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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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 難道是你的丈夫嗎?”
這一句小聲bb精準的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裏。
商販大叔一眼就知道這兩個人裏俞沅更好相處一點,確實像是柏應洲描述的那樣,他眼底含著親切的笑意,雖然笑容不怎麽真誠, 但是看得出來人很和善。
他果斷背過身, 選擇隻向俞沅招手。
俞沅一邊吃著酸奶麻花一邊慢悠悠地閑逛過來
俞沅:?
阿叔,您是從哪裏看出來的捏。
但是俞沅哪能輸給他, 就沒有他低別人一頭的關係, 於是俞沅不緊不慢地道:“其實我們是一種用契約訂立而成的含身體勞動與精神寬慰以用來交易金錢的關係, 通常一個周期為一個季度。”
俗稱為“他是我工作的老板”。
但是商販阿叔哪裏知道俞沅是在調侃, 當即瞳孔地震。
“……”
救命。
他就說這個男人看著就非富即貴,而且不像是什麽正經人。
瞬間,阿叔看向柏應洲的表情就變得奇怪了。
他咽了口沫子, 想說什麽,但是唇畔囁嚅著,什麽都說不出來。
隻是眼底的欲言又止讓人很難相信他沒有想歪。
柏應洲輕笑一聲攬過俞沅的肩膀, “這是我下屬。”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商販阿叔。
大叔瞬間挺直腰板、脊柱僵硬,“好、好的。”
搞半天這個人還在暗戀啊。
那他豈不是知道得太多了,會被鯊人滅口嗎!
俞沅就像是往常一樣笑盈盈地道:“你想要分我一半財產也不是不行。”
柏應洲卻一反常態地捏捏他的手指,低聲笑道:“確實可以。”
俞沅:……噫。
你怎麽了老板,別這樣我害怕。
俞沅懷疑地看了柏應洲一眼,表情奇怪。他一眼掃過去, 忽略了男人眼底深沉的占有欲。
目擊全程的無辜市民大叔:“……”
他看到了,但他不敢說。
柏應洲帶著俞沅準備離開了,商販阿叔秉持著盡職盡責的工作態度出聲挽留:“這, 你們不把測試做完嗎?”
既然要測雙方, 那肯定要等相方也測試完, 才能進行匹配。
俞沅掙脫開柏應洲的手,疑惑地看他,“你在做什麽測試?”
柏應洲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兩聲。
他越這樣俞沅越好奇,頓時嘴角上揚,“老板,你真的去算啦?算了什麽?”
商販大叔戰術後仰:老板,他還叫他“老板”!
嘖嘖嘖世風日下啊!現在的年輕人玩得可真花~
柏應洲捏了捏他臉上的軟肉,“不告訴你。”
俞沅哼了一聲,“那我也要去測!”
商販大叔向他招招手,“來做題就好,我給你看。”
柏應洲轉頭微笑著看向商販,溫和的臉馬上轉變了,眼底深沉地沒有一絲情緒,目露警告。
阿叔:“……”
俞沅剛想問他老板是做了什麽測試又是什麽結果,但是被柏應洲半推半抱地拉走了。
兩人上了車,俞沅還頻頻回頭。
“怎麽了,你到底算了什麽啊,說來讓我聽聽唄。”俞沅眼睛裏都閃著好奇的光,伸手舉過頭頂,“我發誓不會說出去的。”
柏應洲隻是開車,沒有應聲。
俞沅假裝可憐巴巴,“好嗎老板,我又不會笑你。”
嘻嘻才怪。
老板居然去算命了,這他得拿出來笑他少說十年。
啊不對,沒這麽久。
柏應洲舔了舔唇,隨手打開音樂,想要掩蓋住某些人的噪音。
車載音樂開始播放,但是隨著一陣噪音的響聲,隨即而來的卻不是交響樂的聲音。
——“咳咳。”
裏麵開始傳來熟悉的聲音,通過喇叭傳出來更加低沉,聽來有些沙啞蒼老,但是該死地耳熟。
不是他們的大聰明管家又是誰能呢?
——“要是是先生在聽,就代表沅沅走丟了,你記得按我說的方法找人;要是是沅沅在聽,記住家裏的住址是xx市xx路xx號,電話號碼是……重複一遍,電話號碼是……車上有筆,不記得的可以在手上寫,不要在路上亂跑,現在的人販子專門抓漂亮小孩,重複一遍……”
——“沅沅要不你報我名字和電話也行,要是實在不記得路了我還能去接你,我的電話比較好記,後麵是連號的,我說兩遍你要好好記……”
“……”
“……”
沒想到啊,管家還留了一手。
這人總是能在大家以為他已經銷聲匿跡、江郎才盡的時候,做出讓人眼前一黑的騷操作。
俞沅:不愧是你。
他很想知道在管家眼裏他到底是一個什麽形象。
俞沅打開車上的櫃子,笑死,還真有一支筆。
還是那種油性筆,寫了不容易擦掉的那種,太體貼了。
他真的,我哭了。
柏應洲啼笑皆非,“寫吧。”
俞沅:??
