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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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牙耳麥的音質效果太好,使得聲音像是貼著他耳朵說的。
    低沉的,性感的嗓音,撩撥又蠱惑人心。
    喬安年把手機給放桌上,又把小孩兒剛才說的那一句給聽了一遍,端起桌上的保溫杯,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
    雙手握著手機,不緊不慢地回:“好啊,你穿,我撕。”
    賀南樓:“好。”
    喬安年剛剛才喝了一口水,頓時又有些口幹舌燥。
    喬安年把保溫杯給放回桌上,擰上瓶蓋,用手機回複:“我工作了。”
    這一回,是一條文字信息,“嗬。”
    隔著屏幕,喬安年都能感覺到小孩兒的嘲諷。
    賀南樓:“玩不起?”
    喬安年:“賀顧,現在是上班時間。”
    現在是娛樂的時間嗎?!
    手機那頭,小孩兒沒了回信。
    喬安年等了等,手機那邊還是沒有新的信息發送進來。
    放翻開資料的動作遲疑了下,小樓是忽然有事忙去了,還是生氣了?
    喬安年剛想發一條信息過去問問,一張圖片信息傳送了過來。
    是一張半身照片。
    賀南樓穿著白色襯衫,襯衫扣子沒有係,隻有一條領帶鬆垮、慵懶地垂下來。
    五官並沒有入鏡,隻露棱角分明的下顎線,以及性|感的,叫人恨不得咬上去的喉結。
    喬安年呼吸一促。
    除了小時候,張倩柔會在過年,或者是出席一些重要場合之前,給兩人提前定製西裝,喬安年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小孩兒穿過西裝。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麽正經又禁|欲的白襯衫,竟然會被傳出這種撩人的效果。
    喬安年:“把衣服穿好!!!”
    賀南樓:“不好看?”
    喬安年:“……”
    這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嗎?
    這簡直是要人命吧?
    喬安年:“好看,巨好看。回去以後,我們再穿,現在,先把衣服給換回去,好不好?”
    賀南樓:“有獎勵嗎?”
    喬安年心說,上班時間,穿成這樣,摸魚摸得這麽厲害,還管他要獎勵!
    沒辦法,隻能順著毛摸,喬安年還是配合地問道:“你想要什麽獎勵?”
    賀南樓:“晚上告訴你。”
    喬安年:“……我怎麽聽著這麽慌呢?”
    “我會輕一點的。”
    這一條,又是語音信息。
    喬安年的藍牙耳麥還戴在左耳上,沒有摘。
    點開播放,就是賀南樓溫柔近似呢喃的聲音。
    喬安年:“賀顧,職場騷擾要不得。”
    發送了這條信息以後,喬安年臉色十分平靜地把對話框的照片點了保存。
    擰開保溫杯,又喝了一口水。
    喬安年把保溫杯蓋子重新擰好,放回去,把手機給調成了靜音。
    手裏的手機屏幕亮了亮。
    新的圖片信息發送進來。
    這一次,照片裏的襯衫扣子每一顆都整整齊齊地扣好,就連最上端的兩顆紐扣也都給扣好,就連領帶也規規矩矩地係好,整張臉都入了鏡。
    賀南樓:“年年哥哥,滿意嗎?”
    喬安年喬安年將小孩兒的這張照片也給點了保存。
    沒再回複。
    再回,可就無心工作了。
    …
    三月的江城,白天室外溫度在二十度左右,到了傍晚就會起風,早晚溫差還是有點大。
    喬安年在室內穿著襯衫剛好,他推開公司的玻璃門,一股涼風直往他脖子裏鑽。
    看著身邊的同事一個個穿著夾克或者是薄羽絨從公司出來,喬安年心想,大意了。
    他就不應該被早上的太陽給迷惑。
    喬安年攏了攏西裝外套,有點後悔早上為什麽要把車子停那麽遠。
    小跑地跑向車子,喬安年打開駕駛座的車門。
    賀南樓赫然坐在副駕駛。
    喬安年一看見副駕駛座上的人,就笑了。
    車上開著暖氣,他脫了身上的西裝,放到後駕駛,失笑道:“剛剛嚇我一跳,你這也太悄無聲息了,我下班之前給你發信息,你沒回,我還以為你在忙,還想著等上了車以後再跟你發信息。今天怎麽下班了,沒跟我說一聲?”
