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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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和上次的一樣, 表麵上是去盜取原田小姐的指紋,實際上依舊是打聽卡恩到底有沒有在日本長野縣發展自己的秘密勢力。
而上次安室透把打聽消息失敗的原因都推到行動組的諸星大後, 朗姆倒也相信了這個理由, 於是又找了一個任務讓他和卡恩單獨完成。
完全不去想對方會不會有什麽反感的情緒。
看來朗姆對於這個從墨西哥調過來的代號成員抱有相當大的警惕提防和惡意啊。
不止如此,朗姆和琴酒也不太對付,行動組的人和情報組的人應該有過很多摩擦,不然朗姆也不會輕易相信‘沒完成任務是因為行動組在一旁搗亂’這個原因。
越是接觸最深處的組織, 越是能發現偌大組織中派係爭鬥的隱秘和激烈。
這可真是——太好了。
對於他這種日本公安的臥底來說, 組織裏麵內鬥越嚴重越好, 越激烈越妙, 如果組織能因為代號成員內鬥而倒閉就好了。
他們日本公安也不會再付出巨大的犧牲來對付這隻黑暗中的烏鴉。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太遙遠了,不如先想一想當下的情況。
安室透換上一身服務員的衣服, 貼著腰身的輕薄襯衫完美地襯出來他細瘦的腰線,上麵的扣子卻嚴嚴實實扣到了領口,有一種禁欲的美感。
而褲子則是和白上衣完全相反的黑色, 深色調更能顯得那雙腿修長筆直。
“準備得差不多了。”
安室透對著鏡子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金發, 又正了正脖頸處的領結,隨後他將幾杯雞尾酒放在了托盤上, 帥氣的臉龐上露出一種又甜又柔和同時還有一絲謙順的笑容。
一切準備就緒。
對於組織的安室透來講,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已經準備好去色誘卡恩, 然後他們兩個通過這種方式來吸引原田小姐。
對於日本公安臥底降穀零來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已經成功聯係了自己的下屬風見裕也, 然後安排了日本公安混進了原田小姐的保鏢團裏麵。
原田小姐因為保鏢的阻攔沒能成功跟上他們, 卡恩的計劃自然就失敗了。
但這和他安室透有什麽關係呢?他可是全程都聽從卡恩前輩的安排啊。
想到這裏, 安室透臉上的笑容就更甜蜜了幾分。
還真是期待那家夥到時的表情呢, 一定會很精彩吧。
喧鬧的宴會上,人們觥籌交錯,笑談聲和酒杯碰撞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悠揚古典的音樂聲中,穿著長裙的淑女們和她們的舞伴在絢麗的燈光下翩翩起舞,吸引了不少人觀看。
可惜並不是自己喜歡的舞蹈類型,他更加喜歡那些節奏更快激昂音樂和更加熱辣的舞蹈。
坐在角落裏的卡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把自己的思緒從舞蹈上轉移到卷卷值上麵。
這次完成任務之後,又要有一大筆卷卷值入帳了,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透君給出的卷卷值開始比另外兩個卷子給出的卷卷值要高一點。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更傾向於和安室透組任務的原因之一。
想起安室透貢獻給他的海量卷卷值,卡恩心情一下子愉快了很多,他順手從桌子上的花瓶中抽出一朵開得正豔的紅玫瑰花,在修長白皙的指間晃動。
紅色的玫瑰嬌豔欲滴,晶瑩的水珠更顯其嬌豔,卻也硬生生被上方青年的容顏比了下去。
說實話,卡恩的顏值真的很高,他擁有足以傲視大部分亞洲男人的身高,同時還有著大海一樣的蔚藍色眼眸和宛如陽光的金色短發。
和大多數外國人一樣,他的五官明顯要比亞洲人深邃一些,但又沒有特別立體,從而就沒有了那種過於銳利和咄咄逼人的氣勢,與此同時,下巴和下頜骨處的曲線也更加柔和,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親和起來。
隻不過他平時的氣質太過於引人注目,不管是那種仿佛從內心迸發的蓬勃旺盛的生命力,還是很容易就能拉近關係的燦爛和親和,亦或者是有點不符合年齡的朝氣少年感,都讓見到他的人下意識去關注這些,從而忽略掉他的臉。
容顏隻是他身上最不起眼的一個優點。
“透君怎麽還沒有來?”
