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一百二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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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修手指磨蹭著杯骨,他的眼神落在了坐在他對麵的男性身上。
    他端起了咖啡杯,看起來慢條斯理的。
    “光修先生,麻煩緊張一點,畢竟現在我們在外人看來是在談判。”費奧多爾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卻看起來格外的從容。
    “這不符合我的人設。”
    光修看著自己咖啡杯裏麵的殘渣,作為咖啡店,說明他磨豆機老化了,應該盡快維修。
    要是‘旋渦’的老板肯定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他不滿意的皺起眉來,將杯子放到了杯墊上,發出了清脆的瓷器碰撞的聲音。
    “要是讓武裝偵探社他們知道您全程都是在演戲,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這並不是您應該思考的範疇,您又不是什麽社會學家。”
    光修這麽說著,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但是眼睛底層暗含著的怒意已經遮掩不住。
    他現在在違背自己的內心,選擇了一條並不屬於他的路,還得遭到別人的嬉笑。
    “您說的也對,反正為了戲演的逼真一點,我邀請了一些觀眾。”
    “觀眾?”
    光修環視了四周,看見兩個穿著警服的人推開了咖啡店的門。
    “研二,我們還是在任務途中。”
    “好了好了,陣平不要想那麽多,帶回去的話,警部補家的小女兒也會開心的。”
    光修抬眼,他不明白,接下來的演戲為什麽要涉及這兩位警官。
    他記得這兩位警官,是在幾年前的案件中,他們作為新人跟隨學習出現的。
    現在看起來已經被委以重任了。
    光修立刻看向了費奧多爾,似乎想從那張波瀾不驚甚至帶著笑意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但是很不湊巧,彈幕全是在誇費奧多爾的美貌的彈幕。
    “光修先生,請您不要移動身子,看向您右手邊的男性。”費奧多爾說道。
    光修的視線緩緩的投向了那邊。
    那個男性端著咖啡的手不斷的哆嗦,臉部肌肉不斷的抖動,他的視線多次落在了放在身側的包上,他在畏懼著什麽,並且不斷的四處打量。
    在看到在櫃台麵前等待新鮮出爐的麵包的兩位警官,他整個人就像是沙發有一根刺一樣,他從座位上彈了一下,又開始發抖。
    “現在,就要光修警官現在去阻止犯罪了。”費奧多爾舉起了咖啡杯,在空中一抬。
    他就像是在歡呼,在慶祝一般,完全就像是打了個勝仗。
    光修皺眉,站起身來。
    “賀部先生!”研二看見光修,往光修那邊走了兩步,準備跟光修親切的打招呼。
    還沒等研二接著說道,光修看了他一眼,點頭示意之後,走到了那個男性的旁邊。
    “雙手放在我能看見的位置,遠離那個包裹。”他從自己的腰側拿出了配槍。
    在現在這個時代,熱武器永遠比冷武器更加能夠起到威懾作用。
    他舉起了配槍,食指扣在了扳機上,看起來隨時都可以剝奪他的性命。
    “我……”那個男人就像是快要被光修嚇到昏厥一樣,甚至連呼吸都不順暢了,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他的眼神下意識的又看向了旁邊的包裹:“您要幹什麽?我可不是通緝令上的罪犯!”
    “我說了,手不要亂動,舉起來,放在我能看見的位置。”光修說:“我隨時可能會扣動扳機,請您惜命。”
    研二跟鬆田迅速起了戒心,他們一左一右的走到了光修的兩邊,就像是兩座守護神。
    他們身上的警服加大了光修的威嚴。
    “警官們,你們這是做什麽?我隻是個來這裏喝咖啡的旅客而已。”他說的語無倫次,因為緊張不斷的吞咽口水。
    但是他還是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因為那空洞的槍口很明顯並不是作假的玩具槍。
    如果他現在死了,他就看不見那群學生的慘狀了!
    “銨梯、硝甘、銨油、含水?”光修一點點的念著:“硝甘啊。”
    外行人可能不知道光修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研二跟鬆田很快的就明白了這是炸彈的種類。
    “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從炸彈旁邊離開,否則的話……”光修開始觀察這個男人的周身,他接著說:“您家的女兒也會被波及,您總不想讓她在學校被人稱呼為‘爆炸犯的女兒’吧。”
    “我就是為了她!她會理解的!”男人站起身來,狠狠的看向了縮在角落裏的幾個女學生,他說:“這些欺淩我女兒的混蛋就應該去下地獄!”
    光修皺起眉來,這個人太過於瘋狂了,但是這跟他的外貌並不搭配,他甚至有條理的在進行這一切的時候整理好了自己的領子,手表也戴的有條不紊。
    很明顯,這個人被人下了心理暗示,就像是現在什麽都不記得的組合牧師霍桑一樣。
    “炸彈不是你自製的,是從誰那裏買的?”光修平靜的問道。
    “我不會背叛幫助我的人!”
