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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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木今天拿到了一大包棒棒糖。
光修做好的一個都沒留, 因為福地不要的關係,所以全都給了藤木。
藤木抱著那包糖,興奮的像是腳底有什麽東西, 騷擾的他不斷的跳起來。
今天亂步出差回來, 但是很不幸的是今天光修需要外出有工作。
“你要跟我一起?”在拿著相關文件的時候, 光修看著安吾皺眉。
這很少見,安吾本身的文書工作已經很多了, 很少在外出的工作上跟他一起。
“是的副局。”
“原因。”
“這次內務省不允許綾辻偵探插手。”
造成這種結果隻可能會發生兩個原因。
一種類似於這名異能犯罪者施行了跟京極一樣的行為,另一種是他確認綾辻不會接受異能特務科關於這件事情的委托。
而異能犯罪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應該是光修來解決的。
這並不屬於副局的工作範疇。
但是內務省要求這件事情必須光修處理。
這很奇怪, 但是這上麵遝的章子都是光修無法違背的。
“那我也……”
“你留下。”
抱著那袋糖,藤木看起來對於安吾能去而他不能感到了一絲不甘。
藤木覺得自己的日子太難了。
他覺得他就像是光修的家養子,上麵有個親哥哥要爭奪財產也就算了,光修外麵還養了一個, 也來爭奪位置。
[藤木:氣死了氣死了。]
[哈哈哈藤木的奇妙比喻。]
[《半影》裏麵也全都是這樣的比喻,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哈哈哈。]
[外麵有私生子哈哈哈哈。]
[賀部大人,像媽媽。]
[啊啊啊啊這個梗過不去了啦。]
“最近亂步那邊要安排新的警官, 你去幫忙處理交接的問題。”
光修拿起了旁邊的手杖, 穿上了異能特務科專門的軍色羽織, 戴好了軍帽。
他穿的很正式,在處理大事上他已經習以為常。
衣服很能撐起一個人的氣質, 光修在穿上軍裝之後異常的帥氣。
“讓我看看你對人際關係的處理有多少進步, 你不會讓我失望, 對嗎?”
“是,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安吾看著迅速精神起來的藤木, 歎了口氣。
如何將問句變成實際, 這一點藤木還需要學。
在將藤木一個人留在屋內的時候, 安吾跟在光修的身後:“為什麽不帶著藤木?”
“他的性格在處理關係上還有所欠缺, 處理好的話,以後他跟著亂步要比跟著我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安吾總覺得光修對他自身的認知並不清楚。
光修認為本身並不如亂步,甚至偶爾會覺得自己的運氣成分居多。
“您對藤木的教導真是細心。”
安吾拿著自己的公文包,將光修手上的文件全部接了過去,放到了自己的公文包內。
手上一輕,光修愣了愣隨後笑意泛開。
“在一星期內,藤木背完了一本223頁的書,他的暗殺能力已經能演化成非實物,可以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殺掉一個組織的首領引起混亂。”
“223頁?”安吾重複了一遍:“您當初背這本書花了多久?”
“三天。”
“……”
這就是為什麽藤木完全沒覺得在一周內背下一本書腦袋需要多聰明,因為有光修這個對照物。
而藤木之前為什麽會沒有被父母注意到他那聰明的腦袋?
按理來講,這樣的孩子不應該默默無聞。
[不愧是光修看上的小鑽石。]
[223頁……]
[救命,一本英語單詞需要我背好久……]
[天才能變成劇本組還是需要多讀書,知識改變命運。]
[安吾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嘞。]
[對於藤木來講,還是沒有找到能挖掘出來他潛能的人吧,所以之前才沒有什麽名聲傳出來。]
“他的父母以加入軍警為目標在奮鬥,經常出勤,對孩子的關心很少。
而且他曾經跟我說過,他的父母希望他加入異能特務科,大概認為異能要比頭腦更加的重要,但是他們兩個並沒有異能,所以在教導他異能的方麵也並不熟練。”
“那這也太……”
“藤木這孩子還需要保持謙遜,他的性格放肆到有些過分了,你也是他的前輩,要對他多引導。”
“我可沒覺得藤木將我當成前輩來對待……”
“那就說明你們應該要多磨合。”光修挑眉。
[光修總是在撮合安吾跟藤木呢。]
[我也發現了。]
[是在為以後做準備吧。]
[光修你不要這麽想,你要多為自己考慮啊!]
