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第 2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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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完全不知道諸伏景光和安室透之間的愛恨情仇, 在他看來,就是波本威士忌莫名其妙就把他的貓拎起來,然後直接就扔到了自己懷裏。
“我感覺他確實是進入男性更年期了, 這麽對待一隻無辜的小貓咪, 果然是心狠手辣的波本啊。”
卡恩穩穩地接住了諸伏景光貓, 小聲嘀咕了兩句, 給貓順毛後,便走出了波洛咖啡廳。
反正他來這裏隻是將萊伊鳥鳥托付給少年偵探團,又不是和波本吵架,更何況他並不想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個男人身上。
於是他幹脆利落地把這件事扔到了腦後, 帶著諸伏景光貓去長野縣找了諸伏高明。
對於他們的到來,高明君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麽熱情洋溢勉強痛苦), 卡恩先是客氣性地關心了一下對方的事業和身體狀況,然後把時間留給了他們兄弟兩。
諸伏高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隻卡恩帶過來的藍眼睛奶牛小貓會這麽親近他, 但是他本身就很喜歡小動物, 於是也就任由這隻貓咪在自己身旁蹭來蹭去,也允許對方跳進他的懷中, 用那雙晶瑩剔透的藍色貓眼注視著他。
更何況,這隻貓莫名讓他想起自己的弟弟來。
於是諸伏高明看諸伏景光貓的眼神越發柔和,他甚至主動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這隻可可愛愛的小貓, 而這隻藍眼睛的奶牛小貓則躺在他的懷中, 蹭來蹭去扭來扭去, 看樣子真的非常喜歡他。
而旁邊一雙蔚藍的眼睛將這溫馨的一幕都收在了眼裏。
除了觀察到諸伏高明對這隻貓的喜愛之外,卡恩還觀察到諸伏高明的右手指腹上多了幾個繭子。
雖然他是個樂器殺手,曾經被下屬跪下抱大腿哭求不要再碰樂器了, 但和蘇格蘭相處了這麽長時間, 他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諸伏高明手指上繭子的來源。
——對方絕對是去彈貝斯了, 而且大概率就是諸伏景光遺留下來的那把。
還真是雙向奔赴的兄弟感情啊。
讓諸伏景光好好享受了一下和自家哥哥貼貼後,卡恩就又把人送回了遠月學院。
真正的蘇格蘭貓貓的靈魂再一次蘇醒,它先是非常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圍,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地方沒有任何記憶,最後發現自己最好的夥伴萊伊鳥鳥也不見了。
於是這隻藍眼睛的奶牛小貓開始在卡恩懷裏鬧騰,翻來覆去喵喵叫喚不停,一時間,卡恩的周圍飛舞著小家夥的貓毛。
最後他趕緊把貓又丟去了少年偵探團。
“養寵物這件事還真是累人啊。”
卡恩走在回安全屋的道路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唉,以前他怎麽沒發現養寵物這麽心累呢?
讓他想一想原因.....
好像是因為剛開始養寵物的時候還保持著新鮮感和好奇感,自然不會感覺心累,等後期這兩種感覺漸漸淡下去後,阿瓦索洛又來到東京幫著他照料這兩隻寵物,而他也不用應對兩個寵物所帶來的各種麻煩事。
這麽一想,阿瓦索洛果然是個居家必備的好男人。
上能扛著狙擊槍八百碼之外狙擊秒人,和赤井秀一展開近身搏擊,下能買菜進廚房做飯,還可以澆花做家務照顧寵物。
而在卡恩正想著阿瓦索洛的時候,他的視野中就出現了那道眼熟的身影。
對方依舊是一身黑色的休閑裝,純黑色的短發貌似有些長,遮住了一小部分眉毛,長長的睫毛下垂,血紅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甚至連一絲光都沒有。
對方就這樣雙手插兜,低著頭一言不發,就像是和周圍人群格格不入的一尾魚一樣,但卻又轉瞬消失在了人群中,身後則背著一個長條形的盒子,目測是狙擊槍。
卡恩和阿瓦索洛隔著一條很寬很寬的馬路。
各式各樣的汽車行駛過去,鳴笛聲和汽車尾氣隔絕了他們兩個,金發藍眼的男人伸出手打了個招呼:“阿瓦——”
黑發紅眸的青年抬起頭,血色眼眸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低下頭,行色匆匆地消失在了小巷子中。
卡恩收回來自己的手,隨後摸了摸下巴,阿瓦索洛是在做什麽秘密任務嗎?居然連見到他就不打招呼了。
真是的,東京這邊的任務完全用不著這麽上心嘛,隨便糊弄一下就可以了。
論自家下屬責任心太強了怎麽辦
卡恩歎了口氣,他覺得如果不是任務要求,阿瓦索洛也不至於這麽久都不會安全屋,在街上連見到他都不能交談。
決定了,等這段時間忙完以後,他們兩個就回墨西哥。
東京總部的外援任務,那真不是一般組織成員能幹的。
卡恩再一次吐槽了一下東京總部,他一邊祈禱他和阿瓦索洛的這些破任務快點結束,一邊繼續往安全屋的方向走。
結果在路上的時候,他又碰到了一個熟人。
今天難道是熟人什麽上街的好日子嗎?
