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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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義勇聽見這一句話以後, 眼睛裏麵微微恍惚了一下,不過很快地他眼底就恢複了清明,而且嘴角控製不住地微微勾起, 整個人身上散發著肉眼可見的喜悅情緒。
在錆兔和他說完話之後,就轉過了身, 富岡義勇也轉了過去。自己看著前麵在燈光照耀之下的路麵在滴落在車上麵的雨聲中慢慢的行駛著,就這樣在滴落的雨聲中他們趕到了那個所謂的“幽靈旅館。”
富岡義勇把車停到這的時候, 透著車窗看到了整個旅館的全部。
整個旅館的外貌和傳統的賓館大不相同, 這個麵前的旅店看起來是哥特式的建築,在這個獨立存在於森林裏麵的唯一一個如此巨大的建築, 卻在陰雨天和幽深的森林顯的無比的契合。
窗戶裏麵隱隱的透著光,但是這一點光卻莫名的更顯的旅館幽深恐怖。富岡義勇很快地就下了車,錆兔跟著他也下去了, 雨有點小了, 但是看著還是滴滴拉拉的下著。
錆兔順手在後座那拿了一把黑色的大傘, 想來也應該是木下小姐準備好的,車子停放的位置到底還是和旅店有一些距離的。
錆兔走到義勇的跟前,撐開了自己拿著的那把大傘,富岡義勇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大傘撐開之後, 兩個人看著傘的內部都齊齊愣住了。
看似無比樸素和端正的黑色大傘撐開以後,裏麵卻是一段極其顯眼的廣告詞,還是彩色的字體,在黑色的背景下真的十分令人注目。
“你還在為了丈夫妻子出軌的事苦於找不到證據嗎?你還在為了即將發生的禍事暗自心驚嗎?你想知道你的親人,夥伴, 伴侶留下的種種謎題嗎?你想看透這迷霧之中的真相嗎?歡迎來到富岡偵探事務所, 這裏的將會解決你的一切疑惑。歡迎致電, 一切謎題都將在瞬息之間被我們的額偵探堪破。"
錆兔看著不免笑了出來,他臉上的笑容洋溢著,然後看著富岡義勇將近調笑地說道:“真沒想到義勇的業務這麽廣啊。”
富岡義勇看著上麵的廣告詞點了一下自己的頭,然後語氣像是思考著舊事一樣說道:“那個時候剛剛開業,沒有委托人,木下費了很大的力氣。”
聽到富岡義勇這麽一說,錆兔眉眼微彎地笑了出來,他聲音柔和地看著麵前的這個黑發藍眼的男人說:“看樣子,木下小姐真的是操了不少的心啊,既然義勇是老板的話,那在這個時候也該好好地對待木下小姐這位老功臣了吧。”
富岡義勇扭頭看著他,眼睛裏麵有疑問的情緒,似乎是不太理解錆兔說的話。
錆兔微微靠近富岡義勇,然後說:“就是說對於員工的話工資提高,然後假期的時間延長這些的。”
富岡義勇歪著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錆兔聲音淡淡地說:“木下喜歡工作,每一回發生什麽事情讓加班的時候,她都會不動聲色地看我還有委托人很長時間,雖然很隱蔽但是我還是看到了。”
錆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聲音不免地微妙地說道:“這個樣子怎麽看都不是木下小姐喜歡工作的樣子吧。”
這個的小插曲很快地過去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濃濃的不滿語氣:“這鬼天氣,而且這個幽靈旅館未免也太遠了吧。而且還是在這麽個地方。”
富岡義勇隨著這個男人抱怨的聲音看了過來。
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把車門狠狠地拍上,然後撐起了一把雨傘。帶著濃濃不滿情緒地朝旅店的位置走了過去。
