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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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 光修跟亂步和與謝野分別。
“有事找藤木就行,我已經給他開好權限了,並且以安吾的身體要求, 要求內務省進行審批了, 你們的所有要求他們會全權配合你們的。”
光修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了一枚徽章, 塞到了亂步的手裏。
亂步看了一眼。
徽章是銀色的,最中間有異能特務科專屬的標誌, 這就代表光修已經談妥了。
“你不跟我一起。”亂步得出了這個結論。
“好了亂步先生, 光修先生總不能不做自己的工作, 每天都圍繞著你轉。”與謝野皺眉, 不讚同的說道。
“但是光修以前都是這樣的!”亂步大聲反駁。
光修舉起手來擺了擺, 與謝野就不說話了, 隻能看著光修湊到了亂步的麵前。
他們的距離很近,亂步甚至能感覺到光修的鼻息撲打在了他的臉頰上。
“這樣吧,如果亂步這次能單獨完成這一切的話, 我給亂步準備了驚喜。”
“什麽驚喜?”
“說出來就不算驚喜了。”
光修這麽說著,亂步沒看出來光修的意思,這很少見,甚至說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亂步想說點什麽:“可是……”
“怎麽?宇宙無敵帥氣的名偵探這是覺得自己做不到了?”
“瞎說,沒有名偵探解決不了的事情。”
光修伸出手來整理了一下亂步的偵探帽子:“那就保留著期待努把力吧亂步。”
[光修還給亂步準備驚喜了?]
[亂步完全被拿捏了啊。]
[驚喜!]
[全世界最有名的偵探沒看出來。]
[那得是一份大禮吧。]
[光修好寵qaq]
亂步乖乖的點了點頭。
與謝野看著光修隻是幾句話就將偵探社最難哄好的亂步哄的服服帖帖,不由得佩服。
給與謝野交代完這個徽章的用途,光修攔下了路邊的出租車, 沒回異能特務科, 而是去了軍警部門。
坐在出租車上,光修不斷的撫著自己的心口位置。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著光修的動作, 問道:“要送您去醫院嗎?”
“不用。”光修開始胡扯:“隻是下了飛機胸悶而已。”
“飛機?這個時間段還有人敢來橫濱啊, 前不久橫濱的‘喪屍事件’都已經登上新聞了。”
“那您還敢出來接單?”
“哈哈哈不瞞您說, 家裏有小女,多跑一段時間,能給她買不少的玩具。”
光修愣了愣,他能從這個人的語氣中聽出幸福的味道。
這其實才是夏目老師保護的東西。
不是橫濱這座城市,而是橫濱人掛在臉上幸福的笑容。
大倉燁子站在門口,看起來興致不高。
在看到光修的時候,大倉燁子終於提起了精神,做到了光修的旁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喲,臭貓你來了。”
“走開,傻狗。”
“真應該讓隊長看看你這幅囂張的樣子!”
“那真是不幸,福地先生每天都能看到你的傻樣。”
“你!”
“我怎麽了?”
[光修跟燁子日常拌嘴11)]
[我覺得軍警的人都習以為常了。]
[隊長不在,否則我又能看見茶裏茶氣的光修了。]
[我不是討厭綠茶,隻是因為綠茶不是光修。]
[隊長不在,光修異常的囂張。]
燁子暗暗的咬牙,她的手放在了腰間的鞭子上,又緩緩的放下。
“你找隊長的話,他現在不在。”
“我找采菊,順便你怎麽這麽無精打采的?”
“采菊在審訊室,隊長要我跟他一起,跟他審訊人簡直就是坐牢。”
燁子指向了審訊課的位置,光修擅自走了進去。
作為獵犬專門的審訊室,這裏關押的大多都是極惡之人,周圍連個窗戶和透風的地方都沒有。
剛走進去,光修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慘叫,聽起來極其的刺耳,沒想到男人聲線提高居然也會這麽吵耳朵。
但是整個審訊室卻連一點血都沒見,桌子對麵坐著的男人,手臂上還有紋身,臉上也有疤。
本來這種人應該看起來就很凶狠的樣子,但是男人此時恐懼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精神上的折磨可要比□□更加疼痛。
[這個人明明看起來很凶,但是為什麽看起來這麽可憐啊。]
[采菊看起來真的好牛的樣子。]
[這人遇上采菊簡直就是最痛苦的事情。]
[犯罪分子:g]
[光修:我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桌子對麵,背對著光修的是白色頭發的男人,但是白色頭發的尾部還有鮮血一般的紅色。
光修緩緩的走到了采菊的後麵,拍了拍讓他的肩膀。
“這種聲音你也喜歡?”
