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風箏
    小馬的確在路上遇到了事情。
    回京的路上發現一群可疑的人, 暗查發現他們竟然是薑國的細作！還從他們的包袱裏翻出出賣大周的信箋。將大周的兵力以及將領情況寫得詳詳細細。
    小馬因為這件事，多耽擱了幾日。
    他本來還想追查下去，但是這些細作被發現後直接自盡, 線索就此斷了。
    禁軍查到他的行蹤, 來接小馬, 小馬隻能趕回京城。
    這時候的他, 並不知道王總管犧牲了。因為傳消息的人，隻讓他快速回京，並沒有講述詳情。
    當從禁軍口中了解到有刺客在宮中刺殺小皇帝，王總管救駕犧牲。小馬渾身劇烈抽搐, 四肢僵硬無力，呼吸急促, 快要喘不過氣了。
    見狀，禁軍立馬把他打暈, 帶他去看大夫。
    在大夫為小馬施針後, 小馬還沒睜開眼睛，淚水從他的眼角流出來。
    禁軍歎氣道：“馬公公, 陛下急召，讓您回宮送王公公。”
    小馬睜開眼睛，哽咽地點頭, 擦了擦眼淚, 讓禁軍一起連夜啟程, 趕回京城。
    這幾日顧暘一直讓絲兒過來，有時候他會親自跑去長樂宮那邊找寧太後。
    小桌子與葉統領等人看得心急，哪怕他們出聲阻止顧暘, 顧暘也還是不聽勸, 執意要親近寧太後。他們隻能把這件事告訴李太傅等人。
    李太傅也隱隱擔心, 隻能帶著幾個伴讀人選，來見顧暘，打算開始為顧暘啟蒙。讓他有點事做，也許就不會整日跑去寧太後那裏了。
    “陛下，這些是選出來的伴讀。”
    顧暘打量著這十個孩子，看得出來他們都很緊張，其中有四個孩子長得很不錯。養得這麽好，一看就是出身世家，他問道：“這些都是朕的伴讀嗎？”
    李太傅頷首。
    顧暘搖頭說：“太多了，朕隻要四個當伴讀。其餘的六個人，給朕當玩伴吧！”
    李太傅麵色微頓，這十個伴讀時精心細選出來的，年紀雖小，才學卻不錯。無論是給小皇帝當伴讀還是當玩伴，都能夠勸諫小皇帝，督促小皇帝好好學習。這麽一想，李太傅便同意了。
    顧暘起身走到這十個孩子麵前，讓他們出聲介紹自己。
    當聽到一個孩子出身琅琊王氏，另一個出身陳郡謝氏。顧暘便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拋開才學不說，這兩個孩子能夠給他當伴讀，必定是給這兩大世家麵子。將來顧暘若是親政，必定需要幫手，這世家就是最好的助力。但這是一把雙刃劍。
    顧暘問這兩個孩子：“王三，謝五，你們跟朕的姑姑是什麽關係？”
    王三郎跟謝五郎被這麽叫的時候愣了一下，很快便出聲回答。
    王三郎說：“月華大長公主是臣的祖母。”
    “陛下，長樂大長公主是臣的祖母。”謝五郎也是嫡係孫子。
    “那這麽說你們跟朕是親戚咯？”顧暘抬頭看向李太傅。
    李太傅頷首，但是他告訴顧暘：“陛下，不能以血緣關係用人。陛下應該看重他們的才學。”
    顧暘點頭，跟王三郎與謝五郎說：“朕也不知道你們學識如何。要不你們兩人比一比？”
    於是，王三郎跟謝五郎當場比試起來。從作詩到談古論今，滔滔不絕的比試了半個時辰。
    李太傅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點頭認同一下。
    其他幾個伴讀也在認真聽他們辯論。
    隻有顧暘打起了哈欠，開始觀察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飾品。
    李太傅覺得任由他們這樣比下去，比到天黑也分不出勝負，幹脆讓他們停下來。轉頭跟顧暘說：“陛下，王家郎君與謝家郎君學識都不錯。陛下是想讓他們當伴讀，還是當玩伴？”
