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跟沈野定個親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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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簡星燦的目光落在哥哥和姐姐的身上,疑惑的眨了眨眼,他像是有些不自信一般,輕聲的,有些遲疑的詢問說:“不好嗎?”
    陽光從外麵灑落下來。
    直播的機子因為涉及到一些演出內容被關掉了。
    簡珍的眼眶不自覺染上抹紅色,她說不出話來,鼻子一酸,低下了頭。
    沈臨竭站起身,走到簡星燦的麵前,他彎下腰接過了簡星燦手裏的劍,對他說:“你的動作沒有問題,但是劍譜不對。”
    簡星燦疑惑的眨眨眼,很乖巧好問:“那裏不對?”
    “《青絲》這首歌的背調你去做了嗎?”沈臨竭走到一旁訓練室的沙發坐下,他抬頭看他:“想要演繹好一首歌,首先要了解這首歌,所謂的了解,並不是你背會了這首歌的歌詞,明白了它的唱法就算是了解了,而是明白它的創作背景,詞曲含義。”
    簡星燦聽的很認真,當沈臨竭詢問的時候,他才乖聲開口說:“我看詞的時候,大概了解了這是應該是一位可憐的女子遇到了負心人,她一直起舞,就是為了能得到愛人的側目。”
    沈臨竭點了點頭:“你覺得哪套劍譜最適合它?”
    簡星燦頓時陷入為難,他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就學藝不精,隻記得《抑邪劍譜》這麽一套。
    而這套劍譜顧名思義,是鋤強扶弱,正氣四方的鋪子,很明顯和這首與情絲有關的歌曲也並不是非常的搭配。
    “不同的劍譜展示出來給人的精神和動作是不同的。”沈臨竭低聲開口道:“既然要搭配舞台效果的話,可以另擇其他譜子來練習。”
    簡星燦十分受教。
    他之前沒有想到那麽多,隻覺得這首歌配上舞劍的話應該會很合適,可是卻沒有想到,師兄比他想的要更加縝密多了。
    簡星燦乖乖巧巧的詢問說:“那我應該用什麽譜子比較好呢?”
    簡珍終於緩過勁來了,她湊過來說:“用那個,那個《鳳求凰》怎麽樣?”
    那是他們民間流傳的一套劍譜,原本其實這套劍譜並不叫這個名字,隻是後來民間有劍客為求心愛人常以此譜,慢慢的,這套劍法就被稱為《鳳求凰》了。
    簡星燦疑惑的詢問說:“這套劍譜,師姐會嗎?”
    簡珍笑眯眯的說:“我不會。”
    簡星燦覺得肯定沒戲了,卻沒想到簡珍卻話鋒一轉,輕輕指了指身旁的人說:“但你無所不能的大師兄會!”
    沈臨竭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簡珍輕咳了一聲說:“大師兄我知道你會。”
    簡星燦這個時候也難免按捺不住一刻想要八卦的心,小聲詢問說:“師姐怎麽知道。”
    簡珍膽子大了很多,也許是因為導演組的人都被請出去了,這裏就隻剩下他們三個人,她微笑的說:“因為《鳳求凰》這套劍法,一開始就是大師兄創立的,當年他在山上練劍的時候,這就是他隨手的幾個招式,不想當時正好被路過的一名劍客瞧了去,那劍客又在後來用這套劍法與心上人撫琴,後來就越傳越廣了。”
    簡星燦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陳年舊事,他看向了沈臨竭,小聲詢問說:“師兄,真的嗎?”
    沈臨竭淡淡點點頭。
    簡珍在旁邊接話說:“不過呢,後來這套劍法師兄就再也沒有用過啦。”
    簡星燦疑惑的詢問說:“為什麽?”
    簡珍拍了拍自己傻弟弟的肩膀,笑著說:“你還小,不懂。”
    因為本就是有特殊含義的劍法,所以隻會給特別的人看,後來民間這套劍譜廣為流傳,人文墨客經常會以此譜與心儀之人合配,然而這套劍法的創始人卻從來都沒有再用過。
    至於當年——
    到底是因為誰才讓他有了舞出此劍的心境,也就無人可知了。
    ……
    簡星燦被姐姐揉了腦袋,有些小小的氣惱,輕聲說:“我已經成年了,不小了。”
    簡珍抿唇笑了笑,應和著說:“是是是,我們燦燦長大了,什麽時候成親,娶個媳婦回來?”
    幾乎不用回頭,簡星燦都知道阿姐在拿他打趣。
    成親這種事情他想都沒有想過,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是個半血的妖族,是異端。
    怎麽還能去禍害旁人。
    簡星燦想也不想的開口說:“我不成親。”
    簡珍不認同,她戳了戳弟弟嫩白的小臉:“不成家會很孤獨的,你要賴一輩子在家裏?”