“罪犯的畏懼總是讓人快樂的。”
“審訊還要多久?我在外麵等你。”
“三分鍾,副局請放心。”
這可是犯下多重罪,殺了不少人的罪犯,三分鍾就讓他全部招認,如果其他人要說出這樣的話來怕是要被笑掉大牙,但是如果是采菊說的,那就是百分之百確定。
這還是采菊頭一次叫光修副局,平常都是直呼其名。
很明顯,采菊想看到這個犯人是怎麽對待光修的,會不會出乎他意料。
光修轉身,剛準備離開,罪犯猛地站了起來,鎖鏈在他的手腕和腳腕不停的晃動,他想要伸出手來拉住光修。
但是鎖鏈是有限製的,他的指尖離光修隻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光修皺著眉猛地後退了一大步。
“大人!大人!我明明全都招了!”
“原來是這樣啊。”光修笑了起來,溫柔和善,看起來就像是個老好人。
“對的對的,是這樣的。”
采菊雙手抱胸,看著麵前這可笑的一幕。
“所以呢?”
“什……什麽?!”罪犯不可置信的看著光修,總覺得他嘴角的笑容此刻又變得邪惡了起來。
“你全招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光修雙手掌心向上,攤手,看起來對於罪犯所說的事情感覺到了可笑。
罪犯不可置信的看著光修轉身,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三分鍾,會議室見。”
采菊笑了起來:“好的副局。”
三分鍾。
甚至說沒到三分鍾,畢竟指針幾乎都沒怎麽轉動的時候,采菊就走了進來。
軍靴在他的腳下踩的生響。
“找我什麽事?”采菊精準的找到了座位坐下。
“記得我前不久投資的那些股票和基金嗎?”
“怎麽?缺錢花了?要提哪個?”
“我想全部提出來。”
采菊的表情僵住,看起來對於光修說的事情有些不可置信:“那可是一大筆錢。”
光修點了點頭:“確實。”
采菊思考了很久,他托腮,光修也不著急,畢竟他雖然花費了一部分時間來打理,但是大部分全都拋給了采菊。
好在采菊對他的感官不錯,也從中獲得了不少的利潤,兩個人算是合作愉快。
采菊終於站起身來,他十分認真的跟光修說:“你賭了?”
光修真沒忍住,他也十分認真的回答:“我像是會賭博的人嗎?”
“不像。”采菊說:“一時半會全提出來的概率不太大,得等我三天。”
光修說‘行’。
說完這句話,光修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粗點心,他給采菊也帶了一份。
他將粗點心放到了桌子上,推給了采菊。
采菊接了過來。
“嚐嚐。”光修說。
采菊打開包裝咬了兩口,甜的有點發膩了,就放到了桌子上,
“太甜了。”采菊說。
“可是我喜歡。”光修說:“我要把錢全提出來,開一家粗點心加工廠。”
采菊聽見了光修的異想天開,他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錢能利滾利到什麽地步嗎?”
“我知道啊。”
“開一家加工廠,甚至有可能賠錢,這種投資風險太大。”
“不會賠錢的。”光修說的特別的肯定。
“這麽篤定?”
“我找到了最好的粗點心試吃員。”
采菊歎了口氣,這也太過於任性了。
也不知道光修哪來的底氣,但是他如此說的話,倒是讓采菊有些不敢確信自己的感覺了。
或許是因為光修的分析投資從來都沒有失敗的願意吧。
采菊說:“那這件事情我可不幫你,我懶得開店了。”
光修說:“采菊也可以入股嘛,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你是想讓我入股,還是想讓我幫你管理?”
光修看著采菊,思考了好長的時間之後:“如果采菊願意幫忙管理的話可就太好了。”
采菊看起來有些無奈,他走到了采菊的身後,手段輕柔的按壓了一下他的肩膀。
很硬。
采菊是那種看起來很瘦,但是肌肉卻練的很好的人。
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這是賄賂嗎?”
“是的。”
采菊循著光修的聲音緩緩的扭頭,雖說看不到,但是他聽到了光修平穩的心跳。
光修說的理直氣壯,看起來完全沒有心虛的意思。
“算了,看在最近你在幫忙解決組合的事情的份上。”
“跟以前一樣,把你的身份信息給我複印一份,我去工商局處理。”
“不是我的身份信息。”光修眨了眨眼睛,他說:“走個後門吧采菊。”
“不是你的?你要寫我的名字嗎?”