    出於避嫌,喬安年跟賀南樓達成共識,暫時不對外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此一來,當然也不好讓大家知道他們現在住在一起,
    也因此,兩人的下班時間大都錯開,喬安年則會刻意在早上時,把車子停得遠一些。
    賀南樓:“說了。”
    “嗯?你說了嗎?”
    喬安年掏出口袋裏的手機,這才發現,在自己下班之前發的那條信息之後,小樓有回他信息,隻不過不是當時立即回複的,是過了十來分鍾以後。是他後來一忙,忘記看了。
    “抱歉,抱歉。以後一定下班前就把聲音給開起來”。
    喬安年發動車子,轉過頭,問小孩兒:“寶,晚上想吃什麽?”
    去年請的負責給他們收拾屋子以及做飯的家政阿姨,因為兒媳意外懷孕,得在老家照顧懷孕的兒媳,沒辦法再來江城工作。
    負責打掃衛生的阿姨好找,了解賀南樓飲食習慣,並且能夠讓他吃得慣的阿姨卻是不好找。
    家政公司給推薦了幾個,都不是太理想。
    眼看著小孩兒的臉都瘦了一圈,喬安年決定,在合適的阿姨出現之前,暫時由他來做飯。
    賀南樓;“都可以。”
    喬安年故意道:“那就洋蔥炒肉、蔥炒雞蛋、香菜肉丸、蘑菇排骨湯?”
    每一樣都精準踩在賀南樓雷區上。
    看著小孩兒瞬間抿起的唇,喬安年大笑出聲,“哈哈哈,開玩笑的。去超市看看,今天有什麽新鮮的食材。”
    …
    喬安年去的是小區附近的一家超市。
    喬安年推購物車,賀南樓摟著他的腰,占有欲十足。
    因為兩人的身高,以及哪怕戴著口罩都隱藏不住的高顏值,逛超市時,時不時有人拿著手機對著他們拍。
    喬安年畢竟不是公眾人物,麵對偷拍的鏡頭,他並不習慣。
    喬安年很清楚,但凡小樓的舉止不要那麽親密,兩人也就不會那麽打眼。但是,喬安年什麽都沒有說。
    在公司保持距離是出於工作的需要,現在是私生活時間。
    他跟小樓就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情侶,他並不想處處都拘著小孩兒。
    何況,偷拍的人始終隻是一小部分,大部分時間,他們都處於非常自在、鬆弛的一眾狀態。
    晚上喬安年打算做菠蘿鮮蝦炒飯。
    知道小孩兒有潔癖,喬安年讓小孩兒挑選菠蘿,他則一頭紮進海鮮區,兩人分工合作,這樣也可以效率最大化。
    喬安年挑選了一些活蝦,去稱了斤,拎著袋子去跟小孩兒會合。
    喬安年看見,不遠處,有兩個女生一臉興奮地指著小孩兒,其中一個女生挽著另一個女生的手臂,小碎步地跑上前。
    喬安年放慢了腳步。
    沒過多久,喬安年就看見,那兩個女生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表情……更加興奮???
    兩個女生離開之後,喬安年這才走上前,他納悶地問道:“寶,你跟那兩個女生說什麽了?”
    為什麽兩個女生看他的眼神……透著一股子雀躍跟興奮?
    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走得比較慢,被另一個女生拖著走在後麵的女生,應該是想要上前跟小樓要微信,隻是女孩子臉皮比較博,沒有勇氣,她的閨蜜就拖著她上了。
    對一個人一見鍾情,想要結識對方本身並沒有錯。
    怕女生會尷尬,所以他剛才刻意放慢了腳步。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太了解小孩兒了,小樓從來不加陌生人的微信。
    因此如果沒有意外,女生應該沒有要到小樓的微信。
    被拒絕,不說沮喪什麽的,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一點點尷尬?
