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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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部光修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清閑。
文件被愧疚的阪口安吾全權負責,包括他沒寫完的有關於爆炸犯的報告,瞬間附帶一個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麽的粘人包。
粘人包藤木友介最近在費盡心思的跟阪口安吾一決勝負,沒有空來跟在他的後麵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感謝阪口安吾回異能特務科,賀部光修這麽想。
所以每次吝嗇的給阪口安吾一顆咖啡糖的賀部光修,這次直接給阪口安吾準備了一大罐。
當然那一大罐咖啡糖很快就剩下了一半。
清閑下來的賀部光修把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粘人包。
當然,對象是福地櫻癡。
這些天都沒怎麽跟福地先生一起出門的賀部光修,跟個小跟屁蟲一樣。
吃飯是一起吃的,演講是一起去的,就連福地櫻癡出去做任務都跟在後麵。
“滾呐!”大倉燁子氣的發抖,毫不客氣的罵道:“異能特務課的家夥為什麽要跟獵犬一起行動啊?”
“嗚,可是我跟福地先生都好久沒一起出門了。”
賀部光修拉住了福地櫻癡的袖子,輕輕的晃悠,看的大倉燁子酸的牙癢:“我最近好忙,福地先生最近也好忙啊。”
“那我們今天就一起去工作好了。”
福地櫻癡妥協的很快,甚至給了賀部光修一整套揉頭捏臉的親昵動作。
“隊長……你要把臭貓慣壞了……”
[每次燁子跟光修的爭寵大作戰全都失敗了。]
[如果讓藤木友介看到這樣的賀部光修……]
[前麵的哈哈哈,大概幻想會破滅吧。]
[話說光修的臉蛋看起來好好捏啊,我也想……]
[跟麵團子似的。]
[茶言茶語小光修。]
[真茶啊光修醬。]
自從iic在橫濱邊界登陸了之後,就總有一些不長眼的家夥也想來分一杯羹。
而港口afia在拿到異能開業許可證之後,也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巨大的利益隨之而來的就是有些膽大妄為不聽命令的家夥。
末廣鐵腸的異能力名為‘雪中梅’,可以自由伸展、扭曲劍刃進行攻擊,是非常帥氣的異能,所以對末廣鐵腸來講,非異能者對他來講就跟切菜一樣。
賀部光修坐在高台上,看著末廣鐵腸一個人肅清罪犯。
大倉燁子和福地先生隻需要把逃跑的家夥們攏到一起,就跟趕羊一樣,再被末廣鐵腸一劍一個。
他扭頭看條野:“你怎麽也在這裏偷懶?”
條野采菊回答:“有一個熱血笨蛋就足夠了。”
[我想起鐵腸在會議室做俯臥撐的事情了哈哈哈。]
[熱血笨蛋哈哈哈。]
[條野采菊對末廣鐵腸的怨氣好大啊。]
[怎麽會有人在那麽嚴肅的會議室做俯臥撐啊,但是我看到了鐵腸的腹肌,刺溜刺溜。]
[sp了前麵的。]
賀部光修托著下巴,覺得條野采菊說的也沒什麽毛病:“我聽說鐵腸在會議室裏做俯臥撐了?”
雖然不知道賀部光修是怎麽聽說私下裏獵犬的會議內容的,條野采菊想起來那件事表情扭曲了起來:“他甚至在背上放了負重,有病一樣。”
賀部光修笑了起來,又問條野采菊:“我還聽說他在草莓蛋糕上撒醬油了,還給你塞了一塊,味道怎麽樣?”
想起那個奇怪的味道,條野采菊咬緊了後槽牙:“……你在幸災樂禍,光修。”
“哇哦——”賀部光修驚歎了一聲:“你怎麽發現的?”
自從認識條野采菊了之後,賀部光修就開始學習怎麽控製自己的心跳。
就像亞當的測謊儀都不會發現賀部光修在撒謊這種事情,對賀部光修來講是非常輕鬆的一件事。
全靠剛認識條野采菊的時候,他在福地先生麵前撒謊全部被揭露了出來。
這很尷尬,所以賀部光修愣是開始用異能訓練自己的心跳節奏。
“語氣太明顯了。”
條野采菊席地而坐:“不要老喝咖啡,你身上的味道簡直就像是咖啡成了精。”
“是采菊的嗅覺太靈敏了啦。”
賀部光修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裏翻出了一品紅茶,放到了條野采菊的跟前。
他一次性買了很多,給了兩個師兄將近全部,還留下了這麽一品。
想起快開分店的酒吧,賀部光修打算把剩下的紅茶給條野采菊。
完美的投資,要靠一個‘心地善良’的投資人。
條野采菊能清楚的聞到這個紅茶的品相,香氣直接鑽到了他的鼻子裏:“這是?”
