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觀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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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國木田推了推眼鏡,震驚的看著男人麵前,一道白光閃爍後,原本坐在那裏的葉影後突然消失的位置。
“沒事哦,國木田~”太宰像是無所謂般的擺了擺手,“葉女士啊可是去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呢。”
嘛,不過淺羽啊。
男人鳶色的眸子中浮現出明晃晃的幸災樂禍。
過去什麽的沒辦法隱藏了啊。
不過還好淺羽不是很在意這些事情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放任這件事情繼續發展。
之前之所以想著能瞞著就瞞著,也不過是因為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行走的刑法大全可不是說著玩的。
想到這裏,太宰有些感慨。
淺羽啊找到了,家人呢。
確認了那一家人除了那個假少爺外,對淺羽都算得上是真心實意後,他才能這麽放心的讓人都被拉進去觀看。
“哦”偵探社員們都點了點頭。
看樣子太宰是知情的啊那麽亂步先生應該也知道。
那就沒事了。盲目自信jpg)
在一個純白的空間內。
幾波人麵麵相覷。
首先是雲家人,從雲老爺子到雲徹都在,葉老爺子也在。
其次是tpo計算所的周院士和顧南關。
就連在學校裏趴著睡覺的顧北域都被拽過來了,一臉茫然的看著對麵,和他哥顧南關對上了眼神。
“哥,這是你們研究所搞出來的東西嗎?”顧小少爺顯然是睡懵了,張口問道。
“你高看我們了。”顧南關簡直想敲一下他愚蠢的弟弟的腦袋,“我們有那麽大本事把你瞬間從教室裏拉到這?”
“也是哦。”清醒過來的顧北域撓了撓頭,絲毫不見平時在學校裏的拽樣,“那這裏是?”
這個空間裏,白茫茫一片,什麽都沒有,空洞的可怕。
就在眾人凝重的商討著什麽時,一陣柔柔的白光再度亮起,伴隨著聽不出男女的機械音:“很抱歉以這樣突兀的方式將諸位拉到這裏。”
“由於外界發生了一些意外,將諸位聚集一堂,去觀一場人生。”
身為三棲巨星,雲昔對於各種圈子倒是知道挺多,比如同人圈什麽的,他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觀影體?倒是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為觀影的人之一呢。”
有意思。神秘的力量啊
巨星漆黑的瞳孔裏沒有什麽笑意:“所以呢?被觀影的人是誰?就這樣播放別人過去的好嗎?還有什麽,出去後記憶會被消除嗎?現在外界的時間是靜止的嗎?”
相貌清俊的巨星一連串的吐出問號,臉上還帶著彬彬有禮的微笑,絲毫看不出問問題時一步一步遞進的咄咄逼人。
白光,其實也就是【書】,卡殼兒了一瞬,但作為常年和淺羽澈這個劇本組打交道的人?),祂很快就有條不絮的回答道:“這次的事件是一場意外。被觀影的人你們都認識。他無所謂這件事。”
說到這裏,【書】的聲音有點虛。
畢竟當時暗戳戳的和淺羽澈說的時候,沒有說會帶這麽多人進來這個祂沒法控製啊。
“至於記憶,屆時將有我來決定你們是否保留。外界的時間沒有暫停,但是這邊過去10小時,那邊估計是過去1秒的比例。所以無需擔心。”
【書】在虛空中睜開雙眼,瞥了一眼大世界中正喃喃自語的“落日”,也不說什麽廢話了,直接宣布道:“祝各位觀影愉快。”
——
原本,眾人以為會是像電影院一樣,有一個大熒幕的出現。
可等畫麵浮現,他們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看不清邊界的空間裏,薄霧浮現。
一個漆黑的小巷子在麵前出現。
雲伯為舒展了一下眉眼,緩緩道:“可能是,想讓我們過去看?就像是那種,身臨其境的仿佛到了那個時空,隻是對方看不見我們而已。”
一行人覺得有道理,便抬起腳往那邊走去。
畢竟,目前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嗒嗒嗒”,隨著腳步聲的逼近,眾人離巷子越來越近。
更近了些,便發現那裏麵有一個長發的身影,坐在那兒,靠著牆邊。長發遮擋住了他的麵容,可是這並不妨礙熟悉他的人認出他。
“澈澈?小a小澈?”葉影後和周院士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靠在牆邊的身影,隻能說,還是個小男孩。
男孩穿著不起眼的黑色鬥篷,而從鬥篷的帽子裏,不小心露出來的幾絲銀色的長發卻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灰藍色的眼睛裏沒有什麽波動,如同一潭死水。要不是眼睛還時不時的上下眨動,甚至讓人會以為這是個假娃娃。
不得不說,雖然隻露出來了小半張臉,但微翹的鼻尖,白皙而毫無瑕疵的皮膚,幼崽獨有的大大的灰藍色眼睛,輕抿的嘴唇,在薄涼的月光下,小男孩仿佛上帝精心捏造出來的天使,漂亮美好的不可思議。
男孩輕輕閉了閉眼,轉瞬又睜開。
像是不經意間的,他往一行人所在的方向,投來了沒有溫度的一瞥。】
葉影後有些愣愣的道:“這是澈澈的小時候?”