[希望安吾能發現這一點吧,安吾也很聰明的啊……]
聊天走路的過程很快,他們來到了一處青磚搭建而成的別墅。
很大,跟蘭堂的屋子差不多的大。
中間是一處很大的池塘,中間有個雕塑,是一個孩童,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別墅門前站著幾個軍警,要求他們出示證件。
安吾從文件包裏拿出了文件示意。
在檢查文件的時候,其中一個軍警看著賀部光修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麽了?”安吾皺眉問道。
“不,我隻是沒想到副局您這麽年少有為……”
傳聞中的人居然這麽年輕,年輕到讓他一度以為是阪口高官帶了自家的親戚過來。
在軍警中雖然大多都不知道光修的樣貌,但是對於他的名字都如雷貫耳。
光修沒有保持異能特務科的神秘感,反而異常的活躍。
[每一個知道光修名聲的人都會好奇為什麽這麽年輕哈哈。]
[但是劇本組其實年紀都不大。]
[劇本組才幾個,驚訝屬於正常的,這大概跟我們現實知道警察局長才21一個道理。]
[年少有為光修子。]
[橫濱盛產天才。]
光修笑了笑,將證件拿了回來:“謝謝您的誇獎。”
“我需要先看看犯罪現場。”
“我給您帶路。”剛才那個軍警這麽說著。
這次的異能犯罪者殺害的並不是什麽貪汙受賄之人,而是業界內有名的清官,甚至因為慈善活動出名。
光修問:“你叫什麽名字?”
“平野雅人。”軍警看起來很興奮,爆出自己的名字讓異能特務科的高層知曉,是非常榮幸的事情。
“很優雅的名字。”光修點評。
“謝謝您的誇獎。”
平野將光修他們帶到了其中的一間屋子麵前,在握住門把手之前,跟光修說道:“您要小心,裏麵的慘狀非常的可怕。”
“我知道了。”
[謝謝動漫自帶的高能預警。]
[什麽慘狀給我看看,我興奮起來了。]
[光修還怕什麽慘狀,龍頭戰爭的時候死了多少人?]
[經曆的多了也就不怕了,還能比阪下死的時候血腥嗎?]
開了門,率先進入鼻腔的是血腥的鐵鏽味道,鑽到鼻孔裏讓人忍不住想吐。
因為要保持現場的關係,沒有任何的處理,血跡撒的到處都是,被害者甚至被拖著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地上有很長一段的血手印拉成了長條。
就像是貓咪逮捕到老鼠之後,總是會戲耍一番之後再進食。
“嗚。”安吾不適的捏起了鼻子。
光修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手帕,遞到了安吾的跟前:“用吧。”
“謝謝副局,讓您看笑話了。”
倒也不是說現場的血腥程度安吾沒見過,隻是長期沒處理發出的腐爛味道終歸是讓人忍受不了的。
[我一直很納悶,光修到底有多少手帕。]
[哇靠,這也太……]
[芥川同款,我記得軍警那次也是這麽慘烈吧。]
[謝邀,給我看吐了。]
[芥川幹的嗎?異能犯罪?]
“案發時間為昨天白天,具體時間為早上十點左右,被害者名為蒼本哲也,是內務省的大丞。”
“什麽時候發現的?”
“下午大丞的秘書淺野小姐在過來谘詢明天需要他本人出席的慈善事業的時候,敲門沒人應。”
[十點?那就不是芥川了,那個時候芥川正在炸軍警指揮部。]
[那確實。]
[話說現在的官員都好賺錢啊,別墅都住上了。]
光修看完彈幕了,隨後看向了地下的腳印。
“這裏沾了血的鞋印有記錄在檔嗎?”
