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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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什麽是過去的自己嗎?
    人, 從來都不是為了救贖自己而活。
    而是被救贖過後,所看到的那一抹光吸引,而不得不為了追逐光而選擇成為光。
    ——賀部光修。
    織田作之助抱著咲樂,看了看左邊的賀部光修。
    賀部光修眼角含笑, 筆直的坐在座位上, 規矩的將手杖橫放在膝蓋上。
    姿勢優雅,從側邊來看, 漂亮極了。
    今天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不一樣, 他沒有穿軍服, 而隻是在外麵套了黑色的軍大衣, 看起來像是突然被叫過來的。
    沒戴帽子,規規矩矩的將過長的褐色劉海紮到腦後,是用一個看起來不太可愛的小貓皮筋紮的。
    加上懷裏抱著的小狗玩偶。
    如果不是周身的氣勢太過於駭人, 看起來十足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那個……”織田作之助感覺到氣氛,尷尬的開口。
    “怎麽了?”
    賀部光修揚起嘴角,溫柔的回應, 但是眼睛輕眯,讓織田作之助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不。沒什麽。”
    織田作之助及時刹車,看向了右邊的太宰治。
    太宰治在玩弄杯子裏的冰塊,他的動作沒有平常的玩弄,而是極重的手段。
    冰塊跟杯壁碰撞,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
    他看起來百無聊賴, 但是眼神卻異常的銳利。
    “太宰……”
    “嗯?”
    太宰治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伸出雙手來撐了個懶腰,慢吞吞的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不, 也沒什麽。”
    織田作之助僵硬的回頭, 隨後抱緊了懷裏的咲樂。
    [織田作之助:救救救。]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我敢保證要不是咲樂和織田作還在現場,太宰治已經被賀部光修手上的手杖大卸八塊了。]
    [笑死,你沒看織田作之助現在的表情嗎?]
    [你們貓貓互撓就貓貓互撓,不要將小孩子咲樂也拉進來啊喂。]
    [純天然織田作都察覺到不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瓜葛,但是握個手互相道個歉,應該就沒事了吧。”
    織田作之助的腦袋裏幻視了兩個小朋友鬧別扭,而他是班主任的場景。
    賀部光修:“……”
    跟誰道個歉?太宰治?
    呸,這是黑泥成精的家夥是碰上了都想踩一腳的人。
    太宰治:“……”
    跟誰握個手?賀部光修?
    呸,跟狗握手都不跟賀部光修握手。
    織田作之助看到賀部光修和太宰治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神和臉上都寫滿了‘嫌棄’兩個字。
    握手言和的可能性驀地降到了零。
    “賀部大人,您的手帕。”咲樂從懷裏掏出了藍色的手帕,已經被洗的非常幹淨。
    可以看的出來,被賀部光修送出去之後,咲樂有多珍惜這塊手帕。
    幹得漂亮咲樂!
    織田作之助給咲樂默默點了個讚。
    賀部光修愣了愣,看著咲樂舉著手帕,但是小孩子的眼中滿是不舍。
    這麽喜歡這塊手帕的嗎?
    賀部光修將手帕推了回去:“咲樂喜歡便留著吧。”
    “真的可以嗎?”咲樂的小手肉嘟嘟的,緊緊的攥著手帕的邊緣,將手帕攥出了一道道的痕跡。
    “當然可以,不是什麽貴重物品。”
    太宰治看了一眼。
    手帕一看就是高定。
    上麵的百合花活潑生動,潔白如雪,盛開在藍色的海裏。
    “啊~啊~真是溫柔啊~”太宰治拉長尾音,語調抑揚頓挫。
    明明是誇人的話,聽起來卻像是在諷刺別人。
    賀部光修嘴角弧度都沒變,淡然自若的回複:“太宰君說笑了,我對大多數人脾氣都很好,狗除外。”
    太宰治不可思議的驚呼:“光修君居然把我跟那種動物作比較?!”
    所以您這是承認自己做的事不像人了?
