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神力
    “王公公, 長寧宮那邊傳來消息。太後想與陛下一同過節。”
    明日就是除夕了，朝廷已經放假。百姓也在為節日做準備。
    寧太後已經沒有親人了，她名下隻有小皇帝這個孩子。在萬家團聚的節日, 她不想孤孤單單無人陪伴。
    從小年開始, 她一直讓人聯係小桌子，希望小桌子將她的意思轉達給王總管。小桌子拖到這天才跟王總管提起此事。
    王總管正在陪小皇帝畫畫，自從小皇帝那一日出宮看派剪紙回來後, 就突然拿起紙筆開始學畫畫。這讓所有人驚喜，覺得小皇帝是個天才！普通的毛筆小皇帝用不習慣, 王總管特地讓人按照小皇帝的小手做了好多筆！
    聽到這話, 王總管瞥了眼小桌子。然後看向小皇帝。
    畫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顧暘抬頭看向小桌子, 出聲說：“若是母後身體好了，那就讓她過來與朕一同過節吧！”
    不知為何, 小皇帝似乎天生對寧太後沒什麽親近之意。無論是繈褓的時候，還上次宮變逃生，明知道那個女人是太後，是他名義上的母親, 可是小皇帝卻一點想了解親近的意思都沒有。
    這讓小桌子很好奇。他猜測，是不是因為王總管跟小皇帝說過寧太後之前做過的蠢事。叮囑小皇帝要遠離寧太後, 不要靠近對方。所以小皇帝才對寧太後沒什麽好感。
    “既然陛下想跟太後一同過節，那老奴會讓太醫醫治好太後的。”王總管笑著回應小皇帝, 麵色一如既往的溫柔。
    轉頭，王總管眼眸冷淡地盯著小桌子, 出聲言道：“讓太醫過去盡心為太後娘娘醫治, 務必要醫治好太後娘娘。不能耽誤太後娘娘與陛下母子團聚過節。”
    小桌子麵色微微一僵, 知道王總管對他當著小皇帝的麵提起此事已經產生了不滿。他訕訕地點頭回應道：“小奴明白。”
    葉四郎他們正在期待戚二娘回家。
    葉五郎好奇地問葉統領：“明日就要過節了, 爹，娘該回來了吧？”
    葉大郎、葉二郎、葉三郎兄弟三人沉默。戚二娘鎮守北疆的事情，他們已經知曉。想必，過完年，北疆的消息就會傳入京城。到時候，朝廷與民間必定會議論紛紛。那時候，不單戚二娘本人，戚家與葉家，還有小皇帝與王總管，都要麵對諸多壓力！
    葉統領伸手摸了摸小兒子的頭，淡笑著回答道：“你娘她在外麵當差，今年不回來與我們一同過年了。”
    聞言，葉四郎跟葉五郎小臉頓時垮了。原本放著光芒的眼眸，突然變得很黯淡。
    葉二郎伸手攬著兩個弟弟，帶他們去玩。
    葉大郎歎了口氣，詢問他爹：“娘的事情，若是傳開了，怎麽辦？”
    “你娘的事情，那些大臣隻能諫言，隻要陛下不改變旨意，他們又能如何？”葉統領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見他爹反應如此，葉大郎不再繼續談論此事。
    除夕佳節，寧太後總算是踏出了長樂宮。
    再次見到顧暘，她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想要跟這個孩子親近，卻又害怕讓王總管不悅，所以比較拘謹。
    “母後這身衣服很好看。”
    顧暘突然誇讚了一句，讓寧太後受寵若驚。她急忙開口說道：“這是哀家親手做的。哀家也給陛下做了一些衣服，若是陛下不嫌棄，哀家讓人拿過來，陛下試試？”
    說這話的時候，寧太後小心翼翼地看向王總管。
    寧太後一出現，王總管等人早就發現她穿的衣服樣式比較特別了。隻是懶得開口談論她的衣服。現在小皇帝的注意力放在寧太後身上，王總管自然要出聲說幾句話。
    “既然太後娘娘為陛下做了衣服，那就讓人送來萬歲殿吧。回頭咱家會讓陛下試試。”
    寧太後一臉歡喜。這是一種被人認同的成就感，讓她感到滿足與喜悅。
    宮人們輪流表演節目，直到子時的鼓聲敲響。
    漆黑的夜空，突然亮起了彩色光芒。宮裏隻有樂聲，而宮外家家戶戶門前響起了寶珠聲。
    “哎喲！你們快看！皇宮的方向那邊冒出了彩光！”
    “這可是祥瑞啊！”
    “聽說前段時間墨州那邊也出現了彩光！那彩光是幾個字的形狀——改天換地！”
    “這事我也聽說了！現在宮裏也出現了彩光，莫非這是上天在告訴天下人，陛下就是那改天換地之人？將來陛下的功績，或許會超過文帝？”