“有記錄過,一個是很小鞋碼的木屐,初步判斷應該是未成年女性,一個是39碼的半個腳印,跟淺野小姐和蒼本先生的碼都不一樣。”
“那就是犯人的了。”
39?這個鞋碼跟光修的重合到了一起,他的腳要比同齡人都要小一點。
光修轉頭看向了這位大丞擺在桌子上的紙張。
也就是內務省喜歡紙質的,這樣好留存,他們現在大多已經走向了科技時代,更喜歡在電腦上傳遞文件。
紙張散亂的擺在桌子上,光修發現有幾張紙被卡在了抽屜裏。
就算是在慌亂之中,都依舊選擇了將這幾張紙藏起來。
光修拉開了抽屜。
看完了文件挑起了眉。
“怎麽了?”安吾湊到跟前去。
光修將文件遞給了安吾,安吾看了幾眼,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他很快的就發現了這份文件的內幕。
“這可是最有名的內務省清官啊……”
“不僅如此,他的購物清單裏麵,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資助孤兒院應該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戀.童.癖。”
一旦被拒絕,就會收回孤兒院的資助。
“除了鞋印,有發現其他的證據嗎?”
“沒有了,指紋,碎屑,這裏什麽都沒有。”
“初步判斷的凶器是什麽?”
“按照創口麵積判斷的話應該是一把小刀,這是死亡現場拍的照片,您看看。”
蒼本大丞的死狀非常的淒慘,雙目圓睜,死不瞑目,還因為疼痛扭曲了表情,是小孩看到都會做噩夢的樣子。
“死因是失血?”
“不,一刀直接戳穿心髒的傷口。”
“那這些血跡?”
“應該是在死亡之前……”
安吾跟平野軍警在那裏一問一答,光修卻開始測試了一下窗口,是完全放開的,隻有門口是被鎖上的,也就是說隻要身手稍微好一點的人,都可以爬到二樓的辦公區域然後再跳窗離開。
“您在看什麽?”安吾走到了光修的旁邊,看向了窗外。
“如果從窗口進入必須要經過門口的那處草坪,我們來的時候那裏正在澆水。主人死亡的情況下還在澆水,這就說明是定時的,而窗台上沒有發現任何的泥土,窗戶
“原來如此。”
“異能特務科記錄在案的異能者裏,類似於藤木的暗殺異能的未成年女性有幾個?”
安吾掏出了手機在上麵敲打。
“有兩位,一個在東京是以控製地毯之類的物品,另一位是港口afia的孩子。”
光修在腦海裏翻閱公治友傑提供給他的情報:“泉鏡花?”
這孩子最近大量活躍在各個區域。
[啊啊啊啊啊啊鏡花!]
[美色勾引,然後一擊斃命!]
[該,叫這個官員這麽齷齪,他居然有戀.童.癖,這種心態都該死!]
[光修的情報網開始逐漸完善了呢……]
[話說一個酒吧真的能得到那麽多信息嗎?]
[酒吧才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而且最近鏡花都出現在通緝令上了,知道也不奇怪吧。]
“我能見一下淺野秘書嗎?”光修問。
“可以,當然可以,為了配合調查這兩天她就住在樓上。”
平野警官側頭跟光修說:“但是淺野小姐的嘴很嚴,關於大丞的事情幾乎隻字不提,一直重複的都是她的不在場證明,看起來隻是想擺脫自己的嫌疑。”
“謝謝告知,我明白了。”
光修跟安吾去了樓上,敲門的時候得到了一聲微弱的‘請進。’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一位女性坐在咖啡色的凳子上,手上端著一杯熱茶,看起來是剛給自己泡的。
她穿著職業女士都會穿的套裝,是淺綠色的,戴著一個看起來有些老土的圓框眼鏡,看著他們的時候下意識的挺胸抬頭。
這種體現在對麵對長輩或者不自信的時候。
[文野世界裏盛產美女,為什麽犯罪嫌疑人都畫這麽好看啊。]
[這個淺野長得真好看,看起來還有點娃娃臉。]
[你以為那個惡心的死者為什麽會選擇這位小姐做貼身秘書。]
[哇靠你這麽說真有點道理]
光修看向了旁邊的板凳:“建議我坐嗎?”
