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一百一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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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也醒來的時候, 光修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一本雜誌在他的麵前,光修聚精會神的看著那本雜誌。
    太宰是個很會舉例並且胡編亂造到讓人有代入感的家夥。
    他的文筆非常的好,讀起來倒是跟一本小說一樣。
    裏麵寫滿了幹部跟首領的愛恨情仇。
    甚至有理有據的, 若不是光修知道真相,真的以為裏麵說的都是真的。
    “光修……又是被你帶回來啊。”
    中也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碰到了繃帶粗糙的質感, 看起來精神不濟。
    光修合上了雜誌,走到了中也的麵前, 伸出手來。
    “啊——”熟悉的白色藥片,光是看著都感覺帶有一絲苦味。
    “都二十多歲的人了, 吃藥可不能讓人哄啊。”
    “真是的……你這麽說我就不能拒絕了。”
    中也從光修的手裏接過了藥片, 塞到了嘴裏, 為了展現自己的男子氣概,沒用水, 咀嚼了兩下就蠕動了喉結。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 熟悉的中也,熟悉的朋友。]
    [說起來, 我至今都記得光修跟福地說, 亂步是他唯一的朋友。]
    [中也:我沒有姓名。]
    [我應該在車底, 不應該在這裏。]
    [光修不能吃藥, 但是為什麽房間裏全都是藥?]
    [安全屋嘛,啥都有。]
    [中也含在嘴裏還給畫了特寫, 這不更苦了嗎中也啊……]
    [男子氣概全無)]
    “咽下去。”光修遞過了水:“硬撐什麽?把藥塞在自己的牙齒裏麵苦的時間不是更長了嗎?”
    中也接過了水, 大口將藥送到了胃裏, 要不是舌頭還有用, 真想直接把舌頭全部取掉。
    光修哭笑不得。
    在中也出差見到青年會之後回來, 倒是要比之前顯得更加的口不對心一些。
    “給,糖。”
    光修給亂步怎麽變的魔術,就怎麽給中也變的。
    他的手法精湛。
    一瞬間手心裏就躺著兩個被糖紙包裹好的水果糖。
    “哇哦。”中也跟亂步不一樣,他很捧場,甚至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很帥。”
    [中也沒看出來哈哈哈哈。]
    [鮮明對比,光修看看我們暖心中也。]
    [哈哈哈哈捧場王中也。]
    [打架的時候那麽帥,在光修麵前倒是軟乎的。]
    [太宰為什麽沒這待遇?狗頭)]
    [哈哈哈前麵的,你居然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光修被中也逗樂,得到這樣捧場的誇獎,也不枉費他練習了這樣的魔術。
    他將糖塞到了中也的手裏,看著中也迫不及待的將水果糖塞到了自己的嘴裏來緩解苦味。
    “中也辛苦了,這次的任務完成的非常漂亮,但是身上脫力還是要修養幾天。”
    “那組織戰之間的事情……”
    “放心吧,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光修說完這句話,將繃帶放到了旁邊:“現在中也跟太宰倒是有點相像了。”
    “哈?”
    光修指了指中也身上的繃帶,雖說荒霸吐的愈合能力很好,但還是需要止血等常規操作。
    他身上繃帶到處都是,手上的,腦袋上的,連脖子上也有了跟太宰一樣的繃帶。
    “是不是很像?”
    “完全不像,要是誰跟太宰相似,大概會原地自殺。”
    “連想法都跟太宰開始相近了呢中也。”
    光修挑眉,調侃著中也,把中也惹的氣急敗壞。
    “好了好了,是我說錯了,別激動,傷口崩壞了,可得你自己處理。”光修伸出手來,強製將中也按回了床上。
    中也捂住了自己被氣的漲紅的臉頰,根本沒反抗,直接在床上挺屍。
    “這還是你的安全屋吧。”中也說:“又回到這裏了。”
    “這也算是另類的故地重遊了。”光修衝著中也眨了眨眼,拿出了熟悉的保溫桶:“喝粥嗎?”