卡恩停住了腳步,和迎麵走過來的茶色發少年打了個招呼:“呦,下午好啊,探君。”
比起上一次見到的時候,這個大男孩明顯看上去長高了很多,目測已經到了一米八,身上穿著是很具有福爾摩斯風格的偵探風衣,而且整個人的行蹤和氣質看上去也是非常隱蔽,就像是在調查或者跟蹤什麽一樣。
要不是卡恩的視力比一般人好,他還真不一定能注意到對方。
“噓,卡恩哥哥,我現在正在調查一樁案子,我的任務目標剛才鬼鬼祟祟地跑過去了,我跟上去看一看。”
白馬探指了指右邊的那一棟建築,紅棕色的眼睛眨了眨,另一隻手的食指放在唇邊豎起表示噤聲。
卡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和對方擺了擺手,隨後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同時心中忍不住感慨,當年遇到的少年,現在也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啊。
時光如梭,感覺時間“唰”一下子就過去了,他自己在身體上倒是沒有什麽體現,但在那些迎著風就生長的孩子們身上,那就太明顯了。
他至今記得自己之前一隻手就能把這隻茶色貓貓給提起來,那個時候的他是可以把白馬探整隻都抱在懷裏的。
但是現在以對方的個子,估計他們兩個現在也隻能來一個單純的麵對麵擁抱。
小孩子什麽的,果然長得好快。
而且不止是白馬探一個少年,諸伏景光那個少年殼子也長得飛快,一不留神就從一個青澀的少年長成了他記憶中大人的模樣,連他自己的馬甲現在身高也直逼本體。
估計用不了幾年,少年偵探團那幾個人也都會長成大人的樣子吧。
卡恩感慨了一波時光如水,於是打算繼續往回走。
也不知道這條路上到底還會不會繼續遇到熟人。
但是在他還沒有走幾步的時候,他的腳步猛地停住了。
有一種很熟悉很危險的感覺猛地出現。
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
在第一次碰見萩原研二的時候感覺過,在自家鬆仁遊樂場的摩天輪上麵感覺過,在東京碰到令人不省心的龍舌蘭時感覺過。
而且,這個方向好像是白馬探剛剛出現的方向。
臥槽!!!
在某棟建築的陰影裏,一個高大的銀色身影和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正在拿著望遠鏡看著平台上的水泥儲物間。
“大哥,那個家夥怎麽還沒有來?該不會是逃跑了吧。”
伏特加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他們前幾天發現一個外圍成員偷偷拿了組織的秘密信息去交易,於是對其展開了一係列的追殺,但是那個家夥實在是太過於狡猾。
最後他們兩個選擇引蛇出洞,冒充另一個交易對象把人騙過來,由於對方不肯當麵交易,他們也隻能找了一個空的房子,把裏麵安裝上炸彈。
隻要那個膽敢背叛組織的老鼠一進入這個儲物間,他們就按下手中的□□,讓那隻老鼠罪惡的血肉在空中炸開一朵血花。
但是他們左等右等,在這裏站了這麽長時間,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出現
伏特加稍微有些煩躁,這樣熱的天氣對他這種體型的人來說有些太過於煎熬,但是琴酒就在一旁站著,這位行動組的首領即使一頭長長的銀發,穿著一身厚厚的風衣,看上去依舊很有氣質。
這或許就是 kier和普通組織成員之間的差距吧。
有琴酒在一旁等著,伏特加即使心中再怎麽難受,也不敢表現出現,隻好老老實實地盯著那裏的情況。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就有一個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人出現。
伏特加心中激動了一秒,他們這在高溫天氣
但是他還沒有激動兩秒,剛剛火熱的心就又冷靜了下來,因為前來的那個人跟任務目標一點也對不上,壓根不可能是任務目標。
而和心情激動但之後又十分失望的伏特加不同,琴酒那握著望遠鏡的手指不由自主握緊,一向沒太多表情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們現在距離那個地點有點遠,而且還是俯視角度,所以很多細節都看不清,但這並不妨礙琴酒認出那一頭極具有個人特色的茶色短發。
“雪莉。”
琴酒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森綠色的眼眸中帶著冷意,就像是一片被西伯利亞寒流覆蓋過的森林雪原,
“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那麽幸運地跑走了。”