“自然可以的警官。”
還是頭一次被叫警官的光修愣了愣,隨後泛起了笑意:“您的性格真是很不錯,怪不得會得到大丞的信任,畢竟貼身秘書可要知道不少的秘密。”
“哈哈哈您說笑了。”淺野被這幾句哄得臉上也泛開了笑意。
“我隻是問幾個簡單的問題。”
光修開口,他的聲音柔和到了完全不像是在審問嫌疑人。
“好的,您問。”
“關於大丞對港口afia麵對海外的武器運輸交易插手的事情,有多少是你處理的?”
“您……您在說什麽?”
淺野的笑容就這麽僵硬在了臉上。
安吾愣了一下隨後迅速的明白了過來,港口afia一向隻以利益為主導,如果要確認是否是泉鏡花做的這件事情,那就需要涉及到大丞動了港口afia的蛋糕。
但是這個一般屬於內幕,副局這麽直接的詢問,就像是早就找到了證據一樣。
“什麽武器交易?請您不要誣陷大丞,警官,蒼本大丞是個好人。”
光修笑了起來,這就是明顯的慌張行為,在無法撇清關係的時候,以權勢壓人,連秘書學到了內務省的精髓。
“我剛才在屋內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暗格,裏麵的東西被人拿走了,你知道是誰拿走的嗎?”
“肯定是犯人啊!”
“看來你知道暗格的事情。”
淺野發現自己被套話了,她將手上的熱茶放到了旁邊,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她害怕熱水澆在自己的手上導致燙傷。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淺野才緩緩的開了口:“我的確知道暗格裏麵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珠寶首飾,看來犯人是來劫財的。”
“那你知道在暗格旁邊還有個機關,裏麵裝有了他最近準備在這場交易裏麵動點手腳的計劃,你應該也知道吧。”
“什麽……什麽機關?”
“你不知道嗎?就在暗格的旁邊,手稍微摸索一下,就能摸到一個小凸起,雖然破解有些麻煩,但是好在軍警的人破解開了。”
[光修什麽時候做了這些了?]
[光修不就是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嗎?最多看了看那些文件,這就發現了?]
[我看淺野那個表情,估計是說對了。]
[話說能不能嚴謹一點,淺野震驚的表情也太明顯了。]
[你要遇到了光修你的眼睛瞪的比她還大。]
[這是什麽時候分析出來的?居然還有機關,我記得暗格都沒去找吧光修。]
看著淺野瞠目結舌,光修笑了起來,他說:“老實交代吧,畢竟售賣國內武器的這種事情,可是要從重判刑的,交代清楚的話,因為是從犯的關係,還能減輕一些,我就當是你先告訴的我,我才發現的暗格。”
隻是光修的幾句話,她就開始不得不相信這位的話。
畢竟大丞瞞著她的事情也不少。
暗格還有機關?她怎麽沒發現……
光修雖然笑著,但是長期上位的壓迫感把她壓得喘不過來氣,而且連暗格的事情都知道……
不僅僅是暗格的事情,還有他們私底下有關於武器售賣的事情。
淺野開始給自己施加壓力,她的腦袋已經失去了冷靜時期,思維逐漸攪和到了一起。
看著淺野的表情,光修繼續給她施加壓力。
“官員們都這樣,他們誰不會信的,總是要留後手的,如果說這塊蛋糕他能獨吞的話,還得給你封口費,在還殘留的文件中,還有如何將你以絕後患……嘖。”
光修不屑的加了個尾音,看起來對於殺了相關人員的事情習以為常。
話語不斷的壓迫著淺野的精神。
淺野咬了咬下唇,她的聲音開始變得綿軟無力。
“是我拿走的,但是人不是我殺的!輸入指紋進去的時候,大丞已經死了!我隻是把暗格裏麵的東西拿走了而已……”
“我當然知道人不是你殺的,我其實隻是想問問大丞最近有沒有接觸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女孩?”