“當然不是,這是我送給別人的驚喜禮物。”
[我以為隻是承包了粗點心,沒想到光修直接給亂步買了一家粗點心加工廠。]
[財大氣粗!]
[這就是霸道總裁光修嗎!]
[哇靠,這也太……]
[這驚喜也太大了,這誰不感動?]
這個世界的大冤種有幾個采菊不知道,但是他後麵就站著一位。
“你找女朋友了?隊長知道嗎?”
“不是女朋友,隻是送給一位朋友的,畢竟他幫了我不少。”
采菊聽著光修的話,對於光修交了朋友這件事情在獵犬已經不是秘密。
隻是獵犬跟武裝偵探社沒有任何的合作,他們之間並沒有見麵。
不得不說采菊現在對於亂步很感興趣。
“他救了你的命?”
“差不多。”
想起坡的事情,光修實話實說,畢竟那個時候要是亂步蜷縮在自己的保護層裏麵出不來的話,他估計就死在裏麵了。
救命之恩,也可以用在這個上麵。
采菊說:“你要想好。”
光修回答:“我想好了啊,總歸我已經答應了,采菊應當知道我不是個食言的人。”
[光修說到做到!]
[采菊:我真不知道要怎麽形容。]
[感覺采菊看光修就像是在看一個大冤種。]
采菊無話可說。
“我知道了,暫時先辦理其他的業務,你如果跟我提起這件事情的話,應該已經找好了場地吧。”
“確實,在武裝偵探社不遠的位置,那裏能看見橫濱灣。”
“……你知道橫濱灣附近的租金和地契有多貴嗎?”
“我知道,但是我是浪漫主義家,加工廠的員工如果看著橫濱灣的話,心情好,做出來的甜點就會好吃。”
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或許是賺到錢沒處花了,采菊打算在答應光修之後去問問自家的隊長,是不是前段時間光修生病,把腦子燒壞了?
“不要跟福地先生說,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同意。”
“……”你也知道他不會同意啊……
“如果采菊不說的話,可以無資分紅。”
采菊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的無奈,他隻能答應。
雖說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到很鐵的份上,但是光修對他倒也算是不錯,反正也不是他賺到的錢,他也沒必要去心疼。
不就是開一家不賺錢的粗點心加工廠嗎?
賺了他裏麵有分紅,沒賺,光修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也不會怪罪到他的頭上去。
“我明白了。”
光修聽完便笑了起來,他說:“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采菊說:“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活人也會,比如采菊。”
嘴真甜。
光修就是憑借著這樣的語氣在軍警和異能特務科為所欲為。
“知道了,等信吧。”
采菊正打算往門口走,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將隻咬了兩口的粗點心拿了起來,全都塞到了嘴裏,最後精準無誤的丟到了垃圾桶裏麵。
等到采菊出去之後,光修接到了藤木的電話:“啊啊啊啊芥川不見了!”
“什麽?”
“他之前不是在醫院養傷嗎?我固定時間去看他的時候,護士說他不在了!”
[芥川去白鯨上跟敦私會去了。]
[私會……]
[亂步跟太宰說的我完全沒聽懂……什麽海,什麽陸地戰,什麽異能特務科。]
[這讓我想起了剛開始的光修和亂步的推理比賽。]
[敦:聽不懂。]
[但是光修聽懂了,並且還會安排藤木吧。]
光修看著彈幕:“沒事,不用管了,我到時候給你定位和時間,你去
“
“海裏麵。”
按照白鯨的行動速度和走向的風向,光修對於亂步接下來的計劃完全自信。
“我明白了。”藤木說。
“你明白什麽了?”光修問。
“額。”
自從光修說讓藤木善用自己的大腦,去思考和指定作戰方針之後,藤木在接收到光修的命令之後就演變成了這樣。
“您的意思是芥川會在白鯨上,讓白鯨墜落在海裏。”藤木開口,小心翼翼的試探:“對吧?”
光修笑道:“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還缺了一點。”
“缺了什麽嗎?”
“白鯨上麵還有敦。”
光修去會議室旁邊打開了窗戶,外麵車水馬龍。
藤木明顯感覺到了光修那邊忽然開始吵鬧了起來。
“敦不能自己遊回來嗎?他又沒有肺病……”
“藤木,你現在來我這裏,我給你個東西。”
“好的,我現在就來,我這邊事務馬上處理完了。”
光修掛了電話,去旁邊的櫃子上麵拿了一張硬紙片,作為軍警的最強戰力,這裏的辦公用具一應俱全。
藤木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後才來的。
光修坐的筆直,手上拿著一支筆,筆在指尖不斷的旋轉。
“來的怎麽這麽慢?”