卡恩掃過四周,蔚藍色的眼眸倒映出不少蠢蠢欲動想要搭訕他的人,唉,太受歡迎果然是一件很讓人煩惱的事情。
而在他剛剛小聲說完這句話後,金發黑皮的服務員端著一托盤的酒就走到了他的身邊,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恭順地彎下了腰,將一杯裝著澄澈酒液和晶瑩冰塊的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
“先生,您的龍舌蘭日出,請慢用~”
安室透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隨後直起了腰準備離開。
“等一下哦。”
卡恩單手拿起那杯龍舌蘭日出,他微微抿了一口,而後站起來,在金發服務員疑惑的眼神下緩緩靠近對方。
“先...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麽需要我服務的嗎?”
安室透暫時把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轉身看向卡恩,卻因為對方有些過於侵略性的靠過來的步子而條件反射往後退了幾米。
然後他的後腰就靠上了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們的龍舌蘭日出很好喝,想請你喝點而已。”
卡恩看著被自己的影子所完全籠罩的安室透,緩緩勾起唇角,拿著酒杯的右手靠近對方。
帶著冰塊的玻璃杯貼上了安室透的側臉,後者反射性縮了一下,而這個反應很好地取悅了卡恩。
“我覺得這款酒,很適合你。”
說完,拿著酒杯的手微微傾斜,冰涼的酒液順著對方的側臉流下,經過唇角和下巴,滴滴答答地落下去。
水漬瞬間就出現在了臉頰上、脖頸上和那身本來就很薄的白襯衫上,在被浸透的布料上,鎖骨和腹肌的曲線明顯地顯露出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我想....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卡恩把空了的杯子放在一旁,在安室透呆愣的那一片刻,他用右手緩緩擦去了對方唇邊的酒液,同時用左手解開了對方扣在脖頸處的扣子,
“因為這種誘惑可不是誰都能抵擋得住的,你說是吧,服務員先生?”
在這兩句說話的時候,那隻單手解開口子的左手就已經順著鎖骨摸了進去,在溫熱的吐息和芬芳的酒香中,帶著一種不言而明的暗示。
“我不在意,因為我也很喜歡....”
安室透反應過來,他低聲笑了一下,抬起頭後,那雙眼眸中倒是轉化成了一種更明顯的熾熱情感,隨後手臂便摟上了對方的脖頸。
“那可真是太巧了啊。”
卡恩把自己的手從對方的襯衫內收回來,但隨後就又摟上了那細瘦的腰身,臉上露出一種曖昧的笑容來,
“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討論一下這種巧合,你說怎麽樣?”
“可以啊。”
安室透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直接被人摟著往一個偏僻黑暗的地方走去。
而這一幕,被一雙躲藏在暗處的眼睛給看了個完全。
“刺溜~天哪天哪我發現了什麽?兩個大帥哥在調情啊嘿嘿嘿嘿——”
一名身材嬌小的少女躲在沙發後麵偷偷地笑,並且時不時發出那種嘿嘿的怪笑,並且打算飛身跟上消失的兩個外國金發友人。
“小姐,您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偽裝成保鏢的風見裕也連忙拽住了原田小姐。
“為什麽?”原田小姐不滿道,“我爸爸都沒有你管得這麽多!”
“呃....因為....因為這個群體並不是您想象中的美好,現實中他們都是很肮髒的,說不定都敢光天化日下就做那個啥,而且花樣很多,沒有下限——”
風見裕也默默地跟自己的上司到了個歉,對不起了降穀先生,為了任務,我也隻能迫害你的名聲了。
“什麽?當場就做?花樣很多?那我就更要去看看了!”
原田小姐眼神比剛才還要亮,簡直是拔腿就跑。
“不要——原田小姐,您會長針眼啊!”風見裕也一把拉住了原田小姐的衣服,哀求道。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看到男人親親,要是看不到他們兩個親親,那中島風見裕也化名)你就要去和江平另一個保鏢)親親!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看!”
原田小姐叉著腰,看起來對風見裕也非常不滿。
“呃.....”
