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娛樂圈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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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算是什麽比賽啊。
    但為了獲得選擇的權利, 所有人都默認同意了。
    童歲被叫醒聽到規則後,腦袋上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不能靠眼睛分辨,那要怎麽認?
    比賽的順序是通過抽簽決定的,老倒黴蛋童歲抽到了第一個。
    節目組給了他一個黑色的布條。
    童歲係上之後完全什麽都看不見了, 加上剛睡醒還喝過一杯啤酒的緣故, 他甚至有些站不穩。
    當他戴上黑布時, 在場的氣氛似乎緊繃了一瞬。
    童歲的皮膚本來就生得白,把眼睛遮住之後就像是一隻束手無策的羔羊, 無辜可憐又引人遐想。
    童歲小聲道:“可以開始了嗎?”
    節目組道:“當然。”
    聽到指令後, 童歲才慢慢地朝前挪動,像是一隻忘了危險主動跳進陷阱的羔羊。
    等待他的獵人早已心癢了。
    童歲舉得手有些發酸, 終於碰到了溫熱的體溫, 他不知道自己碰到哪裏了, 隻能依靠手裏的觸感區分眼前的人。
    他忍不住又湊近了一些。
    聽到了麵前的人略粗重的呼吸聲, 歪了歪頭。
    似乎不明白為什麽對方喘得這麽厲害, 甚至是熱氣都噴灑到了他的手上。
    童歲的手指沿著眉弓, 沒有章法地往下路過了高挺的鼻梁,臉頰, 不經意地擦過唇。
    他在很努力地辨別對方是誰。
    單單隻靠摸臉完全沒有辦法區分,於是他的手繼續往下。
    童歲隻覺得麵前的人渾身緊繃, 摸起來硬邦邦的, 不過該有的都有, 隔著衣服都可以感受到腹肌的輪廓。
    童歲要求道:“你可以放鬆一些嗎?”
    池星宇咬緊了牙關,要不是不能出聲,他簡直想要開口罵人了。
    這是什麽鬼遊戲環節。
    被這樣摸來摸去, 他怎麽放鬆得了?
    池星宇甚至在慶幸今天穿得褲子足夠寬鬆, 看不出任何痕跡。
    就在他憤憤不平時, 童歲忽然又往前湊了一點。
    池星宇身側的拳頭攥緊,喉結上下滾動,緊張地看著膽大包天的某人肆意靠近。
    童歲像是小動物一樣湊近,鼻尖翕動嗅了嗅,似乎想要通過味道分別。
    池星宇看似垂眸,實際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童歲的身上,因為眼睛被黑布遮住的原因,下半張臉的存在感變強了。
    池星宇不住地想:這家夥的唇怎麽這麽紅?
    童歲原本想要通過聞一聞的方法辨認,但剛才大家都圍著烤架坐,身上都是柴火的味道,沒法分辨。
    他隻能從剛才的手感上盲猜,“江辭宴?”
    童歲見過江辭宴跑步,記憶裏身材挺好的。
    他這話一出,池星宇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相處了這麽多天,童歲剛才摸了那麽久,結果輕而易舉的把他認成了其他人??
    池星宇氣得都想要摘掉他的黑布,捏著他的後頸肉讓他再好好摸,他到底是誰。
    童歲隔著黑布都感受到了眼前人散發的冷氣,他弱弱道:“我猜錯了嗎?”
    節目組沒有回答,“可以摸下一個嘉賓了哦。”
    “哦,好。”
    童歲趕緊挪動到旁邊的位置上,伸出手還沒有碰到,就感覺什麽東西主動貼了上來。
    “?”
    好主動。
    能做出這種舉動的,範圍就比較窄了。
    童歲摸了摸五官,通過深邃的眉眼排除掉了桑彩後,自信道:“鍾熠。”
    被喊到名字的鍾熠一怔,雖然他比池星宇好一些,被正確猜出來了,但是這也太快了吧。
    他還沒有被摸其他地方呢。
    但童歲已經無情地走了,鍾熠坐在原地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童歲後麵的桑彩和秦修賢都猜對了。
    池星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模樣簡直比鍋底還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童歲渣了。
    童歲走到江辭宴的麵前已經有些累了,但膽子顯然比前麵要大了一些,直接上了兩隻手,打算速戰速決。
    麵前的人幾乎不動,安靜得讓童歲以為自己在摸雕像。
    還挺能忍的。
    童歲想起今天被池星宇在車上捏臉的那兩下,心裏哼哼兩聲,這報仇的機會不就到了嗎?