“感謝的禮物。”賀部光修笑道:“采菊賣給我的酒吧,起了很大作用呢。”
“沒有必要,你上次給的寶石已經足夠那家酒吧的價值了。”
“那就當是拉近我跟采菊之間關係的禮品,怎麽樣?”賀部光修笑著,伸出手來又將口袋裏的咖啡糖拿了出來:“我過意不去,你總得選一個吧,采菊。”
[光修好會收買人心啊。]
[光修廚語言過激而被踢出群。]
[光修好溫柔啊。]
[哈哈哈哈咖啡糖和紅茶一選一,賀部光修的咖啡糖除了阪口安吾應該都吃不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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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藤木友介,一邊掐著脖子一邊吃……]
條野采菊毫不猶豫的將紅茶拿到了手裏。
隊長的性子是怎麽養出來這樣的孩子的?
條野采菊百思不得其解。
懂事禮貌。
除了大倉燁子之外,他還沒看賀部光修跟誰發過火,甚至在某方麵可以說得上溫柔的有點過頭。
跟大大咧咧的隊長完全不像。
賀部光修的手機響了,是江戶川亂步打過來的。
條野采菊能感受到賀部光修明顯愉悅起來的心情,他有些好奇。
“光修——”接了電話那邊就是一聲活力滿滿的聲音。
“怎麽了?”賀部光修想起來之前允諾過亂步的事情:“是塊蛋糕嗎?我待會就給你送過去。”
“不是啦,你要不要去遊樂場玩?有人給武裝偵探社送了四張票,但是國木田要寫論文,晶子說不想去,所以多出來了兩張,要不要叫福地大叔一起來啊。”跟福地先生去遊樂場!
賀部光修眼睛一亮:“好。”
約定好時間在下午,賀部光修就從高台上翻身下去,完全無視了大倉燁子,擠到了福地櫻癡的旁邊,占據了原先是大倉燁子的位置。
“賀部光修!”大倉燁子不滿的喊他,然後一鞭子抽到了舉槍的黑.手.黨槍上,隨後那把槍就如同黃油一樣被切開了。
賀部光修一手杖將不長眼的家夥打到了地上,絲毫不在意被他打到的黑.手.黨的痛呼,走到了福地櫻癡的旁邊,忙不迭喊了兩聲:“福地先生福地先生。”
賀部光修喊了兩聲,福地櫻癡就應了兩聲。
福地櫻癡一腳踹開飛撲上來的組織成員:“在呢在呢。”
賀部光修說:“要一起去遊樂園玩嗎?今天的票,亂步跟福澤先生也會去哦。”
兩個人在戰場中心,但是完全沒有顧及敵人的感受,反而像是在家裏麵嘮家常。
福地櫻癡愣了愣,他現在不能見江戶川亂步。
他能在賀部光修麵前隱藏現在的想法,來源於賀部光修的信任,但是他不能信賴江戶川亂步。
福地櫻癡雙手合十的抱歉:“今天下午還有兩個會議,要一直忙到後半夜了。”
[大倉燁子在旁邊快樂的表情已經遮蓋不住了……]
[光修:自閉。]
[賀部光修滿臉都寫著失望兩個字。]
[末廣鐵腸還在戰鬥,你們就開始嘮嗑了?]
[給對麵一點麵子啊。]
看著明顯萎靡下來的賀部光修,福地櫻癡趕緊補救,他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副不知道怎麽寵溺孩子的家長。
“這周末要是有空的話,我們再去一次好不好?上次小光修不是在看水族館的廣告嗎?我們去那裏好不好?”
福地櫻癡一次性給了兩種解決方式。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賀部光修從來都是懂事的孩子,他衝著福地櫻癡點了點頭,他表示理解。
“不帶大倉燁子。”
“……好,不帶。”
“喂——賀部臭貓!你別逼我揍你!”
