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昏迷
    “顧哥有反應了！快叫醫生！”
    王總管覺得好吵。周圍有一群陌生的聲音, 在說他聽不懂的話。
    緩緩睜開眼睛，王總管覺得有些刺眼。他再次閉上眼睛。
    “顧哥醒了！太好了！嗚嗚嗚……顧哥，你昏迷了半個月！”
    王總管再次睜開眼睛, 看到這幾個衣著打扮奇怪的陌生人, 他下意識周期眉頭, 眼神警惕防備的盯著他們。
    “顧哥！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快跟醫生說說！”
    看到對方靠近他，王總管想躲開。
    “顧哥？你怎麽了？難道不認識我了？是我啊！我是阿強！你最親愛的兄弟！”
    王總管一臉戒備的盯著對方。
    你誰啊！離咱家遠一點！
    視線掃向別處, 王總管被這個地方的環境驚到了。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這光不是蠟燭，難道是巨大夜明珠？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以前都沒有見過！
    “顧先生，你現在感覺如何？這幾個人認識嗎？”
    王總管目光不善的盯著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醫生問了幾個問題，王總管都不回答，隻好言道：“病人剛剛蘇醒, 需要一些時間恢複大腦思維。”
    “媽呀！醫生, 我顧哥該不會失憶了吧？他這頭撞得不輕！”一個年輕人麵色擔憂地盯著王總管。
    醫生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現在病人需要冷靜, 給他一點時間靜靜。他身子不舒服, 會開口說的。”
    “唉！”幾個年輕人神色無奈。
    等醫生離開後, 阿強坐下來，激動的跟王總管說：“顧哥,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你叫顧暘, 我們幾個是大學同學, 畢業後一起辦公司。然後, 你出車禍了, 昏迷了半個月！顧哥, 這些事你有印象嗎？”
    顧暘！
    大膽！這幾個人竟敢直呼小皇帝的大名！
    王總管看他們的眼神頓時冷冽如冰。
    或許是被他的眼神嚇到了, 其中一個人拉住阿強說：“好了！阿強, 醫生都說了顧哥需要靜靜，我們還是別打擾顧哥了，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阿強愣了一下，訕訕地說：“那顧哥，我們先走了。有事你就按呼叫鈴，護士會過來照顧你的。”
    王總管冷眼盯著他們出去，確定腳步聲遠了，他拆開了身上的這些管子，掙紮著爬起來。
    剛下床，這頭就暈乎乎的，眼前發黑。他趕緊躺下來。
    休息了一會兒，王總管再次起身，這回他的動作很慢。頭又暈又惡心想吐，王總管咬咬牙，慢吞吞的移動身子，來到了衛生間裏。看到鏡子裏的人，他愣住了。
    王總管抬起左手，鏡子裏的年輕男子也抬起了手。王總管伸手摸臉，鏡子裏的人也在摸臉。他扯了扯臉皮，鏡子裏的人也扯了扯臉皮。
    嘴唇微微發抖。王總管想不明白，怎麽會這樣？
    使勁回憶，王總管睜大眼睛，瞳孔收縮。
    他死了……
    他被刺客一箭射穿脖子……
    這裏是陰間嗎？
    剛才那幾個人為什麽一直喊他顧哥？還說他叫顧暘……
    王總管覺得腦子脹痛，一股巨大的惡心感襲來，雙眼發黑，他跌倒在地。
    “那個，顧哥，我們幾個剛才商量過了。每隔三天，換個人過來陪你。今天是我陪你。顧哥，我保證不會打擾你休息。我進來了？”阿強又回來了，在外麵敲門。
    敲了幾下門，都沒人回應，阿強心裏擔憂，直接推門進來。
    病床上空無一人，阿強臉色大變，趕緊去找人。
    在衛生間裏見到暈倒的王總管，他急切地喊來護士跟醫生。
    王總管再次醒來，還是這個地方，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問：“這是哪？”
    阿強眯了一會兒，聽到聲音立馬醒來，激動地說：“顧哥，你可別再亂走動了！你這傷挺嚴重的，要好好休養！昏迷了半個月，一醒來就爬起來，直接暈倒在衛生間裏，要不是我回來了，得等醫生護士巡房的時候才發現你！真是讓人後怕！”
    “這是陰間嗎？”王總管眼神空洞地看著他。