    “定是如此！快參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也不知是誰帶起了頭，有人朝著皇宮的方向行大禮。其他人見狀，紛紛跟著照做。
    這些事，顧暘可不知道。看到彩光出現，他特地問王總管：“這是工部布置的？”
    王總管笑眯眯地點頭：“正是。”
    這可是王總管特地讓工部的官員安排的！為了替小皇帝增加威望，讓百姓對小皇帝更加愛戴！
    顧暘也猜到了王總管的心思，心裏再次被他的忠心所感動。王總管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都是為了他這個皇帝考慮。
    這是寧太後第一次看到如此絢麗的彩光，她看癡了。被關在長樂宮這麽久，看到什麽都覺得新鮮有趣。
    王總管做了個手勢，讓宮人都退下，他咳了咳，盯著寧太後。
    寧太後驀然回神，慌張無措地看向王總管，發現大家都走了。她不安地問道：“哀家也退下？”
    王總管淡淡地提醒她：“新春伊始，陛下長大了一歲。”
    寧太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掏出自己的禮物，送給顧暘。
    “陛下，哀家沒什麽好東西，這是哀家上回出宮撿到的玉石，能讓人雕刻成玉佩，成色不錯。哀家祝陛下安康長壽，萬歲萬歲萬萬歲！”
    回宮之後，寧太後雖然吃穿不錯，但是王總管並不給她錢財。她的確沒什麽私房錢，這塊玉石還是上次宮變逃命的時候，她無意撿到的。當時想著，若是王總管小皇帝靠不住，那她就偷偷逃走，靠這塊玉石換點錢生活。這不是平安渡過了一劫嘛！回宮之後，恢複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寧太後留著這塊玉石對她沒有用，還不如拿出來送給小皇帝，賣個好，增加母子感情！
    眉頭一皺，王總管目光嫌棄的盯著這塊玉石。
    在宮裏待了這麽久，王總管見過多少稀世珍寶。就這一塊未經打磨的玉石，寧太後也好意思送給小皇帝。
    早知道還不如提前準備一份禮物，讓寧太後送給小皇帝！
    顧暘卻覺得這塊石頭很特別。他站起來，走過去接下玉石。
    玉石一到手裏，顧暘渾身顫抖了一下。
    “陛下！”
    王總管一看不好，趕緊抱住小皇帝，狠狠地剮了眼寧太後。
    看到顧暘臉色煞白，一副不正常的模樣，寧太後也慌了，連忙解釋道：“這……哀家不清楚！哀家沒有謀害陛下！”
    “王公公，朕……朕覺得好熱……”顧暘覺得渾身多了一股熱量，讓他快承受不住了。
    “太醫！快傳太醫！”王總管臉色大變，聲音尖銳的呐喊。
    萬歲殿的人慌慌張張，趕緊去把太醫叫過來。
    顧暘覺得越來越熱，可是王總管摸著他的身體，覺得體溫是正常的。
    被王總管這麽抱著，顧暘好難受。他伸出手，推開王總管。
    往常，以他的小力氣根本推不開人。可是這一次卻輕輕鬆鬆地推開了王總管。
    王總管摔倒在地，愣了一下。小桌子等人一臉震驚。
    “陛下竟然有如此力量推倒王公公……”
    看到王總管被自己推倒，顧暘感到愧疚，伸手將王總管拉起來。這一拉，直接將王總管拉了起來。再次震驚所有人。
    就連顧暘也發現了不對勁。他的力氣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大？
    顧暘試著舉起食案，食案一下子就被他舉過了頭頂。
    “王公公，朕……”
    王總管眼神炯炯地盯著小皇帝，懷疑是那塊玉石有什麽神力，被小皇帝吸收了，小皇帝現在才會變得力大無比！
    顧暘覺得不可思議，他試著舉起很多東西，每一件重物，都能輕鬆舉起來。
    體內的熱量，漸漸消失了。顧暘覺得沒有那麽難受了。他放下東西，走到王總管的麵前，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手，小聲呢喃道：“朕的力氣變大了……”
    王總管關切地問道：“陛下身子可還難受？”
    顧暘搖頭，抬頭看向他。
    王總管眼睛發亮，激動地言道：“恭喜陛下獲得神力！”
    小桌子與小馬等人有眼色的跟著說道：“恭喜陛下獲得神力！”
    顧暘覺得這件事太玄幻了。可一想到自己都帶著前世的記憶來到了這個世界，這種怪事發生在他身上，好像也沒有那麽難以相信。
    等太醫過來，為顧暘檢查完，確定他沒有任何問題，王總管這才放心。
    王總管十分興奮，吩咐小桌子：“立即出宮散布消息，將陛下獲得神力的事情，宣傳出去，讓天下人知曉。”
