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一百四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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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有個小小的孩子不斷的哭著, 她拖著自己的玩偶哭的撕心裂肺:“媽媽,媽媽你在哪啊。”
    一個戴著帽子,身披黑色風衣, 戴著手套的男人隻是瞥了她一眼,就轉身。
    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哇, 我要被人販子拐跑了啊。”
    “……”中也扭頭, 不讚同的看著女孩。
    哭有什麽用?找警察啊, 沒幾步路不就是警察局了嗎?這孩子的媽媽沒教她嗎?
    還有說著人販子為什麽眼睛卻看著他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 媽媽, 有個好可怕的哥哥看著我,媽媽救命啊。”女孩在發現中也看向她的時候哭的更大聲了。
    “……嘖。”中也走到了小孩旁邊:“喂。”
    他的語氣不善,就像是動畫片裏麵的怪獸,女孩用幼嫩而尖銳的嗓子瞬間開始叫了起來。
    “哇——我的肉不好吃!”
    “我不吃人……哥哥帶你去警察局備案。”
    小女孩一邊啜泣著,一邊抱著自己的玩偶不斷的往後退:“我……我三天沒洗澡啦。”
    “……我真不吃人!”
    光修平常是怎麽哄小孩子的來著?中也大腦一片空白, 啊, 糖!
    中也開始摸索自己身上的東西,企圖找到點什麽用來哄小孩。
    他一件一件的往外掏。
    子彈, 炸藥,小刀。
    沒找到糖, 中也開始思考了起來, 他的手卻意外的被孩子牽住了。
    “我乖qaq嗚嗚嗚嗚嗚嗚, 給我留個全屍吧。”
    “?”
    小女孩摸了摸自己的獠牙,努力衝著這個過分恐怖的家夥揚起一個笑臉。
    光修回去的時候, 采菊不在,應該是被福地先生叫走了, 鐵腸也不在, 隻有燁子一個人站在原地。
    “喂光修。”燁子難得叫了一次光修的正名。
    當年光修穿著貓咪雨衣, 縮在福地的懷裏,冷漠的看著這個世界,褐色的頭發亂七八糟,就像是一隻高貴而精致的小貓。
    “鐵腸呢?”
    “我支走了,我讓他去機場待命了。”
    “嗯。”
    光修走到了燁子的旁邊,沒說話,銀色的手杖拄在地上,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電視機裏的通緝令上。
    “你還好嗎?”燁子問了一句,在光修看過來的時候,她裝出了一副完全不關心光修的樣子說:“隊長讓我問的,不是我自己要問的。”
    光修垂下了眼睛,他說:“我很好,我簡直不能再好了。”
    “那就好。”
    過了一會,燁子將視線從光修的臉上移開:“光修你偽裝的很好,真是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不是偽裝,我本來就不難過。”
    “嘖,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會裝。”燁子陰陽怪氣的感歎。
    “我沒……”
    燁子打斷了光修的話:“我什麽時候說是難過了?或許我說的是你在武裝偵探社和港口afia麵前的偽裝呢?”
    光修垂下了眼睫,湛藍色的眼睛撲閃,睫毛上好像都帶了傷感,他說:“燁子,那個給我報名了音樂學院的家夥,那天大聲的喊著讓我滾。”
    那道聲音大到至今還在耳畔回響,自從離開了自己的安全屋,這幾天他徹夜未眠,閉上眼睛就是亂步衝著他吼。
    燁子看著光修,她知道光修對於鋼琴的喜愛,她走到了光修的麵前,伸出手來。
    一個褐色的棒棒糖在她的手心裏。
    “咖啡味的。”
    [啊啊啊啊啊燁子你真的太好了吧。]
    [燁子在某些時候對光修真的很好啊。]
    [燁子其實把光修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咖啡味的棒棒糖,想亂步了嗚嗚嗚嗚。]
    [光修其實心裏還是蠻難過的。]
    光修看向了麵前個子才到他腰部的蘿莉,因為跟光修天生不對付的關係,她甚至都沒有看光修。
    她傲嬌而任性,卻總是在關鍵時刻站在光修的身邊,真正的將光修當成了家人一般。
    “謝了。”光修拿了過來,拆開了糖紙,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夾雜著苦味的糖從嘴裏蔓延,光修覺得自己挺可笑的,明明已經將最苦的事情結束了,卻喜歡上了苦的味道。
    光修柔和了眉眼,上次亂步也給他專門買了咖啡糖,明明這是他最討厭的口味,心裏的悲痛卻隨著細枝末節爬到了神經上。
    “想要什麽生日禮物?”燁子問道:“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光修回了神,想了想又笑了:“不知道,隨便準備吧,我不挑。”
    “每年你都這麽說,連你的成年禮你都是這麽說的。”
    “好吧,那我想一想。”光修思考了很久,忽然笑了:“我想看我認識的大家湊到一起打一場雪仗。”
    燁子不願意戳破光修這並不可能的美夢,她看了看外麵的天氣,驕陽明媚:“還沒下雪呢。”
    “可是我的生日那天,日曆上寫的是大雪。”
    “哈,那你等著吧,反正我覺得那天肯定不會下雪,畢竟這麽多年哪年你的生日準時下過雪?”燁子企圖讓光修打消這個念頭。
    光修不笑了,他看燁子:“你真討厭。”
    [光修的生日那天是大雪啊。]
    [我發現光修不怎麽喜歡過生日誒,為什麽?]
