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證據，不在我身上，得勞煩廠長，您跟我去一趟食堂後廚。”

    何雨柱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了這句話。

    之後，廠長發了話，讓大家都散了，去各忙各的工作。

    大家臉上的神情如出一轍，是一樣的意興闌珊。

    看熱鬧看一半，就不能看下去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們每一個人都想跟著去食堂後廚看一看所謂的證據。

    沒有人願意放著熱鬧不看，去回到工作崗位揮灑汗水，努力產出的。

    但是，在他們的廠子裏，喊的口號就是生產第一，誤什麽都是不能誤生產的。

    更何況，紅星軋鋼廠最大的領導，當之無愧的一把手，都已經發了話，他們這些人那裏還有不聽的道理？

    那些人行屍走肉般的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機械的幹著活，心裏麵都著急趕緊到了中午的休息時間，好找到空子去打探一下消息，知道最後的結果也能滿足那顆喜歡看熱鬧的心理需求了。

    ……

    廠長、還有保衛科的一些同誌、以及何雨柱和許大茂等人則是一起前往去食堂後廚的道理。

    廠長走在最前麵，他的身邊就是保衛科的人還有許大茂。

    許大茂一路上就跟個哈巴狗一樣，湊在廠長的身邊，使勁兒的搖尾巴，汪汪兩聲，希望能討一點廠長的歡喜，廠長一高興，說不定就能對他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廠長，我這些年，對待工作一向是以高標準在要求自己，一直是勤勤懇懇的工作，取得了一些成績，這一切都是歸功於有廠長您這麽一位好領導！”

    “廠長您以身作則，廠裏麵的大小事情都是事必躬親，任勞任怨，一點也不怕辛苦，還從來不抱怨，您給我做了這麽好的榜樣，我必須向您學習。”

    “向你看齊，在你身上學個一二分，也讓我脫胎換骨了。”

    “廠長，我記得你有次在大會上講話，說不怕犯錯誤，隻要能改正，就還是一個好同誌，您真是一個寬容的好領導，您的那胸襟比大海還寬闊，我能在您的手下做事，實在是三生有幸！”

    ……

    去往食堂後廚的這段路上，許大茂是分秒必爭，嘴巴一刻不停的跟廠長說著那些諂媚的話。

    廠長一開始對這些話還比較受用，到了後麵也品出來了一些其他滋味了。

    說自己寬容？胸襟廣闊？

    言外之意，是說自己要是對待錯誤，嚴肅處理就是胸襟狹隘、不容人了？

    這是拐著彎子向讓自己待會兒對他寬容處理？

    許大茂這個同誌也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吧！

    這還沒到食堂後廚看見什麽所謂的證據，一切的答案似乎都浮出了水麵。

    許大茂一定就是那個潑油漆的人！

    許大茂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證明著他的心虛。

    廠長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對待許大茂這個人就更加沒有什麽好臉色了。

    任憑許大茂在他耳朵跟前，說再多的好聽話，他都當作是蚊子在耳邊亂叫。

    廠長皺著眉，滿臉的不耐煩，絲毫不加掩飾。

    廠長被吵的耳根子不得清淨，何雨柱也沒好到那裏去。

    一路上，何雨柱也是麵對著聲聲質問。

    徒弟馬華還有胖大姐一左一右的在他身邊，他們兩個人也跟接力一樣，來回向他發問。

    “師父，你在咱們食堂後廚放了什麽證據，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我放證據的時候，你還在家睡大覺。

    何雨柱心裏麵默默的說著這句話，而他的嘴巴卻是閉的緊緊的，一臉的冷漠。

    他那張無動於衷的臉，擺明了馬華從他這裏得不到任何回答。

    “何師傅，你還留著後手對付那個人啊？你這個人想的可真周全！你先跟我們兩個人透透風聲，你找到什麽證據了？”

    當然得想的周全點，要不怎麽治許大茂的罪啊！

    有了人證，當然還需要物證。

    至於就是食堂後廚放了什麽證據，就不是現在要說的了。

    一路上，馬華和胖大姐是快要把嘴皮子磨破了，何雨柱也是一點風聲也沒漏。

    在他聽這兩個人說話聽到煩的時候，他就自動屏蔽了他們兩個人的聲音。

    何雨柱陷入了他一個人的世界。

    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今天早上做的事情。

    嘴角不可抑製的露出了得意的笑。

    何雨柱他是一個愛幹淨的人，他身上穿的衣服，時間最長不會超過三天，就會換一件幹淨衣服。

    而他昨天換下的那件衣服，才剛剛換上，不超過一天。

    之所以，會忽然換衣服換的那樣勤，就是因為那件衣服上麵沾染了油漆味！

    當他把那件衣服換下，清洗的時候，就想到了一個他可以找到的證據。

    他隻不過是穿著衣服離得牆壁近了一些，待了不短的時間，都染上了油漆味。

    那潑油漆的人，他的衣服怎麽可能幸免染上油漆味？

    破開雲霧見月明，一切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

    其實，之前何雨柱心裏麵始終都是有擔憂的。

    他確實是找到了認證，甚至除了胖大姐，其他的售賣員也可以作證明。

    但是，終歸是空口無憑，要是許大茂咬死牙關，說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或者情況更糟糕一點，許大茂反咬他一口，賊喊捉賊，說是他對許大茂懷恨在心，專門栽贓他。

    那他到時候也隻能是跟許大茂打口水仗了，事情有極大的可能是最後不了了之。

    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樣發展的話，何雨柱絕對是不願意看到的，他盛怒之下，很難不保證不對許大茂揮拳頭。

    好在他現在想到了新的證據！

    隻要找到許大茂那天身上穿的衣服，就是鐵證如山了，就算許大茂再善於狡辯，也不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了。

    他一想到當他把那身帶油漆味道的衣服放到眾人麵前時，許大茂臉上的表情會有多麽精彩，他就感到很得意。

    何雨柱一點也不擔心會找不到衣服，或者是衣服已經被清洗趕緊。

    那些情況都是不可能發生的，許大茂是有兩個錢，但是他可沒有錢到隨意扔衣服的地步。

    一身衣服可不便宜！

    而且，許大茂那個人雖然喜歡光鮮，恨不得跟個孔雀一樣招搖過市，但他實在不是一個勤快的人。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許大茂什麽時候不是攢了一大盆的衣服才會動手洗。

    可以說，何雨柱對於找到證據有十足的把握。

    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一個許大茂不在屋子的時間。

    那個時間，何雨柱知道是一定能夠等到的。

    許大茂如廁的時間是相當固定，數十年如一日。

    那個人每天一大早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四合院外麵的公共茅房，蹲個大號。

    時間還非常久，四合院的不少人都是深受其害。

    他們院裏的不少男同誌都體驗過的一件事就是捂著鼻子站在公共茅房外邊排著長隊，嘴裏罵罵咧咧的等著許大茂從茅房裏走出來。

    他們院子裏也因此有了眾所周知的一個秘密，許大茂長痔瘡。

    何雨柱今天早上起了一大早，在牆角處蹲著點，等許大茂一離開屋子，上茅房的那個空，就趕緊遛進了屋子。

    果然，何雨柱很順利的在許大茂家的櫃子裏找見了證據。

    那件衣服不止是散發著刺鼻的油漆味，甚至上麵還沾染著油漆的痕跡。

    證據找到了！

    許大茂該付出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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