    “又被你照顧了。”
    雖說是故地重遊,但感悟卻是不一樣,他對於欠下光修人情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這不好,但在麵對這樣的人的時候,卻也說不出用金錢來買人情這種話。
    “中也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朋友。”
    想起了當初在咖啡館裏跟光修說的話,中也又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真如同太宰所說的純情少男一樣。
    光修淺笑著,遞給了中也一個勺子,他說:“這次不是買的,是我自己熬的粥,鹹淡我可無法保證。”
    總歸,中也還是接受了光修的好意,他說:“完了,你這樣我這輩子人情都要還不完了。”
    他喝著粥,緩緩的說著這樣的話。
    味道很好,也許是因為是光修親自熬製的,中也總覺得連心窩子都暖起來了。
    光修說:“總有機會還的。”
    中也的手沒停,隻當光修是在寬慰他,但其實光修說的很認真。
    人的情感都是這樣,在一個人百般無任何條件的幫助你後,你就不會對此產生任何其他的憂慮。
    光修將自己的下唇咬了咬,感覺到了上麵幹澀的死皮,用牙齒咬了下來。
    中也對他的這種不設防讓光修有些慌亂。
    “英國風景怎麽樣?”
    “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我想退休之後去那裏旅遊,總得知道那邊的風景有多漂亮。”
    光修覺得自己應當是沒有希望去旅遊了,便就想多知道一點有關於英國的事情。
    “總之大多都是歐式建築……”中也敘述風格跟本人一樣,用詞大多都很華麗,說起來倒是要比網上看到的那些生動許多。
    光修聽得開心,笑的也就愈發燦爛了些。
    這讓中也起了興趣,他連歐洲街邊的小狗都形容了一番。
    “哈哈哈,那倒是很有意思。”
    “如果光修要去的話,可以讓鋼琴家他們作為向導,我想他們很樂意。”
    “那是自然的。”光修站起身來,將保溫桶和勺子收拾好:“那好好休息吧,中也,鑰匙還是放在老地方。”
    “謝謝了光修,對了,你剛才在看什麽書?給我看看,這樣躺著也有些無聊。”
    光修看著中也,特別認真的問:“你真的要看嗎?”
    中也說:“是他國的語言書嗎?”
    “不,是日文。”
    “那就沒問題了,給我吧。”
    光修思考了一會,覺得挨打的反正肯定也隻有太宰,跟他沒有關係,所以將那本雜誌遞給了中也。
    雜誌剛拿到手裏,中也就看見光修就跟後麵有野獸在追著他跑一樣,飛速的離開了他自己的安全屋。
    “怎麽了這是?”
    中也翻開了那本雜誌的第一麵,手頓住僵住,臉色鐵青,甚至不敢置信的合上了雜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拍打著自己的臉,來確認他沒有眼花。
    再次打開,上麵的文字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些的確是日文沒錯,分開中也都認得,但是組合起來卻一個字都不認識了。
    “太宰!!!!!!!嘶。”
    中也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他狠狠的錘了一下床板,這次可就真的完全複刻了當初中也第一次來到光修安全屋的時候的憤怒。
    光修還沒能回去就接到了亂步的電話。
    亂步的鈴聲沒改,依舊是可愛的貓貓叫,光修接了電話,亂步,沒有問好,反而是興奮的說:“我接到組合的挑戰書了。”
    之前都屬於武鬥派,完全不需要他動腦子,終於有人點名提要求他來參與,這讓亂步感覺到了自己被重視的快樂。
    [坡大寶貝!]
    [啊啊啊啊你終於回來了!]
    [上次推理小說一別!終於又見到你了!]
    [嗚嗚嗚嗚嗚嗚想死我了我的坡!]
    [坡是誰來著?]
    [之前推理大賽還記得麽!]
    “挑戰書?”光修愣了愣,看到了彈幕,笑道:“也許是還債書也說不定。”
    “還債?”亂步說:“亂步大人可不像港口afia的重力使一樣,到處欠人情啦。”
    “要我陪你去嗎?”
    “當然啊,我們無敵搭檔要重出江湖啦。”
    ——幫武裝偵探社,就像你平常做的那樣。
    光修笑道:“好。”
    隨著光修的同意,他聽到了電話那頭的亂步鬆了口氣的聲音,挺大,完全不遮掩自己的脾性。
    可能這也是亂步對光修完全信任的原因,總不會在自己的搭檔麵前遮掩自己的真是情緒,他又不是太宰。
    “那我把地址發給你啦~”
    “知道了,我馬上就到。”
    “叫出租車啊,否則的話我還得等你。”
    “好,知道了,需要我再給你帶一份粗點心當做勝利的獎品嗎?”