總的來說,票已經到手了,也答應好了的,種田局長也給他放了假,但是缺一個陪他一起去玩的長輩。
所以賀部光修腦袋上頂了一隻花貓到了遊樂園。
夏目老師不擅長應對小孩子的撒嬌,賀部光修隻需要親昵的叫幾句老師,然後委屈巴巴的說監護人不能來,是親子票,夏目老師很快的就服軟了。
福澤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隻花貓。
花貓有些不適應自家弟子那灼熱的視線,趴到了賀部光修的頭發上,避開了福澤的視線。
福澤半晌才開口詢問賀部光修:“福地呢?”
賀部光修回答:“福地先生今天有事,來不了。”
江戶川亂步迅速開始炫耀:“大叔就推了工作陪我來了哦。”
“……”
[戳人心窩子是吧!]
[光修:給我死,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活著不好嗎亂步。]
[完了完了,記仇強者小光修要記仇了。]
[小型完蛋現場。]
[哈哈哈哈光修剛被拒絕,亂步很會戳人痛處啊。]
除了江戶川亂步,剩下的一大一小加一隻貓都沉默了。
最後還是夏目老師伸出爪子來,拍了拍賀部光修的腦袋表示安慰。
討厭的幼稚鬼。
炫耀監護人的家夥是幼稚鬼。
賀部光修將手上拎著的個蛋糕,當著江戶川亂步的麵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浪費糧食不好,但是亂步除外。
“小氣鬼——你是小氣鬼——”
江戶川亂步拉長了尾音,氣的跳腳,但是他也不可能從垃圾桶裏將蛋糕撿回來。
他委屈的看向了自家的大叔,希望大叔能夠用師兄的職位來鎮壓不聽話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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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亂步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家大叔死死的盯著賀部光修腦袋上蹲著的那個滿眼都是智慧的花貓。
哇大叔你這樣會被光修嫌棄的。
“這位是……”福澤諭吉對著一隻花貓用了敬語。
賀部光修說:“是認識的貓咪。”
“叫什麽?”
“……小橙。”
啪。
賀部光修挨了一爪子。
“叫……叫小橙老師。”
賀部光修捂住了腦袋,花貓機靈的跳到了賀部光修的背包上麵,還拿腳蹬了一腳賀部光修的後背。
江戶川亂步幸災樂禍的笑的很大聲。
“小橙老師您好。”
福澤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小魚幹,夏目老師還他了一個屁股蹲。
“……”
嗚嗚嗚嗚嗚嗚嗚——
貓嫌體質的福澤僵硬著舉的手頹廢的轉身,他的內心在淚流滿麵。
剛進遊樂場,江戶川亂步的目光就在賣氣球的玩偶身上了。
作為帶了兩個孩子,並且很有責任心的福澤社長,他給兩個孩子一人買了一個氣球。
為了防止江戶川亂步剛買來就給氣球自由,他將氣球綁在了兩個孩子的手腕上。
江戶川亂步看了看自己的小花,又看了看賀部光修的小貓,是賀部光修的小貓氣球看起來更大一點。
“小氣鬼要不要交換著戴?”
“不要。”
要不是江戶川亂步站在氣球堆那裏不走,福澤也不會給他也買氫氣球,好幼稚,在這裏綁氣球的要不是情侶,要不就是小孩。
他願意陪著幼稚鬼綁氣球已經是看在師兄的麵子上了。
“好吧好吧,話說現在的臥底都這麽努力嗎?”江戶川亂步衝著賣氣球的玩偶震驚的說道,這麽厚的玩偶服,肯定很重,就為了傳遞情報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不是我的金發臥底先生嗎?]
[努力的臥底,讓我想起連續打了兩份工的阪口安吾。]
[話說賀部光修和江戶川亂步是怎麽透過那麽厚的玩偶服發現裏麵人的身份的。]
[調查的奧澤樟情報,又是這個人,這個人怎麽死了都有畫麵啊……]
[奧澤樟還挺有錢的,我看這次說他的遺產被藏到了東信鋼鐵廠啊……]
賀部光修這才注意到那個玩偶,他看了看彈幕,奧澤樟的遺產不是在一個化工廠的裏麵嗎?