    賀部光修‘嗬’了一聲:“我跟太宰君的關係並沒有好到能直呼姓名的程度。”
    一個幼稚鬼已經夠了。
    太宰治裝作沒聽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聽不見聽不見,冰水喝多了耳朵間接性失聰了。”
    又來了。
    太宰治般胡言亂語。
    “太宰君,中原不在這裏。”
    所以沒人會信你的鬼話。
    “聽到了麽咲樂,不要多喝涼水!還有你們幾個!記住了沒?!”織田作之助聲音跟賀部光修的話重疊到了一起。
    看著孩子們紛紛點頭應是,乖乖的給織田作之助保證的樣子,賀部光修嘴角一抽,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聳了聳肩,笑的開懷:“誒?都已經不跟那個小傻子用敬語了,你對他印象很好嘛。”
    但是當他手裏的冰水也被織田作之助剝奪,他就笑不出來了。
    就算還沒回暖,但是今天很悶的織田作!
    [太宰治:一個說話跟鬼混一樣,但是所有人都會信的人ps除了賀部光修)]
    [叫你撒謊,自作孽不可活啊太宰!]
    [哈哈哈哈哈哈小光修跟小亂步是貓貓貼貼,太宰治跟賀部光修是貓貓互撓。]
    [笑死,明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彼此的好感度挺高的。]
    [我記得那時候太宰治對賀部光修很欣賞吧,這麽短短的時間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呢。]
    [兩看兩相厭.jpg]
    “中原是個好人。”
    賀部光修歎了口氣。
    他站起身來,將手杖撈起來,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既然表演已經結束了,我就先走了。”
    這些日子堆積起來的文件,再不處理的話都要堆滿他的辦公室了。
    而且跟太宰治待在同一個空間下,真的會忍不住在孩子麵前動手,讓他們看到血腥就不好了。
    這也就是太宰治為什麽會選擇讓孩子來探測賀部光修的底線了。
    “就這麽走了?”太宰治拖著下巴:“可是森先生讓我暴露你的異能的哦。”
    “也是森先生讓我去處理你那張卡的哦。”
    賀部光修的腳一頓。
    太宰治卻依舊喋喋不休:“所以將這些事情記恨到我的頭上,我可是很冤的哦。”
    “太宰君,既然也知道我的異能的話,應該知道我知道即使森首領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有人引導的吧。”賀部光修轉過頭來,手杖敲在地上,發出了淒厲的悶響:“森首領如此聰明的人,還是下意識的跟著太宰君走了呢。”
    “需要我回避嗎?”
    織田作之助抱著咲樂起身。
    這些話題在他這種底層人員麵前說真的好嗎?
    “不必,本就不是什麽秘密。”賀部光修擺了擺手。
    反正他的第二異能已經人盡皆知了,現在稍微有點權勢的人,誰不知道政府有個‘超分析’的分析師。
    再說了太宰治雖然人品不行,但是卻很有分寸,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將細節全部模糊帶過。
    看著賀部光修打算離開的身影,太宰治站起身來:“可是賀部君,你覺得沒有森先生的默認,我真的有權利能做到這一切嗎?”
    “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賀部光修衝著咲樂和織田作之助點頭示意:“冤有頭債有主。”
    賀部光修還沒離開,手機鈴聲就響了。
    太宰治聽到了一聲熟悉的怒吼。
    “光修!你還是個人嗎?!說好的今天複職呢?!我今天在辦公室等了你一天啊!整整一天啊!早上福地跟我說讓你睡了個懶覺我就不計較了,但是下午我等來的,卻是沒送到你辦公室的文件送到我這裏了啊!”
    “要不要我提醒一句!曠工是要扣工資的!”
    “你是副局長啊!能不能起一點帶頭的正麵作用啊!”
    “快點滾回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賀部光修愣了愣。
    啊。
    他忘了要把川端局長的電話給拉黑了呢。
    [哈哈哈哈哈每次都是川端局長的破防。]
    [川端局長:真的會謝。]
    [賀部光修:誒呀,川端局長是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畫麵投到川端康成那邊,我隻看到了一堆文件,上次還能看見頭發尖尖,這次連頭發絲都看不見了。]
    [所以說賀部光修早就知道今天文件加倍了,所以故意沒去的吧。]
    [前麵的哈哈哈哈,肯定是啊,最近鐳缽街因為龍頭戰爭的原因又發起□□了。]
    [川端康成現在給賀部光修打這個電話,不是想讓他回去,而是想讓賀部光修再去一次鐳缽街鎮壓,真是可憐的光修,一點假期都沒有。]
    [但是這次暴亂引起的原因不是港口afia有一些沒長腦子的觸碰了森首領的法令,在裏麵販毒嘛。]
    [那是表麵原因,異能特務科這次插手的原因不是這個。]
    [所以說港口afia也會派人一起吧。]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笑什麽,你們在笑什麽?讓我看看,讓我也笑笑。]
    彈幕一笑,賀部光修就知道有壞事要發生了。
    港口afia派的人,絕對就是他旁邊的這個壞家夥!
