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二月輝夜天女(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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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柱間抱著頭以一種極度沮喪的表情原地蹲下了。
    他在思考:
    “出來見一個有好感的宇智波女性, 並打算以後聯姻”和“跑出來見宇智波斑”相比,到底哪一個會讓扉間炸得更狠?
    短暫的思考了一秒後,千手柱間便打算把這個鍋老老實實的背上了, 反正誤會已經解不開了,再說能見到斑也算是個驚喜了。
    這些年裏, 在戰場之外的地方他們基本上見不上麵, 就算見麵, 也難有今天這樣平和的場景。
    近日沒有戰事, 各族都在休生養息,而這次在焰火大會上遇到斑的也隻有他和扉間兩人, 並沒有其他的族人, 可以僅帶私人立場。
    想明白決定自覺背鍋的千手柱間又站了起來,一掃之前的沮喪, 開始對著宇智波斑打起了招呼:
    “斑,你也來看焰火大會嗎?”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想得差不多, 這裏不是戰場, 他們沒必要起衝突, 所以他回答道:
    “差不多。”
    眼睜睜看著千手柱間從否認到承認再到理直氣壯後,千手扉間氣得說不出話。雖然生著氣, 但他也不放心放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
    宇智波斑傲慢偏激又陰沉,千手扉間總覺得自己大哥會吃虧, 而且他一直都想不通大哥為什麽會和宇智波斑這樣的人成為朋友的。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交談自然是不會理會千手扉間的, 當然千手扉間也不需要他的理會。或者說,宇智波斑忽然對他親切友好起來了才是怪事。
    …………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難得的在如此平和的環境下湊到了一塊, 如此難得的好機會, 千手柱間自然又抓住機會賣起了他的結盟安利。
    而這次, 宇智波斑的反應和以往的反應都不太一樣, 他聽完後沒有沉默,而是詢問:
    “你打算怎麽結盟?”
    被拒絕成習慣的千手柱間還在孜孜不倦的說著結盟後的各種好處,暢想著和平的未來……被宇智波斑這猝不及防的一句給問呆了。
    宇智波斑又接著道:
    “如果沒有具體的想法的話,一切都隻是夢。”
    雖然個人很討厭宇智波斑,但千手扉間也不得不承認宇智波斑的這句話說得很對。
    因為宇智波斑第一次接了他關於結盟的話題,千手柱間瞬間興奮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就是結盟之勢邁出第一步的信號!
    “斑,我覺得我們兩族可以嚐試聯姻。”
    千手柱間的話一出,宇智波斑那張炫酷的高冷臉就繃不住了,他眉頭一皺,整張臉浮現出一種難以置信又帶有幾分嫌惡的奇怪表情。
    千手扉間的臉色更是變得恐怖至極:
    “大哥!”
    大哥,我以為你那天真是開玩笑的,結果沒想到你是來真的?!
    宇智波斑看千手柱間整個人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了。他一直都知道千手柱間是個挺……稀奇的人,但沒想到他能稀奇到這種地步。就千手和宇智波這深仇大恨的狀態,聯姻?認真的嗎?
    而且要靠聯姻結盟的話,多半得族長聯姻。而宇智波的女性一般是不外嫁的,這樣來看的話……
    千手柱間是在給他介紹相親嗎?對象還是千手一族的女人?
    作為宇智波族內的相親刺頭,宇智波斑的整個表情都扭曲了,他幾乎是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我不會娶千手一族的女人的。”
    千手柱間還沒來得及說話,千手扉間先怒了,他冷笑道:
    “你以為我們千手一族的女人會願意嫁給你嗎?”
    宇智波斑嗤笑一聲,下巴一揚,看上去滿臉的嘲諷。
    眼看著好友就要和弟弟從看不順眼發展到動手了,千手柱間攔在中間,揚起往常的爽朗笑臉,並舉起手表達自己的意圖:
    “其實我可以娶……”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千手扉間打斷了:
    “大哥!你要娶也是娶漩渦一族的!兩族的婚約都已經定下來了!”
    千手扉間滿臉冰冷的盯著宇智波斑,為了不讓千手輸人一頭,於是抬出了莫須有的婚約。不過漩渦和千手世代交好,兩族經常通婚,千手扉間覺得未來的大嫂出身漩渦的概率確實很大。
    然而千手柱間絲毫不懂弟弟的苦心,當場就開始了拆台:
    “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千手扉間內心是快崩潰的:
    大哥,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拆我台啊?你自己丟臉也就算了,別讓千手一族和你一起丟臉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千手多喜歡宇智波家的女人呢……
    眼看著他們又要起爭執了,忽然不遠處傳來響動,第一朵煙花在夜幕中炸開,絢爛的色彩一閃而過,短暫又熱烈。
    三人的爭執被煙花打斷,便不約而同的結束了談話,開始專注的欣賞起夜空中炸開的煙花來。準確來說,不約而同結束話題的是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他們不想討論這個對他們而言極為恐怖的話題。
    而千手柱間一直試圖繼續發言,但既然弟弟和斑都已經擺出一副不想聊的架勢後,他也隻能失望的選擇看起了煙花。
    唉……
    他什麽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和小夜走在一起啊?