    他捏著眼前人的臉,笑著道:“池神,感覺怎麽樣?”
    周圍瞬間安靜無比,隻剩下抽氣聲。
    這是什麽名場麵。
    向來不苟言笑的江辭宴此時也無法保持一直以來的淡定了,眉角抽了抽,抬手握住了童歲細窄的手腕。
    “那你得問你後麵的人。”
    童歲聽到聲音一愣,七手八腳地扯掉眼睛上蒙著的黑布,因為長時間的蒙眼眼睫上沾著點水光。
    他看到眼前臉頰微紅的江辭宴,渾身僵住。
    他認錯人了嗎?
    童歲心底發虛地轉過頭,果然看到不遠處的池星宇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感覺不錯,就是血壓有點高。”
    童歲:“……”
    簡直是讓人兩眼一黑的程度。
    摘掉黑布後童歲還覺得有些暈乎,他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猜錯人很正常的,說不定等會兒其他人錯得比他還離譜呢。
    但要命的是池星宇就坐在他隔壁,時不時發出意味不明的冷哼。
    童歲委屈得想哭。
    他小心翼翼地看過去,剛想要解釋就聽見池星宇冷聲道:“看來車上捏得還不夠重。”
    童歲也有些生氣了,“你幹嘛這麽凶,認錯不是很正常嗎?說不定你等會兒也會把我認成其他人。”
    “不可能。”
    池星宇回答得斬釘截鐵。
    童歲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哪裏來得自信心,幹脆轉過頭不和他講話了。
    池星宇暗自磨了磨犬齒,在鏡頭下也奈何不了童歲,隻能自己臭臉憋著。
    第二個進行比賽的是鍾熠,他雖然很想贏這場比賽,但他顯然不想觸碰其他人,像是怕踩到水潭的小狗,一頓胡亂猜。
    他基本除了童歲之外,就沒有關注過其他嘉賓,連名字都念錯了兩個,自然沒法把人猜對。
    在他後麵的桑彩和秦修賢也都錯了一兩個。
    輪到了江辭宴。
    他的方式很高明,甚至沒有直接觸碰到每個人的皮膚,僅僅通過觸碰布料的質地,就足夠分辨出每個人的不同。
    江辭宴也成為了在場第一個全對的人。
    最後一個上場的池星宇表情格外嚴肅,他不想和上次一樣再次輸給江辭宴,絕對不可以。
    每一輪所有人的座位都會被打亂,這次童歲排到了中間,看著池星宇連續猜中了前麵的幾個人。
    就剩下他和桑彩了。
    池星宇走到了童歲的麵前,嘴角緊抿著,神情格外認真。
    童歲想起他說的絕對不會認錯,心底賭氣的哼了一聲,默默地咬緊牙關,他絕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池星宇的手貼過來的時候,指尖微微泛涼,讓童歲情不自禁地想要顫抖。
    但他極力地克製住了。
    池星宇的手指就像是故意的一樣,極度緩慢地在他的臉上挪動,像是摩挲有趣的物件般,每一寸都舍不得放過。
    哪怕他的手再重一點,童歲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忍不住顫抖。
    童歲隻能咬著自己的下唇。
    心底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爽,還吹牛說認得出來,摸其他人的時候怎麽不見這麽磨嘰?
    其實池星宇在碰上童歲臉頰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確定了眼前的人是誰,隻不過起了點惡劣的心思。
    故作姿態道:“嘖,這是誰啊。”
    童歲磨了磨牙齒,在池星宇的手指湊過來的時候,毫不留情地張嘴咬住。
    池星宇嘶了一聲。
    “童歲,你屬狗的嗎?”
    他抽回自己的手,上麵還殘留著一點濕濕熱熱的癢意,童歲就那點力氣根本算不上痛。
    池星宇的臉卻紅了。
    他默默卷起了被童歲咬過的那隻手,隻覺得那點細密的癢意,似乎通過那點連傷口都算不上的牙印,朝著四肢百骸蔓延,他的頭皮隱隱發麻。
    這個笨蛋怎麽連咬人這麽幼稚的行為都做得出來。
    池星宇利索地猜對了最後一個人,摘掉了眼罩,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前一秒還為自己出氣了而抬起下巴的童歲,被池星宇一看就心虛了,默默地轉過頭。
    他好像也沒有咬得很大力吧。
    池星宇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好在節目組及時的出聲,打斷了池星宇朝他靠近的動作。
    節目組道:“由於在場有兩位嘉賓都全部猜對了,所以最後的結果由抽簽決定。”
    池星宇隨手抽了一根,簽子的胃部有著紅色的標記。
    這就是歐皇嗎?