    賀部光修看到了在旁邊手機鈴聲也響起來的太宰治,整個人一抖:“不,局長,我拒絕這次任務。”
    “所以說你到底怎麽看出來的啊!”
    川端康成氣的直撓頭,看到了手心裏不小心被自己薅下來的幾根頭發,撕心裂肺:“看在我頭發的份上,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想到賀部光修剛好的傷勢,川端康成拿出了櫃子裏的小盒子,將自己剛才薅下來的頭發放了進去:“文件我幫你處理了,這件事情隻能你去做,不能讓
    “有人潛入第七機構,拿走了有關於澀澤龍彥的資料,最後隱匿者的定位就處於鐳缽街。”
    第七機構?
    賀部光修捏著手杖的手緊了緊。
    那是異能特務科被掩蓋在光明之下的犯罪組織,一般用來將犯罪收集並且隱藏。
    這代表純粹的洗白機構。
    這個世界現如今就是這樣。
    因為國家至今無超越者加戰敗的原因,對待異能者的寬限放低了自己的底線。
    現如今異能越強大,對國家來講,你的力量便足以支撐他們銷毀你所犯下的罪行,那麽國家就會通過這個機構來將你身上的罪孽隱藏於黑暗之中。
    明麵上,你就是陽光向上的三好青年,甚至可以像是澀澤龍彥那樣作為國家的代表。
    雖然聽起來很不符合常理。
    甚至不近人情。
    但是社會的真相確實如此。
    這也是為什麽夏目老師非要挑起三刻構想而不讓異能特務科一家獨大的原因。
    畢竟這種權利太大了。
    大到可以遮天蔽日。
    而能從第七機構偷來文件的人,對方的目的,想要得到的東西全然不知。
    而第七機構屬於暗地裏的組織,知道的,也就那麽幾個。
    所以這件事情隻能讓知情人來處理。
    而能處理這件事情並且能夠背地裏跟其偷文件的人抗衡,賀部光修是最好的人選。
    “一切小心光修,如果遇到任何危險,不要魯莽,不要抱有任何的僥幸心理,隻需要調查情報,如果有對方的痕跡,切記不要正麵對抗,我們並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知道了局長,你開始囉嗦了。”賀部光修歎了口氣。
    川端康成握在手裏的鋼筆被這一句話生生折斷:“那還不是有某個不聽話的臭小子,因為魯莽受了傷?嫌我囉嗦就不要做出這種危險的事情!”
    “我知道了,都是我的不對,我現在就去。”
    掛斷電話。
    賀部光修揉了揉咲樂的腦袋:“抱歉,我這邊有突發情況,這次登門拜訪有些倉促沒帶禮物。”
    “客氣了。”織田作之助問賀部光修:“需要我送你到門口嗎?”
    賀部光修搖了搖頭:“不用了,隻是下個樓而已。”他衝著戀戀不舍的咲樂揮了揮手:“下次有機會的話,我會多帶點孩子們喜歡的吃食。”
    這種要求不好推脫,而且咲樂很明顯想讓賀部光修再來,織田作之助起身,幫賀部光修開門:“那就麻煩您了。”
    太宰治也結束了通話,他的電話內容很短,沒有川端康成那樣的囑托,隻有森鷗外冷漠的命令。
    沒忍住,太宰治歎了口氣。
    [兩邊簡直在區別對待嘛哈哈哈哈。]
    [剪輯太壞了,將這一塊剪輯到一起,真的很容易讓人發笑啊。]
    [森先生,真的不怪太宰治對你不如賀部光修對隊長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區別對待太過分了啦。]
    [反省一下自己吧森先生!]
    [這就是為什麽森先生養不出貼心的小可愛的原因。]
    從咖喱店出來了之後,跟在賀部光修身後的太宰治,踩在了賀部光修的影子後麵,隨著賀部光修的移動而變換自己的位置。
    “太宰君,請不要玩踩影子這種無聊的遊戲可以嗎?”賀部光修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那盞燈。
    上次來鐳缽街的時候這盞燈就是壞的,至今都沒修好啊。
    “賀部君居然知道這個遊戲啊。”太宰治雙手插兜,走到了賀部光修旁邊,放棄了他這個幼稚的行為:“是孩子們稚嫩的演技喚醒了你內心深處的童年嗎?”
