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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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苓被不遵醫囑的太子弄得心力交瘁, 他攀著男人的肩膀,堅持:“不行,除非張太醫說可以。”
    “苓兒忍心孤這麽難受?”又一次被拒絕, 蕭晟昀不肯放棄。
    許是這次的傷是因為江苓受的, 江苓對他的傷勢非常關注,平日裏又乖又軟,除了張太醫說的不能做的事,對他幾乎有求必應, 蕭晟昀這段時間, 每日在溫柔鄉裏, 讓他有種這次的傷受得非常值的感覺。
    “隻能親親,摸摸,其他不行。”江苓不鬆口。
    除了這一點,江苓他, 太遵醫囑了。
    張太醫說不能做的事, 一樣都不讓他做。
    可苦了蕭晟昀,每次被撩撥出一身火氣後,隻能淺淺止渴。
    “再說了,就算是我在上麵,殿下也不可能不受傷, 到時候還是雙重受傷, 不妥, 不妥。”感受到蕭晟昀的熱情, 江苓再次表明態度。
    “孤說的,和苓兒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蕭晟昀含住唇邊的耳垂, “孤的意思是, 苓兒坐在孤身上……”
    “這樣也行嗎?”江苓捂住狂跳不已的心髒,眼中一片迷茫。
    他對這種事的了解有限,不知道隻是簡單授粉,被人類玩出那麽多花樣。
    吻一路向下,蕭晟昀眸中一片濃色:“苓兒……”
    衣衫褪下,帶著熱意的皮膚接觸到冷氣,激起一陣顫栗,江苓卻感覺不到了,他仿佛被放在火堆上炙烤,烤的他葉片兒都蔫吧了。
    這把火從裏燒到外,以燎原之勢席卷開。
    理智全無。
    開始的時候,依然感覺到了疼。
    蕭晟昀背上有傷,江苓不敢碰,隻能胡亂抓住手邊的東西。
    蔥白手指難耐蜷起,在深色襯托下,顯得越發白皙。
    “殿下,這和你說的不一樣……”艱難找回一絲理智,江苓仰頭望著撐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覺得有哪裏不對。
    “哪裏不一樣?”
    男人嗓音裏帶著無法忽視的欲,聲音在耳邊輕柔響起,帶來一陣酥麻感。
    “殿下不是說,讓我坐在……唔……”
    唇被堵住,口腔被侵|占,有力的舌像巡視領地一般,在裏麵掃蕩一圈。
    不放過任何角落。
    透過男人肩膀,江苓看到了不斷晃動的床幔,光影斑駁,意識逐漸混沌。
    迷蒙中,江苓覺得自己變成了漂浮在海麵的嫩葉,隨著風和水的力道,在海浪中起伏。
    細瘦腕骨被男人的大手扣在臉側,手指徒勞抓了抓。
    江苓不知道自己發出了多少無意義的音節,不知道男人因這些音節受了多大刺激,隻是他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剛從水裏撈出來的。
    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江苓不受控製打了個哆嗦,拖著沉重的身體往一邊挪。
    蕭晟昀看著他一點點挪出去,在江苓即將挪出陰影鬆了口氣的時候,不緊不慢追逐過去。
    “苓兒想去哪?”
    聲音比平時更啞,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韻味。
    江苓忘不了,就在剛剛,這樣的聲音一遍遍在耳邊響起,語氣多柔,動作就有多狠。
    他實在是怕了,下意識想逃。
    他的動作似乎惹怒了方得到滿足不久的凶獸,凶獸動動爪子,將獵物扒拉回肚皮下。
    “殿下,我難受……”
    少年眼角帶淚,眼尾緋紅,整個人帶著一股被人疼愛過的氣息,惹人憐惜。
    但這一刻,被他注視的人,隻想將他狠狠占有。
    蕭晟昀低頭,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少年泛著水汽的眼睛上。
    “殿下,我流了好多汗,我想去洗漱。”
    獵物天真以為自己會被放過,卻不知他的抱怨語氣在對方聽來像是軟糯撒嬌。
    “孤會叫人備熱水。”
    “那我休息一會兒,熱水好了殿下叫我。”
    獵物忘了自己是怎麽一步步被吃掉的,在凶獸麵前毫不設防的下場就是再一次被拖進海浪的漩渦。
    “殿下,你的傷口……唔……裂開了……”
    “不用管它。”
    颶風掀起海浪,大雨無情落下,嫩葉在洶湧起伏的海麵上艱難維持平衡。
    江苓被扶起來坐好。
    “做什麽?”語氣裏盡是茫然。
    他現在思緒是凝滯的,反應比平時慢好幾拍。
    蕭晟昀低聲誘哄:“苓兒自己來。”
    “不要,好累。”沒幾下,江苓就罷工不幹了,縮在男人懷裏,說什麽也不肯動。
    “小嬌氣鬼,說你體力差還不樂意。”男人語氣寵溺。
    江苓低喘一聲,顧不上蕭晟昀的話。
    蕭晟昀擁著少年,親親他的額頭,妥協。
    江苓雙手扶在男人肩膀上,散落的發絲垂下,與男人的交織在一起。
    得到的龍氣太多,江苓感到自己的神魂修補進度大大加快,不得不感歎,雙修的效果果然驚人。
    晨光熹微,風浪漸漸平息。
