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可憐

字數:3773   加入書籤

A+A-


    陸臨安真是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放狠話:“我要是知道你敢騙她,做對不起她的事!我保證你會後悔認識我!”
    周霖冷嗤一聲:“別在這裏放狂言了,你老婆還在上麵等著你呢,你出來這麽久,她不會懷疑你嗎?”
    說完不等陸臨安回應,他已經拉開了消防門。
    陸臨安隻能幹瞪眼。
    ——————
    陸臨安把盛千亦接回了他們的家。
    丫頭的名字是千亦取的,叫真真,她現在還太小,沒法獨自住兒童房,盛千亦說為了不打擾陸臨安休息,便說自己帶著真真去睡客房,最後被陸臨安攔下,他去了客房,盛千亦和真真住他們的大房間。
    雖然家裏傭人保姆好幾個,夜裏也有人看護真真,但每次她夜裏一啼哭,盛千亦就會跟著起來,陪保姆一起給真真衝奶喂奶,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對於當媽媽這件事,是十分開心幸福的。
    真真愛哭,盛千亦愛抱著她哄,偶爾陸臨安也會抱一抱,卻總是肢體僵硬,看著讓人捧腹。
    他現在顧著盛千亦和孩子,經常會在家辦公,有一天文卉到家裏來送文件,看到像個機器人一樣抱著真真一動不敢動的陸臨安,笑得快趴下了。她大膽的調笑陸臨安:“陸總,咱們商場裏做展示的那個三米高的‘擎天柱’,靈活度都比你好哈哈哈哈,怎麽這麽久了你還沒學會?”
    陸臨安也急:“我怕抱緊了會箍著她。”
    文卉:“你再抱鬆一點,她就得漏下來了哈哈哈哈,快放下吧。”
    盛萬呈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文特助你這麽奚落你老板,不怕被開除嗎?”
    現在輪到文卉僵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盛萬呈總給她一種壓迫感,讓她有些懼怕。
    是因為自己和陸臨安一起有秘密瞞著盛家人的原因嗎?
    她一秒止住笑,鎮定下來打招呼:“盛總,您來了。”
    盛萬呈頭也不回的越過她:“女孩子多笑笑是好事,好看。”他幾步走到陸臨安身邊:“把真真給我吧,這一天天的,壓根沒心思工作,淨想這小丫頭了。”
    陸臨安把孩子交到盛萬呈手上,如釋重負的甩了甩手臂,自嘲道:“這可真是個技術活。”
    盛萬呈抱著真真,用手背探了探她的笑臉,逗著她:“大舅舅來啦,小真真想舅舅沒有,來笑一笑。”
    逗了一番才回陸臨安:“不是我說你,這你真得練練,千亦懷孕也是好幾個月的事,你都沒有去學過怎麽做爸爸嗎?”
    陸臨安抹了一把汗:“還真沒考慮到這些。”
    盛萬呈:“我看你就是完全沒放在心上,你要是敢委屈了千亦和真真,我要你好看。”
    盛千亦從外麵進來,笑盈盈的說:“臨安忙得很,是要去學的,被我阻止了,家裏照顧孩子的人多得是,哪裏就缺他了。”
    盛萬呈不滿:“他忙能有我忙,我這個做舅舅的可是去學了五節課的,課程結束的時候那老師說我是學得最好的一個,我說我是舅舅大家都不信。”
    盛千亦笑道:“是了,你這個舅舅比誰都對她好,等你老了讓真真給你捶背洗腳!”
    盛萬呈眉毛一揚:“那可不行,我家寶貝哪裏能做那種事!”
    有旁人在場,文卉恢複了拘謹,立在一旁不說話。
    盛千亦塞了一個果盤到她手裏:“你們去書房聊吧,孩子在這裏吵鬧,打擾你們工作。”..
    文卉接過果盤:“謝謝盛小姐,那我先去給陸總匯報工作,就耽誤他一會兒就行。”
    文卉把工作的事都匯報完畢之後,又記下陸臨安的工作安排才合上電腦,起身準備離開。
    “你坐一會兒,咱們聊會兒。”陸臨安眉眼間是和剛才差異頗大的憂愁。
    文卉愣了一下,心裏有些不好的猜測,但也乖乖的坐了下來。
    “那個……江漁離職了,你知道嗎?”陸臨安的聲音有些低落。
    文卉手一頓,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小聲說:“我聽說了。”
    陸臨安:“她回來了嗎?”
    江漁離職兩天後就把公司給她租的房子退回去了,但她沒去薔薇園,也沒去陸臨安給她新買的房子。
    文卉如實答道:“我不知道,我和她沒有聯係了。”
    陸臨安覺得可笑,文卉居然是唯一一個可以和他聊江漁的人。
    他真的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江漁的話題的,但是,他真的快憋瘋了。
    陸臨安垂下頭:“她好像談戀愛了,和一個小白臉。”
    文卉真的震驚了:“不會吧?!”
    或許陸臨安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江漁曾經有多愛他,但文卉是絕對知道的,尤其是她發現一點苗頭開始特意關注後,就從很多細節裏看到江漁的用情至深。
    江漁不是那種會隨便做決定的人,也不是衝動的人,她絕對不會為了報複陸臨安故意和別的人在一起,也不可能這麽快愛上另一個男人!
    陸臨安眸光一亮:“為什麽這麽說?”
    他知道,文卉比他更了解江漁。
    文卉想著門外這一大家子,自然不可能說真話,隻得敷衍道:“江漁又不傻,怎麽可能找個小白臉!”隨即又想到,這“小白臉”三個字從陸臨安嘴裏說出來,大抵是有些私人情緒在裏麵的。
    陸臨安不置可否,沉思了一會兒,說:“要是當年那個孩子不打掉,得快七歲了吧。”
    他抬手比劃了一下,朝文卉說:“七歲……有這麽高嗎?”
    文卉差點沒反應過來,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得是當年江漁流掉的那個孩子。
    她心情並不比陸臨安好多少,她跟了陸臨安這麽多年,他一直待她不錯,逢年過節的紅包又大又厚,甚至有一次知道她母親過生的時候,也挑了價值不菲的禮品讓她帶回去,更不要說她結婚的時候,他直接送了她一輛車作為陪嫁。
    他在物質方麵從沒把她當成一個助理,一向大方得很,這也是不管他多晚打給她,不管公事私事,她的家人都不會有一句怨言的原因。
    在她心裏,他不僅僅是自己的老板,也像是自己的兄長,家人。
    她覺得陸臨安好可憐,讓她有些心疼。
    她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應該早點告訴他,江漁愛著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