風見裕也猶豫了幾秒,但隨後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降穀先生為了臥底事業做出了那麽多的犧牲,簡直就是用生命在走鋼絲,而他風見裕也不就是為了一個任務付出初吻嘛,這有啥大不了的,比起降穀先生的付出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飛速做好心理建設的風見裕也決定犧牲自己來滿足原田小姐,從而讓對方不要追過去。
“江平先生,拿了原田家這麽豐厚的報酬,為了原田小姐的安全做一點無傷大雅的事情應該不介意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嚴肅地說,同時轉身朝向江平這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壯實保鏢的方向,嘟著唇閉上眼就湊了上去。
隻不過和風見裕也想象中‘為了原田小姐安全而配合公安行動’的熱心市民人設不同,江平保鏢驚恐地退了好幾米:
“滾啊你個變態!你不要過來啊——再過來我就要去叫人了,我知道了,你是借著原田小姐的理由想來x騷擾良家男人的hentai吧!!!”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風見裕也看著一臉警惕的江平抽了抽嘴角。
論做好的心理準備決定犧牲自己後卻發現被嫌棄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原田小姐,要不咱們換一個人?”風見裕也帶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扭頭看向原田小姐的位置。
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原田小姐呢?那麽大一隻原田小姐呢?不是說好要看他和男人親親嗎?
風見裕也的心中猛地升騰起一種恐慌,此刻他也顧不上其他保鏢同僚看著他的驚恐眼神,轉身就朝著剛剛卡恩和安室透消失的方向跑去。
一定要趕上啊!不然降穀先生真的會殺了他的!
僻靜的逃生通道中。
“輕....輕一點,嘶——”
“還請不要摸哪裏,嗚啊——”
“有點痛,停,停一下....”
空曠的樓梯間內,水聲和撕扯布料的聲音響起,原田小姐耳朵動了動,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靜悄悄地靠過去並且探出了一個腦袋。
“沒想到那個家夥說得是真的,居然真的有現場版,值了值了,也不知道是臍橙還是後入,或許還有調教、捆綁、s.....”
原田小姐眼神亮晶晶地看過去,卻看見了一片空蕩蕩的空間,於是臉上奇怪的表情變成了疑惑,
“誒,人呢,明明聽到了聲音.....唔唔唔——”
一隻手從她身後悄無聲息地伸過來並且捂住了她的嘴,下一秒,在藥物的作用下,少女直接閉上了眼昏過去,身體軟軟地癱倒在了金發青年的懷中。
“臍橙?後入?調教?捆綁?”
卡恩一邊動作輕柔小心地把人放在牆角躺著,一邊饒有興味地重複了這幾個詞,最後還感慨了一句,
“不愧是以小x片聞名的日本,未成年女孩子居然都懂得這麽多東西。”
而安室透一邊暗罵風見裕也這個不靠譜的下屬,一邊掛著毫無破綻的笑容蹲下,拿出盒子快速搜集原田小姐的指紋。
他不能在卡恩麵前露出半點破綻。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還想再卡恩麵前挽回一下他的戀人日本)的形象。
“雖然如此,但原田小姐都已經十八歲了,知道這些也很正常,畢竟都過了可以結婚的年齡。”
安室透將收集到的指紋放進盒子中,站起來笑道。
“哇哦,原來日本人未成年就可以結婚?這也太——”
卡恩驚奇道,他實在想不出未成年就結婚這個操作居然會成為日本的主流。
“呃....”安室透臉上的笑僵了一瞬,總感覺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後,日本的形象又下降了不少。
“不過我一個外國人質疑不了日本法律,日本人覺得這個合理,那就是合理。”
卡恩聳了聳肩,雖然未成年就能結婚讓他有些驚奇,但更讓他驚奇的是安室透剛剛發出的聲音,
“話說透君,你的技能點真的好多哦,有時候還真想狠狠挖掘一下你的身體,看看裏麵還藏著多少我不知道的驚喜。”
透君居然能夠保持著正常的表情,發出不正常的聲音,簡直比真人上場還要真那種。
“嗯....畢竟搜集情報需要很多技能。”
安室透沉默了一小會兒,笑道,同時腹誹,為什麽總覺得卡恩這句日語這麽奇怪呢?
而就在兩人閑聊了幾句後,原本的安靜被打破,隻聽見外麵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明顯是個成年男性,還是個正在很著急地往這裏趕的成年男性。
安室透一瞬間就知道是誰來了。
但是,風見裕也你這來得也太晚了些吧!指紋都被采集完了啊!!!我一定要狠狠地扣你工資!
