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將自己親眼看到的事情從頭到尾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而他講的事情，在四合院裏引起了一片嘩然。
    “許大茂不是個好玩意，這件事院裏的人都清楚，但是，秦淮如心也這麽壞，還是頭一次見識到！”
    “為了從許大茂這裏要點錢，就能豁出去，用自己的名聲來坑何雨柱，秦淮如那顆心也是夠黑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想害何雨柱沒害到，反而讓自己的名聲在四合院都爛掉了！”
    “秦淮如真是為了貪點小便宜，也太能豁出去了吧，連臉也不要了！”
    “一分錢逼死英雄漢，秦淮如這個女人也是被窮弄得沒一點辦法了！”
    ……
    太多的聲音都在震驚秦淮如的做法。
    他們實在難以相信秦淮如怎麽會為了一點錢，就把名聲給舍了。
    這讓何雨柱嗤之以鼻。
    何雨柱對秦淮如還是十分理解的。
    秦淮如最擅長的，就是賣慘，以及倒打一耙。
    何雨柱冷冷的說道：“秦寡婦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幹賠本的買賣？”
    “名聲對她可是跟別人討可憐，占便宜的好武器，輕易哪裏能夠舍得掉？”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八成是想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就像剛剛那樣，把事情全都推到許大茂的身上。”
    “你秦淮如從來都是被脅迫的、無辜的！”
    何雨柱是句句都說到了秦淮如的心上，被猜中了之前打的算盤，秦淮如臉都嚇得白了三分。
    嘴上還是替自己辯解。
    “何雨柱，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
    “我可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你別自己在心裏麵瞎琢磨！”
    麵對秦淮如麵紅耳赤的辯解，何雨柱要淡定很多。
    何雨柱淡淡一笑，嘲諷的問道：“那你既然不是被我脅迫的，那你原本是想說自己是自願去的我屋子裏？還是把事情全推到許大茂身上？”
    無論說什麽回答都是一個深坑，索性，秦淮如選擇一言不發！
    秦淮如選擇保持沉默了，許大茂還在頑強抵抗。
    “何雨柱，人都有一張嘴，憑什麽你嘴裏說出來的就是真的？”
    “除了你，誰還看見我和秦淮如背後琢磨要害你的事了？”
    “就憑你自己一個人說的話，我可不認罪！”
    “你們也誰都別想治我的罪！”
    許大茂直接來了個不認賬，誰也沒招了。
    一大爺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大爺身子都晃了一下，辛虧被身邊的人扶了一下，不然差點摔倒。
    “滾！”
    “許大茂，四合院是放不下你了！你給我滾！”
    一大爺被人扶著，沉著一張臉，朝許大茂大聲喊道。
    許大茂聽了這句話直接就溜了。
    滾是不可能滾出四合院的，但是滾回自己屋裏，許大茂還是十分樂意的。
    許大茂是一個人住，他回了自己的屋子，是一身的輕鬆自在，比在院裏聽一堆人對他的數落是好多了。
    而秦淮如就沒有許大茂那麽好運了。
    回了自己家，秦淮如才是麵臨新一輪的折磨。
    這一晚上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賈張氏擺明了是要狠狠的教訓一頓秦淮如。
    她想她要是再不給自己的這個媳婦立些規矩，那這個兒媳婦遲早是要把賈家的房頂給掀了。
    賈張氏那張臉冷的能結冰。
    她一進了屋裏，就跟三個孫子發了話。
    “你們三個都到裏屋睡覺去，沒讓你們出來，你們就別出來。”
    三個孩子雖然小，但還是有點眼色勁兒的，知道奶奶正在氣頭上，更是不敢招惹她。
    對待賈張氏說的話，他們是照做無二，乖乖的排著隊，進了裏屋，上床睡覺去了。
    外間隻剩下了賈張氏和秦淮如兩人，周圍彌漫著低氣壓。
    賈張氏一言不發，沉著臉坐在椅子上。
    秦淮如也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惹賈張氏生氣了。
    摸著良心自問，她做的事情確實是有些不合適的地方，心裏麵有些虧欠，秦淮如也想哄一哄賈張氏。
    秦淮如放低姿態，給賈張氏陪笑臉。
    “媽，你別和我生氣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也是想給咱們家往回收攏點錢，才答應許大茂跟著他一起坑何雨柱。”
    “你放心，我是長教訓了！以後不管遇上什麽大小事，我都先和你商量！”
    秦淮如說軟話全然沒有說在點上，見她說話這樣的避重就輕，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賈張氏就更加生氣了。..
    “跪下！”
    賈張氏冷冷的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
    秦淮如傻眼了，呆站在原地。
    緊接著，賈張氏站了起來，朝秦淮如大聲嗬斥：“秦淮如！你給東旭父子兩個跪下！”
    賈張氏手中向了供奉賈東旭父子兩個人照片的桌子。
    秦淮如順著賈張氏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遲遲沒有動作。
    賈張氏直接連推帶拽的將秦淮如推了過去。
    秦淮如的耳邊是賈張氏不停的指責咒罵。
    “你不要臉，棒梗還要臉，你這個當媽的人在外麵幹出那麽不要臉的事，你讓棒梗在外麵怎麽做人！”
    “我命苦啊！送走了丈夫，還送走了自己的兒子，還不如早點死了，好過親眼看著你給賈家抹黑！”
    “別說你是為了那點錢，你少拿假話來蒙我！”
    “你就是想勾搭上何雨柱以後過好日子，今天才進了何雨柱的屋子！”
    ……
    在聲聲指責中，最終，秦淮如還是跪了下去。
    賈張氏的聲音非常的大，四合院不少的人家都聽到了他們家的動靜。
    第二天，四合院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的閑人們聚到一起，還在津津有味的聊著她們家的事情。
    二大媽一邊嗑瓜子，一邊壓低了嗓音，跟身邊的幾個老姐妹聊天。
    “你們昨天都聽到了吧，秦淮如是被賈張氏給罵死了！”
    “賈張氏那個老太婆可是真夠厲害的，那話一句句的都太毒！”
    “秦淮如可憐啊，碰上了那麽一個惡婆婆！”
    二大媽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反駁。
    “行了，二大媽，你也別提秦淮如說話，秦淮如她可不冤枉，她不守婦道，賈張氏就是罵再難聽的話，都是她活該！”
    “秦淮如是窮的連點骨氣都沒有了，為了錢是什麽事也能做出來！”
    “要我說，昨天的事，其實還是怪許大茂！”
    “許大茂那個人就是嫉妒心太強，才折騰出這麽多事情!”
    “他那個人就是做人太有問腿，誰都怕沾上他倒黴！”
    ……
    一聲比一聲高的在說閑話，誰也沒看到當事人之一許大茂走了過來。
    “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在一塊兒就是搬弄是非！”
    “死了，你們也得讓閻王爺把舌頭給拔了！”
    ……
    人多勢眾，許大茂就是嘴再欠，也罵不過那麽多人。
    最後是落荒而逃。
    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誰見了許大茂和秦淮如都會指指點點，說些難聽話。
    他們在四合院很長一段時間都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