    阿強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回答：“差點你就到陰間了！幸好兄弟我把你拉回了陽間！顧哥，你可不能再起床了，知道嗎？”
    “我叫顧暘？哪個暘？”王總管有氣無力地詢問。
    阿強怔然，不敢置信地說：“顧哥，你真的失憶了？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你，顧暘！雨暘時若的暘！當初我不認識這個字，你特地寫出來告訴我。”
    說著，阿強趕緊拿出手機，打出了這個字。
    王總管眨了眨眼睛，忽然流下了淚水。
    “顧哥？顧哥你怎麽了？有啥事你跟兄弟說，別哭啊！”阿強慌了。
    王總管閉上眼睛，淚水靜靜流淌。
    這裏不是陰間，是另一個世界。也許是小皇帝以前生活的世界。
    大周的王公公，已經死了。而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代替原來的顧暘繼續活著……
    他與小皇帝，天人永隔，再也見不到彼此了……
    也不知道小皇帝是否平安……
    他還要好多事沒有做，以後不能保護小皇帝了……
    “顧哥！顧哥你別哭啊！醫生……”阿強驚慌失措，趕緊把醫生叫過來。
    醫生詢問了王總管幾聲，是不是身子難受。王總管自顧自傷心，沒有理會他們。
    醫生把阿強叫出去，詢問情況。
    阿強也覺得莫名其妙，把剛才的對話告訴了醫生。
    “我跟他認識了好幾年，從來沒有見他流過淚。出車禍前，也沒有發生什麽悲傷大怒的事情，顧哥一直都是個樂觀向上的人。他怎麽會哭得這麽傷心呢？”
    醫生：……
    找不到原因，他隻能說道：“安撫好病人情緒，這幾日好好觀察。”
    阿強點頭。
    麻木的過了幾日，王總管終於接受了現狀。他開始跟阿強說話，了解顧暘是個什麽樣的人。
    阿強比其他人話多，比較能說。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還把顧暘以前畫的作品拿到醫院裏，讓王總管認一認。
    王總管伸出手，動作溫柔地撫摸著這幅畫，眼神傷感又喜悅，複雜得很。
    阿強小心翼翼地問：“顧哥，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事？”
    王總管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曾經，王總管覺得人生也就這樣了。他隻要在宮裏活下去，得到權力就滿足了。可是小皇帝來了，給他帶來了快樂，讓他知道被人真心關愛是什麽感覺。所以王總管願意為小皇帝豁出性命。
    現在，他重獲新生。日後可以像個正常男人一樣娶妻生子，擁有家人，擁有孩子。這些，都是小皇帝賜給他的。他會好好活著，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生活！
    想明白後，王總管積極接受治療。
    一個月後，他能出院了。王總管不動神色的觀察這個世界，驚歎這個世界的科技如此先進。
    因為王總管失憶了，直接從技術部調到了人事部。他快速適應現在的生活。重新開始交朋友，認真了解這個世界。
    半年後，他遇到了一個喜歡的女生。擺脫心理陰影，試著追求對方，與對方戀愛。
    然後，他與她結婚了。
    這一切，顧暘都看在眼裏。
    從王總管穿到他原本的身軀醒來，顧暘一直都在他的身邊。顧暘渾身沒有感覺，發不出聲音，觸碰不到王總管，王總管也看不到顧暘。
    看到王總管用了他原來的身子，活得這麽好，顧暘心中的悲痛感漸漸消失了。
    這樣也好，老王，你擁有了完整的身子，擁有了新的朋友，擁有了愛情，將來也會擁有自己的孩子，你會過得很幸福快樂。
    顧暘還想再看看老王的生活，倏地，聽到了很多人的哭聲。
    “陛下！”
    是李太傅，葉統領他們在喊他。
    顧暘最後看了眼老王，露出笑容。
    老王啊，祝你幸福。
    我也要回去了，大周需要我。
    “陛下有反應了！”
    吳太醫大喜，激動地喊了一聲。
    聞言，李太傅等人爭先恐後的要湊過來看顧暘。
    顧暘睜開眼睛，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們。
    “陛下可算是醒了！讓臣等好擔憂！”李太傅鬆了口氣。
    小皇帝高熱了一天一夜，雖然退熱了，但是又昏迷了一天一夜！無論怎麽呼喚，都叫不醒他。
    哪怕把小桌子找回來了，讓小桌子呼喚顧暘，顧暘也沒有醒來的意思。若是再這樣昏迷，怕是要駕崩了！