    簡星燦的臉上白白淨淨的,他抬起頭,眼底帶著股子認真的依賴,靠著沈臨竭說:“嗯,我就賴著師兄和阿姐。”
    簡珍被弟弟逗樂,她家弟弟從小在山上養著,對情愛的事情知之甚少,便故意逗他說:“一輩子當個小米蟲?”
    簡星燦委委屈屈的,絞盡腦汁想自己還有沒有別的價值。
    卻聽到身旁傳來聲音說:“當米蟲就當吧。”
    簡星燦有些意外的轉過身,就看到了身旁一直沒說話的沈臨竭側目看向自己,男人英俊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目光黝黑深沉,卻給人一種不容忽視感,他的聲音慢條斯理的,似乎是勾了勾唇:“我養得起。”
    簡星燦先是愣了愣,接著,他白嫩的臉上浮現出清淺的歡喜,對簡珍說:“阿姐看,師兄說他養得起。”
    簡珍:“……”
    你就寵他吧。
    ……
    翌日
    今天是所有隊伍們訓練的第二天。
    簡星燦是第一次當隊長,上一次雖然他也是隊長,但其實隊伍內大小的事情都是淩風和沈野拿主意的,他隻需要乖乖聽著就好了。
    這一次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來。
    尤其是一首歌隊伍裏每個成員的唱那個部分的安排,帶著隊員們一起練舞,甚至還需要承擔很多教學的任務,繁重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沈野倒是經常來幫忙,他來就經常也會帶著淩風。
    “這裏的話,我覺得你們的隊形太散了。”
    “你這裏的古箏彈完得立刻接上。”
    “左邊,對的,得往左邊來!”
    “這裏可以一起跳的,你們不要分開。”
    兩個大的舞擔碰到一起,尤其是如果是兩個風格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意見,淩風立刻反對:
    “我倒是覺得站在一起比較好。”
    “你們隊形要整齊。”
    “這裏你們三個要往一起聚……”
    排練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大約能有十多分鍾,這倆人在吵架。
    其他咖位比較小的學員們都不敢說話,他們能有幸被星光最強舞擔指導就已經很開心了,隻有簡星燦會在這個時候走上前,一個人塞一塊餅幹,靠吃堵住他們的嘴,沈野喜歡吃,留下來繼續蹭吃蹭喝。
    排練結束後,淩風打了招呼先回去了。
    走到外麵的拐角處沒多遠,他就看到了來找自己的安哲。
    安哲對他招手,微笑說:“淩風哥。”
    淩風應了一聲,他解釋說:“我剛剛去了簡星燦的組,他第一次當隊長沒經驗,就去幫他把把關,不過他們組其實排練的挺不錯,明天的表演應該成績不會差。”
    安哲的笑意淡了一些,但臉上卻依舊是溫順的摸樣說:“風哥你人真好,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沒想到可以這樣摒棄前嫌。”
    淩風疑惑的看他:“我為什麽生氣。”
    “就之前啊。”安哲一副我都是為了你的摸樣,溫聲說:“之前有段時間我們組合不是被全網調侃嗎,說我們是狗隊,而且之前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風哥你在一公的時候應該就會是隊長了,他這樣對你,風哥你還能不計前嫌的幫他,人真的好好。”
    其實他不說,淩風早就忘了那些事。
    見他提起了,淩風便開口說:“那些事情不能全怪他,一公的事情,我沒當隊長,也不是他的原因。”
    安哲梗了梗,淩風不說還好,他越是這樣說,就越發激起了他心裏的嫉妒。
    為什麽……
    為什麽自己明明什麽事情都做的很好了。
    可大家都覺得什麽都都不如自己的簡星燦更好?
    安哲心裏的怒火在燃燒,但他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擠出一抹笑來:“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隻是覺得,單純的為了淩風哥你鳴不平,我聽說簡星燦和沈老師他們的關係不一般,有很多商務資源本來就應該是淩風哥你的吧,你才是第一,可是全都落在簡星燦身上了,我就是覺得明明淩風哥你更努力,卻被這樣不公平對待……”
    淩風的腳步頓住了。
    安哲看他臉色沉凝下來,連忙安慰道:“當然了,淩風哥,在我心裏你肯定是最好的,你也不用去計較和想那麽多的!”