淺野說:“有,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所以我印象很深刻,你知道的,大丞看見這樣的女孩就走不動道。”
差不多可以定案了。
光修站起身來。
淺野喊住了光修:“您是怎麽發現那個暗格裏麵還有機關的?”
“我沒發現啊,我甚至不知道你們的暗格在哪個位置,隻是詐詐你而已。”光修笑著回眸,臉色如常:“我參加的會議很少,所以作為大丞的貼身秘書你不認識我很正常,那我做個自我介紹吧。”
“我叫賀部光修,是異能特務科的副局,很榮幸認識你,淺野小姐。”
[淺野:你禮貌嗎?]
[哈哈哈哈你這樣更紮心了,還不如說你發現了、]
[光修的名聲就足夠讓淺野理解為什麽他發現這一切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光修讓太宰將超分析的名聲擴大了。]
[詐的……我人都傻了。]
安吾看見淺野的表情就如同吞了一隻大象一樣,嘴巴張開,眼睛裏全然都是不可置信,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握緊。
他看著淺野居然有了那麽一絲可憐的心態。
“去檢查周圍附近所有的攝像頭。”安吾說:“大約找一個十四歲的女孩……”
安吾還沒說完就被光修打斷了:“沒必要,暗殺者不會出現在能被電子產品發現的地方。”
銀是暗殺王魏爾倫帶出來的,泉鏡花也不例外。
這種基本的規矩肯定教給她們了。
光修說:“讓軍警部門發布通緝令就可以了。”
“副局我能問個問題嗎?”
“安吾什麽時候跟我這麽客氣了?”光修反問了回去。
“您怎麽確信您能詐到淺野的?”
“有警備心的人在這種別墅,一般都是有暗格的。”想起了蘭堂的黑賬本,光修特別嚴肅的跟安吾說:“安吾,跟你講個道理吧。”
安吾說:“屬下洗耳恭聽。”
平野也偷偷的側過頭去聽分析師說的話,也許會受益匪淺。
“隻要你胡編亂造的時候表情足夠堅定,對方就會覺得你編造的是真的。”
“……”
[哈哈哈哈胡編亂造。]
[這是什麽人生大道理啊,我學會了。]
[光修給我說笑了哈哈哈哈。]
平野跟安吾同時後仰。
謝謝您。
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那你們要回去了嗎?”平野將記錄的本子收了回去。
“不,平野警官,我更好奇的是那個39碼的鞋印,還有泉鏡花的性格不是玩弄獵物的暗殺者,畢竟這種狩獵對於暗殺者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光修回答。
“那……”安吾看向了光修。
“我倒是覺得還有一個人,沒有實際進行犯罪,性格很惡劣,擅長從弱點出手,將人趕的到處跑,然後到泉鏡花的狩獵範圍內,死前的傷口應該是這個人劃拉出來的,還在死後有閑情逸致過來觀賞了一下他的死狀洋洋得意。”
這說的是在是太真實了點。
平野頓住,緩緩開口問光修:“副局,能請問一下您的鞋碼……”
“39,怎麽了?”
“……不沒什麽。”
光修看向了安吾:“安吾,你知道待會內務省會跟我說什麽嗎?”
“您因為前不久審判了大多的貪官,加上您的鞋碼,您應該會被成為重點關照。”
“也許還會撤銷我在內務省的外交官職位?”
“那就得看平野警官要怎麽說了。”安吾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平野,手默默的伸向了腰間。
那裏是每個異能特務科的人都佩戴了軍用的槍套。
看著兩個人一問一答,平野的表情瞬間變得苦澀了起來。
“我知道了……”
[一問一答。]
[哈哈哈這兩個人真的是配合很默契了。]
[不愧是直係的同事關係。]
[安吾真的很配合光修了哈哈哈,給警官唬的一愣一愣的。]
[誒誒誒?視線怎麽忽然轉到路易莎那邊去了?]
