理智占據一絲上風,沈家的下場究竟如何,一切都要看二殿下的表現。
    在侍衛官擔憂的眼神以及沈安期待的目光下,陸雲天勉強換回一絲理智,他喘\\息著閉了閉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脖子上,用力捏碎了含有信息素液的頸環。
    ‘哢嚓’一聲,鋒利的碎片劃傷了脆弱的頸部,碎片深深刺入皮膚,apha的手指也被割破,細小的血珠伴隨著淡綠色的液體順著鎖骨流下,整個脖頸傷痕遍布,鮮血淋漓。
    所有人都驚呆了,整個宴會廳安靜得落針可聞。
    陸雲天感受著周圍濃鬱到極致的薄荷清香,貪婪地呼吸著,把沾染信息素液的手指放在唇邊一點點地舔淨,桃花眼中滿是癡迷和滿足。
    這是沈言的信息素,就這樣流淌在他的身體裏,與他徹底地融為了一體,再也無法分離。
    體內的血液因為這個事實而沸騰,每一個細胞都處於極度興奮狀態,心理上的滿足完美地克製住了那股甜膩的、惡心的玫瑰香氣,哪怕隻是一時。
    apha低笑出聲,還未褪去血色的雙眸居高臨下地看向不可置信的沈安,如同被本能支配一般,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救命、好...痛苦......
    apha修長的手指如同鐵鉗般死死箍住oga脆弱的脖頸,沈安鼻間的空氣在不斷減少,眼前一片黑暗,他大張著嘴巴拚命呼吸卻沒有任何用處,雙腿在光滑的地麵上亂蹬,雙手用力地掙紮著,連眼白都翻了出來。
    在窒息的痛苦中,他聽到了apha帶著低啞磁性的嗓音,一字一頓卻又暗藏殺機:
    “不會有天定,哪怕我抵抗不了,也會在標記之前——殺了你。”
    當沈安感覺自己的兩顆眼球都快被擠出眼眶的時候,陸雲天終於放開了手。
    沈安狼狽地趴在地上咳嗽著,生理性的眼淚流了滿臉,喉嚨火辣辣的如同灼燒,連吞咽口水都十分困難。
    oga看向陸雲天的眼神滿是恐懼,甚至尖叫著手腳並用地爬遠了一些。
    窒息的痛苦仍然殘留在腦海中,他毫不懷疑對方的話,對方是真的要殺了自己,殺了他這個天定。
    為什麽信息素沒有作用?
    不,不,管不了這麽多了。
    他還不想死,他不想死。
    他不想當這個天定了,他不想死!
    沈安一臉驚恐地被侍衛官帶走,渾身抖如糠篩,連抬頭看對方一眼都不敢。
    沈言的懸浮車停在了宴會廳門口附近,他沒有進去,而是選擇在車旁等待。
    即使在黯淡的燈光下,青年精致的輪廓依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哪怕他隻露出了一點線條優美的下頜線。
    沈言頎長的身軀站得筆直,紫眸不時看向大廳門口來往的人群。
    陸雲天說過今天會有所動作。
    沈家偽造基因報告的證據已收集完畢,沈父將被帶走交由星際法庭審判。
    這一罪行不屬於重罪,中間可斟酌餘地較大,嚴重者可判處23年有期徒刑,輕者拘留幾個月並處以罰款,全看法庭判決以及他這個受害人的意思。
    其實沈言本人是無所謂的,但對於與書中的‘沈言’來說,獲得如此慘痛的下場,沈父罪不可恕;可他同時又是大哥的父親,有養育之恩在。
    思索良久,他決定商量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除此之外...沈言又朝金碧輝煌的宴會廳看了一眼,緊接著收回目光,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垂,修長的手指在身前交握,希望陸雲天能夠擺脫天定的影響。
    很快,沈父被高大的侍衛官拖走。
    沒過多久,他看到沈安也被帶走了。
    沈安...他怎麽也會被帶走?
    沈言正疑惑著,便看到熟悉的apha出現在門口,耀眼的金發散亂地垂落在額間,腳步由強自支撐的鎮定,變成了走出宴會廳之後的搖搖欲墜。
    他強自支撐著靠在角落的牆壁上,將身軀埋在大片的陰影中。
    依靠良好的夜視能力,沈言看到了陸雲天脖子上細碎又密集的傷口、滑落於鎖骨的豔紅的血珠,看到了他緊繃的身軀、痛苦壓抑的表情,以及喉中溢出的低啞的喘\\息,淒慘而又破碎。
    此時陸雲天確實十分難受。
    或者說一進入會場,他便感受到了信息素的強烈影響。
    對這種情況apha早有預料。
    他要抵抗的是天定,是100的匹配度,是天性、是本能。
    在沈言信息素的幫助下,他拒絕接受對方、拒絕給出一點回應、拒絕所感受到的一切,甚至在對方摘掉頸環釋放出高濃度信息素的時候,為了威脅他而故意靠近。
    可是這樣帶來的後果也十分嚴重。
    陸雲天閉了閉眼,感覺體內強自壓製的信息素在失衡、在叫囂,在瘋狂衝擊著身體的每一寸,此時的他就像一隻鼓脹的氣球,卻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出口。
    更重要的是,剛才他已經耗盡了沈言的信息素液,再沒有什麽能給他帶來慰藉的東西了。
    他半仰著頭靠在牆壁上,抬手在脖頸上撫摸,咬牙拔出了一片紮進血肉中的碎片,試圖在上麵尋找一絲殘留的信息素,卻隻是徒勞。
    沒有了,一點都不剩了。
    哪怕他如何渴求,也沒有了。
    陸雲天額角青筋暴起,憤恨地錘了下牆。
    然而就在此刻,他聞到了熟悉的、讓自己深深沉迷的薄荷清氣,而且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
    是...幻覺嗎?
    apha睜開赤紅的眼眸,一眼便看到了朝他走來的青年。
    不算明亮的燈光割裂了對方的身影,精致的眉眼在黑暗的遮蓋下若隱若現,有一種明暗交錯的美。
    不是幻覺。
    他按住胸口急促的心跳,同樣支撐起身體朝對方走去。
    “陸雲天,你......”還好嗎?
    沈言抬眸看著對方,還沒問出口,陸雲天高大的身軀便難以支撐地晃了晃,繼而猛地往前栽去——
    眼看對方就要栽倒,青年立即上前一步扶住他,對方沉重的身軀壓在他的身上,隔著單薄的衣服緊密貼合,渾身散發著高熱。
    apha把頭靠在oga的肩上,淩亂的金發散落在一旁帶來麻癢的觸感,滾燙的呼吸噴灑在白皙的側頸,同時伴隨著陸雲天低沉沙啞的嗓音,“言言,我做到了。”
    他做到了。
    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抵抗住了天定的影響。
    他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