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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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年跟賀南樓兩人到齊以後, 人也就徹底到齊了。
駱傑來這裏吃過,所以由他負責推薦,大家如果還想要吃什麽, 就報給駱傑, 駱傑直接在手機上點菜下單。
菜還沒上,錢飛趁著這個功夫,又給喬安年跟賀南樓,還有女朋友陳果三人相互介紹了下。
陳果紅著臉, 小聲地道:“我, 我知道他們。”
“哎?果果, 你也聽說過大喬跟小樓啊?”
錢飛以為是喬安年跟賀南樓學神跟神童的名聲在外,所以才會連陳果都聽說過他們的名字。
陳果:“之前,我在網上……”
前陣子網上發生過什麽,在一桌子的人沒一個印象不深刻的。
太扯了!
就是大喬跟小樓兩個人一起在圖書館, 結果就被上傳到網上去了, 傳了一些有的沒的。後來雲溪,包括他們在內,都給辟謠了。
生怕女朋友的言論會讓大喬跟小樓兩個人不舒服,錢飛趕緊道:“那些都是網友胡說,你別瞎信!”
陳果沒想到錢飛會這麽在意, 一時間有點緊張, “我, 我知道的。我沒……”
她就是當時剛好刷見那條熱搜而已, 沒有跟其他網友一樣,誤會什麽。
反而是喬安年笑了:“沒事, 沒事。就隻是誤會一場嘛。那我就正式介紹下, 我是安年, 他是小樓。”
喬安年本來就長得好看,氣質又溫暖幹淨,他這一笑,就更加叫人移不開眼了。
性格偏內向,跟人說話就總是忍住臉紅的陳果,這一下臉頰更加是臉都紅透了,“你,你們好。”
桌子底下,喬安年偷偷地踢了踢小孩兒的腳。對樂樂,雲溪這些熟的人還好,不熟的人小樓基本上到現在都很少會主動跟人打招呼。
賀南樓,轉向陳果:“你好。”
賀南樓畢竟是個小弟弟,陳果沒有像是麵對喬安年他們那樣容易害羞,她眼睛晶亮:“你,你也好。你喜歡吃巧克力嗎?我,我包裏有喔。”
陳果說著,轉過身,要去包裏拿巧克力。
喬安年連忙出聲道:“不用,不用。等會兒就吃飯了,巧克力留著下次給吧。”
“啊,這樣啊。”
陳果於是轉身坐好,看神情因為沒能給成巧克力,還挺遺憾。
林樂樂嘀咕道:“小樓這異性緣是怎麽回事啊?這是開掛了吧?”
駱傑摸了摸下巴:“好像是啊,小樓從小到大異性緣是挺好的。”
錢飛納悶:“果果,你們女生到底為什麽會特別喜歡小樓啊?難道你們不覺得,小樓往那一坐,也不跟人說話,太拽了,會很想揍他嗎?”
反正他跟樂樂他們幾個第一次見到小樓時,都覺得這小孩兒太拽了,不至於討厭,但是肯定談不上喜歡啊。
喬安年把紙巾揉成一團,扔了過去,笑罵道:“過了啊!我們家小樓哪裏拽了?”
陳果臉頰紅紅的,小聲地附和道:“沒。弟弟很,很乖。”
剛剛還跟她打招呼了!
好可愛!
喬安年下巴,得意地掃了眼眾人,“都聽見沒,聽見沒?”
駱傑故意問小孩兒:“小樓,大喬這話,你同意嗎?”
賀南樓:“不。”
林樂樂跟駱傑兩人大笑出聲。
就是連許明朗也跟著笑。
陳果原先跟林樂樂他們隻是見過,談不上多熟悉,一起同桌吃飯多少會有些拘謹。
喬安年跟賀南樓兩人到了以後,氣氛一下輕鬆了不少。
先上的鍋底,駱傑要了一個鴛鴦鍋,這樣像是喬安年跟陳果不怎麽吃辣的兩個人,就可以吃不辣的湯底。
喬安年今天帶了相機出來,原先相機由小孩兒拿著,放在腿上,見湯底被端上來了,喬安年就把相繼從小孩腿上拿走,給放他自己這邊,免得影響小孩兒等會吃飯。
許明朗就坐在喬安年邊上,看見相機包,好奇地問道:“今天外麵下雨,也要出去拍照嗎?”