    [光修不是說過嗎?他將他的生日改成了福地撿到他的那天。]
    [可是我記得福地撿到光修的那天光修不是差點g了嗎?]
    [現在也不知道該說福地什麽了……如果不是他的話,小光修那個時候可能就沒了。]
    [光修要是被別人撿回去就好了。]
    [命裏注定光修有這一遭,就是有點心疼他。]
    燁子瞪了光修一眼,轉過身,背對著光修,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偷偷的看光修。
    半晌光修都沒有說話,燁子隻能聽到身後的人把棒棒糖咀嚼的嘎嘣響,這是一向穩重的光修從不會做的事情。
    “啊。”光修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燁子猛地回頭:“怎麽了?”
    “原來這種咖啡糖要是直接咀嚼開的話,最中間包裹著的糖漿能中和苦味啊。”所以亂步才每次都會這麽做。
    “……就因為這個你大呼小叫的?”
    光修笑了笑,他將糖用舌頭全都堆積到了一邊,腮幫子鼓起,可愛了許多。
    燁子看向了旁邊的時刻表:“還有十分鍾了,你有詳細的計劃了嗎?”
    “有啊。”
    “能確定萬無一失嗎?”
    “燁子,我了解亂步,就像是你了解你的鞭子那樣。”
    總歸他們在這裏聊天沒有幾句,光修就做到了在一段對話中多次提及亂步。
    “你真的……沒救了。”燁子歎氣:“說來聽聽。”
    “國木田獨步會用異能在飛機到達機場之前,引爆油罐,致使歐洲那邊認為有恐怖分子來搶奪大指令,他們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麽?”
    “返航。”燁子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那怎麽辦?”
    “很簡單,我們讓飛機返航不了就好了,我做了點小手腳。”光修眨了眨眼。
    “……你用相當無辜的表情說出了相當可怕的話呢。”
    “按照風速和移速,你開車載著鐵腸,在中間偏南方向,讓他在飛行員棄機的時候分解飛機就好了。”
    “采菊呢?”
    “采菊……不會回來了。”光修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指頭關節弄得嘎嘣響。
    “為什麽這麽說?你認為采菊也不會站在福地先生那邊嗎?采菊明明才更像是反派的家夥。”
    “因為福地先生之前偽裝的太好了,他教會了采菊除了聆聽犯人的慘叫,也教會了采菊聆聽群眾獲救的喜悅聲。”
    比起現在的勸說身份,福地更像是一個老師,在他手下教會的異能者不勝其數。
    燁子的確能夠感受到采菊這段時間的改變,雖說表麵還是那種惡劣的人,但是在麵對群眾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難得的好脾氣。
    [畫麵一轉就看見了采菊拒絕並且背刺福地的畫麵。]
    [光修對於獵犬每個人的性格捏的透透的。]
    [采菊他真的……我淚目。]
    [光修也真的是太了解獵犬了,比起福地,他更懂得人心。]
    [但是為什麽光修不直接告訴福地呢?]
    [福地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父子倆都是一個倔脾氣。]
    [前麵那個彈幕說的也有道理。]
    “那我們……不是孤立無援嗎?”燁子喃喃自語。
    光修斜眼瞥燁子:“你是不是害怕了啊傻狗,要是害怕的話就夾著尾巴快跑吧。”
    “我有什麽好怕的,獲得大指令之後事情也就結束一半了吧。”
    “不,那一刻才剛剛開始,燁子為什麽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蠢?”