伏特加安靜如雞,他在這個話題上完全不敢插嘴,然而卻被自家大哥直接點名。
“伏特加。”
身材高大的男人點燃一根香煙,嫋嫋的白煙升騰起,模糊了那張冷酷的容顏,他長腿一邁,黑色的風衣衣角在空中滑過完美的弧線,一邊走一邊對著跟在他身後的伏特加下命令,
“你打電話讓貝爾摩德過來一趟,就說是我請她觀賞一場由她最討厭的人構成的煙花。”
人人都羨慕貝爾摩德的永葆青春,然而其本人卻十分厭惡自己那已經完全不屬於正常範圍內的身體。
沒有辦法和正常人一樣感受時光流逝,周圍熟悉的人一個個變老,自己選擇成為‘自己’的女兒.......外人羨慕的背後,其實是痛苦。
所以貝爾摩德對於研製出這種藥物、並且把她作為實驗體的宮野夫婦帶著非同一般的恨意。
在宮野夫婦死後,這種恨意就延續到了宮野姐妹的身上。
相信這個女人一定會很樂意看到這一幕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貝爾摩德快快樂樂地趕過來成功和琴酒匯合,他們三個走到了那間儲物間附近打算近距離觀賞雪莉的死亡盛宴時,意外發生了。
“轟”的一聲,被安裝在儲物間的炸彈成功爆炸,煙塵四散,磚石亂飛,塵土和硝煙的味道在這片空間彌漫。
然而卻並沒有令人興奮的、血肉橫飛的場麵,在他們都注視下,一個米白色的身影猛地衝了出來,然後在煙塵中不停咳嗽,那身風衣裹著懷中的另一個人,從三個人的角度來看,隻能看見熟悉的茶色短發。
貝爾摩德臉上一貫有的笑意消散了下去,那雙蔚藍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什麽情緒來,琴酒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他沒說話,隻是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伯萊塔。
於是當卡恩抱著白馬探,從爆炸的屋子裏灰頭土臉衝出來後,一抬頭,看到的就是琴酒那黑洞洞的槍口。
卡恩緩緩打出來一個問號。
“琴酒,你這是在幹什麽?”
卡恩眉頭緊緊皺起,伸出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蔚藍色的眼睛裏帶著不讚同和不理解。
琴酒會出現在這裏,這場爆炸很有可能就是對方策劃的,他還沒有怪對方差一點就把他的親親幼馴染給炸死,結果這家夥反倒是先把槍口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卡恩頭上那一根金色的呆毛都彎曲成了問號的形狀。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冷笑了一身,身上帶著冰冷的殺氣,貝爾摩德也掏出一支女士香煙點上,隔著嫋嫋白煙和嗆人的味道,她望著卡恩,語氣是比對方那種不理解更深的不理解。
“卡恩,你該不會真的就看了幾張照片,就被什麽地獄中的天使給感化了吧,要是早知道你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我就不會把照片給你了。”
貝爾摩德緩緩吐露出一個煙圈,心情十分糟糕。
本來她是想過來看熱鬧,順便看一看自己最痛恨的那個女人是如何踏上黃泉之路的,她甚至都想好了,回去之後要開哪一瓶香檳作為慶祝。
結果到達現場後,卻看到這麽讓她糟心的一幕。
卡恩算不上她的盟友,但絕對算得上是好友和值得信任的人。
還有什麽比值得信任的人倒戈去了自己的敵人那邊更令人心梗的嗎?
貝爾摩德看著卡恩懷中露出來的茶色短發,眼眸中的殺意彌漫。
如果卡恩真的打算保住雪莉,那她自己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女人,哪怕是會和對方決裂,她要絕對要這個女人死去。
而感受到琴酒和貝爾摩德雙重殺氣的卡恩整個人都迷惑了。
他頭上的那根金色呆毛搖晃了兩下,彎得更厲害了。
“不是,貝爾摩德,你說話能說清楚些嗎?什麽叫做地獄中的天使?我怎麽感覺你越活越中二了呢?是不是二次元動畫片看多了啊。”
卡恩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以為他被那些組織成員私下裏稱呼為‘黑暗中的太陽’就已經夠中二了,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一個比他更中二的稱呼。
貝爾摩德“嗬”了一聲,吸了一口煙,語氣中好像帶著點嘲諷,又好像什麽都沒有帶:“你冒死去救天使的女兒,卻連這個也不懂嗎?卡恩,原來你也隻是單純喜歡上她的容貌了嗎?”
卡恩:“啥玩意?”