是在這樣的環境嗎。
雲伯為拍了拍妻子的肩,打量了一番四周:“這感覺,像是在歐洲那邊啊”
不過孩子看上去應該還挺小。為什麽會穿著這樣的鬥篷在小巷子裏呢?
“等,等等,”自從知道了世界融合、知道了的確有多元宇宙的存在後,就一直處在精神亢奮的情況下的年輕人,也就是顧南關,笑容有些勉強:“剛剛小雲澈是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嗎?我們這邊明明沒有任何東西啊?”
透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
既然這邊沒有東西,為什麽本來都閉上眼睛好像想休息一會兒的男孩會突然往這邊看呢?
他咽了咽口水。
講個鬼故事,他們被人看到了。
【不過男孩剛剛那一眼就像是無聊時隨意的一瞥,很快便收回。
小男孩抱住了自己,是一個保護的姿勢,頭埋在兩膝之間,右手卻好像按住了左邊的肩膀。
肩膀處,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作為軍區最有發言權之一的雲伯為,凝重的開口道:“澈寶的肩膀處,有傷口。”而且這種程度的血腥味恐怕還不是一般的傷。
這個孩子的秘密,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雲徹摸了摸當時同樣染成了銀白色的短發,笑眯眯的、像是無心般開口:“欸?這麽小的年齡,會受什麽傷是仇家什麽的嗎?”哼,一定是很能惹事。
一直沒有怎麽開口說話的大哥雲盡淡淡道:“如果是仇家,這麽小的孩子,能有什麽?而且還是造成了這種傷害的。隻有可能是受了收養或者是和小澈相關的大人的牽連。”
嘖,以前怎麽沒發現,雲徹這麽蠢一些上不了明麵的心思,都快從臉上溢出來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
在小男孩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趨於冰涼時,三個同樣穿著黑衣鬥篷的人匆匆出現,身上同樣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不過從三人明顯還是自如活動的姿態可以看出,這血肯定不是來自他們自己的。
那麽隻能是別人的。】
雖然是校霸,但幹過最出格的事也不過是和一群人幹架的顧北域幹笑了兩聲:“哈,哈哈。說不定他們是殺豬的呢?”
後麵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顧南關直接拍了一下蠢貨弟弟的腦袋:“閉嘴。”
眼中晦暗不明。罷了先繼續看下去吧。
【疾步的行走間,隱約可以看到,三人黑色的鬥篷下,是純白的、類似於宮廷士兵一般簡約卻不失華麗的服裝。
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頭目的男子,在小男孩身前單膝跪下,摘下了兜帽。
那是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容貌甚至可以說得上一聲英俊的金發男子。
純正的英式發音帶著說不上來的韻味:
“——抱歉,小少爺。我來遲了。”
而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小團子在直勾勾的盯了男人兩秒後,整個人像是突然鬆懈下來一般,身體一軟,孩童有些啞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你怎麽才來啊。我那麽早就發信息給阿加莎了。”
小男孩將一直被遮掩住的傷口露出來,撇著嘴:“你看。可疼了”
金發男子眼裏浮現哀傷和強烈的自責:“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他動作輕柔的將小團子抱起,小心翼翼的不牽扯到男孩的傷口,眼裏滿是溫柔的不忍:“我現在就帶你去醫生那裏治療。”
說完,他偏了偏頭,看著身邊的兩個和他一起來的人,整個人像是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變了一張臉,絲絲淩寒的殺意浮現:“去處理了。”
——查到後,把剛剛讓男孩受傷的人直接處理掉。不能是太輕鬆的死法哦~】
“等等,阿加莎”在y國拍過不少戲的大明星雲昔陷入沉思,“我沒記錯的話”
他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y國的阿加莎·克裏斯蒂女爵???聽說還是那個很厲害的,鍾塔侍從的侍衛長!”
