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借故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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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司南看她這突如其來的變臉,滿腹疑問:“什麽契約?”
“看過小說沒?那些霸道總裁都會當麵甩出一張紙,上麵列滿了各種條條框框,比如說,不能對外公開關係,未經允許不能踏入書房,諸如此類的。我覺得我們之間,也該有個協議。”
葉司南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突然有種前麵有個大坑,等著他往裏跳的預感。
“不會吧,你怎麽會想搞這一套,小說怎麽能當真?”
顧夏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我說了給你個機會重新追求我,鑒於你之前做了那麽多傷害我的事,我總得給你增加點難度吧。當然,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我接受!無論你提出多麽苛刻的條件我都不會放棄的。”
顧夏偷笑,果然經不起激!
“那好,契約從即刻開始生效。”顧夏清了清嗓子,“先說第一條,我現在要去睡覺,你不許靠近我的臥室。”
葉司南看著顧夏頭也不回地進了臥室,喊道:“你幹脆一次性說清楚,到底有幾條啊?”
“等我想到了自然會說。”顧夏關上門,保險起見,反鎖了。
葉司南一頭黑線,悲從中來,覺得世界瞬間從彩色變成黑白。他看了一眼偌大的客廳,有張沙發,尚且能湊合一晚,可是怎麽連條毯子都沒有。
這種季節,這樣睡一晚,非凍感冒不可。
不過這樣也好,要是生病了,就能有借口繼續賴在這裏了。葉司南剛開心沒幾秒,又垂頭喪氣了。
想不到,他現在居然要靠苦肉計才能挽回顧夏了,這也太可悲了。
正在做思想鬥爭時,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顧夏發來的微信。
葉司南精神大振,激動地解鎖了手機,點開微信,剛熱起來的心又涼了下去。
顧夏隻有簡單一句:門口儲藏室裏有被子。
得,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葉司南不情不願地把被子拿出來,蓋在身上,卻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鑽進鼻腔。清淡雅致,像是顧夏身上的味道。
他捧著被子,用力吸了一口,的確是屬於顧夏的味道,確切的說,是她頭發的香味。
葉司南想起從前每次他把顧夏折騰累了,她就會像隻小貓一樣鑽在自己懷裏,瀑布般的黑發撒在他的胸口,像絲綢那樣冰涼。
隻要一低頭,他就能嗅到淡淡的香氣。很長一段時間,他特別迷戀這個味道,總會不停親吻著她的發間。
每當這時,顧夏總會不滿地嘟噥幾句,去推他的胸口。看著她嬌憨的睡顏,他總是忍不住,翻個身,把她壓在身下,開啟新一輪的征伐……
回想起兩人那段親密的時光,葉司南嗓子發幹,一股熱流朝小腹湧去。
他低聲罵了一句,難道真的是太久沒碰女人了,這麽容易起反應。他立刻跑去浴室,冰涼的水澆在皮膚上,終於讓他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葉司南從浴室出來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神誌卻愈發清明,徹底睡不著了。
他鬼使神差,來到了顧夏的臥室門口,舉起手想敲門。可想著顧夏這個時候應該睡著了,最終還是放下了。
他坐了下來,腦袋頂著門,自言自語:“我到底要怎麽討好你,你才會回心轉意呢?這世界上沒有第二人能讓我為她這樣了。我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第一次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顧夏,我想我真的魔怔了……”
漫漫長夜,葉司南絮絮叨叨地說著,他知道顧夏聽不見,可就是想把心裏話傾訴出來。
過了許久,困意襲來,他撐不住了,就這麽睡了過去。
葉司南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全身酸疼,眼皮重得抬不起來,手胡亂摸了一通,終於摸到了手機。
他一看屏幕上閃爍著“榮敬”兩個大字,一下驚醒了,慌忙爬起來。不想,眼冒金星,脖子更是僵硬地轉都轉不動,感覺渾身的零部件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顧夏家,而且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葉司南看了眼不斷在響的手機,心卻莫名的慌起來,要是讓榮敬知道他留宿顧夏家,非得狠狠修理他一頓不可。
“喂?”葉司南壓低聲音,怕吵醒顧夏。
“你是在幹什麽虧心事嗎?怎麽聲音這麽輕?”電話那頭,榮敬很不高興地數落他。
“沒有,剛睡醒而已。”葉司南心虛。
“哼,還挺悠閑。你是不是以為這件事就這麽了了?我問你,到底是誰在操縱這一切,查清楚了沒有?”
“是江天穎。”.
榮敬的聲音一沉,怒道:“不自量力,你有什麽打算。”
葉司南語氣嚴肅:“江權最近小動作頻頻,搶走了中庭的大客戶,她女兒又不知收斂,我打算一起把他們收拾了。”
“好。該欺負小夏,我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掛完電話後,葉司南坐在客廳裏,想著該怎麽樣才能讓江家這對父女萬劫不複。
這時,門外傳來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葉司南好奇地看著門口,就看見一臉燦爛的葉輕雲抱著一大堆東西走進來。
兄妹倆四目相對,葉輕雲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手裏的東西也掉在了地上。
什麽情況?天哪,他們同居了!
顧夏聽到動靜,揉著眼睛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看這場景,立刻下樓,解釋道:“輕雲,我們沒什麽,你別亂想。”
“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們終於在一起了,我要去告訴爺爺這個好消息。”葉輕雲一驚一乍,尖叫聲快要把房頂掀開。
“你怎麽知道密碼?”葉司南的關注點在於連葉輕雲都能自由出入顧夏家,自己卻要翻牆才能進來,這叫他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葉輕雲揮揮手:“先別糾結這個了,你們什麽時候打算複婚?”
顧夏覺得有必要遏製一下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你哥是因為手被燙傷了,所以才在我這裏住了一晚,我在臥室,他在客廳,僅此而已。”
“燙傷手,就要住你家?”葉輕雲揚著眉毛,明顯不信。
“沒錯,因為他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會孤獨地在自己家死去。”顧夏複述了一遍葉司南昨晚的話,雖然荒唐得不能再荒唐了,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