錆兔注意到他的視線,然後自己也望了過去,富岡義勇看著錆兔的樣子,然後解釋說:“這個人叫毛利小五郎,是一個偵探。”
錆兔看著他,然後帶著笑意說:“也就是說,這位毛利先生,是你在偵探事業上的同行嘍。”
富岡義勇點了一下頭。錆兔看著那邊打著傘大步邁向旅店位置的男人,然後手撐在下巴上,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說:“毛利先生看起來可一點也不想是自己過來這旅遊的意思啊,那麽這個幽靈旅店請兩位偵探過來的話,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像是尋常的委托。”
說完以後錆兔看著富岡義勇,灰色的眼瞳看起來亮極了就算是在陰雨的天氣,但是看起來還是熠熠生輝的樣子。
富岡義勇也不免地嘴角漏出一抹笑意,然後看著錆兔鼓了幾下掌以後,無比真誠想著誇人的話,然候認真無比地說著:“看起來,你很厲害嘛。”
但是另他意外的是,錆兔並沒有和他設想的一樣,開心地接下他稱讚的話,反而是麵色複雜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然後說:“義勇,下一次還是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誇人了。”
富岡義勇神色迷茫地看著他,藍色的眼眸裏麵也是困惑極了的神情。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話裏麵有什麽其他的問題。
錆兔隻是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後看著他說:“嗯,義勇,這樣的話聽起來不像是誇讚,更像是一種莫名的挑釁,更像是下一句就要說,那就和我來試試,這樣的要打架的話。”
富岡義勇嘴角抿了一下,然後點了一下頭,他的心裏麵還是有著淡淡地疑惑,但是看著錆兔依舊用力地點了一下自己的頭。
他們撐著傘,慢慢地在雨幕裏麵進去了這個看起來極為可怖的幽靈旅館。
剛進去的時候,富岡義勇觀察了一圈,內裏的建築也是和這座旅館的外表十分的契合,哥特式的建築,裏麵各處可見十字架或者是其他奇形怪狀的建築。
富岡義勇眉頭微微皺一下,這個旅館空氣裏麵有著那種塵封依舊然後驟然開啟的淡淡灰塵氣。像是一件很古老的老物件發出的味道。
一個穿著黑色長袍,臉上畫著古怪地油彩的年輕人看見他們進來的時候就迅速迎了過來,然後看著他們堆起來滿麵的笑容,然後聲音特地壓低成那種幽幽的帶著深深詭異的語氣說:“原來是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準備好迎接這個古堡裏麵的幽靈客人了嗎?”
在說完這些話之後,麵前的這個男人做出了陰森森的樣子,然後壓低聲音說:“先生~,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說完之後,男人就準備好好看著這兩個帥哥恐懼的樣子,這可是他精心準備的鬼怪妝容,然後配上自己特地裝出來的這個陰森森的語氣,保證能把這一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男人和這個冷麵的男人嚇的相當慘烈。
但是任憑他做出各種的樣子,麵前的兩個人都跟完全都沒有看見一樣,甚至眼神裏麵半分對他這副妝容和語氣的恐懼都沒有。
這個時候,錆兔看著麵前的這個黑袍男人,臉帶疑惑地問道:“你好,我們要入住這裏。”
黑袍男人自討沒趣地幹笑了兩聲,然後也歇了嚇嚇這倆個男人的想法。他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失去了以往一貫的樂趣一樣,有氣無力地說:“兩位是需要標準間嗎?”