喬安年:“本來是打算如果吃完飯,時間還早的話,就跟大家一起出去逛逛,拍下夜景。加上我們大家這麽長時間沒聚在一起了,就順便……”
喬安年話說到一半,忽然眼睛一亮,他激動地抱住懷裏的相機包,“我想到了!我想到這次參展拍什麽主題的照片了!!!”
錢飛:“什麽參展?”
駱傑:“什麽照片?”
許明朗替大家解釋道:“應該是十二月中下旬各個學校一起舉辦的一個攝影聯展吧?我之前聽安年提過,他好像打算參展。”
林樂樂:“可以啊!大喬拍的照片一直都很好看的。參展是不是得要什麽條件啊?是要出錢還是出力?你盡管說一聲。”
喬安年搖頭:“倒是不需要你們出錢……不過,可能是要你們出點力。這兩天騰出點時間,配合我一下。我要……”
林樂樂雙臂立馬捂住了胸口:“你該不會是……想要拍我們青蔥的肉|體吧?”
駱傑:“倒也不是不可以……為藝術獻|身。關鍵是,我的胸肌跟腹肌還沒練出來呢。就那樣上鏡,會不會不大好?”
錢飛挽住女朋友陳果的胳膊:“我不行。我是有主的人了!我的青蔥,隻有我家果果能看!”
喬安年:“……”
這幫戲精。
隻有許明朗認真地問道:“你是打算拍我們嗎?”
喬安年眼睛晶亮,“嗯!我打算先拍一組試試看,找找感覺。”
窗外,雨越下越大。
包間裏,火鍋升起嫋嫋的熱氣。
林樂樂他們夾著菜,彼此交談著,時不時地碰一下杯。
喬安年放下相機,“樂樂,你跟小傑,你們兩個人能不能自然一點?還有錢飛,你不需要手時時刻刻搭在陳果的椅子上,在那裏耍帥。你們就自然一點。像小明跟小樓兩個人,很自然地吃火鍋就可以了,ok?”
喬安年指了指在埋頭吃火鍋的許明朗還有小孩兒,讓林樂樂他們跟著學。
林樂樂手裏拿著筷子,“我這不是……隻要一想到你要拍我,就總想著,要以最帥的狀態出境麽。”
駱傑臭屁地問:“鏡頭裏的我,是帥的嗎?
錢飛有點害羞:“我沒耍帥……我是怕你們會覺得我跟果果太膩歪麽。”
喬安年:“……”
“算了。你們先吃吧。”
喬安年本來想著,大家吃得最熱鬧的時候拍個幾張,結果他相機才舉起來,樂樂他們就一個比一個不自然。
喬安年幹脆先把相機給收起來,發現他的桌前,多了滿滿一碗的巴沙魚片、雪花肥牛,還有牛肉……
喬安年左右看了看,以為是誰不小心放錯了,放到了他桌前,剛想張嘴問一句,許明朗湊過腦袋,小聲地道:“是小樓給你涮的,你先吃個幾口再拍。我看他自己都沒怎麽動筷。”
喬安年驚訝地轉過頭,小孩兒吃著牛柳,嘴巴跟臉蛋都吃得紅彤彤的。
可能是有點辣,小孩兒摸著邊上的杯子。
杯子裏的飲料空了。
喬安年替小孩兒把橙汁給倒上,杯子遞過去,“特意給我涮的啊?”
