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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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海域隨時可能還會有其他人魚過來,而且夏竹和珍珠還在附近。
明舒又羞又氣,推著西鬱“你放開我……”
西鬱當然不可能放開他,兩條顏色各異魚尾相貼,銀白色的魚尾比黑色的大了整整一圈。
鱗片打開了一條縫隙,冰涼的海水和指尖一起碰進來,明舒被壓在礁石上無力反抗。
他的臉越來越燙,幹脆自暴自棄般埋頭在西鬱的頸間。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招惹這條人魚,弄得現在騎虎難下,他承認自己拒絕不了西鬱,可又覺得這樣不太好。
就好像他背著修訖在做什麽偷偷摸摸的事情,但他和修訖的關係其實也不能在人魚族裏公開。
身體不受控製的反應和內心的一絲猶豫讓明舒腦子裏很亂,還十分得緊張,怕有誰聽見這邊的動靜過來看見這裏的情形。
西鬱動作放緩,指腹在鱗片內側的邊緣摩擦,一邊溫柔地親吻明舒,像在安撫他。
他沒有進一步深入,安靜的四周隻能聽見水流的聲音,明舒緊繃的情緒稍緩,突然聽見西鬱說“他弄過你這裏嗎?”
人魚的身體構造和其他種族都不一樣,而海蛇與人魚的習性又不相同,西鬱還抱有一絲幻想。
明舒被激地身體顫抖,他說不清此刻的心情,鬼使神差地承認了“……嗯。”
西鬱神色間浮現一絲陰霾,手上用力。
明舒悶哼一聲,帶著點哭腔,他埋著頭,親眼看見西鬱尾部的鱗片對著他抬起來。
西鬱調整姿勢,按著明舒,抵住鱗片的縫隙,一邊誘哄“打開。”
明舒簡直想哭,委屈道“你就是個混蛋。”
他還是不肯,西鬱耐心即將耗盡,又舍不得強迫他。
“我對你那麽好,”他壓下心底的焦躁與嫉妒,“我什麽都可以給你,為什麽不願意?”
若不是在海水中,明舒現在一定已經在掉眼淚了,他別過臉“你隻是想做這種事而已……”
什麽他沒有過伴侶,也可能是哄騙自己的,而且他受了傷,剛才還在說疼,裝不了多久又是這樣。
西鬱盯著明舒泛紅的臉頰“那條蛇呢?他又有多高尚?”
“還是因為,我沒有資格?”他語氣逐漸陰沉,“我不過是一條銀尾,配不上您。”
他提到修訖,明舒心裏更加慌亂,眼睫不安地顫動。
西鬱見他這副模樣,心軟了幾分,又克製不住繼續說些令自己嫉妒的話“是不是也有不少黑尾喜歡您?您跟他們都試過嗎?”
他沒忘記當初第一次遇見明舒,他的神態與舉動都與一條尋找伴侶的人魚非常相似。
即使他略顯青澀,容易害羞,可他又每晚去找海蛇首領。
得不到明舒,西鬱對他越發渴望與急切,也更容易往別的地方想。
明舒更加委屈,反駁道“我沒有和別的……”
他又不是一條隨隨便便來者不拒的人魚,哪怕是為了任務,如果不是西鬱,他也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他眼神控訴,又開始掙紮,再被西鬱按住。
結合明舒一直以來表現出的一切,與剛才擔憂他受傷,西鬱又覺得他也許想錯了。
他以為明舒能接受海蛇,必定其他人魚也可以,既然他們都可以,那為什麽偏偏拒絕他。
“沒有?”西鬱似乎不信,非要問清楚,“隻跟那條蛇睡過?”
在這個副本裏的確是這樣,明舒弱弱地“嗯”了聲,西鬱又問“換做另一條人魚呢?”
“要是有一條黑尾喜歡您,也願意助您當上族長,”西鬱在明舒耳邊道,指尖繼續探”
他又不是一條隨隨便便來者不拒的人魚,哪怕是為了任務,如果不是西鬱,他也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他眼神控訴,又開始掙紮,再被西鬱按住。
結合明舒一直以來表現出的一切,與剛才擔憂他受傷,西鬱又覺得他也許想錯了。
他以為明舒能接受海蛇,必定其他人魚也可以,既然他們都可以,那為什麽偏偏拒絕他。
“沒有?”西鬱似乎不信,非要問清楚,“隻跟那條蛇睡過?”