    “……你要是能好好解釋就好好解釋,不能解釋我不介意給你幾鞭子。”
    “亂步會有後手的,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至於他的後手是什麽我暫時還不清楚,但是大指令直接到我們手上的可能性不太大。”
    “那……”
    “大指令的源頭是吸血鬼,武裝偵探社的目標一定是伯爵,他們的目標就是爭奪伯爵,他們派遣的人一定是敦和賢治,我預測了亂步的指令,等到大指令落地的時候,你們去我指定的位置,以采菊失蹤為由,將他們逮捕。”
    嘴裏的糖全都化成糖水咽到肚子裏,光修才說道:“解釋的差不多了,我要去準備了。”
    “準備什麽?”
    “我並不清楚的亂步的後手,這可能是我們失敗的關鍵。”說到這裏,光修頓了頓:“嘖,我跟你解釋什麽?你又聽不懂。”
    “臭貓,今天就算隊長在,我也要揍你了。”
    燁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腰側抽出了一個鞭子,她雙腳一瞪,一躍而起。
    在她衝到光修麵前的時候,光修笑著說了句:“謝謝你了,大倉燁子小姐,跟你聊天心情好多了。”
    光修客氣且有禮貌,並且也根本沒有防備的心思,連手杖都沒有抬起來。
    腳步戛然而止,燁子為了收住自己的力度,整個人撲在了地上,摔得頭暈眼花。
    抬頭,燁子看到了光修幸災樂禍的表情,頓時反應過來了:“臭貓!你是故意的!”
    光修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眼波流轉之間,燁子看見了光修那湛藍如海一般的眼眸清澈的笑意。
    “燁子,我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但是我能向你保證,這個世界上的國民英雄永遠是福地櫻癡。”
    藤木站在安吾的旁邊:“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是算準了我會跟你一起來對吧?”
    “不是我,而是太宰這麽說的。”
    對於藤木來講,光修是他的救贖,不管任何理由,為了洗刷光修身上的疑慮,他會跟著你走的——太宰治。
    “真不愧是賀部老師的朋友,調調都跟老師很像。”預知未來啊,判斷情況啊。
    “話說藤木,你是怎麽做到從每個人每件事都牽扯到副局的?”
    安吾問這話問的認真。
    藤木想了想:“不知道,好像從認識老師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那個強大,聰明的少年,突入的闖入了他的視線中,絢麗到耀眼,讓他在貧民窟的生活忽然多了一絲亮。
    想跟在這種人身邊,成為了他那個時候的第一念頭。
    後來在了解中,更加對賀部光修這人欽佩,演變到了後麵的這個地步。
    “話說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藤木咬了咬下唇:“老師發布的命令是讓異能特務科的人全員做好防禦準備,迎接大指令的到來。”
    “我們做的這一切,沒有經過種田局長的同意,也沒經過賀部副局的同意,也就是說,我們是明晃晃的撒謊,你要做好革職的準備。”
    藤木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放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他從未違背過光修的任何一個決定,現在簡直就像是在觸碰禁忌之果。
    “你在害怕嗎藤木?害怕賀部副局真的是黑幕?我們現在所做的,隻是為了洗脫賀部副局的嫌疑。”
    半晌後,藤木一拍桌子,將安吾桌子上的文件拍到了地上:“不就是撒謊嗎?我最擅長這個了。”
    “……這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藤木。”
    安吾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和眼鏡,他咳嗽了兩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那我就開始跟總理聯係了。”
    “啊?跟總理聯係?”藤木喉結忍不住緊張的上下滑動,一邊說還一邊搓著手指。
    “你當了副局的學生,應該也見了不少的大官了……別這麽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你好煩安吾。”藤木麵色不改。
    藤木躲在暗處,聽著安吾在接通之後,跟對麵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開始講客套話還有前因後果。
    安吾編造的如此真實,就像是在朗讀報告一樣。
    “總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希望僅限在目前的吸血鬼軍隊開始進攻的時候,才解除大指令的封印。”
    “這樣大的決定,我需要看見種田長官,安吾理事員。”
    安吾看向了藤木:“好的總理。”
    “異能力,半影。”
    鏡頭右轉,還插著呼吸機,雙眼睜著,眼睛卻看向了屏幕,總裁才算是放下心來。
    “確定這是你們異能特務科最後一次更改指令了對嗎?”
    “是的。”安吾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幫我跟種田長官問好,我現在著手去處理。”
    掛斷電話,床上的種田陡然消失,安吾和藤木同時鬆了一口氣,藤木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完了,我們兩個要成為□□了。”
    “砰——”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鍾,機場的運輸裝置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油罐車真的爆炸了誒。”燁子探頭,她拉住了鐵腸:“走吧,接下來該我們表演了。”
    “光修,你不一起嗎?”