    “好誒。”
    掛斷電話,與謝野踱步在亂步的旁邊,看著偵探社的名偵探掛斷電話之後唱著歌。
    歌曲也不知道是從哪聽來的,很好聽的旋律。
    “光修先生跟亂步先生的關係真好啊。”與謝野感慨。
    歌聲停了,亂步說:“那是當然啊,光修可是朋友。”
    如同孩子版童真的口吻逗笑了與謝野,她欣慰的看著亂步:“光修先生看來完全不擔心你會失敗呢。”
    “這是最起碼的信任啊。”
    亂步蹦蹦跳跳的,光是看起來都能感覺到心情很好。
    比起病毒來講,情緒更容易傳遞給周邊的人,就像是現在,與謝野也跟著輕鬆的笑了起來。
    “真是令人羨慕的友誼。”
    “羨慕也沒用啦,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光修。”
    “說的也是。”與謝野的口氣不自覺的充滿了憐愛。
    總歸,光修來的很快,他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先有禮貌的喊了與謝野的名字:“與謝野醫生,午好。”
    “光修先生午好。”
    光修便溫和的笑了起來,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與謝野。
    “這是……”
    “前不久出去逛街的時候,看到的,一眼就想到了您,若是醫生喜歡就再好不過了。”
    與謝野將盒子打開,裏麵是一串蝴蝶項鏈,上麵有大顆的珍珠還有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太貴重了。”與謝野真心喜歡,卻也不敢收。
    “這是拍賣品,可沒有退回去這一說。”
    “或許等未來您可以給您的妻子。”
    “那還早,白白得讓這條項鏈等上幾年。”光修聳肩。
    與謝野倒覺得光修有些謙虛的過頭了,按照通俗點來講,光修可是公務員,工資穩定,還有自己的資產,長相又好,性格又好。
    這種男人放在征婚網上,大概他的網頁都會被點爛。
    “與謝野你就收下吧,別讓光修再找借口了。”亂步無情的拆穿了他們之間虛偽的對話。
    “那亂步先生都這麽說了的話……”與謝野伸出手來,將鏈子自己戴上了,陽光下鏈子閃閃發光。
    她滿意的轉了一圈,明明是項鏈,卻又像是穿了新衣服一樣。
    女孩子都喜歡展現自己漂亮的一麵。
    “好看嗎?”與謝野問。
    “非常的適合您,這鏈子就像是天生為與謝野小姐設計的。”
    “真會說話啊光修先生,要是我年輕上幾歲,肯定會因為您這樣的發言心髒撲通跳。”
    “那這是我的榮幸。”
    [我嫁給光修!現在就嫁!]
    [除了關係特別要好的,光修的為人處世上絕對滿分。]
    [我盲猜這個項鏈是對於與謝野之前幫忙的謝禮。]
    [上次還是個標本,現在就直接大價錢拍賣品。]
    [說起來光修自從在采菊那裏拿到了第一家酒吧,之後好像投資了不少,越來越有錢。]
    [這得多少錢啊,眼前放光。]
    亂步撅了一下嘴,剛都已經說了不要再說這種虛偽的話了,怎麽又開始冠冕堂皇了起來?
    “亂步,我說的是實話……不要做出這樣的表情……”光修無奈的拉住了亂步。
    “對了!”亂步伸出手來問與謝野:“邀請函呢?給光修看看,看他能分析出什麽來?”
    與謝野將信封交給了亂步,亂步又遞給了光修。
    《推理遊戲的邀請函》
    “看來跟我預想的沒有錯。”光修隻是看了一眼就還給了與謝野。
    “你看吧與謝野,白擔心啦,我都說了不是陷阱了。”
    光修笑了笑,都不需要想,他都記得這個地方,是當初推理大賽第二關發生命案的場地。
    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了?