在這個副本裏的確是這樣,明舒弱弱地“嗯”了聲,西鬱又問“換做另一條人魚呢?”
“要是有一條黑尾喜歡您,也願意助您當上族長,”西鬱在明舒耳邊道,指尖繼續探進鱗片內按揉,“他為您殺了一條白鯊,您會讓他這樣摸嗎?”
明舒羞恥到了極點,幾乎無法正常思考,跟隨著西鬱的話,仿佛當真有另一條陌生的人魚正在他麵前。
但他也從這些話裏察覺出西鬱濃濃的醋意,或許還有一絲不自信,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明舒抬起頭,在水中小口呼吸,一張漂亮的臉上神色無措“不、不會的……”
西鬱眼神緩和下來,獎賞般親吻明舒的臉頰“隻給我摸?”
這種逼問,他很不願意承認,可都到這時候了,他反抗也沒有用。
明舒小聲道“嗯。”
他果然是喜歡自己的……西鬱心底的怨念一掃而空,抱著明舒哄道“那為什麽不肯讓我進去?”
“我喜歡您,也隻會喜歡您,”他抵著鱗片,試圖讓縫隙再打開一點,“您也喜歡我,是不是?”
“怕被他發現?”西鬱繼續道,放在明舒衣服裏的另一隻手重重地掐,低聲蠱惑,“他不在這裏,他不會知道的。”
明舒真正顧慮的不能告訴他,但他一時竟又覺得這是最好的狀況了,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被撩撥了許久,明舒也有點撐不住了,他勾著西鬱的尾鰭“夏、夏竹……”
夏竹和珍珠還在附近,他們會看見的……
西鬱安撫道“別怕。”
他抱起明舒,帶著他退到更遠處。
周圍的幾塊礁石被移了過來,重合搭建,在內裏形成一個狹窄的空間,隻留有幾道縫隙供水流進出。
明舒眼前的視線暗下來,複又亮起,他看見石壁上方有幾條銀色小魚,肚子和尾巴正閃爍著光,簇擁著變成了一盞燈。
空間並不寬敞,兩條人魚擠在一起,這樣的環境反而給了明舒一點安全感。
他背靠著角落的一叢水草,衣物淩亂,臉上的緋紅未退,尾部的鱗片還微微翹起來,懵懂又怯生生地望著西鬱。
在這裏麵,明舒更逃不掉。“會留下痕跡的,”他惡劣道,“弄開鱗片就能發現,要是被發現了,您該怎麽辦?”
明舒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看上去快要哭了,眼尾泛紅“不能……”
不能被修訖發現,他的任務沒有完成,副本還沒有通關。
“真是一條花心的小魚,”西鬱動作發狠,盯著明舒臉上的表情,“小魚以後白天陪著我,晚上再去陪那條蛇,好不好?”