臥底的話……應該是試探吧。
“你那個情報是假的,建議你還是別傳回警局了。”
江戶川亂步讚揚的看了一眼賀部光修,點了點頭:“有人在觀察你哦,所以你今天還是不要跟接線員聯係了,建議你還是安心的賣氣球哦。”
[啊啊啊啊我看到標出來的那個位置了。]
[亂步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原來是過來觀察的啊。]
[不愧是亂步。]
[幸好遇到了亂步和光修啊啊啊,否則不完蛋了嗎?]
賀部光修看著彈幕,震驚的說道:“個?就為了觀察是不是臥底?現在的黑.手.黨有這麽小心謹慎嗎?”
“可能體質不一樣。”江戶川亂步拉住了賀部光修的手腕,將自己的花花氣球跟貓貓貼在了一起,轉身離開。
玩偶愣在了原地,手沒拿穩,氣球跑掉了好幾個。
他的視線落在了兩個孩子的背影上,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u盤塞回了褲子口袋裏,微笑著遞給了拉著媽媽過來買氣球的孩子一個氣球。
[降穀零:這倆什麽?]
[兩個擁有劇本的劇本組,就是這麽可怕。]
[然而光修也看出了這一切。]
[江戶川亂步和賀部光修的異能力——寫劇本。]
[他們兩個的存在就是bug]
[兩個看過劇本的男人。]
[這也看出來真是神了……]
江戶川亂步傲嬌的哼了一聲,隨後指向了旁邊:“玩那個怎麽樣?”
旋轉木馬發出了叮當響的童話奏樂,孩子們在上麵幸福的伸出手來,讓父母給他們拍照。
如果是別人,賀部光修也許會妥協一下,但是知道江戶川亂步習性的賀部光修指著另一邊:“抱歉,我木.馬過敏,所以我們去玩那個怎麽樣?”
急速過山車,近乎於九十度的垂直彎道,跟旋轉木馬完全不一樣的畫風,上麵的人幾乎是慘叫著回應過山車帶來的刺激。
[木.馬過敏?]
[亂扯哈哈哈,光修明明就是嫌棄幼稚。]
[但是我這個年齡也會去做旋轉木馬的啊……]
[你會跟亂步一樣坐十圈嗎?]
[……十圈?!]
[光修肯定是看出來江戶川亂步能玩十次旋轉木馬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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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拍即合,各玩各的待會集合。
等到集合的時候,福澤扶著電線杆,旁邊蹲著一隻用爪子扶著椅子的花貓。
“嘔。”“嘔。”
他們不約而同的犯惡心。
福澤被亂步帶著做了十次旋轉木馬,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星星,他現在眼睛裏全是旋轉木馬的燈光。
夏目老師陪著賀部光修玩了大擺錘,過山車……刺激的全來了一遍,讓已經退休的老家夥開始思考人生。
一人一貓對視了一眼,然後發現罪魁禍首的兩個小家夥現在已經親昵的挨在一起,開始抓娃娃了。
賀部光修不太會抓娃娃,上次在遇到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那家玩偶店的時候,他花光了身上的零錢,什麽都沒抓到。
“真是不行啊光修,還得看宇宙第一帥氣的亂步大人。”江戶川亂步奪過了賀部光修手上的遊戲幣,大展身手。
最後的結果,跟賀部光修一樣,他也一個都沒抓出來。
“哈。”賀部光修捧讀的發出了一個單音字。
嘲諷。
這絕對是嘲諷。
江戶川亂步氣的不行,他將福澤社長抓了過來,將剩下的遊戲幣全部交給了自家監護人:“我不行,但是大叔一定可以。”
大人總是要比小孩子強的。
“……”我也沒抓過啊……
福澤諭吉收獲到了兩隻星星眼,期盼的看著他的小貓,沉默了片刻。
他握住了遊戲幣,一臉視死如歸的開始了跟娃娃機的大作戰。
失敗,大失敗。
社長一個都沒抓到,他的表情僵硬,嘴角輕微的抽動,看著落在出貨口邊緣那一圈的玩偶陷入沉思。
“是鉤子太鬆了。”社長企圖解釋來挽回自己作為大人的尊嚴。
花貓從地上一躍而起,裝作不小心,好奇的碰了碰操控杆,一個娃娃應聲而落。
“……”
“……”
“……”
[哈哈哈哈哈哈社長你的畫外音吵到我了啦。]
[所以還是老師略勝一籌,社長你還有的學啊。]
[我看到那一圈的娃娃,社長你是怎麽做到在周圍隻溜了一圈的啊。]
[論培訓的重要性。]
[個人比不過一隻貓。]
最後娃娃給了江戶川亂步。
以這次江戶川亂步幫他找到了洋房的位置和讓與謝野幫忙的獎勵。