賀南樓抬了抬眼:“閑的。”
喬安年笑出聲。
小樣。
這嘴比鐵葫蘆還硬。
…
由江城各大高校一起聯合舉辦的大學生攝影聯展在十二月中旬如期舉行。
因為要準備期末考,加上小組作業跟個人作業特別多,攝影展舉辦的那幾天,又是周三到周五,喬安年完全騰不出時間。
倒是俞文博,知道喬安年沒時間親自去一趟,第一天到最後一天沒少給喬安年發現場的照片,包括觀展的觀眾們對於他拍攝的主題照片的反應。
有時候,會特意問喬安年方不方便接視頻電話,要是方便,就直接彈個視頻邀請過來。
也因此,喬安年人是沒去成,也算是半參與了一回這次的攝影展。
“學弟,我把話給你放這了!這次我們照片要是沒有獲獎,那這次的評選,肯定有黑幕!!!“
這是俞文博收到喬安年提交的主題係列照片時發給喬安年的話。
參展當然是想要獲獎的,但是對於獲獎這件事本身,喬安年並沒有多少執念。
他已經過了需要通過獎項去證明自己的時候。
對於他而言,這係列照片是不是他真正想要呈現跟表達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三天影展時間結束,獲獎結果在當天下午展出結束前就會公示。
喬安年是在圖書館,跟同學一起做小組作業時,手機一直在震動,拿出來看了一眼,這才看見了俞文博的關於他攝影作品獲獎的消息——
俞文博:“啊啊啊!學弟!!!你的作品獲獎了!!!”
俞文博:“一等獎!!!啊啊啊!我知道你的作品一定會獲獎,也覺得可能可以衝刺個一等獎什麽的,萬萬沒想到!!!我們學校終於擊敗傳大,得了個第一,哈哈哈!!!怎麽辦,我現在好想哭喔!!!嗚嗚嗚!!!”
自己的作品能夠獲獎,喬安年自然是高興的,不過俞文博表現得太激動了,喬安年的情緒反而相對比較平靜:“摸頭,不哭。”
俞文博:“‘哇’地一聲,哭得更大聲了!!!”
喬安年挺好奇,“有獲獎證書或者是獎杯之類的嗎?”
俞文博:“有!有!有!在我這呢!我現在就回去給你!!!”
喬安年:“不用。等你回來我應該不在學校裏了。”
俞文博:“!!!差點忘了,你走讀!!那我等你星期一來學校,我再給你送過去。”
喬安年:“沒關係,你什麽時候想起來,方便的時候再給我就行。”
俞文博:“我什麽時候都方便!”
喬安年失笑。
…
在參展之前,喬安年就特別想要把自己這一次拍攝的照片,放在網上,想要當成一件特別的禮物,送給樂樂、駱傑他們。
為了讓觀展的觀眾以及評審們能夠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喬安年還是忍住了,沒有發到網上。
現在,展出終於結束。
當天晚上,喬安年把自己拍的主題照片,連同俞文博從攝影展現場拍的,關於他那個展出位的照片,包括俞文博特意派給他的他的證書跟獎杯的照片,一起放在了微博上。
“很高興,自己這次作品能夠獲獎,為母校爭光。在這裏,要特意感謝,每一個願意出現在我鏡頭裏的朋友們。僅將這一係列主題照片,獻給每一個,不被定義的你們——
喬安年這一次參展的攝影主題是“青春”。
在他的主題係列照片留白的地方,有這樣一小行手寫的字——
青春,就是要不被定義。
照片的內容,有他之前跟鬱子航、蔣若依去符城念書時,他們一幫人一起的合照。有跟駱傑、錢飛他們一起在熱氣騰騰的餐廳裏,搶火鍋食材,也有他們幾個人在雨裏發瘋,錢飛拿自己的衣服,給自己的女朋友擋雨,許明朗撐著傘,小心地張望著紅綠燈,護著一起過馬路的賀南樓。
有在圖書館一起為期末備考的程雲溪跟她的室友同學們;有一起手牽手,走在學校噴泉前的一對同性戀人;有染著姹紫嫣紅,拿著自拍杆,在做直播的妹紙;在多媒體教學樓打掃衛生,勤工儉學的女生。
有打球輸了比賽,安慰同學們已經盡了力,大家不要氣餒。借口去買水喝,卻在走出籃球場的那一刻,雙眼通紅,拿衣擺擦眼淚的籃球隊隊長。
“九敏!!!我點進來之前,沒有人告訴我這麽催淚!!!”