    門口有一行字,是個解密遊戲。
    ‘歡迎你,亂步。
    ○○○是口口口。
    ○○○不是口口口。
    在○和口裏填入使兩個句子同時成立的詞語,然後進入房間。’
    光修看了一眼:“這道題感覺在哪見過。”
    亂步嗯了一聲,問與謝野:“有筆嗎?”
    “我找找。”
    還沒等與謝野找,亂步的麵前已經有一隻筆,還是打開了筆帽的,看起來早就給亂步準備好了。
    與謝野找尋的手頓住了,他看著亂步毫不意外的接過了筆。
    光修是在亂步提出要筆之前就準備好了的。
    這也太過於默契了,與謝野心想。
    這一行是十個字。
    這一行不是十個字。[日文片假名為十個字。]
    光修看著亂步寫下了這幾個字,笑了兩聲:“推理得出的真相往往是浮現在表麵的。”
    “是這個道理。”亂步驕傲的挺胸抬頭。
    他們推門進去,依舊是原先的布置,中間有個大大的桌子,旁邊有三個凳子,是原先屬於劇本裏的媽媽和兩個孩子的。
    至於中間的辦公桌主位上,坐著的是一個男人。
    他披著黑色的外套,頭發淩亂的將自己的眼睛遮住了,手上拿著一隻羽毛筆,肩膀上蹲著一隻極其可愛的浣熊。
    就跟當初推理大賽的時候一樣,坡期待的看著亂步,直到亂步伸出手來將掛在門上的那張紙給了他。
    看著上麵的字,坡更加興奮。
    “不愧是你啊亂步,是吾輩應該打倒的對象,吾輩終歸會被你承認的!”
    “首先我承認的對象隻有光修,其次……你是誰啊?”
    亂步問的很認真,他甚至為了追求真理而從自己的偵探小包裏麵找到了社長給他的眼鏡戴上。
    用了超推理,都沒想起來麵前這人是誰一般。
    [哈哈哈哈跟之前完全一樣的對話。]
    [心疼我坡。]
    [哈哈哈哈哈坡你怎麽這麽慘?]
    [我承認的隻有光修——]
    光修在旁邊沒忍住笑出了聲。
    亂步如此聰慧的人,要是不記得當初的事情了,說出來他是不信的,更何況在進門的時候他問了亂步,亂步的回答也說明他知道來者是誰。
    惡趣味。
    光修衝著與謝野使了個眼色,看起來被亂步的表演逗樂了。
    “你……你居然不記得吾輩了。”
    “吾輩籌謀這件事情了好久,還搭上了組合,而且還寫了挑戰書,還將這個屋子打掃的幹幹淨淨掃了灰,還有……為什麽光修也在啊……”
    坡的聲音很小,聽起來就跟剛生下來但身體不好的孱弱貓咪一樣,細小到不用力去聽就完全聽不到。
    這源自於他的社恐,他不擅長跟多人交流。
    要是讓組合的人看到埃德加·愛倫·坡現在如此大膽的跟亂步交流,肯定會嚇掉眼球。
    “你說話大聲一點啊!你嘀嘀咕咕的誰能聽得到啊!”亂步聲音很大,甚至是用吼的,以身作則的放大了音量:“啊,除了光修,沒人能聽到你說的話吧!”
    坡的話哽在了嘴裏,現在亂步一共跟他說了三句話,而裏麵夾雜著當初在推理大賽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兩次。
    嗚哇——
    坡悲傷的扯著嘴角:“吾輩叫坡,是美國的偵探,六年前曾在這裏跟亂步進行了推理比賽,吾輩輸了。”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名為‘卡爾’的小浣熊從坡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走到了光修的旁邊,小巧的鼻子聞了聞光修的氣味。
    卡爾的眼睛瞬間亮了,一躍而起,跳到了光修的懷裏,用舌頭舔了舔光修的臉頰。
    “哈哈。”光修被舔的發癢,笑了起來,湛藍的眼睛輕眯,褐色的頭發因為笑意輕晃,十足的漂亮。
    因為被取悅,光修伸出手來輕輕的捏了捏卡爾的爪子,然後輕順他的皮毛。
    卡爾幸福的窩在了光修的懷裏。
    [不知道是應該羨慕光修,還是羨慕卡爾。]
    [忍不住化身一隻固執的浣熊~]
    [我唱出來了啊喂!]