他雖這麽說,心裏卻早已恨不得殺了海蛇首領。
他也一定會殺了對方,隻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這樣明舒既會當上族長,也不必再顧及別的,跟他在一起就好。
明舒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主動湊近親吻西鬱,摟著他的脖頸。
—
夏竹和珍珠待在遠處,不敢到處亂跑,更不敢去打擾明舒和西鬱。
他隱約猜到會發生什麽,表情既怪異又不可思議。
那種感覺又來了,明舒和他們這些玩家,進的根本不是一個副本吧……
他們戰戰兢兢地保命做任務,明舒轉頭就和副本裏最關鍵的兩個角色人物談戀愛,還是在這麽危險的海域裏。
夏竹抱著懷裏的珍珠和白鯊尾鰭,警惕地打量著附近。
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一隻長著斑點的章魚悄悄出現,攀著礁石意圖攻擊。
珍珠第一時間發現了章魚,它正覺得無聊,“嗖”一聲從夏竹手中遊出來,半路將體型變到最大。
海水被擠壓,章魚眼看一隻巨大的水母突然出現,扭頭倉皇逃竄。
珍珠不急著抓住它,來回逗了幾次,在章魚即將逃遠之前,才一口將其吞掉。
消化完畢,珍珠回到夏竹身邊。
礁石內的明舒聽見些動靜,萬分緊張“外麵怎麽了……”
西鬱抓著他的手,安撫道“沒事,不用擔心。”
鱗片還未閉合,他想再次繼續,明舒怕耽擱時間晚上回不去,往回退“我不要了……”
他們是出來做任務的,西鬱的念想也已經得到滿足,他們該及時返回領地了。
“不行,”西鬱欺身上前,撩開他頰邊的發絲,“你去找過那條蛇多少次,我都記著。”
每當明舒以為他不在意了,他卻又會說些話來刺激明舒。
明舒拽著角落的水草,說話斷斷續續“我、我腰疼……”
這樣狹窄的空間,周圍又都是冷硬的礁石,確實不夠舒適。
西鬱心疼明舒,便妥協“那就先欠著。”
他動作未停,水流碰撞拍擊,等終於停歇下來,明舒渾身發軟,被西鬱抱起來靠在他懷裏。
漆黑的鱗片邊緣染上一絲白色,西鬱伸手探入指節,略帶粗魯地堵了進去,幫助明舒合上鱗片。
他輕輕往下按,溫柔親吻明舒的發絲“乖乖含著。”
明舒蜷縮在他懷裏發抖,過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惱怒地在西鬱下巴咬出一截牙印。
出去之前,明舒讓西鬱幫他消掉身上的痕跡。
西鬱為他係上衣扣,冷冷地抬眼“怎麽,怕被發現?”
明舒穿上衣服就不認人“是你強迫我……”“強迫?”西鬱輕哼一聲,也不知道不久前是哪條魚紅著臉說舒服。
他也不揭穿,伸手將明舒摟過來,眼眸低沉。
西鬱不想問明舒和海蛇首領之間的事,他基本已經認定明舒喜歡的是自己,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他想當族長,或是正好被海蛇首領脅迫。
既然明舒已經接受他,那他也會為他解決掉海蛇首領。
這比殺死一條黑尾人魚要困難得多,他需要做足準備。
西鬱召喚幾條銀色小魚,讓它們治療明舒身上的痕跡。
他暫時壓抑著嫉妒和不甘,又忍不住問“他有沒有欺負過你?”
西鬱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海蛇首領,明舒糾結片刻,實話實說“沒有,他……”
他想說修訖對他挺好的,一句話還沒說完,被西鬱打斷。
“好,”他抱緊明舒,留戀地親吻他的嘴唇,“等我。”
明舒不明白他的意思,西鬱也不解釋,移開礁石帶他出去。
見到他們終於出現,夏竹鬆了口氣,小心翼翼上前“那個……要回去了嗎?”
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天就快黑了。
珍珠遊到明舒身邊,圍著他打轉。
白鯊尾鰭隻弄到了一個,明舒看向西鬱“明天再來一趟嗎?”
西鬱沉默片刻“好。”
他看出明舒也想幫夏竹完成任務,夏竹這條人魚,還算勉強看得順眼,明舒要求的話,西鬱可以順手再殺一條白鯊。
他也不必等到明天,但明天再來,意味著與明舒又有更多相處的時間。
於是他們原路折返,尾鰭還是由夏竹帶在身上。
西鬱顧及明舒可能身體略有不適,刻意放慢速度,牽著他越過海山。
天色逐漸暗下來,應該能趕在徹底天黑之前回到領地。
夏竹依舊落在最後,悄聲問珍珠“你餓不餓?”
珍珠不久前吃過一隻章魚,現在還飽得很。
夏竹又問了一遍,它才聽出是他餓了。
珍珠同情地用觸手拍了拍夏竹的肩,準備到附近找找有沒有能吃的小魚,順便也給明舒找一點。
它往前遊了一段路,尋找著珊瑚叢,突然身體一僵,快速遊回來躲進明舒的頭發裏。
與此同時,明舒看見遠處的海水當中,一條漆黑的巨蛇正朝這邊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