所以江戶川亂步收的理直氣壯。
“你打算把他介紹到偵探社?”江戶川亂步抱著娃娃湊到了賀部光修旁邊,小聲詢問。
說是小聲,對於聽覺靈敏的社長和老師,完全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謀。
“嗯對。”賀部光修想了想,覺得太宰治那個家夥肯定會攪的整個偵探社亂七八糟的,至少想到中原中也對太宰治的評價……
“我才不要當他的搭檔,你別想!這種苦差事還是交給國木田更合適吧。”
“……”
賀部光修想起上次在去偵探社的時候,那個認真嚴肅的國木田獨步,看著彈幕,點了點頭:“確實。”
江戶川亂步湊到賀部光修的旁邊:“我們才是最佳拍檔,對吧。”
閃亮登場也一起帥過了,配合擊掌也拍過了。
那張燦爛且帥氣的臉上寫著對賀部光修的欣賞,賀部光修彎起嘴角,伸出手來拍開了江戶川亂步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心軟卻嘴硬:“算是。”
雖然福澤諭吉不知道兩個小家夥在談論什麽,但是不妨礙他跟夏目漱石兩個人同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吃了晚飯之後,武裝偵探社接到了新的案子,需要提前回去,所以福澤拉住了意猶未盡的江戶川亂步,跟賀部光修道別。
福澤遺憾的看著被賀部光修抱在懷裏的小橙老師,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碰到這隻花貓一根毛。
“光修。”江戶川亂步解下了自己最喜歡的花花氣球,綁在了賀部光修空著的另一隻手上:“今天很開心,所以亂步大人把這個給你了,要保護好我的花哦。”
看著江戶川亂步在道別之後,興奮的跳到了福澤社長的背上。
福澤諭吉縱容著小孩子玩累了,他穩重的背住了江戶川亂步。
回家的路上,夏目漱石坐在賀部光修的肩膀上,看著貼了一路的花花和貓貓,開了口:“你跟鷗外都覺得太宰那個孩子不會加入其他的組織嗎?”
賀部光修手上拿著師兄給買的咖啡味的冰激淩舔了一口:“大概是因為太宰治是師兄的徒弟吧。”
夏目漱石毛茸茸的腦袋轉頭看向了賀部光修。
細微的絨毛蹭的賀部光修的脖子有些發癢。
雖然森師兄不是個好人,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橫濱這個城市。
他對於這座城市的熱愛已經潛移默化的教給了太宰治。
所以對於太宰治來講,他依舊會選擇刻構想裏的一邊,按照織田作之助的想法,武裝偵探社是最好的選擇,異能特務科反而束縛太多不適合太宰治。
“你對鷗外的評價還真高。”
“……其實我不喜歡森先生的教導理念,他對太宰君太過於苛刻了。”
夏目漱石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聽出來了賀部光修對森鷗外明顯的不滿。
應該是在咖啡店的時候,森鷗外的做法引起了小師弟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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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森鷗外來講,最優解是非常的簡單粗暴。
“夏目老師。”賀部光修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天邊的夕陽:“織田作先生曾用‘孩子’來形容太宰君。”
“雖然那是個討厭又煩人的家夥,但是他的確也僅僅隻比我大半歲。”
[是啊,這個時候的太宰治也才18歲啊……]
[歎氣。]
[光修其實才是看的最清的人吧。]
[賀部光修雖然討厭太宰治,但還是看在森鷗外的麵子上,說推一把就真的推了一大把啊。]
所有人都會覺得織田作之助才是刻構想的犧牲品,但其實不然,太宰治才是刻構想無法平衡的取代犧牲品。
夏目漱石沉默了下來,他並沒有繼續說話,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長。
兩個人之間再沒有對話。
吝嗇鬼賀部光修能給太宰治準備藍寶石的那個飾品,是他從太宰治這裏拐走織田作之助的補償款。
當然這種事情是不能給太宰治說的。
在快到異能特務科的時候,賀部光修止住了腳步:“夏目老師,我真的有能力去維持您的想法嗎?”