哪怕是周院士都有些坐不住了。
那可是y國頂級貴族中都赫赫有名的阿加莎女爵啊。
鍾塔侍從腦子裏好像隱隱約約有一個印象,但是又像隔了一層迷霧般,讓人識別不清。
還有
“那麽重的傷啊。”葉卿垂下眼簾,男孩蒼白到不見一絲血色的嘴唇和肩膀上血肉模糊的猙獰傷口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放。
她不在乎自己的孩子是什麽身份。
但是她永遠牽掛著孩子的安危。
雲伯為眼裏也有著心疼,他沉吟了一番,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感覺不想是槍傷也不是刀傷。感覺有點像是箭。箭造成的傷口。”
而雲徹倒是沒關注這。
他愣愣的看著金發男人抱著小男孩離去的方向,感覺心像是在被反複擠壓一般。
“小少爺”。而且那樣的氣場,還說到了那位女爵這個身份,顯然是極尊貴的。
雲徹的手指深深掐著手心。
為什麽有些人,可以這麽好命?哪怕是被抱錯,都能和y國金字塔尖的貴族勢力扯上關係?
甚至被認回來後,家裏的每一個人好像都對他十分在意,反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少。
雲徹並不知道這是因為劇本的束縛力量逐漸消失。他隻知道這一切都是雲澈帶來的。
他想起上一次試圖奪取雲澈的氣運卻沒成功,反而遭到反噬的事情,眼神不由自主的泄露出了一絲戾氣。
顧小少爺剛好站雲徹旁邊,當場往一旁一跳。
媽耶,好恐怖。為什麽以前他好像還對這個雲徹有一絲不一樣的在意的??!好恐怖好恐怖。他以前瞎了嗎!
【隨著幾人身影的逐漸消失,薄霧慢慢幻化出幾個大字。
——鍾塔侍從·1·完】
沒等眾人震驚於這玩意兒難道還有1、2、3時,眼前的情景又馬不停蹄的幻化。
是東京,喧鬧的街頭。
【人群來來往往,大街小巷一派熱鬧的情景。
相比於剛剛那個場景,現在明顯已經是個少年人的淺羽澈出現。
他打扮的很休閑,沒有穿他經常穿的一身白或是黑西裝三件套,而是淺棕色的衛衣和米白色的休閑褲,斜挎這一個看上去裝著樂器的黑色包包,整個人就好似一個普普通通的、周末出來玩的大學生。
哦,好吧,除了身上纏著不知道為什麽的繃帶外,其餘都很普通。
銀色的長發被高高束起,看上去多了幾分少年的活潑感。
手機鈴聲響起,少年挑了挑眉,語氣歡快:“喲,g醬~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
對麵的人顯然沉默了一下,然後又像是習慣了般,冷漠的開口:“記住你應該做什麽。”
\誒誒?我還要親愛的琴酒大人親自來提醒嗎?!真是我的榮幸——\少年眉毛挑起一邊?),然後又在對麵即將放狠話時懶洋洋的道,“琴酒,我什麽時候做任務失敗過了?我記得每次出問題的,都不是我,而是一些蠢貨啊~”
對麵的琴酒再一次沉默了。
雖然任務總是能完美完成,但這其中的心酸和心跳
嘖,比如像是影視劇裏總是死於話多的反派一樣,漫不經心的扯著有的沒的,把對方比如fbi)逗的團團轉,等對方真的又請到了支援或是仿佛有希望獲勝後又笑眯眯的反手將軍。
又比如這小鬼今天不開心,沒有搶到限量版甜食,於是在任務出發前小組集合時,先慢悠悠的挑起小組間的內鬥,然後名正言順的懲罰一下人,搞得好好的一個任務還沒出發前就損傷了人員
再比如,最常見的,為了尋求彼岸的黃泉而天天作死,導致任務前甚至是任務中都莫名其妙不見人影的dere
琴酒掛斷了電話。
他覺得再回憶下去,他都快要憐愛?)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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