“我閨蜜也是大學跟我去了不同的城市,看了照片之後就……超想她的!立馬給她彈了個視頻。死丫頭還沒接!生氣!”
“哈哈哈!心疼樓上的姐妹,不過,還是想說一句,媽呀!弟弟也太會拍了!!!高顏值,學習成績又好。請問還有什麽是弟弟不會的嗎?”
“想知道,上帝給弟弟關的是哪一扇窗!!!”
“那什麽,不大懂攝影,但是真的好想說,他鏡頭裏的每一個人物都好鮮活啊!比如下雨天一起跟姐妹們沙雕地淋雨,還有火鍋店搶對方的魚丸什麽的。每個人都在做著不同的事情,表情也都不一樣,可是我就是神奇地感受到,他們身上有一種鮮活的、蓬勃的力量。”
喬安年從把照片發出去之後,以為會是樂樂還有駱傑他們第一波趕到評論現場,出乎他的意料,好像都是先前就關注他的粉絲們。
起初,看見滿屏的“弟弟”喬安年還以為網友們跑錯評論區了,看了幾條之後才明白,原來是留言的大部分人可能年齡比現在的他小,所以才會稱呼他為弟弟。
害。
喬安年一案開始會很不習慣,後來發現,大家是真的很認真地在討論他的這一組照片,漸漸地被大家所感動。
對於一個創作者而言,再沒有什麽比自己的作品能夠獲得他人的認同跟共鳴要來得更高興。
這是比他獲獎還要令他開心的事情。
其實,不僅僅是關注他的人被他的作品所觸動,他又何嚐不是被他們的留言所觸動。
“我知道了!!是因為在弟弟的鏡頭裏,對每個人都是平視的吧?沒有刻意去煽情,也沒有想要刻意去去傳達一些什麽東西。比如那對走過噴泉前麵的同性戀人,沒有刻意模糊焦距,或者是把鏡頭拉遠,他鏡頭下的每一個人,都好生動!”
“是!我也發現了!!還有那個在勤工儉學的女生,鏡頭拍到她,沒有特別用笑容啊之類的去表達樂觀之類的,女生隻是抱著掃帚,害羞地坐在多媒體教室的階梯上。”
“而且,你們發現沒有?弟弟的鏡頭裏,大學生不僅僅是在聽課、做題,去圖書館,或者純純隻會沙雕搞笑,我們也會因為輸了團隊比賽,怕影響隊友心情,就躲起來一個人哭。我不知道其他人看完這一係列組照片什麽想法,反正我是真的……我覺得他好像就是在拍我,在拍我的大學生活。”
“姐妹,握爪!!同感!!”
“青春,就是要不被定義!!嗚嗚,我是真的會淚崩!三戰考研,沒有其他經濟來源,完全靠爸媽接濟。爸媽對我已經很不滿意了,周圍的人也冷嘲熱諷。我也想上岸啊!我真的已經竭盡全力了,可是每次就是差一點點。有時候我在想,要不然放棄算了,這麽大年紀了,還花爸媽的錢,家裏確實也沒礦。可是看見這條微博,我就很想——再咬牙堅持一年!!姐妹們,希望我能上岸吧!!嗚嗚嗚!!!”
“抱抱姐妹……”
“同為考研人,真的太難了。”
喬安年回複“三戰考研,衝衝衝”:“每一次的一點點,累積起來,就是每一條經驗。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站起來的勇氣,你很勇敢。加油,祝明年順利上岸!”
“三戰考研,衝衝衝”:啊啊啊!!謝謝弟弟!貼貼弟弟!!希望弟弟的學神之氣能夠傳一點點給我!讓我考研順利上岸!!!“
喬安年;“一定可以的!加油!”