“賀部光修。”夏目漱石變回了人形,他伸出手來按住了賀部光修的腦袋:“你是我欽點的學生,要對自己有自信。”
“而且就算你不想去做了或者不想堅持了……”
賀部光修看向了夏目漱石的那雙眼睛,帶著對晚輩的縱容和關愛。
夏目漱石接著說:“也不用擔心,有任何的後顧之憂,吾會是你最大的助力,隨你想的去做就行。”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夏目漱石就感覺自己的懷裏闖進了一個小孩,軟乎乎的,身上還帶有沐浴露和咖啡的香氣。夏目漱石能很快得到感覺到賀部光修長高了,賀部光修也算是他看著長大了的孩子。
他的腰被抱住,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親近的夏目漱石愣在了原地,連舉起的手都不知道要怎麽放。
“謝謝您,夏目老師。”
在跟夏目老師分別之後,賀部光修轉頭就去找了種田局長。
最近邊界不太平,種田需要處理很多的文件,至少比他之前的崗位多了一倍。
他看見賀部光修手上拿著很多遊樂場的紀念品。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新開業的那家。
“你的工作處理完了?”種田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賀部光修坐到了種田的麵前,將兩張文件接了過來,幫忙審批,看的種田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賀部光修幾乎不怎麽幫別人處理文件。
當然,除了福地隊長。
所以種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他聽到了賀部光修說:“安吾說很愧對我對他的期望,把我的文件全部拿走了。”
“……”安吾啊,你有多想不開?你回來要整理兩邊組織的文件加上副局長需要去寫的東西……
這還有睡眠時間嗎?
“找我有事吧。”種田很明顯的能看出來賀部光修有話要說。
賀部光修也不打算委婉,他直切主題:“局長,我有個人想引薦給武裝偵探社。”
看著處理文件簡直從善如流的賀部光修,種田山頭火有些受寵若驚,他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可以啊,誰?”
“太宰治。”
種田手上的筆在紙上劃了一條很長的線,墨跡暈染開來,他抬起頭來,似乎不太能確認賀部光修剛才說的名字是認真的嗎?
[種田:誰?]
[完全不敢置信賀部光修在說什麽……]
[又一個沉默的局長。]
[戰術後仰。]
[其實隻需要一個助力吧,種田局長也有這樣的想法誒。]
[但是小光修說出來還是很震撼啦。]
“我是認真的,種田局長。”賀部光修彎起眉眼來,種田局長不解的表情非常的有趣。
“賀部,你應該知道太宰治的履曆吧,所以我需要一個理由。”
“履曆的話,安吾會處理的,這就是理由。”
“第七機構?”種田山火頭生怕自己因為震驚再汙染一份文件,將筆蓋合上了:“安吾居然會為了太宰治去碰第七機構啊……”
阪口安吾願意為了太宰治處理履曆問題,他對於國家的熱愛反而成為了太宰治拉開武裝偵探社大門的鑰匙。
種田山頭火站起身來,拉開了窗簾,讓冷風進來,他開始平衡付出的代價和獲得的收益是否能守恒。
但是現在不僅僅是阪口安吾,賀部光修願意過來找他,也就說明他也為太宰治做了個擔保。
即使如此,他依舊需要考慮考慮……
但是賀部光修明顯沒打算給種田思考的機會。
“種田局長,我把你每周都去喝酒的那家小酒館地址給太宰君了。”
“……”臭小子!先斬後奏的臭小子!
這個臭小子根本就沒有給他拒絕的權利!
賀部光修在離開的時候撞到了來交文件的阪口安吾和他身邊的藤木友介。
“輸了,我要輸了。”藤木友介眼下有很嚴重的淤青,他眼睛中甚至已經沒有淚水能夠濕潤眼睛,他頹廢的垂下了腦袋,腳步都在踉蹌。
“……你們在幹什麽?”賀部光修想不出來。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抱緊了手上連夜處理的文件,他冷靜的回答了賀部光修的問題:“我在跟藤木君比賽誰更能熬夜。”
隨著阪口安吾的話音落下,藤木友介啪的一下,往前栽倒到了地上,灰塵隨之揚起,衛衣後麵的帽子罩在了他的後腦上。
小小的呼嚕聲瞬間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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