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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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 他跟禪院紬早晚都得瘋一個——
這是鬆田陣平發現所謂的屍體不過是一具昏迷不醒,被血漿弄得很像那麽回事的活人時,頃刻間冒出的想法。
鬆田陣平:踏馬的, 他就知道這家夥先前急著開溜絕對有問題:)
鬆田陣平能得出來的結論,跟他一起堵人的萩原研二自然也能夠想到。
回憶起禪院紬先前的奇怪舉止。
萩原研二看著被擺出雙手交叉, 呈現出下跪懺悔姿勢的“屍體”,陷入了失語的境地。
萩原研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覺得自己就算再怎麽昧著良心也說不出[這是一個惡作劇]這種話。
怎麽看都不像是單純的惡作劇吧!
萩原研二瞳孔地震。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每次碰到禪院紬, 小陣平暴躁的次數就格外多。
就在鬆田陣平與萩原研二將【禪院紬】與【該鬧劇的製造者】默契劃上對等號的時候——
與鬆田陣平一起衝進事發地點並發現搞錯情況的降穀零,沉默兩秒, 蹲下身,開始在男人身上摸索起來。
注意到降穀零動作的諸伏景光:?
“零, 你……”
這樣不太好吧?
諸伏景光欲言又止,剛想開口卻在看到幼馴染表情時閉上了嘴。
諸伏景光陷入糾結:零這麽做一定有他的深思吧。
。
不對勁。
降穀零麵沉如水一言不發心想。
有什麽不太對勁……
事實上, 降穀零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麽不立刻把男人弄醒問清楚情況,而是像對待被警察揍暈的犯人似的,試圖從他身上找到任何一絲不尋常的線索。
但直覺就是告訴降穀零的,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惡作劇。
這麽想著, 他很快從男人衣服內襯的口袋裏摸出了一片鑰匙和一張紙條。
從形狀和大小來看, 這片鑰匙確實是溫泉旅館房間門的鑰匙。
至於紙條——
降穀零眯了眯眼, 打開紙條。
紙條上隻寫著兩句話:
【茂大人, 我在溫泉旅館碰到了那個複製品, 就算他掩蓋了自已的真實麵貌我也能確信是他無疑, 要我把他打暈帶回教會本部嗎——鬆井上】
如果說, 開始隻有三分懷疑的話, 那麽隨著這張紙條的出現, 降穀零對男人身份的懷疑便被直接拉滿到了七分, 甚至還有持續升高的傾向。
而且……
[複製品]、[他]、[掩蓋了自已的真實麵貌]、[教會本部]。
降穀零默默咀嚼著這些詞。
手不由自主的攥緊拳頭。
下意識地,青年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栗發少年。下一秒,紫灰色的眼瞳與少年隻露出一隻眼的晶藍色對上——
降穀零怔了一瞬,隨後就見少年朝他露出一個歉意且真誠的笑容。
緊接著,對方便直接邁步離開。
降穀零:“!!!”
等等——!
降穀零:瞳孔地震.gif
如果不是少年未卜先知料定他會去翻男人衣服內襯的口袋,那就是他確實認識這個男人,甚至打暈對方並利用血漿偽裝屍體製造恐慌也都是他幹的。
為什麽?
複製品指的是什麽?人體實驗?
掩蓋自已的真實麵貌指的是少年用s來掩飾自己嗎?為什麽要掩飾自己?會跟那個所謂的教會有關嗎?
降穀零滿腦子都是疑問。
這一刻,他想要追求真相的欲望和對答案的渴求戰勝了一切。
想到初次見麵,對方聲稱自己是在s監獄級罪犯,甚至表現出了對spy狂熱的興趣,降穀零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麽線索卻又沒真正抓到。
他下意識想要起身去攔人。
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自己的猜測也隻能是猜測。
——除非把人抓到詢問清楚!
見幼馴染突然起身,疾步朝栗發少年走去,諸伏景光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諸伏景光剛想喊住零,卻見鬆田陣平一把拽住想要離開的栗發少年。
然後,萩原那家夥似乎跟鬆田說了什麽,隨後兩人齊齊轉頭盯著少年,一個眼睛冒火,一個神情暗了下去。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突然覺得這個畫麵這個站位哪裏好像都有點問題。
等等,“屍體”不是在這嗎?為什麽一個兩個關注點都是那個孩子啊!