    但是看兩個女生的樣子,別說是尷尬,半點不開心都沒瞧見,完全不像是要微信被拒。
    賀南樓:“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喬安年挺欣慰,進步挺大,知道拒絕女孩子在前麵加一句“抱歉”。
    喬安年不太理解:“隻是這一句嗎?那她們看起來,為什麽會……有點興奮?”
    “大概是覺得我們太般配。”
    喬安年心裏頭聽了高興得不行,故意捏了捏小孩兒的下巴,嘴裏道:“啊!般配嗎?哪兒般配了?”
    賀南樓盯著他:“你的手,是不是碰過海鮮?”
    喬安年“啊”了一聲,收回了手,“我剛剛本來想把海鮮放購物車裏以後就去洗手間把手給洗一下的,一下忘記了。”
    賀南樓:“為什麽會忘了?”
    喬安年自知理虧:“是我不對,我保證下次一定記——”
    “喬安年,你剛才是不是在吃醋?”
    所以才會第一時間走了過來,連洗手都忘了。
    喬安年“……嗯,一點點?”
    額頭被親了一下,賀南樓:“獎勵你的誠實。”
    喬安年一愣,彎唇,輕笑出聲:“啊。謝謝小樓哥哥。”
    隔著口罩,賀南樓看不見喬安年上揚的唇角,卻足以令他清楚看見,他眼底散開的笑意。
    賀南樓指尖收攏。
    那種想要把這個人囚|禁起來,誰也不給看的瘋狂的欲|望,如同角落裏的苔蘚,瘋狂地滋長……
    耳朵吹拂進一陣熱氣,“最喜歡小樓哥哥了。”
    賀南樓回過神,喬安年已經拉上口罩,“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手。”
    賀南樓握拳的手緩緩地鬆開,雙眸注視著去洗手的喬安年……
    …
    終於回到家。
    喬安年把從超市買回來的食材放流理台上,他單手解開襯衫的袖子。
    手腕被握住。
    喬安年微訝地抬起頭,賀南樓垂著眉眼:“我幫你。”
    “噢,好。”喬安年鬆開了手。
    賀南樓解開喬安年袖子的紐扣,眉眼微抬:“袖子要挽起來嗎?\""
    喬安年在想,等會兒要先削菠蘿還是先剝蝦,聞言,他點了點頭,“要的。”
    賀南樓於是將喬安年的襯衫的衣袖挽起。
    衣袖挽至臂彎處,在喬安年的左手手臂處,有一個深深的牙印。
    上麵的疤早已結痂脫落,那上麵的牙印卻是永遠地留下來。
    喬安年順著小孩兒的視線,看見了手臂上的疤痕,他笑了下:“當初是我活該。”
    賀南樓:“是。”
    喬安年:“……”
    賀南樓抬起喬安年的手臂,親吻上麵的疤痕。
    賀南樓從不後悔咬的這一口。
    當時,他的確是存著弄死喬安年的心。
    如果不能弄死喬安年,至少也要咬下對方的一塊肉,當年的他,就是那麽想的。
    所以,那一口費盡了全部的力氣。
    賀南樓大致猜到,喬安年穿書的時間節點。
    應該就是在喬安年跑來閣樓找他之前。
    因為,以他所認識的那個喬安年的性格,對方根本不會前去閣樓找他,更不會露出焦急的神色,後麵也不會一路背著他回去。
    他咬的是之前的喬安年,但是後來的痛楚,大概都叫這人受了。
    喬安年留疤的那片肌膚,感到一陣軟濕,是小樓的舌。
    喬安年呼吸一滯,身體差點沒起反|應。
    他努力穩了穩呼吸,他開玩笑道:“寶,你要是按照現在這樣的速度,那咱們晚上可能就隻能吃宵夜了。”
    “那就吃宵夜。”
    話落,賀南樓將人抱了起來。
    “小樓——”
    身體瞬間的失衡,令喬安年本能地圈住賀南樓的脖頸。
    “不,不行……我米還沒下鍋。”