    淩風側目看向他,隻是喚了聲他的名字:“安哲。”
    安哲一愣,疑惑的側目看他。
    “簡星燦也很努力。”淩風說:“他並沒有用過什麽特權給自己謀利益。”
    在很早以前,淩風並不了解簡星燦的時候他對那個孩子也沒有什麽好的感官。
    甚至在初舞台的時候,他在心裏也是不喜歡簡星燦的,覺得那個孩子孩子投機取巧,沒有什麽實力,還不踏實努力。
    淩風低聲開口說:“一公的時候,每天他都是整個隊伍裏最後一個走,最早一個到的,初舞台的時候古箏表演,為了能和隊友卡上點,他的手指被箏弦磨的發炎我們也不知道,他也沒喊過一聲苦,甚至那天晚上要表演的時候,化妝師給他上妝,我們才知道的。”
    簡星燦像是一顆沉默又寡言的樹,不言也不語,甚至從不會為自己辯解。
    其實他和沈野在娛樂圈甚至豪門這個錯綜複雜的世界裏待久了,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又怎麽會真的看不清一個人呢,就像是那天打架的時候,後來在醫務室,他問沈野,為什麽要冒著那麽大的風險,為了簡星燦打架時,沈野說:
    “那天海選的時候,是他把簡星燦的劍搶了,其實簡星燦完全可以在直播的時候說出他的名字,說他才是導致他沒有劍,不得不耍棍的罪魁禍首,不管是蹭熱度還是訛他,都夠好好的炒作一番的了,但簡星燦沒有。”
    後來。
    沈野說:“那時候,我就知道,這人能處,這兄弟我是交定了。”
    ……
    淩風看向安哲,目光裏沾染了些安哲看不懂的東西,他說:“阿哲,你要知道,沒有人是輕易成功的,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不公平過,我想要的,我會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我希望你也能放下以前的事情,認真的準備舞台。”
    安哲從來沒想過淩風會這麽說。
    要知道從前在隊伍裏的時候,淩風可是最寵他了啊!
    從前他有什麽不懂的,淩風都會耐心教他,可是現在他卻教別人了。
    可是現在……
    現在他居然幫著其他人說話!
    安哲心裏酸澀難忍,但是當著淩風的麵,為了維持自己善解人意的人設,他隻能強行擠出笑容來:“嗯!風哥你說的對,我也會努力的!”
    淩風這才笑了笑:“那我先回去訓練了,你有什麽不會的也可以來找我。”
    安哲點點頭,目送淩風離開了。
    他接著身體不舒服的名義回到了宿舍,這會是下午,沒有人,他從櫃子裏取出個手機,躲進了洗手間。
    按下了通話按鈕後,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劉雪靜有些意外:“阿哲,怎麽這個點還給媽媽打電話,你不是應該在訓練嗎?”
    安哲吸了吸鼻子,在母親的關懷下終於開口,有些哽咽的說:“媽……我真的不想在這個綜藝再待下去了,真的好累。”
    劉雪靜吃驚,連忙關心的詢問說:“怎麽了?”
    安哲連忙帶著添油加醋的把簡星燦最近的事情說了,末了,他還吸了吸鼻子:“如果他成了第六名,進入出道位的話,那我肯定就要涼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笑話我的!”
    劉雪靜聽的心裏很難受,她連忙安慰說:“阿哲你別擔心啊,你放心出道位肯定是你的,簡星燦絕對沒辦法跟你搶,這事情你就別管了,好好訓練好嗎,媽媽會幫你處理的。”
    安哲擦了擦眼淚:“真的嗎?”
    劉雪靜的眼底劃過抹陰狠,她笑了笑說:“當然了,你就放心吧,媽媽不是說了嗎,屬於你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搶走的!”
    安哲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而另一邊的a市,通話結束後的劉雪靜臉上的表情也不算太好。
    她的身邊坐著安父。
    劉雪靜把手機放到一邊,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丈夫:“你還有心情研究你那個股票呢,你兒子都被野種欺負了!”
    安父無奈的放下報紙,他是個老實男人:“你別野種,野種的叫,再怎麽說簡星燦的爸媽當年對我們也有恩……”
    “有什麽恩?”劉雪靜氣的不行:“那也不過是當時看我們可憐給口飯吃罷了,後來你進公司出了多少力,明明知道我剛丟了孩子,還讓那個野種認我當幹媽,這不是故意刺激我嗎,他們一家子都是道貌岸然的,出車禍真是死了活該。”
    安父聽到這些話露出了有些不耐的表情。
    好像從那年丟了孩子後妻子的狀態就很不對,本來他以為現在安哲找回來了她就能恢複正常,沒想到隻是變本加厲。
    安父說:“不過就是個出道位而已,有什麽好爭的。”
    劉雪靜氣不到一處來,她深呼一口氣說:“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的人來告訴我說,有人在暗中調查我們的公司還有旗下的財產。”
    安父的臉色一變:“誰?”