    隻有葉統領跟他的幾個兒子，李太傅與何左相、劉尚書、周尚書，還有小桌子以及太醫能夠留在萬歲殿內，其他人無法進來。文王等人，全都跪在殿外，不能進來。寧太後已經被葉統領下令看管起來了。
    顧暘靜靜地看著他們，眼神平靜極了。一點都沒有悲痛的感覺。讓人擔憂不已。
    “陛下？”李太傅聲音溫柔的叫顧暘。
    顧暘張了張嘴，覺得口幹舌燥，出聲說：“水……”
    “快！快給陛下喂一些溫水！”太醫趕緊吩咐。
    一群人爭搶著要動手去倒水。
    被李太傅抱起來，喂了半杯溫水後，顧暘覺得嗓子舒服多了。他低聲說：“日後沒有人疼朕了……”
    這話讓眾人眼紅。
    李太傅抱緊顧暘，輕聲說：“臣等都會疼愛陛下的！疼愛陛下，定會勝過疼愛親子！陛下莫怕，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之前李太傅瞧王總管不順眼，曾經有過把王總管趕走的想法，現在對方護駕犧牲，讓人唏噓不已。尤其是對小皇帝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因為王總管的事情，小皇帝幾乎是到鬼門關走了一趟！幸好，小皇帝平安無事！
    葉統領等人紛紛出聲附和，發誓會好好疼愛顧暘。
    顧暘露出笑容，小臉憔悴蒼白，讓人心疼極了。
    他說：“厚葬王公公。”
    李太傅等人點頭，現在無論小皇帝說什麽，他們都答應！隻要小皇帝好好的！
    顧暘又說：“朕餓了。”
    小桌子立馬尖叫道：“快！把膳食端進來！咱家要親自喂陛下！”
    顧暘看著小桌子，跟他說：“小卓卓，你的眼睛又紅又腫，好難看呀。”
    小桌子忍不住，再次落淚。他受的委屈，此時說不出口。王總管死了，小馬又不在，他隻能依靠小皇帝。可是小皇帝昏迷不醒，讓他害怕極了。他這一生，最感激的人就是王總管，在這後宮裏保護了他。其次，他最感激小皇帝，待他這麽好，讓他知道了被人關愛的滋味。哪怕是王總管，也不會如此細心體貼的關愛他。若是小皇帝也離開了，小桌子就不想活了。
    顧暘看向葉家的幾個小子，跟他們說道：“你們的眼睛也紅腫了，都去休息吧。”
    “嗚嗚……陛下您要好起來……”葉四郎跟葉五郎哭得最厲害。
    這一次小皇帝昏迷，李太傅把所有跟顧暘關係不錯的人都叫到了榻前，讓他們喚醒小皇帝。
    顧暘笑著說：“朕吃了東西，就會好起來了。你們也去吃東西吧……”
    這是一碗鮮蝦粥，不燙也不涼，一直放在小爐上溫著，等顧暘醒來吃。
    宦官把粥送過來後，小桌子踉蹌地站起來，搶著要拿粥。
    顧暘發現了他的腿不對勁，以為是跪久了，跟小桌子說：“坐著喂朕吧。”
    小桌子忍著疼痛坐下來，開始給顧暘喂粥。
    餓了許久，現在顧暘覺得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吃了幾口粥，這才覺得活過來了。
    “都退下吧。”李太傅看向其他人。既然小皇帝已經醒了，也沒必要讓這麽多人留在這裏了，以免打擾到小皇帝休息。
    葉統領對幾個兒子使了個眼色。葉大郎拉著葉四郎，葉二郎拉著葉五郎離開寢殿。葉三郎跟葉統領繼續留在這裏。
    何左相他們沒有離開的意思，一臉關切的盯著顧暘。
    顧暘喝了一碗粥後，覺得身子有了力氣，跟他們說道：“你們有話要對朕說嗎？”
    何左相等人搖頭，何左相出聲言道：“臣等關心陛下的龍體，想等陛下龍體康複後再離開。”
    反正現在過年，朝廷放假。他們待在家裏也沒事做，不如留在宮裏陪著小皇帝。經曆這麽大的傷害，小皇帝此時如此需要關心疼愛。他們當然得留在小皇帝身邊關愛他！
    “陛下真棒，小奴再讓人送一碗進來。”喂了一碗粥，小桌子破涕為笑，覺得生活又有了希望。
    太醫卻攔著他說：“陛下兩日未進食，切莫一下子喂太多。休息片刻再喂。”
    小桌子隻好放下碗，紅著眼睛盯著顧暘看。
    小皇帝就是他現在活下去的希望。
    顧暘有了精神，想要下地走走。
    李太傅等人想攔著他，卻被太醫說：“陛下躺了兩日，出去走走，也許心情好一些。”
    於是，李太傅等人不再攔著顧暘。讓宮人進來伺候顧暘更衣。
    何左相低聲吩咐劉尚書，讓劉尚書出去告訴外麵那些人小皇帝已經平安無事，讓他們都散了。別在外麵擋路，影響了小皇帝出去。
    穿著厚厚的冬衣，顧暘還戴上了毛茸茸的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的，被一群人保護著走出寢殿。
    李太傅等人都不希望顧暘直接穿過前殿出門，想讓顧暘繞過前殿。顧暘卻主動走前殿，還跟他們說：“老王現在過得很好，特別幸福。”