    這一定會成為一段佳話，讓百姓對小皇帝奉若神明！
    “是！”小桌子的心情也很激動。畢竟親眼見證了今晚發生的事情，對小皇帝的態度變得更加的恭敬。看小皇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仙般。
    “王公公，哀家……”確定顧暘沒事後，寧太後鬆了口氣，隨即，湊到王總管身旁，希望王總管能給她點獎賞。畢竟這塊玉石是她送給小皇帝的。小皇帝碰了玉石，然後得到了神力，這是她的功勞啊！
    王總管一眼便看穿寧太後的心思，低聲提醒道：“人在做，天在看，太後娘娘對陛下做過什麽事，需要咱家回憶一下嗎？”
    寧太後臉色僵住了。她以前對顧暘的確是厭惡，畢竟這個孩子一出生就克死親生父母。之前她覺得這就是個煞星。可是沒想到這孩子命真硬，這麽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就像是上天的寵兒，穩穩地坐在皇位上。
    王總管接著言道：“這玉石在宮外的時候發現的，明顯是上天賜給陛下的寶物，太後娘娘私藏起來，現在才拿出來送給陛下，是何居心？”
    寧太後嚇得臉色發白，慌張地解釋道：“哀家……哀家以為這是普通玉石，誰知道這是一塊擁有神力的玉石。”
    玉石放在她手上這麽長時間，寧太後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顧暘剛一觸碰玉石，就得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這玉石看來的確是上天賜給顧暘的。
    王總管冷漠地言道：“新春佳節，咱家就不計較太後娘娘私藏之罪了。太後娘娘好自為之。”
    寧太後感激地謝道：“多謝王公公！”
    擔心小皇帝晚上會發生什麽奇怪的反應，王總管親自守在寢殿。
    駱三找了一個多月，可算是把青州太守找到了。審問一番後，將對方秘密護送回京城。走密道回宮，偷偷見小皇帝。
    在萬歲殿裏，也是有密道的。就在寢殿裏。
    駱三不知道王總管在寢殿休息，打開密道的時候，弄出了動靜。直接驚醒了王總管。
    “誰！”
    聽到王總管的聲音，駱三瞬間提起心來，腦子裏快速思索如何應對王總管。
    “王公公，是卑職……”
    “駱侍衛？”認出駱三的聲音，王總管又喜又惱。
    拿著夜明珠進入內室，王總管看到了對方。小眼睛冷幽幽地盯著對駱三，壓著聲音問道：“這段時日，你去哪了？”
    駱三看了眼龍榻那邊，回答王總管：“卑職去抓青州太守了。已經將人抓獲，帶回了京城。這是他的口供。”
    說著，駱三拿出了一份證詞，交給王總管。
    王總管做了個手勢，讓駱三到外麵說話。
    駱三隻好跟著王總管走出去。將這段時日自己做的事情告訴王總管。
    “卑職按照神仙指示，抓住趙王世子。但是他在到達京城的時候毒發身亡，卑職隻能去做下一件事。追查青州太守的下落。”
    王總管將信將疑，問道：“宮裏的密道，你如何知曉？”
    這宮裏的密道，除了皇帝跟掌印太監，別人根本不會知曉得那麽清楚。
    “是神仙告訴卑職的……”駱三一臉淡定的回答王總管。
    王總管沒有懷疑，繼續追問：“神仙還交代你做什麽事？他可有提起陛下？”
    駱三搖頭：“神仙已經很久沒有入夢見卑職了……”
    王總管：……
    將這份口供收好，王總管告訴駱三：“把青州太守帶過來，咱家另派人保護他。”
    “是。”
    想起什麽事，王總管又問道：“為何直接來陛下寢宮？”
    駱三解釋道：“因為卑職身上有青州太守的口供，若是走大門進宮，定會被搜身。所以卑職隻能走密道過來。但是這宮中有很多密道，卑職也不知道走到了哪。無意來到了陛下的寢宮，還請王總管恕罪！”
    王總管若有所思，對他揮了揮手，讓他去休息。
    在駱三離開後，王總管叫來幾個侍衛，讓他們暗中盯著駱三。
    回到寢宮，王總管沒有繼續休息，腦子裏一直在思量朝堂局勢。
    正月初一，京城熱鬧極了。民間正在熱議三件事。昨夜宮中發出的彩光，還有小皇帝得到神力的事情，以及戚二娘當上了大將軍管理北疆大軍一事。
    前兩件事，李太傅等人還能坐得住，沒有急著進宮了解情況。但是聽說了戚二娘的事情後，幾位輔臣哪裏還坐得住。直接跑進宮裏質問為何要讓一個婦人領軍！