然後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地被近身,卡恩金色的發梢拂過他的臉頰,帶著玉米糖香氣的溫熱氣息擦過耳尖。
“透君,有人來了,你再陪我演一場戲,委屈你了。”
還沒有等安室透想明白為什麽卡恩最後會來一句“委屈你了”時,一雙有力的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在卡恩身高的絕對優勢下,他整個人都被對方按在牆上往上提。
脖頸被扼住的疼痛和強烈的窒息感瞬間湧上來,腳尖離地更是帶著一種被人操控生命的恐懼感,在生命受到威脅的那一刻,安室透反射性用手抓住了對方的小臂,整個人拚命掙紮。
然而他的反抗一點用的沒有,禁錮著自己脖頸的手就宛如鐵鉗一樣,窒息感越來越強,稀薄的氧氣被消耗完後,缺氧所帶來的肺部火辣感覺越發明顯。
“鬆...鬆開....”
安室透隻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因為缺氧而停止了轉動,本能的掙紮越來越弱,在走廊冷冷的白熾燈下,煙紫色的瞳孔漸漸渙散。
“好了,辛苦你了,透君。”
時間其實並沒有過去多久,但對於剛剛無限接近死亡的安室透來說,就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脖子上的力道瞬間消失,充足而新鮮的空氣瞬間湧入,帶來一種終於能活下去的安心感。
安室透靠在牆上大口喘氣,靠著牆壁的後背此刻全是冷汗,下一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他就被一個強有力的胳膊給圈住,沒有了牆壁的支撐,他整個人也隻能靠著對方來穩住身體。
“撕拉——”
原本就薄的白襯衫被徹底撕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摸上了那帶著酒液和汗漬的胸口,指尖在溫熱且有彈性的皮膚上滑過,白與黑形成了一種極致的反差張力。
風見裕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以下的一幕。
隻見他的長官靠在一個男人的懷中低聲喘息,煙紫色的眼眸中神色渙散,發紅的眼角甚至還帶著幾分濕潤,臉頰上不正常的潮紅和被汗水打濕而貼在腦袋上的金色柔軟短發帶著一種引人犯罪的誘惑。
再往下看,則是對方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然而更引人遐想的是這塊皮膚上麵的紅痕。
繼續往下看,略過那些被撕扯的布料,在明亮的白熾燈光下,在裸露出來的、不停起伏的深色胸膛上,亮晶晶的水漬和放在胸口上的那隻手不知道哪個更加引人注目。
風見裕也人都傻了。
他單單知道降穀先生為了臥底事業做出了很大犧牲,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犧牲居然如此地大!!!
“呦,你是來找這位小姐的吧,我和我的戀人正在這裏做一些成年人才會做的事情,她過來偷看,結果看到我把我戀人衣服脫下來時,直接興奮地尖叫一聲昏過去了,這下子完全沒有任何性趣了呢。”
卡恩瞅了一眼呆滯的風見裕也,語氣煩惱道,好像真的是一個被小孩子打擾了好事的成年人。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將自己在安室透胸口上的手移開,轉而幫對方係上腰帶,就好像剛才他真的把安室透的褲子給脫下來一樣。
但其實這個腰帶的扣子還是在風見裕也進入樓梯間的前幾秒內,被他單手解開的。
我可真厲害,我手速可真快,我演技真好呀。
卡恩內心一連誇了自己好幾句,還順便感歎了一下,他本來還以為以安室透的膚色,臉紅是不會被看出來的,畢竟對方那麽黑。
不過現在實踐告訴他,原來透君臉紅還是挺明顯的嘛。
然而不管他心中怎麽樂,那張帥氣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種被小孩子打擾好事的鬱悶和也不能真的把小孩子怎麽樣的無奈。
卡恩看著已經完全陷入了震驚、呆滯、懷疑人生、懷疑世界的瘦高男人,撇了下嘴角:
“怎麽,沒見過同啊,還不快點把那個家夥帶走,順便告訴她,以後做事不要這麽衝動好奇,萬一她把我戀人給嚇萎了怎麽辦?”
說完,卡恩摟著安室透的那隻胳膊有用力了一些,還順便調整了一下安室透的姿勢,讓對方的腦袋能夠靠在他的胸口上,同時也能讓其整個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不至於因為腿軟而滑落在地板上麵。
“哦哦哦,我馬上帶人走。”
風見裕也總算是從呆滯中清醒過來,他扶了一下因為震驚而下滑的眼鏡,隱秘地看了一眼臉紅腿軟神誌不清甚至有可能被嚇萎了的上司,飛快地抱起原田小姐就跑,內心無比地惶恐。
草,他看見了降穀先生這般的黑曆史,他不會被對方給滅口了吧。
話說回來,降穀先生的腰真的好細啊,而且皮膚也很光滑。
等等,打住,不能再想了,還是想一想怎麽和降穀先生解釋這件事吧,他真的會被對方半夜摸到房間刺殺的啊啊啊啊啊————
而在風見裕也抱著原田小姐飛奔離開的時候,安室透也總算是緩了過來,煙紫色的眼眸中也重新凝聚出了神采。
然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個冤種下屬。
風見裕也!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見對方一臉惶恐地抱著原田小姐跑了,隻留個他這個可憐上司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
安室透:.......