    “背後的人來頭很大,我查不出,但是我覺得應該是老爺子。”劉雪靜終於也有了些不安,她說:“我害怕,他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
    安父多少也有了些危機感,富貴了這麽多年,他早已經沒有辦法回到從前。
    如果被徐老爺子查出來,那他和劉雪靜都沒有什麽好日子過了,定然是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安父說:“就算他現在查出來也晚了,我們擁有控股權,而且那些股份大部分都已經轉移,現在就算是他查出來了,大不了我們卷著錢跑。”
    劉雪靜瞪他一眼說:“你卷錢跑容易,那我們兒子怎麽辦?”
    安父歎了口氣。
    “而且……”劉雪靜臉上的表情凝重了些,她終於開口道:“我擔心的是,萬一徐老爺子查出來以前的事情怎麽辦?”
    安父瞬間坐了起來:“你是說……”
    劉雪靜麵露憂慮的說:“我這心裏總有不祥的預感。”
    安父安慰她說:“不可能的,那場車禍都這麽多年了,怎麽還能被查出來?”
    “但願吧。”劉雪靜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抿了抿唇:“如果一旦這件事情被查出來,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安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說:“別瞎想了,我聽說那個老頭子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說不定哪天受了什麽刺激就死了,隻要他死了,到時候你看誰還能給簡星燦撐腰?咱們得好日子還在後台呢。”
    劉雪靜的眼底卻劃過一抹狠戾之色,她勾唇笑了笑說:“對。”
    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她們一家人的好日子。
    誰都不行。
    ……
    二公舞台表演的前一天。
    今天的各個組彩排和選手們正式試穿演出服,定妝造的日子。
    簡星燦一組因為是古風的歌曲,這次的造型也是經過專業的造型師設計的,幾乎在化妝師待了近兩個小時,整體的妝造才被完全。
    造型師小姐姐很滿意的說:“可以去舞台上走兩圈試試看。”
    簡星燦站起身來。
    他推開化妝間的門走出來,剛到舞台就遇到從外麵回來的沈野,他還在吐槽著:“你怎麽這麽慢啊,你……”
    抬頭。
    吐槽的話戛然而止。
    簡星燦疑惑的眨眨眼,看著他,詢問說:“怎麽了?”
    沈野看著麵前的人,久久說不出話來,一襲青衣白衫的少年身姿纖長勻稱,他的頭上戴著玉冠,顯得他清秀白皙的臉蛋多了幾分文靜儒雅的氣質,身後的長發順滑及肩膀,發帶是金色的多了幾分貴氣,他穿著漢白玉的靴子,手中拿著一柄劍,舞台的燈光落下來在他的身上,他回眸轉身,像是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根本不能用漂亮或者美麗來形容這一幕。
    舞台的背景是青竹落葉。
    而他執劍回身,仿佛是書中年輕的少俠從畫中走來。
    簡星燦看他沒動,走近了一些,他站在舞台上彎腰看著
    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哪受得了這種衝擊。
    誰能用這個考驗幹部。
    沈野臉都紅了,猛地退後幾步,說話差點咬到了舌頭:“你,你忽然湊那麽近幹嘛啊!”
    簡星燦疑惑的站在原地,他低頭看著自己,有些木訥的思考了一會,終於得出結論來:“是我穿這身衣服很奇怪,嚇到你了嗎。”
    沈野哽著脖子:“我又沒說你奇怪。”
    簡星燦覺得更奇怪了。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不遠處又有人過來了。
    一群導師從拐角出過來,簡珍看到舞台上簡星燦的扮相先是驚訝了瞬,因為這身扮相幾乎與從前將從前越之的模樣還原了九成,就連她看到的時候也晃神了一下。
    簡珍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說:“真好看。”
    簡星燦看到姐姐,還有後麵的沈臨竭,很奇怪,明明之前師兄沒來的時候,他也不覺有什麽,這會莫名有些小小的期待和靦腆,輕聲說:“真的?”
    簡珍點點頭,驕傲的說:“當然了,我弟弟肯定好看。”
    簡星燦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沈臨竭,沒得到師兄的誇獎莫名很想撒嬌:“我怕會很奇怪……”
    “哪裏奇怪了?”
    簡珍旁邊就是沈野,發現這小子正在喝水,還臉紅脖子粗的,瞬間了無了,笑眯眯的拍了拍沈野的肩膀說:“明明就很好看嘛,是不是?”
    沈野知道這是拿他開涮呢,惡寒的離簡珍遠點:“少來。”
    簡珍偏偏就喜歡逗這個炸毛虎,她慢悠悠的說:“怎麽啦,臉都紅成這樣,是不是喜歡我們燦燦啊,等節目結束後,給你倆定個親?”
    沈野哪裏不知道簡珍調侃自己呢,他剛要說:“我才不跟他定……”
    “他不能定親。”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
    現場瞬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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