    “不了,陽光太耀眼了,我沒戴帽子。”
    “嬌氣。明明你平常很喜歡太陽的。”
    燁子轉身拉著鐵腸離開,留下光修一個人坐在中場,他看著那個時刻表一點一點的走。
    光修站起身來,看著準備返航的飛機突然出現失誤,在空中進行了一個大幅度的下滑,控製表盤忽然出現了問題。
    旗會做到了,跟光修預想的一樣。
    在上麵的兩個人隻能棄機之後,飛機直衝衝的往地麵栽去,一旦墜落將會造成大麵積的爆炸。
    鐵腸站在預定的位置,用劍直指飛機,腳下生風,劍拉長,瞬間將客機分解成了塊狀。
    金屬塊狀不斷的在他們的周圍落下,一個黑色的盒子從從空而落,直直的落在了福地的手裏。
    那是大指令,一個可以讓人類軍血洗世界的東西。
    福地欣喜的準備打開那個盒子,但是卻發現外部包裹的異能空間阻隔了他的手段。
    [安吾和藤木幹得漂亮。]
    [安吾我理解,但是藤木怎麽想的啊。]
    [我以為藤木無腦站光修的。]
    [也許是光修之前就讓藤木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每次都跟在他的身邊,執行他的指令吧。]
    [他們兩個這膽子也挺大啊。]
    [太宰在牢裏還能指揮真的厲害,話說安吾說的第二套聯絡方式到底是什麽?]
    原來是這麽一招嗎?
    太宰治居然玩了這麽一手,憑借安吾的懷疑加上對朋友的愧疚,居然讓他做到了這個地步。
    不僅如此,太宰還利用了藤木對於他的崇拜心態,強勢讓安吾拉了藤木入局。
    這樣的話,偽裝出種田局長的樣子下達命令,簡直是
    現在的光修就算是把安吾跟藤木抓起來都無濟於事了,總理已經不滿足異能特務科的變卦,若是現在再提及,怕是會招惹出更多的弊端,顯露出他是黑幕的事實。
    真是聰明又卑鄙的手段。
    這麽卑鄙的手段絕對不是亂步,絕對是在牢獄裏麵的太宰。
    討厭的家夥,光修想。
    光修按住了耳朵裏麵的小型通訊機,調整到隻有福地聽到的地步:“福地先生,回防,保護好伯爵,如果一旦吸血鬼開戰,他們就無法繼續維持禁令了。”
    “我明白。”
    福地抱著大指令,腳步加快,他往自己的備用警備室裏麵走去。
    “如果伯爵被偷走,就下令讓吸血鬼警備們封閉這個機場,並且您需要指揮中也去監獄裏麵將陀思妥耶夫斯基撈出來。”
    “知道了,對了小光修……”
    “怎麽了?”
    “不,沒什麽。”
    [福地你想問的話,不是又刀光修嗎?]
    [這不是沒問嗎?]
    [光修能這麽冷靜的跟自己的朋友成為敵人的原因是你啊!]
    [單行道的光修根本沒有辦法回頭了。]
    [我其實一直在想光修剛才跟燁子說的最後一句話……]
    [二刷告訴你,那是驚天大刀。]
    “福地先生,你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你的目光應該緊緊的盯著大指令。”
    “我隻是……算了。”福地電話那邊傳來了棺材打開的聲音:“如你所想,‘武器’被偷走了。”
    光修沒有辦法看管伯爵,很簡單的理由,周圍全是異能特務科的眼線,他需要在明麵上主持大局。
    在接收到福地的話的時候,光修迅速將頻道轉換。
    “采菊失蹤了,合理懷疑是武裝偵探社已經到達機場並且對其下手,鐵腸你去前台,燁子去過道,正麵消滅敵人。”
    光修又在電話聽筒裏麵說道:“所有異能特務科的人注意,恐怖分子即將到達本區域,請各位做好充足警惕,如果找到跟武裝偵探社的人合作的吸血鬼伯爵,第一時間告知我。”
    三個頻道,光修換著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他冷靜的就像是一台精準的機器,他的指令清晰而明確。
    最可怕的不是失敗,而是在即將成功的時候被自己的人在背後捅了一刀。
    看,這就是散沙跟一團混凝土的區別。
    “看,這就是散沙和混泥土的區別。”亂步一邊說著,一邊嘴裏嘎嘣嘎嘣咀嚼著糖。
    社長問:“接下來要怎麽做?”
    “社長,如果不用異能力的話,你跟那個大叔,誰能贏?”
    這句話給福澤問住了,他說:“若是以前,或許……現在的話……”
    “您得贏。”亂步說:“您必須得贏,我必須還得有這樣的糖吃,而不是吃一顆少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