俞沅冷笑一聲,“其實管家還是沒有打開思路,直接讓我穿一件印了家裏信息二維碼的衣服去不就好了?”
到時候走丟,別人直接對著二維碼一掃不就能看到信息,把他安全送回去了嗎?
——才怪,當他是什麽智障?
沒有侮辱智力障礙兒童的意思。
柏應洲摩挲下巴,“你把這個想法跟他說了後,他應該會狂喜。”
他不僅不覺得俞沅是在用反諷來表達自己的抗爭,甚至會覺得那是個好主意,然後考慮真實運行的可能性。
俞沅扶額。
沒錯,他真的做得出來。
這可是管家,這可是那個傳說中的男人。
柏應洲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笑聲低沉沙啞。
俞沅瞥他一眼,哼了一聲,“你笑什麽,這很好笑嗎?”
俞沅直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侮辱我就相當於侮辱你,招了一個這樣的員工,可見你的眼光和水準也不怎麽樣,你作為老板也是失敗的。”
柏應洲沉吟片刻,撩起眼皮道:“這難道不是更能體現出我的人文關懷嗎?”
“……”
呸!
俞沅怒而打開筆帽差點就想在這人手臂上寫字了。
但是千鈞一發之際,他想到了這是甲方,手上的動作頓時就收斂了。
他尷尬地抬起頭,正對上老板的視線。
柏應洲看著他,眼底盛滿了笑意和縱容,卻沒有製止他的行為。
這就助長了俞沅的囂張氣焰,他甩著小惡魔的尾巴,開始打開油性筆,在柏應洲的手臂內側上寫字。
小小的一串字在手臂流暢的肌肉線條上顯得格外清晰。
——“此人走失請+v信xxx”。
嘻嘻。
笑他是吧。
罵他是傻子是吧,看看現在誰是傻子。
俞沅寫完了以後非常得意地合上筆帽,像是一隻驕傲的公雞昂起頭顱,笑容氤氳在臉上。
“到時候你走丟了,我肯定給你領回來,記得不要喝陌生人給你的水,也別吃陌生人給你的東西。”
俞沅越說越忍不住笑出聲。
“是不是輪到我寫了?”柏應洲看他開心了,於是壓低聲音問道。
?
俞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一隻手臂拉了過去。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他就落到了老板旁邊。
等他反應過來,他抬起頭。
柏應洲神情專注,但是嘴角的笑意不容忽視,像是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那樣赤誠。
他把俞沅的左手翻過來,露出平滑的掌心。
柏應洲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單手打開筆蓋丟在一旁。
然後開始寫字了。
油性的筆寫在手心上癢癢的,他像是故意折磨俞沅一樣,非要一筆一劃地慢慢寫,每一筆又寫得格外注意,讓整個字的結構都很完整。
俞沅探頭看了一眼,是在寫他的名字。
柏應洲。
手心傳來癢.癢麻.麻的觸.感。
前兩個字還好,筆畫比較少,最後一個字就離譜,怎麽寫也寫不完似的。
而俞沅快憋不住笑了。
為什麽在這裏寫字會這麽癢啊哈哈哈。
“你寫你的名字有什麽用,真走丟了怎麽聯係?”俞沅先拋棄自己不會走丟的事實,從客觀上對這種行為做出評價和譴責。
柏應洲卻挑了挑眉,“我的名字不比其他的有用?”
俞沅:“……”
行吧,給你裝到了。
哼。
俞沅把掌心舉起來看,他在上麵寫的字飄逸雋秀,沒有任何一絲空隙是多餘的。
不知道為什麽,此時俞沅想起了一個說法。
左手手指是連接著心髒的地方,這裏距離心髒的距離最近,所以在左手手指戴上指環就表示出自心的與約定。
那在左手手心上寫字又算什麽?
俞沅一個激靈抬起頭,看到柏應洲正在看他,被他看到以後還用眼神反問他。他淺咖色的瞳孔淡淡的,裏麵完全印著他。
剛剛顧著玩鬧沒注意到,他現在才發現兩人其實靠得很近,隻要他想,稍微抬頭就能觸碰到他的鼻尖,他們的氣息也已經在不經意時交疊在了一起,共享著同樣的溫度,
他左手搭在他手上,右手則在搶奪他的筆。搭著他的那隻手不自覺地觸碰男人的臂彎,他掌心上的名字就按在自己給他寫v信號的地方。
俞沅不由得眨了眨眼眼睛,心裏翻起驚濤駭浪。
???
為什麽,好怪!
這種氛圍怎麽給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