    顧暘問王三郎與謝五郎：“你們是想當朕的伴讀，還是想當朕的玩伴？”
    王三郎跟謝五郎都是背負了家族使命，當然要當伴讀！伴讀可是一直能夠留在小皇帝身邊的！至於玩伴，能當幾年啊？等幾年小皇帝大了點，就不能再隨意玩樂了，這玩伴也就沒有留在小皇帝身邊的必要了。
    兩人當即表態要給小皇帝當伴讀，讓小皇帝成為明君。
    顧暘敷衍地點頭，跟他們說道：“那你們就當朕的伴讀吧！至於其他人，你們誰想當玩伴？誰想當伴讀？”
    剩下的八個孩子，相互看向彼此。有一個眼睛烏黑有神的孩子站出來說：“陛下！臣鬥膽，願意陪伴陛下玩樂！”
    這是傳說中的三個神童中的其中之一。見他如此開口，另外兩個神童也立馬表態要當玩伴。
    另外的五個孩子麵色猶豫。自己身旁的這三個孩子，可都是神童！自身本事比王謝子弟還厲害，聽神童的準沒錯！
    於是，有三個孩子表態要當玩伴。剩下那兩個還沒說話的孩子，直接成為了伴讀。
    李太傅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三個神童。
    “既然都選好了！那玩伴留下！伴讀先回去吧！”顧暘朝王三郎等人揮手。
    四個伴讀人選麵色微微一僵。
    李太傅對顧暘言道：“陛下，伴讀已經選好。過兩日是個好日子，臣開始為陛下啟蒙。”
    顧暘驚訝地看著他：“是不是太快了？”
    李太傅搖頭，不容拒絕地言道：“陛下已經三歲，現在啟蒙算晚了！這些人，從他們牙牙學語開始家中長輩就為他們啟蒙。所以他們才會比尋常孩子聰慧有才華。”
    顧暘無奈地頷首：“朕知道了。”
    隨後，李太傅帶著那四個伴讀人選離開萬歲殿。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跟顧暘聊起長樂宮的事情。
    小皇帝與太後親近，那是人之常情。若是直接阻止，將來小皇帝必定會怪罪他。還不如找點事給小皇帝幹，讓小皇帝沒空去長樂宮。
    “你們幾個叫什麽名字？做個自我介紹吧！”
    六個孩子，其中三個有些懵逼，但是三個神童卻猜到了小皇帝的意思，分別開口介紹自己。
    “陛下，臣姓沈，家中排二。”這是那個眼睛烏黑有神的孩子。
    準備報出大名的另外兩個神童微微一頓。一人接著言道：“回稟陛下，臣姓薑，家中排三。”
    “臣姓藍，是家中幼子，排五。”
    顧暘被他們逗笑了，覺得這三個孩子有意思。特地問他們：“為何不報大名？”
    沈二郎先開口回答：“臣認為哪怕將大名告訴陛下，陛下怕是也不會記住，不如報出家中排行。”
    顧暘點了點頭，這幾個孩子的確有靈性。他又問沈二郎：“你與沈尚書有何關係？”
    “沈尚書是臣的祖父。”沈二郎恭敬答話。
    沈尚書之前入宮的時候，可沒少故意在顧暘麵前提過自己有個孫子，一歲的時候就會玩魯班木拆九連環這種，啟蒙之後，發現竟然過目不忘，得了個神童的稱號。還說這個孩子特別崇拜顧暘，言下之意就是暗示顧暘召見其孫子。但是顧暘就是不接這話，葉四郎跟葉五郎因為伴讀的事情努力學習，若是他召見別的孩子入宮，這兩小子心裏肯定不舒服。
    從剛才見麵的時候，顧暘就發現這個沈二郎看他的眼神炯炯發亮，又帶著幾分瘋狂，偏偏要極力克製與掩飾。那時候他便猜到對方的身份。
    顧暘看向另外三個孩子。這三個孩子學著沈二郎他們的樣子介紹自己。
    認識他們後，顧暘滿意地拍了拍手，跟他們說道：“從今天起，你們輪流進宮陪朕玩。單日沈二、薑三、藍五。剩下三人，就雙日入宮。”
    “臣等遵命！”六個孩子規規矩矩的行禮。