    “……”
    你要再提這個事情,我可真的會揍你的。
    賀部光修有些無奈的轉身,用僅剩不多的理智維持著自己的人設:“太宰君,我以為我們算是扯平了。”
    太宰治挑眉,將眼睛上的繃帶向上扶了扶:“既然賀部君都這麽說了的話。”
    “現在異能特務科跟港口afia屬於勢不兩立的關係,還請太宰君在進入鐳缽街之後跟我保持距離。”
    “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可是在首領辦公室誒~”
    你那時候可沒說要避嫌。
    “太宰君,有人泄露了我的第二異能,讓我不得不擺在台麵上,你知道是誰嗎?”
    “……”
    你要是再說你的第二異能的事情,我也會忍不住動手的。
    [兩個人表麵風平浪靜,背地裏都想弄死對方呢。]
    [笑死,怨恨已經很深了嘛。]
    [太宰治被狗追簡直就是人生陰影了嘛。]
    [等一下,這個時間點!]
    [兩個廚要出來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麵的你吵到我眼睛了!]
    “所以說,從這裏開始,我們就要開始分道揚鑣了嗎?”太宰治弱小且可憐:“我體術不好的。”
    “所以呢?”
    “賀部君真是個冷漠的孩子呢。”
    賀部光修扭頭,看著太宰治那張同樣稚嫩的臉蹙眉:“太宰君,你隻比我大一歲。”
    太宰治抬腳,率先踏入了鐳缽街,港口afia待會會派武鬥派來協助讓太宰治,他抬手揮了揮:“誒呀,我冷水喝多了,間接性失聰又犯了呢。”
    ……
    這種話你就騙騙那些信任你且單純的人吧。
    太宰治很快的就消失在了錯綜複雜的街道裏,那身黑色的披風很好的融合在了黑暗的角落裏。
    不知道為什麽,賀部光修有一種太宰治天生就是當黑手黨的錯覺。
    宛如黑夜中的夜色,本身如此。
    賀部光修掏出手機看向了手機上的紅色標。
    第七機構的文件上都有特殊的追蹤物質,為特有的追蹤物質。
    紅點跳躍。
    賀部光修轉身走向了另外一條路。
    離光點很近了,賀部光修停下了腳步,四處打量。
    剛才這個光點在四處轉圈,似乎是在躲什麽人。
    那麽下一站就是這。
    賀部光修打算守株待兔。
    外側的巷子裏傳來了一聲大喊,
    “讓開!”
    賀部光修挑眉。
    ‘兔子’來了。
    風聲鵲起。
    賀部光修反應迅速的側身。
    一個咬著麵包的男孩,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看起來年齡大約十歲左右,紅色的眼睛在夜晚看起來宛如淬著血,金色的頭發沾染上了汙漬,黏在了臉上。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還有一塊髒汙。
    他的嘴角有血痕,看起來被毆打過。
    他捂著肚子,疼痛的冷汗從額角不停的往外冒,卻依舊無法停下腳步來繼續奔跑。
    賀部光修的視力很清楚的看到了紅點越來越近之後,收緊發出來的警報聲。
    那個男孩手裏的文件夾好眼熟。
    賀部光修伸出手來揪住了跑路的男孩衣服的後頸。
    因為賀部光修突如其來的動作,藤木友介毫無防備,突然的刹車導致的慣性讓他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咬住的麵包掉落到了地上。
    文件呢?
    藤木友介顧不得落在地上的麵包,視線上移,看到了賀部光修手中拿著的就是他剛才的文件。
    “還給我!”藤木友介伸出手來想要搶回來,卻被賀部光修輕鬆的躲了過去。
    “不用跑了,你前麵是個死胡同。”賀部光修伸出腳來,將藤木友介直接踹到了旁邊:“為什麽要偷這種文件?”
    “關你什麽事?!”
    如同被踩住了龜殼的烏龜,藤木友介動彈不得。
    卻聽到了身後的幾個男人衝著他喊:“你們是不是想讓雇主說紮帕爾克的人都是廢物啊,快,四處去找,這份文件很重要!”
