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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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物散落一地,明舒緊緊靠在秩淵懷裏,伸手抱著他的腰,還試圖拉開他的外袍裹住自己。
    「真的……」
    他顧不上羞恥,忍著尾巴尖上傳來的異樣,語無倫次地解釋:「可是你不在……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找不到你……」
    主線任務一完成,隻要秩淵不生氣,他的確可以向秩淵坦白。
    明舒沒想到的是,讓他徹底暴露的,好像是那根羽毛。
    秩淵一言不發,還抓著明舒的尾巴尖,那一小塊三角捏起來像是小貓的肉墊,微微一用力,明舒的身體就會跟著輕輕顫抖。
    明舒不安地動了動,抬起頭望著秩淵:「你的羽毛,我藏了好久……」
    「我舍不得,可是我沒有辦法,」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我本來想著,以後找機會,再向你要一根的……」
    秩淵沉默得越久,明舒就越是忐忑,他說完主動湊近,不斷親吻秩淵的嘴唇和臉頰,想要得到他的回應。
    「你不要生氣,」明舒撒嬌一般,「你抱抱我……」
    秩淵終於有所反應,眼眸微抬,目光緊盯著明舒。
    他還是沒有抱明舒,摸著尾巴的手上移,按著尾椎骨的位置。
    純黑色的尾巴摸起來像細膩柔軟的皮革,與明舒一身白皙細嫩的皮膚並不搭。
    但尾巴連接著骨頭,是從他身上長出來的。
    尾巴不算長,但要是沒控製住亂動,有極易被發現的風險,所以才要用絲帶綁起來,固定在腿上。
    明舒之前的一些異樣,也能得到解釋,他的其餘偽裝完美無缺,唯獨剩下這條尾巴。
    秩淵鬆了手,一把將明舒推倒。
    明舒再次跌進柔軟的床鋪,秩淵握著他的腳踝抬起來,又將他翻了過去趴著。
    屋內的燈異常明亮,投在明舒身上的視線猶如實質,一寸一寸移動,確認他身上除了尾巴,沒有別的惡魔特征。
    秩淵抓住亂動的尾巴,另一隻手捏著明舒腿上被帶子綁出的痕跡,語氣意味不明:「綁衣服?」
    明舒動彈不得,他不太喜歡這樣,攥著床單委委屈屈道:「我怕你討厭我……」
    他背對著秩淵,露出小半張側臉,尾巴卻比主人更加興奮,頂端蹭著秩淵的手,想讓他再摸摸自己。
    隨後,明舒感覺到身後的禁錮一鬆,他慌忙爬起來,蜷縮著雙腿怯怯地往後挪。
    秩淵屈腿坐在床鋪的另一邊,伸出一隻手:「過來。」
    明舒隻猶豫了半秒,靠近秩淵重新撲進他懷裏。
    「你不生氣了嗎?」明舒摟著他的脖頸,親了親秩淵的嘴唇。
    然而秩淵捏著他的下巴,不許他再親自己,問道:「羽毛怎麽回事?」
    明舒老老實實道:「我傳送到了地獄……」
    他解釋說,他必須這麽做,不然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明舒還順勢承認自己偷了一本秩淵的書,因為傳送回地獄的東西必須與大天使相關。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被迫的。
    「那次我拿走了椅子上的外袍,羽毛就藏在袖子裏麵,」明舒再次強調,「我好喜歡那根羽毛,因為是你的……可是如果我不那麽做,我可能會死……」
    秩淵眉間輕皺,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鬆了一些。
    「衣服呢?」他眼眸半垂,「被你扔了。」
    明舒呼吸一滯,這時候才想起來,他扔掉的那件外袍,後來好像一直沒有消息,他以為是還沒有被人發現。
    他含糊道:「你怎麽知道的……」
    秩淵半垂著眼:「我一直知道。」
    身為大天使,從他身上脫落的每一根羽毛都不是尋常物,他能感知到羽毛的方位,和一些附近的聲音,隻是比較微弱,聽不太真切。
    他知道是明舒拿走了他遺落在椅子上的外袍,連同裏麵的羽毛一起藏在了自己房間。
    明舒反應過來,他早該猜到,在夜裏會發光的羽毛,一定不普通。
    他努力解釋:「衣服……衣服是因為,我穿了太多次,上麵已經沒有你的味道了。」
    秩淵沉默片刻,指腹摩擦著明舒的下巴尖:「穿了太多次?」
    明舒敏銳察覺到他在意這事,紅著臉「嗯」了聲:「我每天晚上都穿著睡覺,聞著你身上的味道才能睡著。」