    “你們誰會養豬？”顧暘突然的問題，讓六個人懵了一下。
    眼中迸出興奮的光芒，沈二郎言道：“臣現在暫時不了解，但是臣回去後會立馬認真學習，快速了解養豬的事情！陛下可需要臣帶一頭豬入宮？”
    不愧是他崇拜的對象！小皇帝在宮裏搞起了種田，現在還要開始搞養殖！聽著就有趣！果然！還是當小皇帝的玩伴有意思！
    其他人按著沈二郎的意思回答。
    顧暘搖頭說：“你們看著挑幾種家禽養吧！”
    宮中的生活真是太無趣，顧暘要找點事情幹。
    “是！”六個玩伴點頭。
    這時候，一個侍衛走進來，向顧暘行禮，稟告道：“啟稟陛下，馬公公已經接回京城，很快回宮。”
    顧暘跟這六個玩伴揮手：“你們先回去吧。明日再進宮陪朕玩！”
    今天已經過去大半，等小馬回宮，必定會悲痛一場。到時候顧暘還要安慰小馬，跟小馬與小桌子開會。
    “臣等告退。”六個孩子退出萬歲殿後，才想起來忘記詢問上班時間。
    沈二郎雙手興奮地握在一起，出了萬歲殿，他再也不用掩飾亢奮的情緒。跟他們說道：“我聽祖父說，之前葉四郎與葉四郎進宮陪陛下玩，都是挑在陛下睡醒之後來到萬歲殿的。陛下仁慈善待身邊的人，我們日後能吃到禦膳，不用帶膳食入宮。”
    哪怕是何左相與李太傅這種權臣，也不是隨時有機會吃禦膳的。他們上班都得自帶午膳。其他幾人聽了此話，緊張的感覺突然打消了，開始期待入宮當玩伴的生活。
    顧暘沒有讓小馬立即過來見他，而是派人去接小馬，讓小馬到王總管的靈堂看看。
    王總管的靈堂特設在宮中，這是顧暘做主安排的。李太傅等人顧忌他心情，沒有阻止。一些對國家社稷有著突出貢獻的人，的確是可以在宮中出殯。雖然他們認為王總管不夠格，但是拗不過顧暘。
    小馬在靈堂裏悲痛欲絕，直接哭暈了。
    小桌子的雙腿已經消腫了，可以下地活動。寧太後他現在不能處理，但是可以處理背叛他的小華子等人。剛處置到一半，便聽說小馬回宮了。小桌子馬上去見對方。
    他來的時候，小馬剛剛被太醫用針紮醒。見到小桌子，小馬再次悲傷痛哭，泣不成聲的問他：“幹爹……幹爹怎……怎麽會……”
    這靈堂是小桌子親自盯著人布置好的。每次來到這裏，他都會悲痛，並且多次發誓一定會替王總管照顧好顧暘。
    望著靈堂，小桌子將那一晚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告訴了小馬。
    小馬剛聽到一半，就衝他發怒：“為什麽你不檢查仔細！讓刺客成功混進戲團裏！”
    小桌子任由小馬揪著他的衣服，打了他兩拳頭。
    等下馬把他推倒在地，小桌子擦了擦嘴角流出了的血，跟他言道：“的確有我的原因。但是那批刺客早就混入了宮中。後宮裏有人幫他們隱藏，他們等到了機會，才混入戲團上台表演，意圖刺殺陛下。”
    然後，小桌子將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當聽說小桌子被寧太後如此對待，小馬怔然，突然後悔自己不該那樣對待小桌子。
    “我……”
    小桌子說：“不用跟我道歉。幹爹走了，日後靠我們兩人照顧陛下。我們應該團結起來。”
    小馬擦了擦眼淚，恢複冷靜。開始與小桌子分析寧太後的行為，以及究竟是誰幫助刺客潛入宮中隱藏。
    “那個絲兒以前沒人注意過她。我讓人盯了她幾日，都沒有發現問題。但是此人絕對可疑！還有太後那邊，她想趁機奪走後宮管理大權，嗬嗬，做夢！既然我活了下來，她就別想好過！”小桌子說到這裏，眼神陰狠。
    小馬提醒他：“她畢竟是太後，現在陛下跟她親近。還是最好別對她太過分了……”