    [我就是從這裏的動態圖入了光修的坑。]
    [啊啊啊啊啊啊光修廚瘋了。]
    坡更悲傷了。
    亂步眼裏沒他隻有光修也就算了,卡爾你怎麽也反叛了呢?
    還沒等坡說話,亂步走到了光修的麵前,將浣熊從光修的懷裏提溜出來,扔到了坡的懷裏,要不是坡眼疾手快,現在浣熊就四肢著地了。
    “進入正題吧,推理遊戲呢?”亂步走到了坡的桌子跟前,從桌子上將坡的文件弄得亂七八糟。
    光修走上前來,拉住了亂步的手腕:“抱歉啊,亂步隨性慣了,別介意。”
    坡看著光修隻是伸出手來壓住了亂步的偵探帽,甚至力道不大,帽子都沒變形,那個在他麵前囂張跋扈的亂步就停止了擾亂的行為。
    坡強打起精神,從抽屜裏取出了自己準備好的書:“閱讀這本推理小說,然後找出連環殺人案件的真相。”
    “減一分。”亂步說。
    “誒?”
    “這種遊戲我跟光修天天都玩,越來越無聊了,根本沒有辦法從小說中得到滿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麽我們之間的決鬥,你滿嘴都是賀部光修。”
    “你為什麽能做到大喊都很小聲?”
    “好吧,隻要你贏了,我就告訴你組合的弱點怎麽樣?關於白鯨的所有秘密,全都在我手裏。”
    光修看了那薄薄的紙張,他問亂步:“你說我現在用我的異能,卑鄙的剝奪他的觸覺然後奪過來的幾率有多少?”
    “請你不要用這麽溫柔的聲線說自己卑鄙!”坡吐槽道。
    “先等等,我更好奇為什麽你對於我這麽執著?”亂步製止了光修。
    “我對組合的金錢和暴力的推崇不感興趣,我更感興趣的是世間最精彩的異能力。超推理。”
    “很好,你答了滿分!”亂步奪過了那本書,看起來興致勃勃:“來玩吧。”
    “這真的不是陷阱嗎?”與謝野轉頭看向了光修,畢竟在這裏唯一能勸動亂步的隻有光修了。
    “誒?我倒是覺得亂步今天精神氣十足,完全可以玩一玩啊。”
    “光修先生……”
    亂步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光修來啊。”
    坡抱著卡爾,看著卡爾不斷掙紮著想去光修那邊,無奈極了:“偵探社的老員工,你也可以一起參加啊,這個不限製人數。”
    三個座位,正好一人一個,感覺之前的罪案現場就是為了今天準備的一樣。
    “你真的也要去讀嗎?”坡在光修走過去的時候說道。
    就算是他,也知道光修的異能力為超分析,能預知未來,那應該知道他這本書的險惡之處。
    亂步率先搶話:“光修當然要跟亂步大人一起解密啊,我們可是‘超級無敵宇宙最帥搭檔’,哪個偵探沒有搭檔自己破案的?”
    [光修當然要去啊,要見證亂步長大。]
    [這可是曆史性的一刻!]
    [讓我們喊出光修和亂步的組合!超級無敵宇宙最帥搭檔!]
    [哈哈哈哈這個名稱怎麽這麽中二啊!]
    [瞎說,怎麽能是中二呢,要說帥氣!]
    光修點了點頭,按照彈幕所言,他的確要去。
    福澤師兄和夏目老師所期望的事情,現在就要發生了。
    而這種事情,他必須要作為見證人。
    “夜幕降臨了,所有人因為暴風雨隻要住在了某個洋房裏,主人公是一名私家偵探,因為某個房間傳來的奇怪聲音而醒來了。”
    光修感覺自己的手逐漸變成了分子,就如同條野采菊的異能力一樣,緩緩的進入了書中。
    這就是坡的異能,他能將讀者拖到書裏,隻有找到真相才能從書中的世界裏麵解脫。
    光修剛進入坡的書中,就感覺自己的胸前一陣劇烈的疼痛,冷汗瞬間從他的額間冒出。
    他用盡全力才看清麵前的握刀的人。
    光修皺著眉,幾乎不可置信的喊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亂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