他鬆開自己的手,將那件已經沾滿了灰塵硝煙的米白色外套拿過來,露出了裏麵同樣也灰頭土臉的白馬探,然後上下打量了對方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糾結不可置信:
“探君,你.....去做變性手術了?”
什麽又是女兒又是容貌又是看上的。
原本就因為煙塵而不停咳嗽的白馬探聽到這番話後,咳嗽得更厲害了。
在一旁的琴酒、伏特加和貝爾摩德在看見茶色發的少年後,集體沉默了好幾秒。
最後還是貝爾摩德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一雙蔚藍色的眼睛落在了這個少年的茶色短發和紅棕色眼眸上:“這家夥不是雪莉嗎?”
虧她聽到琴酒的話後匆匆趕了過來,連妝都沒有來得及畫。
卡恩更是被她問得莫名其妙:“什麽雪莉?我就沒見過雪莉啊,我要是見到雪莉,我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還記得他們當初的那個照片的約定。
貝爾摩德不說話,她長腿一邁就邁到了白馬探身前,在少年疑惑和警惕不安的神情下,徑直伸出手拉住了對方兩側的臉頰,開始往外用力。
我扯————
可憐的白馬探,臉上的灰塵還沒有消除掉,整張臉就被扯成了一張大餅:“你幹什麽——痛痛痛痛住手啊!”
卡恩也驚了一下,在他的記憶中,貝爾摩德一直都是一個很優雅的女人,對方從來不會去做什麽和體力有關的任務,基本都是使喚自己的下屬,自己躲在背後出謀劃策。
於是他趕緊把貝爾摩德給拉開,防止這個女人繼續扯自家親親幼馴染:“貝爾摩德,你快停下!”
然而已經遲了,白馬探那張臉上已經浮現出了被扯的紅痕,就連皮膚上的煙塵都遮擋不住的那種紅痕,可見貝爾摩德下手有多用力。
被拽開的貝爾摩德順勢就收回來自己的手,拍了拍,對著琴酒挑了一下眉毛。
“不是易容。”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蔚藍色的眼眸中帶著一抹嘲笑,
“琴酒,你該去看看你的眼睛了,你居然把別人認成了叛逃的雪莉,這眼神也是沒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甩金色的大波浪頭發,伸出手揉了一把白馬探的茶色短發,又恢複了往日優雅的樣子,笑眯眯地看著這個警惕沉默的茶色發少年,語氣都比剛才柔和了不少:
“不要害怕哦,我們不是壞人的。”
白馬探:..........
您讓您旁邊那位銀發大哥先把槍收起來可能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不過這是真的槍吧,是真的吧,他怎麽記得日本是不允許攜帶槍的,這裏又不是什麽自由的美利堅,還有炸彈什麽的,這看起來就像是某種恐怖襲擊喂。
不過白馬探盡管心中不停吐槽,但在現實中,他依舊保持著那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後退了一步躲到了卡恩的身後,隻是探出一個茶色的腦袋來,一雙紅棕色的眼睛倒映出來對麵的三個人。
此刻的卡恩也算是反應過來,臉上的疑惑和不理解變成了無語:“連叛徒都能認錯,你們就是這樣當組織成員的嗎?”
貝爾摩德率先甩鍋,舉雙手表示自己無辜:“我沒認錯,我眼神很好使,這都是琴酒告訴我的。”
她可沒說謊,琴酒告訴她雪莉在這裏後,她便騎著摩托趕了過來,等她下摩托後,白馬探早就走進了那個房間中。
她到最後能看見的,隻有被卡恩抱得牢牢實實的一個人影和茶色短發。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掏出一根煙點上,森綠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什麽情緒來,但很明顯,他確實是認錯了雪莉並且差點炸死一個無辜的少年,所以他才會沉默著收回了槍。
卡恩頭上的呆毛成功又從問號彎回了感歎號:“琴酒,你做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應該給我道個歉嗎?”
多無辜啊。
他無辜,白馬探更是無辜,他們本來應該和這個爆炸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
現在好了,他一直珍惜著的米白色風衣算是毀了,白馬探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琴酒伸出手正了正自己黑色的禮帽,長長的銀色睫毛垂下,遮住了森綠色眼眸中的所有情緒。
隨後他直接轉身,就這麽走了.....
走了。
卡恩抽了抽嘴角,雖然有些無語,但也在意料之中。
畢竟那可是琴酒,會道歉才怪,他剛才說出的時候,就沒有想著對方真的會做。
不過真當他沒有辦法了嗎?
卡恩盯著那道遠去的黑色身影,最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維可,是我,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以後琴酒去眼科醫院的報銷單,不準給我報銷,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