    “是一個戴白色帽子的俄羅斯人那裏,對吧。”
    麵前男人的麵部肌肉急速的抖動了一下,整個人都陷入了不耐的情緒裏麵,他放在褲側的手指不斷的抽搐,彎起又放平。
    “看來又被我說中了。”光修挑眉,他扭動了一下脖子,他當著眾人的麵說道:“我不在乎你到底要怎麽報複這群校園霸淩的人,但是這裏還有無辜的人。”
    這話完全不像是一個正義的軍官應該說的話,更像是什麽愉悅犯一樣。
    這些人的確應該受到懲罰。
    “炸藥會讓他們現場死亡,要是我的話,我就會找個沒人的角落,套他們麻袋,把他們狠狠揍一頓,最好看點醫學書,知道揍哪裏最疼。”
    [炸藥qaq怎麽到處都是炸藥。]
    [我已經數不清光修處理了多少的炸彈狂魔了。]
    [這是研二唯一存活的一個平行世界了吧。]
    [對啊,其他世界他都沒穿防護服……]
    [光修其實救了很多人啊。]
    [我感覺出場的所有重要人物,除了森鷗外,現在都欠光修或多或少的人情吧。]
    “呃……”鬆田站在旁邊,表情有點震愣。
    看著鬆田的表情,研二率先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副局真的性格真符合我的想法。”
    “非常抱歉,未來在拆除炸彈的時候不穿防護服的人不符合我的喜愛範疇。”光修有禮貌的說道。
    “哈?”
    研二扯了扯嘴角,在那次案件結束之後,他專門去找人詢問了有關於光修的情況。
    大多都是傳聞,更有甚至吹噓著他的異能力能夠預判未來。
    現在看來,傳聞不一定是假的,畢竟副局說這句話的時候,肯定的就像是早就看穿了他的本性。
    “不穿防護服?!”鬆田的表情要比最開始看到的還有臭一點。
    他狠狠的扭頭瞪向了自己的摯友。
    “陣平,你別這麽看著我!還沒發生的事情!”研二說道:“也許是副局在跟我們開玩笑呢。”
    光修嗤笑了一聲,看起來對於研二說的玩笑完全否定,但是他沒有多言:“你們不是爆破課的嗎?去幫我檢查一下,不要靠得太近,並且給爆破課打電話,控製現場。”
    “我們可以現場拆彈。”研二滿懷自信心。
    “在沒有防護服的情況下?”光修溫和的笑道,但是不允許他們拒絕:“我隻需要你們幫我保證現在的炸彈處於穩定的狀態就好。”
    研二在男人離開了桌子之後,拉開了拉鏈,往裏麵看了一眼。
    三根□□,□□被鍾表的金屬接盤拴在一起,黃色的導管從雷上麵伸出,跟栓接盤接連在了一起。
    時鍾在滴答滴答的響,光修看著男人憤憤不平的樣子,舉起手指,在空中虛空打了一下。
    響指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催眠和心理暗示,隻需要一個簡單的關卡,很多人催眠用的心理暗示,大多都是通過手指來完成的。
    那個男人依舊沒有恢複,他堅定的認為自己所幹的事情是正義的事情。
    光修沒找到關鍵點,隻能用蠻力將男人壓在了地上,他的手按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膝蓋踩在了男人的腰上,他沒有從男人的貼身衣服裏麵找到開關按鈕。
    “開關在哪?”
    “那種東西我根本就沒帶!我可是……”男人怒目圓睜,眼睛裏麵全都是紅色的血絲:“我可以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啊。”
    光修看了他一眼,這事情並不作假,他看向了旁邊對著炸彈躍躍欲試的研二,喊道:“你過來壓著。”
    [那其他無辜的人呢?]
    [雖然說這群學生真的很該死,但是光修等人那個時候也在咖啡店啊。]
    [費奧多爾怎麽洗腦的,我真的很感興趣。]
    [研二!離那個炸彈遠點!]
    [光修為什麽不用無神的開關?]
    [就是啊,直接剝奪觸覺不就好了?]
    [光修說了,不會輕易使用自己的異能力,他是個性格很溫柔的人呢。]
    [你們沒見過無神的開關怎麽揍光修的嗎?誰他媽能承受得住?]
    [對,讓研二去壓著,這樣他就不會想著怎麽在沒有防護服的情況下拆彈了!]
    光修咬住了下唇,他扭頭問鬆田:“倒計時還有多久?”