    江苓在疲憊中陷入昏睡。
    範公公帶著宮人抬來熱水,一進來就聞到了混雜在味道裏的血腥味,臉色微變。
    “殿下,可要奴請太醫過來?太子妃……”
    “苓兒沒事,是孤的傷口裂了。”蕭晟昀特意檢查了一下江苓有沒有受傷。
    用幹淨披風將少年裹住,抱到浴桶中,清洗身體。
    江苓睡的不是很安穩,被碰到不樂意的地方,會哼哼兩聲,但他實在太累了,睜不開眼。
    蕭晟昀放輕力道。
    洗完後,將少年放進幹淨的被子裏,江苓滾進裏側,團吧團吧自己,不動了。
    安頓好江苓,蕭晟昀才去處理自己後背上的傷口。
    天沒亮張太醫就被東宮的人請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到了才發現,隻是太子的傷口裂開了。
    換藥,重新包紮,沒花多少時間。
    “張太醫既然來了這一趟,便一並給苓兒看看吧。”
    已經是清晨,太子寢殿卻很昏暗,床幔後,少年安靜躺在被子中,臉上還帶著事後未散去的紅暈。
    張太醫給人把完脈,道:“太子妃身體無礙,隻是這兩天要忌口。”
    蕭晟昀摸了摸少年額頭,體溫正常,他提前做過功課,該知道的都知道,不過還是認真記下張太醫交代的需要注意的地方。
    “倒是殿下,您的傷需要注意,雖然傷口恢複的快,但經不住這般一而再再而三撕裂。”張太醫收起藥箱。
    離開東宮時時間還早,張太醫索性直接去了太醫院。
    “師兄今天怎麽來這麽早?”褚嶠從太醫院的藏書閣走出來,看到迎麵走來的張太醫,挑眉。
    太醫院的藏書品類非常多,褚嶠有崇明帝的親口準許,最近一段時間,隻要閑下來就會來太醫院翻閱藏書。
    張太醫:“剛去了一趟東宮。”
    褚嶠:“去東宮做什麽?太子殿下的傷不是恢複的很好麽?”
    張太醫第一次給太子處理完傷口回來,和褚嶠聊過,當時他的說法是,如果恢複情況好,太子的傷至少得養一個月,但給太子換了幾次藥,張太醫發現,自己一開始的估計太保守了,太子的恢複情況遠比他想象中好。
    這才六天,已經恢複到對日常生活沒有任何影響了,如果沒有這次撕裂,張太醫覺得,可能再過幾天,就能徹底恢複也說不定。
    “太子身上的傷撕裂了,我去重新包紮了一下。”
    “一大早的,傷口怎麽會撕裂?”褚嶠摸摸下巴,“不是說最近太子妃看人看得緊,一點有可能撕裂傷口的事都不讓太子做麽?”
    “是啊,”想到太子傷口撕裂的原因,張太醫輕咳一聲,“可能這次太子妃沒管住。”
    “不應該啊,你們那位太子殿下,對太子妃說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怎麽會管不住?”
    “啊……”張太醫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麽解釋,“這我也不知道啊,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之前說的法子我後來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可行,就是有些小細節得改動一下,你看這樣行不行……”
    話題被張太醫帶到別處。
    江苓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他動了動身子,頓時輕“嘶”一聲。
    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在向他腦海傳達“酸痛”兩個字。
    尤其是腰部往下。
    江苓艱難給自己翻了個麵。
    為了營造舒適睡眠空間,寢殿很昏暗,也很安靜,江苓不知道外麵有沒有人,但他現在很渴,很餓,哪哪都難受。
    “苓兒醒了?”
    就在江苓琢磨怎麽爬起來的時候,床幔被人從外麵掀開,一襲淺色便服的男人出現在床幔後。
    很少看到蕭晟昀穿淺色衣服,以至江苓愣了一下:“殿下?”
    話說出口,江苓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太沙啞,完全不像他的聲音。
    嗓子跟冒煙了一樣。
    “是孤,”蕭晟昀端來蜂蜜水,抱著江苓坐起來,把杯子放到他嘴邊,“先喝點水。”
    趁江苓喝水的功夫,蕭晟昀回頭低聲吩咐,“叫小廚房把溫好的菜端來。”
    候在外麵的範公公領命而去。
    “水是甜的,裏麵加了什麽?”喝完水,江苓嗓子總算沒那麽難受了,聲音也不再那麽沙啞,“殿下一直在這裏?”
    “孤怎麽會在這種時候把苓兒一個人留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蕭晟昀用嘴唇輕輕碰了碰江苓額頭,不燙。
    沒有發熱。
    “身體好酸,還有點疼,唔,清清涼涼的,”江苓感受了一下,“殿下給我上藥了?”
    蕭晟昀點頭,早上給江苓清洗完,就上了藥。
    “這次……的時候,沒有上次疼,看來那些玉還是很有用的,”江苓靠在蕭晟昀懷裏,語調慵懶,“不過我還是覺得殿下太大了,時間也太久,殿下真的不能控製一下嗎?”
    江苓直白的話語下,蕭晟昀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