    …
    喬安年被抱著去了客廳。
    後背抵著柔軟的沙發時,喬安年走神地想,為什麽感覺小樓抱他好像抱得非常輕鬆的樣子?他試著抱過小樓,並不輕鬆……
    下一秒,唇瓣被堵住。
    喬安年所有的思緒,在這一刻被熟悉的氣息所占據。
    因為微愕而張開的唇瓣,無疑是最好的邀請。
    襯衫領口最上端的扣子被解開,解至鎖骨處,繼續往下……
    喬安年握住賀南的手。
    賀南樓的視線向下,兩人的目光對上。
    喬安年拿開小孩兒的手,自己動手,一顆一顆,解開身上的扣子。
    由始至終,他的眼神都迎向賀南樓,無聲地告訴他,在這場親密的關係裏,他也跟他一樣,一樣期待跟渴望彼此肌膚上的靠近。
    賀南樓眼尾壓著緋紅,眼神滾燙。
    喬安年揚了揚唇角,他一把脫掉自己身上的襯衫,扔在了地上,常年沒怎麽曬過太陽的肩膀,白皙地如同行上等的珍珠一般。
    喬安年伸手,勾住賀南樓的脖頸,輕輕地咬了口小孩兒因為情|欲兒染紅的耳朵,親吻他的耳朵,耳側,下巴……
    清脆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喬安年皺眉,不滿地從小孩兒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
    拒接的動作,在看見來電顯示的名稱時,微微頓了頓。
    喬安年看著賀南樓:“是賀惟深。”
    賀南樓從喬安年手裏拿過手機,拒接、拉黑、靜音,一條龍。
    賀南樓把手給拋在了短沙發上。
    門外,傳來按密碼的聲音。
    賀南樓眸光倏地一沉,他在第一時間撿起喬安年扔在地上的襯衫,拋在他的身上。
    門被打開,賀惟深穿著室內拖鞋,施施然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抱歉,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賀惟深的視線似笑非笑地掃過賀南樓沒有紮在褲子裏,並且略顯淩亂的襯衫,以及背對著他,很明顯在扣紐扣的喬安年。
    喬安年最上麵三顆紐扣來不及扣,索性也就不扣了。
    賀惟深是個情場老手,估計都不用猜,就什麽都看出來了。
    他轉過身,“賀先生,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賀惟深一臉無辜:“我給小樓打過電話,被拒接。我想,就算我按門鈴,應該也隻會是一樣的結果。無奈之下,隻好試了試……鑰匙。”
    賀惟深晃了晃手裏的鑰匙。
    喬安年直接自閉。
    他跟小樓兩個人都想到了改密碼,但是竟然忘了跟賀惟深要回鑰匙。
    賀惟深意味深長地掃了兩人一眼,“你比想象得要更能忍。”
    竟然這麽多年以後,才有實質性的動作。
    喬安年一愣。
    什麽意思?
    賀南樓:“是賀端快死了,還是你要死了?”
    喬安年:“……”
    這父子兩人,可真是太擅長聊天了。
    賀惟深:“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都不是。你爺爺雖然隻吊著一口氣,不過生命體征平穩。至於我,上個月體檢報告才出來,一切正常呢。”
    “你母親想要見你。”
    沒有任何鋪墊,賀惟深忽然拋出一個久遠的名次。
    從賀惟深的嘴裏聽見“母親”兩個字,就連喬安年都恍惚了下。
    “母親”這個詞,從小樓的世界裏,消失太長時間了。
    賀南樓:“她要死了?”