    “半個小時。”
    “足夠了,通知爆破課,等一下,別用你們的電話來打。”光修拿過了點單的筆和紙在上麵寫下了一串數字:“用我的內線打,來的快一點。”這個男人應該踩點很久了,他清楚的知道這群學生什麽時間點會來這裏。
    在進來的時候,他就將開關丟棄了,給他出謀劃策的人早就知道光修會一眼看出情況。
    光修看向了剛才自己所坐的位置,費奧多爾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座位空空蕩蕩。
    “閉嘴,再在那邊嘀嘀咕咕的說話,我就用妨礙警務的事情逮捕你們。”光修衝著那邊喊了一聲。
    幾個剛才還在那邊說著男人女兒的壞話,還一邊嘲笑的年輕學生們,天真的以為事情結束了。
    現在他們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啊?你們還想著怎麽在這個事情結束後,對那個女孩子報複回來?]
    [炸死他們算了!]
    [真服了,這些人還是人嗎?]
    [救命啊,要是光修知道,可能都不會去救他們吧。]
    [真·無語至極]
    “想都不要想!你們的大腦活躍到我開始想要無關緊要的人員離開現場,讓這位男士完成他的複仇行動了。”
    光修的話語有些咄咄逼人,但是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又非常的柔和。
    “現在局勢已經控製住了,請大家陸續離場。”
    研二偷偷跟陣平講:“我以為隻有我們的警部會看人下菜碟,沒想到這位副局也是這個樣子。”
    光修扭頭看了他一眼,對於兩個好友之間的悄悄話並不想揭穿。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地上的男人就像是有了無窮大的力氣,明明剛被製服的人猛地抬起了頭。
    他迅速爬了起來,到旁邊的桌子上拿到了用來切蛋糕的小刀。
    他迅速的往研二的方向揮舞,因為力度足夠大的原因,他的手不小心超越到了刀刃上,流出了鮮血。
    瘋狂在他的臉上寫的清楚。
    他跑到了那個學生的旁邊,父愛讓他爆發出了強大的意誌力,他伸出手來將刀子放在了那個學生的脖子上。
    他說:“誰都可以走!誰都可以!但是這幾個學生不行!他們必須為我的女兒身上的傷付出代價!”
    “你們不是警察嗎?在女兒被欺淩的時候,我去警局報案了,你們說什麽證據不足?你們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女兒身上明明那麽多的傷口!”
    他的手顫抖著,割破了那個女人的脖子,留下了血痕。
    被他抓住的那個女學生眼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救救我!”
    “閉嘴!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是內務省上層的女兒!你們就都閉嘴了!”
    光修垂眸,這種心理暗示的能力,他真想跟費奧多爾學一學。
    這個男人居然能掙脫開學了專業知識,有足夠握力的研二,應該是經過了專業的學習和特殊的心理暗示。
    看了的書,學習過的知識在他的大腦裏麵翻滾。
    光修將手從炸彈上挪開了:“這家的草莓蛋糕在整個橫濱都是出了名的好吃。”
    他的聲音帶著惋惜,聲線柔和,像是潺潺溪水能澆滅所有的怒火。
    “女孩子都是喜歡吃甜的,炸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男人遲疑了一瞬,那渾濁的眸子想到了什麽一般,眉眼垂下,看起來很溫柔。很明顯,他是想到了自家可愛的女兒。
    “你可以殺了他們,但是如果這樣,我就沒有辦法幫你將她的父親拉下馬,將給你辦事的警察進行責問,會有更多的女孩像是你的女兒一樣。”
    光修的聲音就像是有穿透力一樣,直接打入了男人的心中。
    他在後麵跟蹤了這些孩子,在小巷子拍下了他們虐待其他孩子的照片,為首的女孩哪像是現在這樣痛哭流涕的露出軟弱的樣子?
    她囂張的舉起了做了美甲的手,狠狠的拍在了其他女孩的臉上。
    他去了警察局。
    依舊是之前說沒證據的警察,他把原片要來了之後,將激動的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得到正義的他,跟丟狗一樣將他丟了出去。
    他們國家的警察,變成了惡毒罪犯的保護傘,而不是民眾的保護傘。
    [我似乎有點明白福地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這種腐朽的世界毀滅吧快點的!]
    [可是……]
    [設定就是這樣的,可惜了小光修,要是光修生活在其他的時代,肯定能發光發亮!]
    [三次元的光修不就是有名的人物嗎?就是有點英年早逝了。]
    [其實要是這麽說的話,也怪不得這個父親會這麽瘋狂了。]
    “又是這樣的話術,我已經聽了太多遍了!”男人低下頭,看向了女孩求饒的眼神,他笑道:“你們,也跟著他一起去死好了。”
    他的笑聲刺耳,帶著解脫,他低沉著聲音:“都去死!都去死!”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會欺負她了!我保證!”女孩忽然高聲喊了起來,她不斷的衝著罪犯求饒。
    “閉嘴!”光修的話將女孩釘在了那裏。
    這完全是激怒犯人的方法,哭喊和求饒會增加他大腦中的多巴胺,讓他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狀態。
    “我的女兒當初也求饒了!她甚至跪在地上!在家我連讓她跪在地上擦地都舍不得!”