。
這邊。
鬆田陣平簡直快被氣成炮仗了。
他咬著牙道:“真是不得了啊,你這家夥幹了壞事就想溜走是吧?”
鬆田陣平心裏暗想:幸虧剛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這個小兔崽子身上了,一個不留神差點又讓他給跑了!
萩原研二一開始依舊充當和事佬,試圖打哈哈過去:“小陣平,你先別這麽凶禪院嘛,聽聽他怎麽解釋的?”
結果鬆田·不僅記性好還賊記仇·陣平直接甩了他一個冷冰冰的眼刀。
“聽他解釋?hagi,你是假裝沒看見還是幹脆忘了他之前的偷跑?”
鬆田陣平冷笑一聲。
萩原研二:“……”
雖然但是。
小陣平,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跟當爹的發現自己兒子誤入歧途而怒氣衝天沒什麽兩樣啊……
萩原研二默默吐槽。
萩原研二不說話了。
萩原研二為禪院紬默哀一秒。
禪院?是他的姓氏嗎?
不動聲色靠近,降穀零敏銳地捕捉到萩原話中一閃而過的字眼。
想到少年仿佛很了解他們似的,而自己到現在卻對對方一無所知,降穀零莫名有一種“被坑了”的不爽感。
想到這,降穀零冷不丁開口:“鬆田,萩原,你們倆與禪院是什麽關係,是怎麽認識他的?”
說完話還扭頭看了一眼萩原研二。
現在回想起來,鬆田和萩原似乎從沒在他,hiro還有班長麵前直呼過少年的名字,甚至第一見麵hiro提出自我介紹也被當事人“胡攪蠻纏”過去了。
原來是故意的嗎……
降穀零神情暗了暗。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嚇.jpg
。
萩原研二被突然出聲的降穀零嚇了一跳,糟糕,剛和小陣平說話時沒在意身後有人,說漏嘴了。
萩原研二:貓貓心虛.jpg
隨後趕到的諸伏景光:???
——等等,他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這個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鬆田陣平看著降穀零,眯了眯眼。
他不知道降穀零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明明之前對方還是一副“我不關心也無所謂”的態度。
鬆田陣平:“你問這個幹什麽。”
鬆田陣平莫名不爽。
降穀零反問:“不可以說嗎?”
啊、出現了。
小降穀的無辜貓貓臉!
萩原研二默默捂臉,不敢去看發小此刻的表情。
而鬆田陣平,果真也沒讓人失望。
青年額角青筋暴起,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啊?!我為什麽一定要說,降穀,你有閑工夫關心這個不如關心一下那邊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諸伏景光:“……”
豆豆眼.jpg
諸伏景光不知道零為什麽突然問這種問題,但他覺得自己幼馴染語氣變得有些咄咄逼人並不是錯覺。
萩原研二:“……”
豆豆眼.jpg
萩原研二也不知道自己發小為什麽始終不肯鬆口禪院紬的名字,仿佛說了就會引起世紀大混戰一樣。
諸伏景光沒說話,看向降穀零。
降穀零看向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立刻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失去高光。
看他做什麽啊!!
警校最受歡迎的“交際花”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作無語。
。
就在雙方陷入詭異的沉默時——
唯一還在狀態之外的伊達航終於結束了門外的人群疏散工作。
黑發黑瞳的高個子青年一進屋就見到同期四人將栗發少年團團圍住,仿佛在舉行什麽xie教儀式一般。
伊達航:“?你們在幹嘛?”
降穀零即刻回答:“在讓鬆田幹正事。”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怒:“我正在幹正事,是降穀不幹正事跑來打擾我幹正事!!”
伊達航:“……”
伊達航:“????”
對上班長懵逼的豆豆眼,萩原研二語氣憊懶:“……都是意外。”
降穀零轉頭,定定看著從始至終都保持沉默的栗發少年:“那個男人是你揍暈的?”
“降穀零!”