    「後來味道沒了,我就不想要衣服了,」他羞澀不已,尾巴翹起來,頂端有意無意蹭著秩淵的腿,「我不是故意扔掉的……」
    他總說不是故意的,他雖是惡魔沒錯,潛入神殿也的確另有所圖,但他是真心喜歡秩淵。
    「你不喜歡我嗎?」明舒眼巴巴望著他,「你這兩天,是不是在躲著我?」
    秩淵能感知到羽毛的方位,自然也第一時間知道他將羽毛傳送回了地獄。
    明舒神色委屈又失落:「你都不抱我,也不肯親我……」
    其實今晚進寢殿之前,秩淵在門外親過他,現在也算是將他抱在懷裏。
    然而明舒不滿足,他還想要更加深入的擁抱與親吻,相比之前,今晚的秩淵是有些冷漠的。
    秩淵依舊不為所動,鬆開明舒的下巴,指尖撫摸著他的頸側,突然問:「你是魅魔?」
    明舒老老實實點頭,他保留了上個副本的身體,準確地說來,是擁有魅魔血脈的半魔。
    不知是不是錯覺,看見他承認,秩淵的神色似乎有一些微妙的變化。
    明舒不知道原因,又湊近親他,見他不拒絕,大著膽子伸手解他的衣領。
    秩淵也沒有拒絕,一隻手摟著明舒,輕輕撫摸他的腰側,像在鼓勵他。
    衣領被解開,露出心口處淡淡的傷痕,再過幾天,就能徹底愈合消失了。
    明舒摸著那道傷痕,湊近親了親。
    兩人離得近,明舒幾乎是坐在秩淵的腿上,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反應。
    他抬起頭,看見秩淵注視著自己,晦暗的眼眸隱隱透出一絲忍耐到極限的情緒。
    明舒被壓著親吻,渾身被秩淵的氣息包裹,快要呼吸不暢的時候,這個吻才終於結束。
    秩淵捏著他的尾巴,吐息灑下來:「喜歡這樣?」
    明舒被迫抬起腿,泛紅的臉頰發燙,小聲問:「你不想弄我嗎?」
    秩淵坐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明舒,貌美勾人的小魅魔坦然躺在他麵前,眼神羞澀直白。
    他慢條斯理地解下剩餘的衣扣,白色的外袍隨意丟在地上。
    一開始,秩淵很凶,明舒忍不住掉淚,哭著要他抱自己。
    他把明舒撈起來按在懷裏,吻掉他的淚水,捏著他的後頸問:「以前還跟誰有過?」
    惡魔本就是汙穢和混亂的代名詞,其中魅魔的分支更是沒有底線。
    明舒漂亮、會勾引人,又嬌又弱,即使在天界也容易遭到覬覦,更何況他來自地獄。
    明舒卻說:「沒有……」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白皙的手臂掛在秩淵身上,濕著眼眶:「沒有誰……隻有你。」
    他是一隻純潔的小魅魔,第一次就接下了高難度的任務,來天界勾引大天使。
    至於他的一些表現,也許是種族天賦。
    秩淵的親吻溫柔了不少,掐著明舒的腰。
    結束了一次,明舒趴在秩淵懷裏,身上天使香水的味道徹底散掉了,隻留下他原本的氣息。
    秩淵摸著他背後透明的翅膀:「以後不必再偽裝。」
    他想看看明舒本來的樣子,這對翅膀與尾巴一點不相配。
    明舒乖巧應聲,打開係統看了一眼,翅膀的使用時限正好在明天早上,等到中午的時候,塑形水也會到期。
    他抬起頭,下巴抵在秩淵身前,不忘追問:「你不生氣了嗎?」
    秩淵摸著明舒的側臉,看著他沒有說話。
    明舒往上蹭了一點,粘粘乎乎地又要親:「你不要趕我走……」
    秩淵安撫般親吻他,低聲道:「想留在我身邊?」
    「你都……」明舒話說了一半,含糊道:「你不可以不負責……」
    兩人親密相擁,任何反應都逃不過對方,明舒紅著臉躲了一下,小聲問:「還要嗎?」
    秩淵不說話,明舒的臉更紅,蹭著他的嘴唇:「我每晚都在想你……」
    他的暗示已經足夠明顯,秩淵撫摸著他的脊背:「想我做什麽?」
    「想讓你抱我,親我,」明舒呼吸不勻,「還要摸摸尾巴。」
    寢殿內的燈光亮了大半夜,明舒如願以償,尾巴尖尖一直被秩淵捏在手裏,要麽讓他自己抓著不許鬆開。
    自從進入這個副本到現在,明舒才終於能與秩淵親近,他又乖又粘人,做什麽都順從。
    最後他依賴地靠在秩淵頸側,聞著他的氣息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外麵天色大亮,估計已經到了下午。
    寢殿裏隻剩下明舒一個人,秩淵不知去向,他裹著被子坐起來。
    他等待了半晌,不見秩淵回來,於是撿起昨晚丟在地上的衣服,準備去外麵找他。
    等明舒穿戴好來到門前,卻發現房門緊閉,任他使出多少力氣也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