平野恭恭敬敬的將兩個人送了出去。
然後在麵對隊長的詢問將光修給他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去。
“副局,您為什麽不繼續調查了?”
“我已經知道是誰想陷害我了。”
“陷害?”
“組合的人真是完美的拿捏了內務省的人。”
因為腦袋後麵的小馬尾被帽子壓的有些難受,光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沒整理好,隨後伸出手來將帽子夾在了手臂和身體中間。
“是開業許可證吧。”安吾推了推眼鏡:“在我們這邊無望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搶。”
“正解,我跟武裝偵探社走的太近了。”
“您不怕武裝偵探社會被組合……”
“安吾,武裝偵探社有太宰和亂步。”
對比港口afia跟武裝偵探社,哪個更像是軟柿子實在太明顯了。
但是太宰和亂步的頭腦是最好的武器,再加上一個後勤全能的與謝野,武裝偵探社其實跟港口afia一樣難對付。
這就是當初森師兄做出的決定導致的後果。
如果光修在這種情況下幫武裝偵探社的話,會是他們最大的阻礙。
就算平野在那邊幫忙解釋了,內務省也絕對會將這件事情擴大影響,找不找證據都一樣。
“完了,我忘了一件事!”光修忽然站在了原地。
“是在犯罪現場有什麽東西遺忘嗎?離得不是很遠,還是可以回去的。”
“不,比這個更嚴重。”
“還有比現在這件事情更嚴重的嗎?”
“我忘了讓藤木處理完之後幫我給亂步帶冰激淩蛋糕。”
“……”
這有什麽可比性嗎?
安吾扶額,無奈的歎氣。
在副局這裏,朋友快要比工作更重要了。
光修掏出手機來檢查了一下時間,完了,蛋糕店關門了。
他將黑色的軍警風衣脫了下來,還有帽子一並交給了安吾:“幫我帶回去,麻煩了。”
“好,知道了,您路上小心。”
看著光修跑遠,安吾搖了搖頭。
等到武裝偵探社的時候已經到下午了。
光修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敲響了門。
是敦來開的門。
“賀部先生。”
“下午好,亂步在嗎?”
“在的。”
進門的時候武裝偵探社變得有些雜亂,到處都是彈孔,看起來剛經曆過槍戰。
光修的視線緩緩的移向了被宮澤賢治堆起來的人山。
有好熟悉的三個人。
廣津柳浪,芥川銀,還有一個特別的眼熟……
立原道造。
光修嘴角抽了抽。
雖然知道立原道造是裝出來的打不過,但是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是真的很搞笑。
光修目不斜視,裝作完全不在意那邊的樣子,走到了亂步的跟前。
亂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光修的雙手,沒有蛋糕盒子,而蛋糕盒子是不會裝到小包裏麵的。
所以光修沒有遵守約定,帶著冰激淩蛋糕來見他。
“哼!”亂步將自己的椅子轉了過去,背對著光修。
光修伸出手來將亂步的椅子板正:“錯了,不是故意的。”
“你居然忘了!小氣鬼!你是全世界最小氣的小氣鬼!”
“好,我是小氣鬼,明天我們去店裏吃好不好?”
“……不要。”
敦看著一向穩重的光修伸出手來捏了捏亂步名偵探的臉蛋,被拍開手了也不生氣,而是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高檔點心。
“這個做補償可以嗎?”
“好吧,看在你今天很辛苦的份上,暫且原諒你。”亂步接過了點心。
“謝謝寬宏大度的亂步大人。”光修笑道。
這完全是在哄小孩吧。
他側頭去看國木田前輩,他正在自己的手冊上不斷的計算著損失。
“這些人要怎麽辦?”賢治問國木田。
“全都扔出去。”國木田回答。
“等一下,國木田君,讓他們把錢包裏麵的錢留下會比較好,這樣能減少不少的損失。”光修忽然扭頭跟國木田說:“這是太宰讓我跟你說的。”
“太宰那家夥去哪了?”