鬆田陣平不滿大喊。
在眾人的灼灼目光下,王馬小吉看了一眼降穀零:“是我揍暈的。”
話一出口,除了降穀零外,其他四人臉上或多或少都表現出了一些錯愕。
半晌,降穀零謹慎道:“那家夥想要打暈你?為什麽?教會和複製品指的分別是什麽,你是在躲什麽人嗎?”
鬆田陣平聞言,瞳孔一縮:“降穀,你在說什麽?”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聲音響起,與他的話重疊在一起:“零,你剛是不是找到了什麽?”
諸伏景光很了解降穀零,他幾乎是在零爆出信息後的一瞬間就明白了。
降穀零沉默兩秒,把紙條遞給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接過紙條,待看清紙條上的字,青年手一抖,瞳孔地震。
“這是?!”
看到諸伏的表情,鬆田陣平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二話不說從諸伏手裏奪過紙條。
幾分鍾後。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死命攔住情緒激動幾乎要衝過去再給男人兩拳的鬆田陣平:“小陣平鬆田,你冷靜一點!”
鬆田陣平罵了一聲:“這內容讓我怎麽冷靜啊!這是人販子吧!!!”
隻是揍暈他真是便宜他了!
諸伏景光看著鬆田陣平一臉殺氣的模樣,不忍直視的閉上眼。站在一旁的降穀零垂眸,看著手裏的鑰匙不說話。
萩原研二看出禪院紬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果斷給他們當中最擅長照顧孩子大概?)的諸伏景光拋去一個眼神。
諸伏景光:“……”
幾人對於接下來可能要幹些不道德的事情心知肚明,隻是他帶著人離開,就代表一時半會兒看不到其他人了。
算了,等零回來再看情報也不遲。
想到這,諸伏景光微微俯身,看向栗發少年溫和道:“餓了嗎?我陪你去買點吃的吧。”
話說回來,這孩子的監護人跑去哪兒了?這是什麽狗○監護人啊。
邊泡溫泉邊喝茶的教師悟:阿嚏!
濕漉漉的大貓貓老師:“?”
嗯?誰在罵我?
。
青年溫潤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餓了嗎?我陪你去買點吃的吧。”
王馬小吉:“……”
王馬小吉陷入沉思。
如果說,第一個劇本是他送給咒術高專二人組以及星漿體的見麵禮的話。
那麽第二個劇本——他與白銀紬一起設計的有關盤星教的黑幕事件,便是彈丸劇組送給警校五人組的畢業禮物。
在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麵前故意露出馬腳,讓兩人在見到盤星教成員“屍體”的瞬間,毫不猶豫篤定自己剛剛的偷跑是幹了壞事不想被發現。
將裝有追蹤器的道具[泰迪熊]重新塞到鬆田陣平懷裏,王馬小吉開始安靜等待降穀零接下他遞出的劇本。
希望降穀零疑心病重一點.jpg
王馬小吉:雙手合十,祈禱。
。
見hiro把人領走,降穀零握緊鑰匙,垂眸掩住複雜的思緒。
“我準備去他房間看看。”
降穀零沉聲道。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鬆田陣平腦子很亂,但嘴巴依然不饒人:“……不是你,是我們。”
半小時後。
房間裏,鬆田陣平對著兩份幾乎一模一樣臉,除了性別不同,其中一個沒戴圓形無框眼鏡,寫著不同姓氏相同名字的身份文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其中一份赫然就是禪院紬的。
文件上寫著禪院紬最初被認為是其姐姐白銀紬的[瑕疵]複製品,不曾擁有任何才能頭銜,是被組織放棄的存在。
但沒想到禪院紬在姐姐白銀紬意外進入[■■■■■■3:■■■■■■■■■■]後,因才能的突然爆發,獲得了二代“超高校級的spayer”的頭銜。
目前,一代“超高校級的spayer”白銀紬不知所蹤,疑似死亡。
二代“超高校級的spayer”禪院紬則於十幾年前被一個神秘男人帶走,被[烏鴉]判定為組織背叛者。
文件中一共提到了兩個組織。
一個叫“盤星教星之子”。
一個代號[烏鴉],組織名不詳。
其中,盤星教星之子隸屬於[烏鴉],並且隻是[烏鴉]的一個小據點。
盤星教是一個崇拜極端主義邪教的宗教團體,會通過[獻祭擁有隱藏才能的未成年少年少女]來維持組織穩定。
而最近一次獻祭,剛好就在明天日落後。
地點:盤星教本部星之子之家。
地址:……
看完文件的鬆田陣平:“……”
大腦陷入空白.jpg
背後不知何時被冷汗浸濕。
鬆田陣平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努力迫使自己去接受“超高校級”是真實存在的且就在自己身邊的事實。
那麽,小高凪鬥又是誰?