…
喬安年回複完網友的評論,手機收到特別關注人的提示音。
樂樂愛吃雞翅:“喬安年,為什麽其他人都那麽勵誌,我跟駱傑那一part就那麽沙雕?”
我是駱傑:“喬安年,拍得很好,下次不許再拍了。”
許明朗:“喬安年,恭喜安年!!!實至名歸!”
依依呀依:“喬安年,嗚嗚嗚!!!我隻有一個大合照。木有單人的鏡頭。桑心。”
鬱子航:“喬安年,蔣若依,我也沒有。”
雲溪:“喬安年,恭喜。照片我跟我幾個室友都很喜歡。謝謝。”
果果和小飛:“喬安年,果果說很喜歡你拍的那一組照片。問你手裏還有沒有,她說她想要保存。”在手機接二連三地想起特別關注人的提示音時,喬安年以為是手機卡住了。
一看原來是樂樂他們艾特他,頓時樂了。
應該是樂樂或者是小傑他們當中的誰,刷到他的微博,隨手發在了群裏,要不然,不會這麽湊巧,一下子集中艾特他。
喬安年一個一個地回複。
喬安年:林樂樂駱傑,大概是因為,你的腹肌不夠有看頭???以及,下次還會拍。嘻嘻。”
喬安年:“許明朗雲溪,謝謝小明。”
喬安年:“依依呀依鬱子航,等你們寒假回來,給你們補鏡頭。
喬安年:錢飛,“有。我私戳你。”
喬安年每個人都艾特過之後,特意在消息裏翻了翻,有其他他不認識的博主或者是粉絲艾特他,唯獨沒有看見他所熟悉的那個id。
說起來……
吃過晚飯後,他就還沒見到小樓。
嗯,因為今天賀惟深回來了。
吃過晚飯,賀惟深就把小樓給叫去了書房。
他原先以為賀惟深隻是為了檢查下小樓的功課,雖然賀惟深這個爹當得很沒存在感,但是這個學期以來,隻要是賀惟深在家,好像都會把小樓叫去書房,可能是問小樓學習的情況。畢竟小孩兒上初中以來,缺勤率是真的挺高的。他倒是問過小樓,賀惟深有沒有為難他。
小樓的回答是,“他沒那麽無聊。”
好吧。
小說原劇情裏,賀惟深就是個浪蕩子的渣爹人設,對小樓不管不顧,動手虐小孩兒什麽的,確實是沒有。
因為先前也有過,把人叫去書房,也有時間談得比較久過,因此他洗完澡,沒見到小樓回來,也沒怎麽在意。
但是,這一次,是不是也太久了一點?
原本靠著床,在跟林樂樂他們在微博互動的喬安年,下了床。
喬安年走出房間,在走廊上,剛好遇見手裏端著牛奶的張倩柔。
張倩柔把手裏的兩杯牛奶遞過去,“媽正想去你房間呢。給,把牛奶喝了,晚上早點睡,別熬夜。這一杯是小樓的,你帶回房間去。”
喬安年把兩杯牛奶給接過去,往書房方向看了一眼,壓低嗓音,“媽,小樓跟賀叔還在書房裏?”
“媽剛想跟你說這個,小樓好像跟你賀叔兩個人吵架了。等會兒小樓出來,要是心情不大好,你就多安慰安慰他。”
喬安年一臉懵,“賀叔跟小樓以前,他們兩個以前吵過架麽?”
小孩兒每次見到賀惟深,都是冷著一張臉,話都懶得跟對方講的樣子。
賀惟深就更別提了,小時候還會逗一逗小孩兒,摸下腦袋,捏個臉蛋什麽的。後來發現小孩兒特別排斥他的這些動作,加上小樓慢慢也大了,賀惟深是幾乎連這種逗小孩兒的舉動也沒有了。
除了每次回來,把人叫去書房,不知道談些什麽,這幾年是話都沒說過幾句。
這樣,都還能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