“話說透君,真是辛苦你了啊。”
卡恩笑眯眯道,語氣中帶著讚揚,
“完全把那個不知道是原田小姐朋友還是保鏢還是什麽關係的人給哄騙過去了呢。”
畢竟原田小姐這個愛好有很多人知道,對方為此多麽興奮也是眾所周知,所以看見刺激場麵一時間受不了而昏迷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而且這樣一來,就算原田小姐的昏迷跟他們有關,那也怪不到他們的頭上,反而他們還會被人給同情一波。
要不然兩個清醒的正值青年的大男人和一個昏迷中的妙齡少女這個十分可刑可拷的場麵,卡恩還真的不好解釋,被誤會的話肯定會進橘子吧。
“這樣...咳咳咳....這樣啊。”
安室透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這才發現他們兩個之間的動作有多曖昧,
“那個....前輩,我現在能自己走,咳咳咳咳,可以鬆手了。”
“真的嗎?”
卡恩眨了眨眼將信將疑,他鬆開了手,結果安室透直接雙腿發軟往地上摔。
好在他即將和冰冷的地板磚來一個親密接觸時,卡恩及時把人拽回了自己懷中。
“透君,做人不用太勉強,必要的時候可以依靠一下前輩哦。”
卡恩一隻手摟著安室透的腰,另一隻手幫對方整理了一下被撕開的衣服。
糟了,剛才好像把一塊布料給撕下去了,現在透君的胸口遮不住了呀。
“我很好,真的。”
安室透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拒絕了卡恩的好意,
“讓我靠著牆就好,前輩你去拿一下指紋盒子,比起我,任務更重要。”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了就直接和我說。”
卡恩點了點頭鬆開手,看著對方靠著牆坐下平息喘息調整呼吸。
沒想到安室透也是個任務狂魔,難怪能成為中級卷子。
於是他不知道第幾次發出了真誠的感慨,東京的新人質量真的高,等他們成長起來獲得代號,組織一定會變得更加強大,蒸蒸日上!做大做強!
卡恩有一種預感,安室透綠川影和諸星大這三個不僅能很快就獲得代號,而且獲得代號後,組織會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
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想到這裏,卡恩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把指紋盒子從地上拿起來後,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問題。
nice!
而在他檢查盒子的這段時間裏,靠牆的安室透也總算恢複了點力氣,最起碼能站起來自己走,而不是貼著牆摔在地上。
“前輩,我覺得我現在好多了,既然任務完成了,那我們就先走吧。”
安室透那雙煙紫色的眼眸倒映出卡恩的風衣,他閉了閉眼眸,再次睜開時,已經恢複成了任誰也看不出來的甜蜜笑意偽裝。
“真的嗎?你的腿真的不軟嗎?不要在我麵前逞強。”卡恩挑眉道。
“原來前輩這麽關心我啊。”安室透唇角上揚,眼眸微微眯起。
“雖然我確實是在關心你的腿,但是——”
卡恩頓了一下,在對方疑惑的時候補充了下一句,
“——我更擔心的是,萬一你踩刹車的時候沒力氣怎麽辦?那豈不是一起殉情的節奏?”
說完,他整個人又突然笑出聲: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啦,我可是很相信透君你的車技,走啦走啦,回去寫任務報告去。”
“啊,好的。”安室透連忙跟上,沒想到卡恩前輩居然還有對著他開玩笑的一天。
不過....質疑他的車技嗎?
嗬,他總有一天要讓這瓶酒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車技。
安室透心中想象著那個場景,結果一個不注意,直接撞在了停下來的某人後背上,差點沒因為反作用力而一屁股坐在地上。
“卡恩前輩?”
怎麽突然就停下來了,是前麵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什麽,就是想和你說一件事而已。”
卡恩轉過頭,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安室透麵前晃了晃,明亮的藍眼睛中帶著非常明顯的調侃,
“透君,胸肌練得不錯哦。”
說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安室透,直接轉過身大步離開,米白色的風衣角在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安室透愣了幾秒,隨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
不是,他襯衫前麵的布料怎麽少了一塊?他的布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