他在這其中又充當著什麽角色?
遊戲裏的那些超高校級生呢?
鬆田陣平放下文件看向其他人,發現大家無一例外眉頭緊皺,麵色凝重。
降穀零臉色愈發陰沉。
青年緊緊抓著手中的資料,手上青筋暴起。
資料上是禪院紬第一次使用才能s的角色——照片裏一半浸在機油中,左眼空蕩蕩,眼球連帶眼窩都消失的栗發少年,赫然就是他認識的那個禪院紬。
s的角色名為“駭客”。
一個擁有卓越黑客能力的網絡恐怖分子。
照片下方是白底黑字的備注:s角色時的傷痛不會消失,並會產生一定副作用,例如瘋狂、激進等負麵情緒。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把身後暈過去的男人打醒:“所以這才是禪院紬真正的長相是嗎?”
迎著降穀零能殺死人的目光,萩原研二有些心虛:“嗯。”
自進入鬆井上的房間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範圍。
無論是禪院紬擁有一個姐姐白銀紬且對方是一代“超高校級的spayer”還是這個名字不詳代號[烏鴉]的組織,其瘋狂程度遠超出所有人預料。
伊達航難得嚴肅了臉:“降穀,這件事不是光靠我們幾個就能解決的。”
更別提整件事似乎還牽扯到了一個完全未知的謎一樣的組織。
伊達航憤怒,伊達航心累。
降穀零:“……我知道。”
其他三人:“……”
——但小降穀降穀你的表情完全不是這麽說的啊!!!
。
樓下。
溫泉旅館,小食堂。
王馬小吉看著警校四人組仿佛鬼畜了一般的人際關係,尤其是降穀零,嘴裏的果凍飲料突然沒了味.jpg
王馬小吉純良):【我們做了什麽嗎?為什麽大家這麽“激動”?】
盒子:【……】
盒子半月眼:【你覺得呢?!】
盒子很慶幸對座的諸伏景光聽不到王馬小吉的心聲,否則他怕他親愛又欠揍的宿主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白銀紬[角色扮演家]:至少效果達成,你所扮演的角色人設暫且立住。】
【狛枝凪鬥[幸運]:希望他們未來在黑暗中前行時,也不忘保持希望。】
王馬小吉打開個人麵板掃了一眼。
不意外看到自己特殊麵板變了。
特殊麵板)
一號身份卡[固定]:王馬小吉私立pk學園高等中學一年級學生???)
才能:超高校級的總統
二號身份卡:禪院紬東京都私立希望之峰學園校長背叛者)
才能:超高校級的spayer
三號身份卡:小高凪鬥遊戲《彈丸論破》係列策劃)
才能:超高校級的幸運
王馬小吉:【所以嚴格來說,二號身份卡[禪院紬]跟酒廠線無關?】
盒子:【因為會有其他身份卡開啟酒廠線,[禪院紬]專心經營學校就好,這可是你們超高校級生kg的底牌。】
王馬小吉:【你這麽說,是不是意味著我十起黑幕事件已經攢齊了?】
盒子:【你現在就要抽嗎?】
王馬小吉思考了一會:【星漿體事件結束再一起結算吧,我還有第三個劇本還沒給表哥寄過去呢~】
盒子:【……】
盒子:甚爾快逃!!!
調戲完盒子,王馬小吉開始把目標放在對麵的諸伏景光身上。
王馬小吉歪頭:“諸伏先生,你覺得不二咲千尋這個角色怎麽樣?”
專心攻略蛋包飯的hiro:“咳!”
王馬小吉:“……”
盒子:【……】
【白銀紬[角色扮演家]:那什麽,真的好明顯啊……貓貓死魚眼.jpg)】
【狛枝凪鬥[幸運]: 1】
王馬小吉:你的xp我已收到.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