“他在一樓調戲咖啡館的服務生小姐。”
“……”
敦目瞪口呆的看著宮澤賢治熟練的掏出了他們的錢包,留下了裏麵的現金之後,將他們從窗戶丟了下去。
這可是四樓啊……
武裝偵探社,比起港口afia,更像是黑.手.黨啊喂!
敦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小子。”國木田說:“不是說了讓你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嗎?你去幹什麽了?”
[敦敦:我以為你們打不過準備離開沒想到你們這麽對我。]
[前輩你手冊拿反,激動成這樣,知道的以為是會打亂你的計劃,不知道的以為偵探社要完了。]
[敦敦:你們更可怕一點吧!]
[哈哈哈哈哈哈橫濱afia:武裝偵探社]
光修看著彈幕沒忍住笑了起來:“敦覺得自己是累贅,自己出走害怕連累偵探社,好像因為那天國木田君太過於緊張的關係,讓他覺得偵探社打不過港口afia。”
“……”
不僅僅是國木田,連旁邊的與謝野都忍不住扶額歎氣:“真是的……”
“那前輩在擔心什麽……”敦緩緩開口。
“預算要增加了,我的行程全被打亂了。”
“這次跟鄰居道歉的事情輪到你了國木田。”與謝野冷漠開口。
“啊,這不是最差的結果了嗎?”
這就是最差的結果嗎?
敦不理解,敦大受震撼。
他一直以為要因為他的關係,武裝偵探社即將毀滅,卻沒想到在人家的手裏最差的結果隻不過是整頓的關係。
“你出差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光修去給亂步泡了杯茶,光吃甜點容易膩。
亂步嘴裏塞著甜點:“隻需要十分鍾就解決了,就是路上時間太長了,跟你的一樣,小刀,謀殺。”
“也是陷害?”
“對,不過蒼蠅。”
[快去看亂步解決案件的番外,雖然很短但是很精彩!]
[昆蟲會告知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時間,記在筆記本裏。]
[你們看的番外真多啊……]
[沒辦法,劇太短了……]
“懂了,那你解決的還是比我快一點。”
敦湊到了國木田的旁邊,他悄悄的問國木田:“賀部先生和江戶川前輩在說什麽?”
“習慣就好,這在武裝偵探社是常事,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問亂步先生,當然前提是亂步先生願意給你講。”
“……”
“敦,太宰給你的禮物,你還要嗎?”
“我這個表現也可以嗎?”
“太宰說直接給你。”
敦看著國木田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張信封。
在他們即將交接的那一刻……
[哈哈哈哈這是太宰拍的光修社死照片吧。]
[大鵬展翅·光修。]
[被敦看見了肯定會對光修的形象破滅的吧。]
太宰!你什麽時候照的!
一向穩重的光修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迅速到他們的麵前奪下了那個信封。
下一秒,敦就神明大人當著他的麵,將信封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敦,我給你包一整年旁邊飯館的茶泡飯,就當交換了可以嗎?”
這下次不僅僅敦好奇那個禮物是什麽,國木田也好奇了起來,隻有亂步在旁邊毫不留情得到開始嘲笑起來。
“可以是可以,但是太宰先生不會生氣的嗎?”
“不會。”光修說:“順便問一下,國木田君,上次我給你的繩子你放到哪兒去了?”
“在倉庫裏。”
“還在那可太好了,能麻煩你幫我取一下嗎?”
“當然可以。”
國木田去倉庫取了繩子過來,光修接過了繩子,繩子被光修拉開,測試了一下彈性程度,轉身。
“您去哪?”敦問。
“去找太宰討論一下生命的終端不是死亡是折磨這個命題。”
敦看到了神明大人笑的非常的燦爛,離開的時候重重的關上了武裝偵探社的門。
太宰先生,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