“您不是說‘現在來我這裏’,我以為您在異能特務科……”
“所以說,你是先去了我的辦公室,沒找到又問了人才過來的?”
“對不起賀部大人,是我考慮不周。”
“不,這一點上我倒是要誇誇你。”光修麵色柔和。
藤木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他來這麽晚有什麽能被誇的。
“為什……”
這話一出,藤木又想起光修給他起的外號‘十萬個為什麽’,所以又低下頭去思考了。
“是因為情報隻有一半的時候,能補全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沒有任何的抱怨,這就是應該誇獎的地方。”
藤木看著光修,嘿嘿的笑了起來,又是很憨的表情。
今天藤木解決的是‘兒童失蹤案件’,從案發現場回來的時候,就應該先去前台詢問了現在副局的位置,然後又迅速的開始查找光修現在的位置。
說著藤木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隻錄音筆,打開了開關。
“這是幹什麽?”
“就是……就是賀部大人誇獎我的話……能不能……再說一次……”
光修看著麵前跟遞話筒一樣遞給他的錄音筆,他哽了一會:“做的不錯藤木。”
這句話結束,藤木就像是得到了什麽大的寶藏一樣,將錄音筆收到了自己的懷裏,笑的像個癡漢。
“您叫我來有什麽事嗎?”藤木說:“我想不出來除了白鯨的事情之外還有什麽需要您操心的。”
光修看了一眼藤木,將硬紙片交給了藤木。
那是一張簡易版的卡片,上麵畫了橫線。
得到芥川真心認可的信物。
跟敦成為朋友。
就這兩句話。
“這是……”
“把這兩件事後麵都畫上勾了,就把茶準備好。”
“茶?什麽茶?”
“拜師茶。”
[感覺光修一直在降低自己的準線。]
[藤木應該可以吧。]
[不,問題大了,藤木跟哪一邊關係都不好。]
[藤木真能做到嗎?]
[我覺得危,但是光修說能,我就覺得能。]
藤木的眼睛瞪的滾圓,他看了看硬紙片,又看了看麵前含笑看著他的光修。
“我一定會做到的!”
“加油吧。”
藤木從異能特務科走出來的時候,信心滿滿的樣子瞬間就垮了下來。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兩行字,仿佛這玩意能要他的命一樣。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了。
雖然藤木不理解賀部大人之前還在那裏說‘你什麽時候真的開始熱愛橫濱這座城市之後’變成‘跟兩個組織的後輩交朋友’轉變。
芥川就像是一頭倔牛,得到這樣的人真心認可的信物?
殺了他吧,殺了他都要比這個事情來的簡單。
至於跟敦做朋友?
拜托,那可是得到了賀部大人特殊關注的老虎。
藤木這麽想著,就得到了消息,說是武裝偵探社需要征用異能特務科的飛機,用的是副局的徽章。
他順理成章的去了武裝偵探社。
他在門口撞見了正在跟穀崎交談的敦。
太宰靠在門後,看見藤木的時候招了招手:“就麻煩你帶他們去根據點了。”
藤木說:“好的太宰先生。”
敦看了看藤木,不知道為什麽,敦總覺得藤木笑的很奸詐的樣子。
就像是誘拐犯一樣,給敦弄得渾身上下不自在。
“你怎麽了?”
“和諧相處。”藤木伸出手來,企圖跟敦握手。
但是敦拒絕了:“你還不如揍我一頓呢,你這樣笑著總感覺你像是要把我賣掉一樣。”
藤木‘嘖’了一聲。
這就不耐煩了!
果然有陰謀!
藤木收回了手,但是依舊笑著,敦越看越詭異。
“走吧穀崎先生,敦先生,我帶路。”
“敦……敦先生……”
“怎麽了敦先生?”藤木非常有禮貌的笑著。
“……你……你叫我什麽?”
不祥的預感,敦訕訕的跟在了藤木後麵,連穀崎的神色都不對了起來。
“藤木,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我隻是忽然覺得敦其實是個很好的人,想跟他交朋友呢。”
“……”
穀崎停下了腳步,拉住了敦:“藤木,告訴我,賣家出了多少錢買老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