    這話讓在場的人麵色僵硬。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擔憂顧暘的精神情況。
    顧暘不管他們，繼續說道：“老王現在不是公公了，他身體健全，有了一份好工作，還有好多新朋友，遇到了一個心儀的女子，兩人成親了。”
    沒人吭聲回應，一個個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
    路過殿中央的時候，顧暘停下了腳步。
    雖然地磚被擦得幹幹淨淨，不留痕跡，但是顧暘心裏始終忘不了那一幕。幸好，老王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裏老王過得很好。
    看到顧暘盯著案發地方，每個人都提心吊膽起來，生怕顧暘再次受到刺激打擊暈過去。
    葉統領幹脆用身子遮住了顧暘的視線。
    顧暘抬頭看向他，輕聲說道：“這個地方，以後擺幾盆花吧。”
    小桌子立馬說道：“陛下想擺什麽花？”
    顧暘這才發現小桌子不在他的身旁，而是走在李太傅等人的身後。葉三郎也不在他的身旁，兩人都在後邊。顧暘沒有多想，跟小桌子說：“小卓卓，你到朕的身邊來。”
    葉三郎與小桌子對視一眼，攙扶著小桌子走到前麵。
    看到小桌子走路不正常，顧暘愕然地問：“小卓卓，你的腿怎麽了？”
    小桌子訕笑著搖頭說：“不小心摔了一跤。”
    小皇帝剛醒，小桌子可不想把自己被打的事情告訴他。萬一讓小皇帝動怒，情緒起了大波動，又昏過去怎麽辦！
    李太傅等人滿意於小桌子的懂事。看來這個內官，倒是可以接替王總管的位置。至少為小皇帝著想，而不是自私的把個人恩怨說出來，讓小皇帝為他做主。
    顧暘皺了皺小眉頭，跟太醫說：“給小卓卓看看。既然腿上有傷，小桌桌好好休息。老王離開了朕，你可不能再離開朕。”
    這話，直接告訴眾人小桌子在顧暘心中多麽重要！
    葉統領等人慶幸小桌子逃過了一劫，要是小桌子真的被打殘了打死了，小皇帝接連失去兩個重要的人，怎麽受得了如此大的打擊！
    李太傅當即開口，用命令的語氣對小桌子說：“回去好好養傷！不養好身子，怎麽伺候陛下？”
    何左相等人也在盯著小桌子，眼神透露出來的信息跟李太傅的意思一樣。
    小桌子也知道自己必須要養好身子，才能盡心盡力的照顧好小皇帝，隻能點頭回屋休息。
    文王等人得知小皇帝已經醒來，這才離開萬歲殿。他們散的時候，顧暘正好走出萬歲殿。
    望著這些人的背影，顧暘低聲說：“朕讓諸位擔憂了。”
    何左相慈祥地出聲安慰道：“陛下平安無事，乃大周之福！”
    顧暘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忽然說：“這幾日都沒有下雪。”
    去年的雪來得早，下得多。今年的雪來得遲，而且下得少。
    “是，這幾日都沒有下雪。陛下想看雪嗎？”李太傅現在覺得，哪怕小皇帝想看下雪，他也得把雪弄過來！隻為了讓小皇帝心情好一些。
    顧暘搖頭：“去年的時候，朕跟老王他們一起玩雪，可有意思了。”
    何左相立刻說道：“陛下若是想玩雪，臣等陪著陛下玩！”
    “你們回家與親人過節吧。讓葉葉陪著朕就行。”雖然知道老王在另一個世界過得不錯，但是此時這個身體還是覺得很難受，顧暘想做點事情解憂。
    李太傅與何左相等人相互對視一下。他們很想陪著小皇帝，但是又不想刺激小皇帝，隻能順著小皇帝的意思，告退離開。臨走前，他們再三叮囑葉統領要保護好顧暘。
    葉統領與葉三郎陪著顧暘朝上林苑的方向走去。顧暘問起了他昏迷後發生的事情。
    葉統領父子怕寧太後毆打小桌子的事情刺激到顧暘，讓顧暘大怒，並沒有提起此事，隻是說了刺客的情況。
    “一共有三名刺客。都是絕頂高手，他們容貌身子全毀，根本看不出原本相貌與身份。被抓後全都自盡了。查不出是何人指使他們行刺。但是臣認為這次刺殺計劃，絕對是籌謀許久！卓公公請戲團入宮，已經經過仔仔細細的檢查，確定沒有問題。但是他們卻能夠偽裝成戲團的人上台表演。定是早就潛入了宮中。臣懷疑是後宮裏有人幫助刺客混進宮中，正在調查中……”
    顧暘心中已經有數，知道這次的刺殺事件是誰策劃的。低聲言道：“讓小馬回京吧。送送老王。”
    “是……”
    “駱駱在哪？”顧暘又問起了駱三。
    “這幾日他沒有入宮。陛下是否要召見他？”顧暘不提，葉統領都忽略了這個人。
    “不用了。該來的時候他會來見朕的。”顧暘心不在焉地看著四周的景色。
    走了一會兒，他便覺得累了，回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