    夜空中的煙花絢爛而美好,可惜每一朵都十分短暫,不過也正是因為其存在的短暫,綻放那一刻的盛景才值得觀賞。
    想到不知道在哪裏陪著久夜一起看煙花的宇智波泉奈,千手柱間忍不住酸了:
    我也想陪小夜一起看煙花!
    ·
    說是看煙花,但既然沒什麽可聊的後,為了維持短暫的和平,並不想和千手扉間待在一個地方的宇智波斑換了個人少視野好的地方看。
    他看著天空炸開的一朵朵絢麗的煙花,心裏毫無波動。他對於這種自殺為了觀賞而創造出來的東西毫無興趣,看起來倒是和起爆符炸開的那瞬間挺像,但威力可差遠了。
    看了沒幾秒後,他目光便移開了,又開始在人群裏找起了弟弟和久夜的身影。
    很快,他找到了那兩個身影。
    他們並肩站在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正認真的欣賞著夜幕中炸開的煙花。說是認真欣賞也不完全對,因為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泉奈的目光的落點並沒有在夜幕中的煙花上,而是在身邊的人身上。
    夜幕中不停炸開的煙花投下了迷離閃爍的光芒,在燈火映照下的天女仰起臉注視天空的時候,她身上那種不屬於人間的距離感便壓不住了,即使穿著人間的衣物,被熱鬧的人間燈火照耀著,她也無法真正的落入人間。
    她注視天空的目光那樣平靜柔和,像是注視著必然的歸途。
    天女來自天上,必然也會回歸天上。
    她看得越沉浸,那份縹緲的疏離感就越明顯,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風歸去一般。
    宇智波斑忍不住伸出了手,從他的位置看過去,她的身影恰好可以被他一隻手遮住。
    他伸出的五指緩慢的合攏,就像是將什麽握於掌心之中一樣。
    …………
    煙花短暫,焰火大會自然也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在焰火大會結束前,宇智波斑便動身回去了。因為他必須趕在他們之前回去,才不會暴露自己也跟出來了的事實。
    ·
    自焰火大會後沒過多久,戰事便再起了,短暫的和平維持不了多久。宇智波和千手又一次在戰場上交手。
    宇智波斑穿著鮮紅的戰鎧,手持有著勾玉圖案的大團扇和同樣穿著鮮紅戰鎧的千手柱間率先開始戰鬥,
    隨後,兩位家族各自的二當家手上的刀也撞在了一起。
    這就像是一個徹底開戰的信號,在他們交戰上後,他們身後的族人也很快拿著武器衝了上來。
    因為依舊懷抱著結盟的願望,所以千手柱間每次和宇智波斑的戰鬥必打嘴炮,就指望著靠著交戰的會麵時間抓緊安利宇智波斑,喚醒他們幼時共同的理想。
    這一次,千手柱間也不例外。
    隻不過他繼續了上次焰火大會上討論的話題:
    “斑,宇智波和千手可以結盟的,我們可以聯姻!”
    他一邊這樣喊著,一邊雙手一合召出巨木朝著宇智波斑襲去,下手半點不含糊,可以說是相當尊重對手了。
    千手柱間這個人雖然總是在戰場上向對家賣安利,但賣安利的同時又能毫不留情的發動攻勢,言語和行為十分的割裂,可以說是相當的精分了。
    “別開玩笑了!”
    宇智波斑靈活的從巨木上跳走,一扇子揮了過去,扇子上的勾玉亮起,一團團火焰從那扇麵上的勾玉中飛出襲向了站在巨木上的千手柱間。
    似乎嫌火勢不夠猛,他再飛速結印,吹了個豪火滅卻過去。刹那間周圍化為了一片火海。
    這種仿佛末日煉獄一般的場景能夠輕易的毀滅一座城池,但對付千手柱間卻效果有限。
    無數的水流席卷而來,澆滅了火焰的同時也使得周圍陷入了朦朧的水霧之中。
    宇智波斑開著寫輪眼嚴陣以待從千手柱間從水霧之中竄出的下一次攻擊,卻沒想到隨著攻擊而來的還有他的一句喊話:
    “我是認真的,斑,你可以讓小夜嫁過來!”
    宇智波斑躲開攻擊後順勢問了一句:
    “誰?”
    “久夜,她叫久夜!”
    因為是在戰場上交流,所以千手柱間一般都是用喊的,而這一次似乎為了讓宇智波斑聽得更清晰,他又把音量提高了許多。
    幾乎整個戰場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久夜,她叫久夜!”
    “斑,你可以讓小夜過來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