    男人真的如同光修說的一樣,他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層紅暈,連脖子都氣的發紅。
    女孩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沒救了,她一定沒救了!
    “你應當沒聽說過我的名字,但是你應該聽說過我父親的名字。”光修眉眼彎彎。
    雖然不知道費奧多爾為什麽要安排這一幕,但是光修很好的將這件事情利用了起來。
    現在就是將福地先生跟他之間的關係宣之於眾最好的時機。
    “哈?也是哪個高官?”
    “我的父親,名為福地櫻癡。”光修在喊出福地的名字的時候帶著滿滿的驕傲和自豪。
    “福地櫻癡……”
    國民英雄的名號宛如一顆定心丸,連閉眼等死的女孩都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我沒聽說過福地先生有什麽兒子!”
    “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畢竟你也知道這個社會並不穩定。”光修挑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褲子口袋。
    “你幹什麽!”
    光修說:“別擔心,你手上有人質,我能幹什麽?”
    他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個手機,打開了錄音機,裏麵盛有每次福地先生給他打電話的錄音。
    他都有保存的很好。
    “小光修?你回家了嗎?幫我看看櫃子裏麵的文件在不在了?在的話幫我送過來吧。”
    福地的聲音從聽筒裏麵傳了出來,光修笑道:“這下你應該沒有任何疑問了吧。”
    光修收回了手機:“我以我的名義起誓,我將會將您女兒相關的人員,全部懲處!”
    光修欠身,他的目光灼灼。
    作為異能特務科的定心丸,他總是能做到讓所有人都相信他的話語,這就是別樣的魅力。
    光修隻要站在那裏,就會吸引其他人的信任。
    周圍本被爆炸犯弄得安靜的人們都開始竊竊私語,他們就像是知道了什麽天大的秘密。
    奇怪的是,他們現在倒是沒有了剛才的緊張,而臉上寫滿了興奮和分享的躍躍欲試。
    “您真的能做到您所言的一切嗎?”男人的表情終於遲疑了起來,他對於國民英雄完全信任。
    就算是被心理暗示了,但是對於國民的大英雄人物,他們依舊會產生遲疑的這種想法。
    光修嘴角上揚,整個人看起來肆意張揚。
    外麵的光剛好照射進了這個咖啡廳,正好打在了光修的身上,他整個人就如同神明降臨了一般。
    “我已經起誓過了,信不信,隨你,但至少現在我可以保證,今晚你的女兒不會收到你入獄的消息,並且桌子上還有你親手給她買的草莓蛋糕。”
    男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光修。
    這樣的人,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像是帶有魔力。
    女兒,是他生活下去的執念,成為了他的束縛,現在光修親自給他打破了。
    手上的刀子就像是被地麵吸引,他的手腕一鬆,刀子落在了地上。
    研二猛地撲了上去,抓住了爆炸犯。
    男人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掙紮,他隻是用餘光看向了光修的小腿,最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爆破組來的很快,他們接手了這裏。
    “謝謝您,謝謝您。”女孩埋在了男朋友的懷裏,哭的楚楚可憐,卻依舊抬頭看向了光修,她的傷口被簡單包紮了一下。
    光修笑了起來:“不必客氣,我想你的父親在見到我的時候會更加感謝你的所作所為的。”
    他的聲音很大,就像是故意說給那個被警察押送的男人聽到一般。
    女孩的哭聲戛然而止。
    光修站在門口,看向了旁邊站著的兩個警察。
    “很帥。”研二衝著光修舉起了大拇指,毫不憐惜自己的稱讚。
    “你沒抓緊那個犯人,是你的失職。”光修嚴肅的說道。
    研二虛心的低頭:“是我的失誤。”
    “這不怪你,這個人被下了心理暗示,他自然會冒著骨頭斷裂的風險來跟你對著幹。”
    “心理暗示?”鬆田皺眉。
    “是我一直追查的恐怖組織的頭目,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作為你的失職,給你交代個任務。”
    光修剛想要說點什麽,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最大的光屏的投屏上麵顯示了一隻如同恐怖童話一般的老鼠。
    老鼠嘻嘻笑了起來,他說:“賀部光修,政府的高官,現在就是你抉擇的時刻了。”
    光修猛地抬頭,十點的方向,十二點的方向,還有三點的方向。
    三個狙擊手。
    一個的狙擊對象是鬆田陣平,一個是剛才的爆炸犯。
    還有一個……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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