錆兔看著他問道:“標準間的是兩張床嗎?”富岡義勇的眼神也看了過來,他隻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要一間房。”
男人聲音低低地說道:“兩位的要求當然都能滿足,我們這是有兩張床的標準間。”
說完這些順帶著收好了錢之後,男人把一把鑰匙交給了他們,然後告訴他們說:“因為整個幽靈旅店的房間都是建造的這種風格,所以說裏麵的裝飾都不一樣,算是一個小小的驚喜。”
男人看著他們聳聳肩,配上那副特地畫的油彩有種微妙地滑稽的感覺,在富岡義勇和錆兔準備看著鑰匙上麵貼著的房間號進去的時候,男人在他們背後最後一次不甘心地幽幽地開口,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味道。
在外麵依稀可聞的雨聲裏麵,這個年輕男人幾乎是用氣音說:“兩位客人,夜晚的時候,最好不要出門。否則的話,說不定會碰上夜晚回來的幽靈客人們。”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男人尖銳地笑了起來,用帶著笑的聲音扭曲著說道:“他們可不會向我這麽禮貌了,一定記得最好不要出來。畢竟夜晚的旅店是屬於這些客人們的。”
麵對這男人詭異無比的表現,富岡義勇和錆兔完全都沒有回頭去看麵前的這個男人,他們兩個人小聲討論著這個旅店裏麵種種不對勁的地方,根本完全是沒有在意他最後說的話,完全跟沒有聽見一樣,更不要說什麽恐懼了。
看到這的男人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想著自己晚上的裝備嘴角又勾出了一抹笑意,他是這家的老板專門雇過來當前台還有.......夜間的幽靈客人。
畢竟是幽靈旅店嘛,幽靈客人也是其中的一個巨大的賣點,這裏麵的不少人都是奔著傳說中的幽靈客人過來居住的,他可是在這家老板測試偽裝鬼怪的時候一眼就被那位老板相中了。
畫著油彩的男人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雖說工資多也是一個原因,不過對於他本人來說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工作了,他從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靈異神怪的這些東西,而且又是極為喜歡惡作劇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就喜歡在草叢裏麵呆著,然後突然蹦出來嚇那些大人一大跳,看著他們被嚇的時候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還有發現是他之後臉上掛不住的羞恥簡直是他最大的樂趣。
不過他小時候每每在經曆的這樣的快樂之後,就會被那些大人告狀他自己家裏麵,那個時候他媽媽就會揪起他的耳朵一頓罵。想到這的時候男人臉上的詭異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
長大之後,在學校裏麵各種老師死死地盯住他,不給他留一點惡作劇的時候,好在自己現在已經上大學了。
想到這的時候,男人嘎嘎的笑了起來,上了大學之後他就立馬應聘了學校附近遊樂園裏麵的真人鬼屋npc,那種小時候在心髒裏麵的什麽也比不上的快樂終於又回來了。
而且他這個時候利用課餘時間裏麵的兼職還掙了不少錢,雖然他告訴家裏麵的那個經常揪著他耳朵罵的老太婆的時候,她雖然沒有說什麽。
但是他早就聽他姨,姑,二舅媽.....這些人都說過了,說那個老太婆在家開心的見人都要說說他在外麵兼職已經掙好自己的學費的事。
男人想到這的時候在心底哼了一聲,他看著自己的裝備,然後不在意的想,這家老板的工資都已經發下來了,前台加上幽靈客人在加上自己自製的這些工具老板給的工資,那才叫多呢,自己用完這幾年的學費,生活費還能剩出來一點。
他嘴角抿了一下,然後看著自己一點繭子也沒有的手不滿的撇撇嘴。那老太婆自己身體不好還在供他讀書,真是的,明明今年回去的時候說要幫家裏收麥子,她自己硬生生攔著不讓,那個家夥到底懂不懂自己現在已經老了啊,老了就安安生生享福去,還說什麽砸鍋賣鐵供自己上學。
真是的,他可是有手有腳的大男人,什麽都能幹了,已經長成可以掙錢的大男人了,已經...不需要她那麽辛苦了啊。
想到這時候,這個畫著油彩的男人用力的晃了一下自己的頭,把自己那些情緒甩了出來,他看著外麵沒有人再進來的樣子,然後自己到了自己所在的那個櫃台高高興興的蹲下去,然後去檢查自己的那些特製的道具。
他這個假期已經在這幹了一個多月了,老板是個爽快人,看他幹事利索也老實還身兼多職位,給出他的工資也多了不少,於是他幹事就更加認真了。對待的這些客人的每一個惡作劇的驚嚇都是他一手規劃的。
是屬於那種經住嚇的人多嚇嚇,經不住的人少驚嚇的區別式待遇,他以往的都是準備的一些普通地或者是輕微的驚嚇,好久已經沒有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惡作劇能力了,嘿嘿,他看了一下登記過的名字,然後在心底默念著這兩個即將體驗他壓箱底本領的人的名字。
他嘴角勾勒出了和幼時正準備搞個大的熱鬧時候的表情,他畫著油彩的臉上滿是激動地笑意,這兩個看起來無比冷靜的人啊,等著接受幽靈旅店的恐懼之處吧!
他壓低聲音笑出了聲,在他的攻勢之下,這兩個男人隻要晚上忍不住出來就一定會被嚇的戰戰兢兢說不出任何話來。他已經等不及看他們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