    小桌子點頭言道：“我知道。所以這段時間我不會對她下手。等陛下開始啟蒙後，把對方忘了，到時候我再好好收拾她！”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誰來接手掌印太監的事情。
    天色暗了，小馬與小桌子才回到萬歲殿。
    見到小馬這副眼睛紅腫，麵色憔悴，眼神悲哀的模樣。顧暘告訴他：“小馬，老王去了另一個地方，他在那邊過得可好了。你不要難過了。”
    小馬覺得這是小皇帝在安慰他，眼一濕潤，他哽咽著點頭：“是。小奴明白……”
    顧暘輕聲問他：“餓了嗎？先用膳吧？”
    搖了搖頭，小馬深吸一口氣，告訴顧暘：“陛下，小奴有要事稟告！”
    顧暘看了眼小桌子。小桌子對周圍的人揮了揮手，讓宮人退下，隻留下侍衛在場。
    小馬麵色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發現有人叛國的事情告訴了顧暘。
    顧暘聽完之後，臉色沒什麽變化。
    小桌子卻怒了，咬牙切齒的罵了好幾句叛國賊，還向顧暘請罪。畢竟京城之前是由他負責監視的。可是卻讓朝中的人與細作有聯係，販賣國情，細作還帶著情報離開了京城。這的確是小桌子的失職。
    顧暘也不責怪小桌子，而是跟他們聊起了接手掌印太監的事情。
    “小馬，朕讓小卓卓當掌印太監，讓你監察京城，你覺得如何？”
    小馬哪有異議，其實這個結果他也猜到了。掌印太監的位置肯定落在小桌子身上。畢竟小桌子比他更懂得哄小皇帝。小皇帝失去了王總管，大悲昏迷了兩日。小桌子比他更懂得讓小皇帝高興，隻要小桌子對小皇帝忠心耿耿，沒有異心。這掌印太監的位置小馬也是會主動讓給他。
    “陛下英明。”小馬接受了此事。
    “老王的事情，你們好好處理。朕就不去送他了。”顧暘已經在另一個世界見過王總管了。現在留在這個世界的隻是一軀空殼。親自過去見這空殼，隻會讓他的小身體難受。顧暘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再倒下。
    小馬與小桌子點頭。他們其實也不想讓小皇帝去靈堂那邊。到了那邊隻怕會讓小皇帝增添悲痛，影響龍體。
    翌日，沈二郎、薑三郎、藍五郎一早便來到了宮中。在萬歲殿外麵候著。昨日離開皇宮後他們就開始學習了解養殖知識。除了沒有實踐經驗，理論知識他們已經掌握好了。
    知道他們來了，顧暘讓葉三郎把他們叫進來，陪他一起跑步。
    這三個孩子以為這是一種遊戲，隻能陪著顧暘跑步。
    跑步完後，顧暘又教他們拉筋。
    隻有沈二郎大膽地詢問顧暘：“陛下，這是練武嗎？”
    沈二郎沒有練過武，從啟蒙開始，他一直陶醉在書海中。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研究工具，就連如廁久一些他都覺得這是在浪費光陰！
    “跑步，一種鍛煉。能夠增強體質，容易長高！”顧暘帶著他們去前殿準備用早膳。
    “你們日後有什麽忌口的，跟小卓卓說。小卓卓以後是掌印太監了。”顧暘指著身旁的小桌子跟他們說話。
    沈二郎他們立馬點頭，恭敬有禮的喊了一句‘卓公公’。小桌子露出溫和的表情，讓他們好好伺候小皇帝。
    三人的家教，讓他們習慣了安靜吃飯。顧暘卻喜歡一邊吃一邊聽別人講八卦。之前葉家兄弟進宮陪他的時候，都會隨意聊起一些八卦趣事。顧暘看著他們，發現他們三個人吃飯速度可真快！
    他好奇地問道：“你們平日裏用膳也這般速度？”
    沈二郎已經吃好了，擦了擦嘴唇，回答道：“今日慢了許多。”
    顧暘追問道：“為何用膳這麽快？”