    賀惟深笑了笑,“這次猜對了呢,不過沒有獎勵噢。”
    喬安年神情錯愕。
    賀惟深沒在開玩笑吧?“
    理智告訴他,賀惟深並沒有在開玩笑。
    賀惟深就是這麽一個人。
    喬安年甚至懷疑,如果即將不久於人世的人是他,隻怕這位也是這樣笑吟吟地說,答對了。
    “她要死了,所以呢?”
    “我隻是看在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替你母親轉達而已,去不去在你。”
    賀惟深一貫地瀟灑。
    他說轉達,真的就隻是轉達。
    也不等賀南樓回複,便優雅地從沙發站起身,微笑道:“你們繼續。”
    “噢,對了,鑰匙還給你們。”
    把鑰匙放在茶幾上,瀟灑離開。
    賀南樓眼底冷戾一片。
    …
    關門聲響起。
    喬安年不放心,他下了沙發,赤著腳,去把房門給反鎖了。
    誰知道賀惟深手裏還有沒有備用鑰匙。
    喬安年返回客廳,“明天下班後,我們就找鎖匠把鎖給換了。”要不然,在自己家,結果賀惟深隨時能進來,這也太糟心了。
    “嗯。”
    賀南樓彎腰,拿了拖鞋:“把拖鞋穿上。”
    喬安年依言,雙腳伸進拖鞋裏,他摸了摸小孩兒的腦袋:“肚子餓不餓?我現在去把米放下去煮?”
    被賀惟深整這麽一出,兩人興致或多多少都受了點影響,自然沒有辦法再繼續。
    賀南樓:“我跟你一起。”
    喬安年笑了笑:“好。“
    喬安年沒有問賀南樓,打不打算去看喻美心。
    無論小樓選擇去還是不去,他都可以理解。
    …
    “天呐,沒想到我們賀顧竟然是個美慘強,攤上這麽一個親生母親也是倒了血黴了。””
    “賀顧小時候真的是好慘,幸好有喬組長一直陪著他。”
    “有什麽用?你看我們喬組長進公司以後,有被特別優待嗎?”
    “也是。可能有錢人就是比較冷漠吧。”
    測了一早上的代碼,喬安年捏了捏酸疼的肩膀,去茶水間泡咖啡。
    聽見同事們談及“賀顧”的字眼,他停住了腳步,在外麵仔細聽了聽——
    “我還以為像是賀顧那樣,長得好看,家世又出色,自身條件又卓越的人,肯定是沒有什麽世俗的煩惱。沒想到……”
    “要不說,老天爺都是公平的呢?總不能給了有錢人財富以後,還不給添煩惱吧?”
    “坦白說,我寧可體驗一把有錢人的煩惱。”
    “這夢做得屬實有點早了一點。”
    “哈哈哈。”
    “哈哈哈。”
    喬安年皺著眉。
    親生母親?
    為什麽大家會忽然又提到喻美心?
    該不會是喻美心又上了熱搜吧?
    喬安年端著咖啡杯,疾步回到工位上。
    把咖啡杯放到桌上,喬安年拿起桌上的手機,點開微博,直接瀏覽熱搜——
    喻美心肺癌晚期爆
    喬安年點開相關詞條。
    原來,早年,喻美心染上du|癮,後來被強製送到療養院戒斷以後,身體也跟著垮了下來。
    這幾年一直在接受手術治療,效果不佳。
    根據媒體爆料,喻美心很有可能活不超過一年。
    喻美心算是自作自受,喬安年一點也不同情。
    隻是如果他們部門的人都知道了喻美心的事,大概率全公司的人應該也都知道了……
    喬安年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
    喬安年站起身,打算去樓上看看小孩兒。
    秘書劉文靜走過來,微訝地道:“喬組長您這是要準備出去嗎?有訪客找您。”
    今天並沒有任何預約的喬安年意外地道:“有我的訪客?對方又說叫什麽名字嗎?”
    “她說她是您的母親。”
    她媽?
    她媽怎麽忽然來他公司了?
    喬安年問道:“我母親她人在哪裏?”
    “我把人請到會客室一)了。”
    喬安年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過去。”
    喬安年收起手機,隻好先去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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