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第 2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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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苓迷迷瞪瞪睜開眼,&bsp&bsp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

    真·放大那種。

    視角變的很奇怪,就好像自己縮小了一樣。

    縮小?

    江苓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是真的縮小了。

    此刻,&bsp&bsp他正躺在男人寬大的掌心裏,&bsp&bsp他想問發生了什麽事,卻沒發出聲來。

    “苓兒,這就是你本體的樣子嗎?這樣會不會冷?”最初的驚異過後,蕭晟昀迅速反應過來,&bsp&bsp好在他進來時沒帶宮人進來,看到江苓現在樣子的隻有自己。

    對小靈參現在的體積來說,被子太大了,&bsp&bsp把小靈參放到裏麵,&bsp&bsp不仔細都找不到他。

    江苓無法說話,&bsp&bsp隻得揚起兩根須須,擺了擺,示意自己不冷。

    “怎麽會突然變回本體?”蕭晟昀摸了摸掌心的小靈參,語氣擔憂。

    江苓想起被龍氣一遍又一遍澆灌的自己,&bsp&bsp用須須捂住臉,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虛不受補”變回本體。

    蕭晟昀捧著小靈參,&bsp&bsp頗有些不知所措“苓兒,&bsp&bsp要把你種到土裏嗎?我這就去找花盆……”

    將小靈參放到哪蕭晟昀都不放心,&bsp&bsp幹脆揣到懷裏。

    好在衣服寬大,小靈參個頭又不大,&bsp&bsp揣在懷裏也看不出什麽。

    男人的胸膛很暖和,&bsp&bsp江苓被暖意包裹,&bsp&bsp愜意伸了伸須須。

    蕭晟昀吩咐宮人君後病了,&bsp&bsp不要去打擾,然後去了庫房,找到一個玉質小花盆。

    他不知道江苓會維持這個樣子多久,但他知道,植物都是喜歡長在土裏的。

    “陛下。”江苓伸出須須戳了戳男人下巴。

    正在尋找哪裏的土土質最好的蕭晟昀動作一頓。

    “不用把我種下去,我不會維持這個狀態很久,大概一兩天就能變回來了。”等消化完積蓄在身體裏的龍氣,他就不會控製不了自己了。

    聽到江苓的聲音,蕭晟昀一直惶惶不安的心情終於安定下來,他捂住胸口,將整株小靈參捂進掌心“沒事就好。”

    語氣裏充斥著無盡後怕。

    沒人知道,發現江苓不見的那一刻他心中是怎樣惶恐,也沒人知道,他鎮定表象下,藏著多少恐懼。

    他恐懼江苓的離去,恐懼江苓永遠隻能這樣,恐懼他再也在江苓那裏得不到回應。

    短短半個時辰時間,他想了很多很多,他已經吩咐人去尋千蕪大師了,若江苓永遠變不回來,他會尋到最好的土壤,將小靈參好好養起來,等待他重新變回來的那天,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江苓變回來,為此,不惜犧牲一切,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會一直等下去。

    感受到蕭晟昀的不安情緒,江苓艱難從他的衣襟裏伸出兩根須須,卷住男人的手指,輕輕蹭了蹭。

    手指上傳來的力道微弱,蕭晟昀不敢有任何大動作,生怕扯斷了這些脆弱的須須。

    蕭晟昀不放心將小靈參獨自留下,去哪都帶著他,江苓被迫感受了一天帝王的忙碌生活。

    在胸前待膩了,江苓會鑽進男人寬大的袖擺裏,用幾根須須纏著男人的手腕,將自己掛在男人手腕上,緊緊貼著男人手腕內側的肌膚,源源不斷的熱量和龍氣通過接觸的地方傳來,江苓像是整株參都被泡在龍氣裏,舒服的昏昏欲睡。