    王總管覺得真是晦氣，大年初一，這幾個大臣就跑進宮裏質問兵權的事情。他冷著一張臉，直接拿出青州太守的口供，質問宋尚書：“不知宋尚書作何解釋？”
    原本理直氣壯跟著進宮質問兵權一事的宋尚書，突然大慌，轉頭看向趙右相。
    趙右相沉著臉，臉上沒什麽表情。
    何左相跟劉尚書大喜，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唇舌如刀，逼問趙右相與宋尚書認罪。
    周尚書與李太傅站在一旁默默看戲。
    “宋尚書不知道？真是笑話！王掌印說了，朱有德不單有口供，還有與你書信往來的證據！”
    宋尚書麵無表情地回應道：“宋某不知曉此事！也許是有人模仿了宋某的字跡，故意栽贓陷害宋某！”
    顧暘穿戴整齊，來到前殿，便看到這些大臣來了，正在撕逼爭吵。
    他疑惑地問道：“發生了何事？”
    王總管湊到他的身旁，三言兩語將事情告訴顧暘。
    顧暘驚訝，駱三回來了？還抓到了青州太守，拿到了證據。青州太守在朝中的大腿就是宋尚書，趙右相？
    顧暘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趙右相好像一直以來，都比較有錢。從送禮來說，趙右相跟宋尚書給他送的禮物，都比較值錢。何左相與李太傅等人跟他們相比，送的禮物就簡樸多了，尤其是何左相，每次送的禮物，都不值錢，一看就很敷衍。
    趙右相看到小皇帝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頓時感到不安，立即跪下解釋道：“陛下！臣不知曉此事啊！宋尚書雖然與臣走得親近，但是他所做的事情，臣並不知曉！請陛下相信臣！”
    趙右相還打算等小皇帝長大幾歲後，跟小皇帝定個親。小皇帝如此美貌，他孫女若是嫁給小皇帝，生下的孩子必定會繼承小皇帝的容色！現在他可不能倒下！可不能被小皇帝懷疑！
    宋尚書也跟著跪了下來，開口跟顧暘說道：“陛下！臣冤枉啊！臣根本不認識朱有德！這個朱有德，定是被人利用了！故意攀咬臣！求陛下明察！還臣一個清白！”
    何左相冷笑著言道：“宋尚書一直以來都是右相的左膀右臂，對右相，比對陛下還忠心。現在宋尚書跟朱有德的案子扯上關係，右相便開始棄車保帥，當我等是傻子嗎？豈容你們糊弄！”
    劉尚書跟著附和道：“是也！朱有德已經拿出證據，證明暗中與他往來的大臣就是宋尚書。宋尚書若是清白，不如就讓禁軍到你府上搜一搜，查一查家中的財物是否收入正當！”
    宋尚書眼神怨毒地瞪著劉尚書。
    劉尚書冷嘁了一聲，繼續言道：“求陛下下令，讓禁軍到宋家搜查！”
    顧暘目光複雜地看向趙右相，歎了口氣，抬頭望著王總管。
    王總管卻盯著李太傅與周尚書詢問：“太傅與周尚書意下如何？”
    李太傅眼神深邃地睨了眼趙右相跟宋尚書，說實話，若是趙右相出事，這朝堂上左相派必定快速崛起，他與朝中的純臣加起來，都未必能夠壓得住左相派。
    但是此事，皇宮這邊早就讓人暗中徹查了。說明，王總管一定料到了後果，還有朝堂局勢發展。
    難怪王總管跟周尚書急於扶持呂家外戚掌權。李太傅眼神莫測地盯著王總管，麵色平靜地回應道：“老夫認為，此事應該查清楚。也好恢複宋尚書的清白。”
    見李太傅表態了，周尚書跟著言道：“是該查清楚！”
    宋尚書白著臉，轉頭看向趙右相。
    趙右相幽幽地盯著他。
    明白趙右相的意思，宋尚書咽了咽口水，雙手發抖起來。
    事情查到這裏，顧暘也猜到了趙右相可能會放棄宋尚書，他出聲說道：“今日初一，不如你們陪朕用今年的第一頓飯吧！”
    “遵命……”趙右相低聲回應小皇帝。
    王總管已經走出了萬歲殿，吩咐葉統領親自帶禁軍去宋家搜查，審問清楚宋家人。
    葉統領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看到這幾位大臣為了他妻子領軍的事情跑來宮裏，還以為他們會為難小皇帝跟王總管。卻不料，發生了一件比他妻子當大將軍影響更大的事情！青州太守指證宋尚書貪汙受賄！
    本來貪汙這種事，朝中許多官員，多少都收點禮。但是得看有沒有人彈劾，朝廷會不會徹查。此事鬧到禦前，那就是必須要徹查了！
    宋尚書可是趙右相的第一助手，若是牽連到趙右相，右相派領頭人出事，這朝堂的局勢必將大變！此事可比他妻子在外領兵嚴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