    “自然是為了省出更多的時間看書學習。”沈二郎告訴顧暘。
    顧暘搖了搖頭，跟他們說：“吃太快對腸胃不好，你們小小年紀就如此不愛惜身體。不好不好。日後改了這習慣，要細嚼慢咽。對了，你們種過糧食嗎？”
    沈二郎等人自然是學習過種田的，隻因為這大半年小皇帝都愛種田。所以他們競選伴讀，也要了解種田知識。
    知道他們都會種田，顧暘用完膳，直接帶他們去菜園那邊，讓這些人看看他種出來的果實！
    可算是有機會親眼見到小皇帝親自種出來的東西，沈二郎搓著雙手，興奮極了。
    “這就是大棚技術？”沈二郎在門口停下了腳步，眼神喜悅地盯著大棚。
    “嗯。有了大棚遮風擋雨，冬日裏不受凍，這些蔬菜瓜果就能夠正常生長。”顧暘走進去，讓他們隨意參觀。
    絲兒已經兩日沒有見到顧暘了。聽說小皇帝有了新的玩伴，過幾日準備開始啟蒙，到時候必定沒時間再玩遊戲。小孩子記性差，若是一段時日不見麵，可能會忘了她！這怎麽行！她好不容易才跟小皇帝有接觸。若是小皇帝忘了她，就意味著之前的努力白費了！
    思來想去，她決定用風箏來吸引小皇帝。聽說小皇帝還沒有玩過風箏，怕是見都沒見過這東西。隻要她把風箏飛上去，飛到上林苑那邊，一定能夠吸引小皇帝的注意力。到時候小皇帝會派人找她，如此她就能見到小皇帝了！
    顧暘給沈二郎三人上了一節小課後，以檢驗他們種田水平，讓他們開始幹活。他正準備去找絲兒，從大棚裏出來便見到一個大風箏。
    葉統領與葉三郎也瞧見了這風箏，葉統領沉著臉從守在外麵的侍衛說道：”沒看到那邊有東西嗎？為何不過去探查？”
    誰會如此大膽敢在宮裏放風箏！而且還是挑在小皇帝來了上林苑後，在上林苑附近放風箏！這明顯是衝著小皇帝來的！
    顧暘挑了挑眉，跟葉統領說道：“葉葉，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竟然能飛到天上，看起來真是有趣。我們過去看看吧！”
    葉統領立馬勸道：“陛下，還是先派人過去查探情況吧！”
    “也好。那就讓人過去看看。若是發現什麽奇怪的人，那就帶過來。也不知道天上飛的是什麽東西，能不能取下來。”顧暘故作不知的低喃。
    葉三郎出聲告訴他：“陛下，這是風箏。由線控製，可以飛得很高。若是陛下想玩，臣準備幾隻風箏帶進宮裏給陛下玩。”
    “好呀好呀！”顧暘找個地方坐下來。
    片刻後，侍衛把絲兒跟風箏一起帶過來。
    看到是絲兒，葉統領眯起眼睛，眼神深邃冷漠地盯著對方，質問道：“誰讓你來此放風箏的？”
    絲兒僵著臉，低聲說：“是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陛下了，很是思念陛下……”
    顧暘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後內疚的說：“哎呀，朕給忘了。朕這就去見母後，你跟朕一同過去吧！”
    葉統領皺起了眉頭。
    李太傅已經提點過葉統領，讓他不要在這個時候管束小皇帝。
    以前王總管在的時候，由王總管阻止小皇帝親近寧太後，小皇帝會聽從王總管的話。但是現在王總管不在了，小皇帝此時正是需要親情跟關愛的時候。此時阻止他去找寧太後，隻會讓小皇帝多疑多憂。將來小皇帝受人挑撥，必定會懷疑葉統領的忠心。
    思量了一下，葉統領還是聽從了顧暘的話，擺駕去長樂宮。不過他低聲吩咐一個侍衛，讓侍衛跑去將此事告訴小桌子。寧太後是什麽心思，眾人都知道。小桌子其實是對付寧太後的最好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