    要批的折子被範公公運到寢殿,蕭晟昀幹脆在寢殿批折子,揮退伺候的宮人,江苓從男人袖擺裏鑽出來。

    他的須須很靈活,可以幫助他隨意行動。

    寬大禦案上,男人垂眸批著奏折,一株胖胖的人參倚在他手臂邊,時不時用須須騷擾一下認真批折子的男人。

    勾勾手指。

    然後須須就會被男人輕輕捏住,用指腹輕撚,酥酥麻麻感覺傳來,須須頓時消停了,無力搭在男人手指上,任揉任搓。

    範公公進來上茶時,小靈參正躺平讓蕭晟昀給他做全身按摩,聽到動靜,“咻”的一下鑽到男人寬大袖擺下,將自己藏起來。

    直到腳步聲離開,徹底消失,小靈參才慢吞吞探出兩枚葉片,確定無人後,將整株參從層層疊疊的袖擺中挪出來。

    蕭晟昀好笑戳了戳他。

    “渴不渴?”

    “有一點。”

    “要怎麽喂你喝水?”蕭晟昀把茶杯拿過來,“直接澆一澆可以嗎?”

    江苓晃了晃自己的須須“我用須須喝就行。”

    “用須須怎麽……”蕭晟昀話沒問完,已經知道了用須須怎麽喝水。

    隻見小靈參將須須伸進水杯中,沒一會兒,杯裏的水就淺了一些。

    “喝”完水,江苓舉起須須“要擦。”

    蕭晟昀拿出柔軟的帕子,仔細將須須上的水擦幹淨。

    江苓心滿意足收回須須“等會我要喝甜湯。”

    “好。”

    下午,江苓困了,團在蕭晟昀手邊睡了過去。

    蕭晟昀要見大臣,把江苓放在哪都不放心,幹脆帶著去了禦書房。

    處理完政務,江苓還沒醒,範公公進來稟報,說聖醫求見。

    聖醫是聽說了江苓身體不適特意進宮的,他在宮裏住了幾天就搬了出去,現在住在宮外,隻偶爾進宮來見江苓。

    他自己是醫者,關心兒子的身體想給人看看,蕭晟昀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若江苓真是身體不適臥床,他二話不說立刻就帶人去了,奈何……

    寬大袖擺遮蓋下,蕭晟昀摸了摸貼著他手腕的小靈參。

    真正的江苓在他袖子裏,他要怎麽帶聖醫去見人?

    看出他的推脫之意,聖醫皺了皺眉“皇上,小苓是我的孩子,身為父親,孩子生病,去探望一下,我想,這不過分吧?”

    “這是人之常情,當然不過分,但苓兒剛睡著,這會兒不好去打擾……”

    “我隻是看看,不會打擾他休息。”

    範公公站在一旁,在這拔劍弩張的氣氛中,額頭的汗都快滴下來了。

    因為聖醫是君後父親這個身份,蕭晟昀對他一直多有尊重,兩人之間的氣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僵過。

    君後生病,身為父親的聖醫想去探望,這再正常不過,陛下為何不讓?

    範公公不知道原因,但他是伺候皇帝的人,無論如何都得站在皇帝這邊,隻得硬著頭皮打圓場。

    江苓就是在這樣吵吵嚷嚷的聲音中醒來的。

    聽了一耳朵明白蕭晟昀陷入怎樣困境的江苓沉默了。

    他現在這樣肯定是不能讓聖醫看到的,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就算聖醫是他這一世的父親,他也不可能全盤托出。

    反正蕭晟昀能力強,這樣的局麵還是讓他自己去麵對吧。

    小靈參將自己翻了個麵,緊緊貼著男人手腕,不負責任地想他隻是一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人參罷了。

    感受到袖子裏的動靜,蕭晟昀明白,江苓這是醒了,他無意再與聖醫僵持下去,沉聲道“苓兒現在確實不太方便,您若是實在放心不下,不如在宮裏住下,等苓兒醒了,再去看望?”