    池星宇道:“這樣就是我先選了對吧。”
    他的視線越過所有人,獨獨落在童歲的身上,走過去一把攬住他的肩頭,“我選好了。”
    童歲心虛道:“池神,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我睡覺很不老實的。”
    池星宇笑著學鍾熠的語氣道:“不用了,我已經考慮好了,畢竟我手上還有你愛的標記。”
    童歲:“qaq”
    分配結束之後,他們到了最近的民宿洗漱。
    慢騰騰洗完澡的童歲看了眼房間裏溫暖柔軟的床,歎了口氣,對係統道:“節目組也太不是人了,明明有床卻不讓我睡。”
    洗完澡後,又到了每天必備的寫信環節。
    童歲想起來和江辭宴的約定,痛快地把信寫好投出,然後照例接受節目組的采訪。
    不過讓童歲感到意外的是,他收到了一封完全沒有見過字跡的信。
    內容是:我深思熟慮之後,雖然那封信不是你專門寫給我的,但是我對你的感情已經無法撤回了。
    所以我鄭重地寫下這封信,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意。
    這封信的字跡一筆一劃寫得格外認真,仿佛在寫什麽誓言一般。
    童歲腦子裏不禁浮現出鍾熠寫這封信時嚴肅的表情,嘴角輕輕翹起,雖然平時的鍾熠總是很臭屁,但是在這種時候意外的很可愛。
    從采訪室裏出來之後,夜裏的山上比童歲想得還要冷,他不經瑟縮了下肩膀,加快腳步朝著營地走去。
    帳篷的簾子是合上的,但裏麵亮著燈。
    童歲想起前麵和池星宇的矛盾,有些猶豫,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沒有進去。
    這時候,帳篷忽然從裏被拉開。
    童歲猝不及防和裏麵坐著的池星宇打了個照麵,莫名有些尷尬。
    池星宇皺著眉頭,“不進來?等著去江辭宴那邊?”
    童歲:“……”
    池星宇怎麽還在記著這事啊。
    他低頭掃過對方的手指,小聲道:“你手指還疼嗎?”
    “就你那點力氣,連印子都沒有留下,”
    池星宇見他還站著不動,幹脆扯著他的手,強行把人拉進來,“你想去江辭宴那邊也晚了,今天贏的人是我。”
    池星宇抱得很緊,像是生怕童歲跑了,反手就把帳篷的拉鏈拉得嚴嚴實實。
    童歲的身上和外麵一樣冷,池星宇拿著被子往他身上堆,“凍得跟冰塊一樣了,你也不怕感冒,站在外麵那麽久。”
    帳篷裏比外麵暖和多了,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狹小空間。
    童歲抱著被子。
    兩人坐的很近,甚至被子
    童歲道:“我怕你還在生我的氣。”
    池星宇哈了一聲,“生氣,我什麽時候生過你的氣了。”
    童歲道:“但是你的臉很臭。”
    池星宇道:“這也能怪我?”
    童歲猶豫了下,點點頭。
    池星宇:“……”
    他對於自己的臉臭不是第一天知道,麵無表情的時候就很冷,真正生氣的時候其實很少,但心情不好就會格外恐怖。
    這麽真正算起來,他今天會心情不好的源頭還是來自童歲。
    池星宇道:“你到底是怎麽能把我認成江辭宴的,我們兩個長得很像嗎?”
    他上半身靠了過來。
    童歲被他的氣場壓得隻能往後退,可惜帳篷的空間原本就很有限,他隻能用手隔了下。
    “誰讓你當時那麽緊繃,我摸了有腹肌,就感覺江辭宴每天有在鍛煉,應該身材比較好。”
    他這一段話說的,池星宇都分不出來他到底是在誇自己,還是損。
    池星宇道:“所以在你眼裏,我身材很差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童歲頭都大了,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他隻是覺得才滿十八的男生還處於發育階段,池星宇平時也多在打遊戲,看著也比較高挑,不會有明顯的肌肉輪廓。
    池星宇當然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卻沒有想要停手,拉過童歲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
    他理直氣壯道:“以防你再認錯,今晚給我看看記住。”
    童歲又驚又慌地想要縮回手,池星宇這次卻攥得格外緊,作勢就要撩起自己的上衣下擺。
    他紅著臉連忙道:“等下,帳篷裏也有攝像頭……”
    池星宇的動作一頓。
    隨手找了件衣服往攝像頭上一罩,看得津津有味的直播畫麵頓時黑了下來,隻聽見池星宇道:“現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