    紮帕爾克啊。
    那是個小型的犯罪組織。
    並不起眼。
    如果說能從第七機構將文件帶出來的人,思維應當足夠縝密,而不會選擇紮帕爾克這樣的團夥來運輸這份資料。
    不。
    他們是誘餌,就因為太過於弱小而被選來當成犧牲品。
    賀部光修翻開了文件夾,裏麵的紙張隻有幾個政府官員的受賄記錄。
    果然。
    掉包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在這!”
    藤木友介聽到了紮帕爾克的混混大聲的宣布結論,咬牙:“你再不放開我,我們誰都走不了!”
    賀部光修從嘴裏哼笑了一聲:“是嗎?這裏走不掉的應該隻有你吧,是你偷的文件,又不是我。”
    很快紮帕爾克的人就聚集到了一起,首領是個胖子,他觀察了裏麵的情況:“跑啊,你怎麽不再跑了?”
    他看到了站在旁邊還在翻看文件的賀部光修:“喲,看來是有幫手了啊。”
    “你們的雇主是誰?交易地點在哪,文件夾原來的文件你們是否知道原委?”
    “偷了我的東西不說,還有這麽多的問題?”胖子笑著轉動了手上的戒指:“怎麽?你們偷這份文件,抱著代替我們去交易的想法?”
    “紮帕爾克可全是通緝犯啊小夥子,你以為你惹得是什麽組織?快點將你手裏的文件還有你那漂亮的指甲交出來,說不定我還能看在你這張漂亮的臉蛋上放你一馬。”
    “通·緝·犯?”
    賀部光修眯起了眼睛,將手上的手杖拿到了手裏,旋轉,將裏麵的刀拔了出來。
    “阿拉,那可真不巧了。”
    [撞到槍口上去了。]
    [當著軍警的麵說自己是通緝犯的勇者。]
    [哈哈哈哈哈我記得紮帕爾克這次被賀部光修滅了不少人,後來好不容易起來了又被偵探社滅了一次。]
    [……這麽慘的嗎?]
    [真的真的,他們以全員通緝犯為賣點吸引人才呢。]
    [哈哈哈哈哈哈可是麵前的是異能特務科武力的最高呢。]
    藤木友介看著賀部光修在人群中跳躍,優雅的身姿將鋒利打的刀刃破空飛舞。
    跳起,越過。
    左手敲擊在其中一人的胸前,另一隻手用刀背敲打在了另外一人的頭頂。
    有人想要上前搶奪賀部光修手上的劍,卻被賀部光修轉身用力道狠狠的推開。
    最後被手背擊中了後脖,一陣發麻倒在了地上。
    打擊聲和慘叫聲瞬間炸起,交相輝映。
    幾息之間,地上便全躺著剛才耀武揚威的人。
    賀部光修走到了頭領那裏,蹲下身,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銀色的手環,蓋在了胖子的手腕上:“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好帥!
    藤木友介看著賀部光修的眼睛閃閃發光。
    剛才他如同狼狽的野犬一樣,四處亂竄。
    而麵前的這個人,隻是幾招,就打的這些人哭天喊地。
    “你是異能特務科的人!”
    “既然知道的話,那你應該知道異能特務科對待嘴嚴的敵人,有專門的審訊課吧。”
    “老實招來吧。”
    迫於異能特務科的壓力,還有賀部光修的武力,賀部光修很快得到了回複,滿意的站起身來轉身離開,卻看到了身後跟了個小尾巴。
    “你跟著我幹什麽?”
    “大人!您是做什麽的?就這麽把他們丟到這裏就可以了嗎?您剛才的劍道真的好帥,還有那些人為什麽看到那個手環那麽害怕,那個文件到底是什麽啊,異能特務科是傳說中的那個組織嗎?您在裏麵擔任什麽啊,還有這個文件有那麽重要嗎?”
    “不知道就偷了文件?”賀部光修回頭,看著藤木友介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蹙眉。
    “有個戴著帽子的人,給了我一星期的麵包,讓我搶這份文件。”藤木友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我已經餓很久了。”
    就為了一星期的麵包……
    “大人,我能跟著您嗎?”藤木友介找到了目標。
    賀部光修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能。”
    此時芥川龍之介正在給太宰治宣誓,他的聲音巨大,氣勢如虹。
    “先生!在下會證明給你看我的價值的!”
    藤木友介聽到了鐳缽街另一邊的怒吼,瞳孔縮了縮,學到了!
    他毫不猶豫的改詞。
    “大人!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的價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