    蕭晟昀堅持,聖醫也沒辦法,冷哼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在賣什麽關子。”

    範公公如蒙大赦,忙將聖醫請了下去。

    禦書房沒多少伺候的人,蕭晟昀揮揮手,讓候在一旁的宮人都退下,等所有人離開,將小靈參從袖子裏拿出來。

    “苓兒給朕出了個好難題。”

    江苓用須須勾住男人的手指,討好地蹭了蹭“陛下放心,爹爹那邊我會搞定的。”

    蕭晟昀揉了揉他的須須,無奈“快點變回來吧。”

    關心江苓的人這麽多,他擔心再這麽下去,皇宮的門檻要被踏破。

    一直到晚上,聖醫都沒見到江苓,他放心不下,索性在宮裏住下,大有不見到人不出宮的架勢,範公公忙前忙後,不知道陛下和君後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不好對聖醫說,他也有一天沒見到君後的人了。

    範公公有很大預感,若是自己說了,護崽的聖醫指不定還會做點什麽。

    仗著自己現在的模樣蕭晟昀想做什麽也做不了,蕭晟昀沐浴時,江苓非要跟進去,將人撩撥得不上不下。

    蕭晟昀確實不能對他做什麽,隻能帶著一身火氣躺下。

    半夜,懷裏滾進一具熟悉的身體,將人從裏到外吃了個徹徹底底。

    可憐江苓,剛恢複人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抓著吃幹抹淨,被撩撥起的火,最終燒到了自己身上。

    第二天醒來,身上就沒有哪裏不痛的。

    尤其是腰和腿,昨晚他迷迷糊糊,被蕭晟昀按著用了好幾個平日裏他不肯用的姿勢,說是要好好補償陛下受到的驚嚇,實則是為了全方位吃可口的人參。

    就連須須都被欺負了個徹底,到最後,蔫巴巴的,動也不肯動了。

    理所當然的,第二天江苓沒能下得來床。

    “爹爹還在宮裏嗎?讓爹爹過來吧。”江苓趴在床上,他這會兒是沒法平躺下來的,到了現在,還有種被填滿的感覺。

    昨天為了陪江苓,蕭晟昀推了許多要事,今日一大早就去忙了,聖醫來的時候,他還沒回來。

    聖醫擔驚受怕了一天,見江苓懨懨趴在床上,上前欲給江苓把脈。

    “你這是怎麽回事?哪裏受傷了?”

    江苓將手往被子裏縮了縮,不是他不肯給聖醫看,而是蕭晟昀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太多,挽起袖子,就能看到層層疊疊的吻痕、咬痕。

    “我沒事,”江苓聲音有些啞,“爹爹不用擔心。”

    “你家陛下昨日都不讓我來見你,若真發生了什麽事,不要憋在心裏,就算他是皇帝,我們也不怕他。”看著虛弱的兒子,聖醫心疼不已。

    “爹爹在想什麽呢?昨日確實不太方便……”

    “你我是父子,有什麽不方便的?”聖醫打斷他的話,“伸手,讓我給你看看。”

    江苓沉默了一會,伸出手。

    寢衣袖擺寬鬆,隨著他的動作,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手臂。

    江苓皮膚極白,這也就導致,出現在上麵的痕跡格外明顯。

    層層疊疊,像是受了什麽虐待。

    聖醫不是沒經過人事的,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些痕跡代表什麽。

    方才他太過擔心江苓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不好的事,沒仔細看,這會再看,江苓虛弱歸虛弱,眉目間的春意擋都擋不住,嘴唇紅紅的,身上也散發著一種被從裏到外滋潤過的氣息。

    聖醫沉默了。

    他沒想到,不方便見人是真的不方便,沒有他預想中的各種情況,隻是單純的不方便而已。

    好半晌,聖醫眼中的茫然之色淡去,他將兒子的手臂塞進被子裏,輕咳一聲“你們不要覺得現在還年輕就可以……總之,還是不要太放縱為好。”

    他想到自己兒婿高大的身板,再看看自己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兒子,眉目間湧上一層憂色

    陛下年輕力盛,精力過人,他兒子明顯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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