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江城高中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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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漸漸, 四目相對。
錦安縮在浴室的角落裏,看著門口愣住的江棄,隻覺得自己都要暈厥過去, 特別是在發覺對方的視線下掃,最終停在某處時,整個人頓時麵條般軟了下來。
錦安的皮膚很白,在周圍都是昏黑的環境裏,被手機燈光一照,更是像吸光般,把所有的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以至於江棄開門就被滿眼的白嫩晃了下眼。
麵前的人就跟剝了殼的珍珠蚌一樣, 隻有兩處微微泛著粉,被涼水濺了下,是蚌肉裏的兩顆粉珍珠。
江棄喉結滾動, 身型僵硬, 握著門把手的手掌緊了又緊, 直到看見裏麵的人羞恥地蹲下去後, 才猛然轉頭過去, 背對著。
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沒事吧?”
錦安熱氣上頭, 渾身被涼水淋著又發著冷,他眼神都渙散了般, 整個人隻想趕快逃離這個窘境, 聽到江棄的話,語氣又虛又弱的回了句。
“出去。”
要是再不出去, 他整個人都要開始發燙了。
被這麽接二連三的變故一嚇, 錦安連澡都不敢洗了, 隻能隨意的拿濕毛巾擦了擦身上, 攏了件睡衣,出門就鑽進被窩裏縮著朝係統嗚嗚嗚。
保守如錦安,隻覺得自己要尷尬死了。
【為什麽我總遇到這種場麵啊】
第一個副本的時候,亞斯也是這樣直衝衝地開門,當時他好歹還穿了條內褲,這次倒好,渾身光溜溜的直接被個副本npc給看光了。
【嗚嗚嗚我真的被看光了】錦安腿夾被子,嗚嗚直哭。
係統在空間裏,看著他眼淚都不掉一顆的樣子,許久之後,才說:【……別咬床單,髒。】
錦安的哭聲頓了一下,然後咬床單咬的更緊了……
【我就咬,你管我!】
係統:【……】
……
像是專門和錦安作對一樣,從今晚開始好像就一直不太太平,錦安縮在被子裏都快要睡著,半夢半醒間突然聞到一股香味,緊接著便感覺到一股寒意,他剛開始以為是因為洗了冷水澡所以發冷,但大熱天的縮進被子裏了都在發抖。
他好像缺陽氣了。
害怕和緊張不僅讓他洗澡時忘記關浴室門,更是讓他全然忘記了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吸食陽氣的事情。
以至於到了深夜的時候,他的小鬼體質開始發作。
“陽氣……”
錦安意識朦朧間,發出像夢囈般細弱的聲音,但在全然寂靜的深夜裏,卻一下驚醒了旁邊並未熟睡的人。
江棄從床上起身,走到錦安的床位上半蹲著,被子裏的人把被子捏的很緊,他稍微用了點力才把被子掀開。
床上的人臉色悶紅,小口喘著氣,呼吸間吐出的氣息都像帶著勾人的香味般,讓江棄一下就俯下身去,輕聲問:“你叫我嗎?小少爺。”
江棄把臉貼的很近,高挺的鼻梁都碰到了錦安的臉頰,給人戳出個小窩。
他語氣低低沉沉的,像是誘哄般說著,陽氣順著他的話,勾著錦安的動作,他連把嘴巴貼上去時,腦子都不清醒。
隻覺得好香好好吃,像是可以把他的靈魂填滿。
江棄一動不動的,隻是將嘴巴張開,目光沉沉地盯著錦安。
陽台上的窗簾沒有拉上,夏天的月亮又圓又亮,足以讓江棄看清楚錦安麵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換,以及主動伸出的粉嫩。
對於錦安而言,江棄和陽氣似乎並沒有什麽區別,都隻是用做飽腹的東西。
於是在江棄的問話下,迷迷糊糊地應了聲。
錦安隻覺得自己嘴巴裏暖烘烘的,一下湧進了好多溫熱的水汽,參雜著陽氣,讓饑腸轆轆的小鬼止不住的猛喝,更是勾著十足有力的事物,想要弄進自己的嘴巴裏。
本該安靜的深夜寢室裏多出了點含糊的水聲,站在門口的人頓了片刻,才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如果錦安此刻腦子稍微清醒一點,隻是那麽一點,都可以感知到眼前人的不對勁。
以及寢室內驟然多出的聲響。
“哢噠……”
緊閉的寢室大門像是被人用鑰匙輕輕打開,露出一點足以讓人走進的縫隙,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停在了充斥著某種細弱水聲的寢室裏。
“你在幹什麽?”
意識朦朧間,錦安好像聽到個熟悉的聲音問了個熟悉的問題。
身體的本能反應讓他驚了下,猛地含住了在他嘴巴裏的東西,像隻受驚裝死的兔子一樣。
江棄麵色平靜地把舌.頭收回來,但嘴巴還緊緊貼在對方的唇.齒上,用著和平日裏完全不一樣的聲音說著:“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男人似乎冷笑了聲,拖著寢室裏的椅子坐到了錦安床前。
淩厲的視線掃在兩人緊貼的位置上,透過玻璃鏡框,能夠看見在江棄說完話後,依舊念念不舍的觸碰著稍小的唇瓣。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類似的畫麵,但卻是第一次看的如此清晰。
胸腔裏似乎冒出了點奇怪的情緒,讓他坐在板凳上的姿勢都不禁變換了瞬,身體後靠,將腿翹了起來。
視線裏錦安臉色紅得厲害,像是被熏爐蒸烤過的一樣,豔得發熟。
男人的視線頓了下,才補充完剛才的話。
“你可別忘了,這是你讓我做的。”
“計劃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下。”
男人的聲音像冷萃般刺骨,警示著某些內心鬆動的人。
“難不成你真對他心軟了?”
江棄終於在男人的話語中放下了唇瓣,側頭回望過去,語氣篤定地說:“沒有。”
“那你這是……”
“疼……”
夾雜著點委屈的微弱聲音打斷了男人未盡的話,明明聲音又弱又小,但又一下吸引了兩個男人的注意力。
兩道極盡相同的淩厲鳳眸同時望過去。
吸入些許迷藥的人此刻完全無法清醒,但在兩人的對峙中依舊感覺到了疼痛,因腰上捏著他軟肉的手臂無意識用力,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推搡著眼前人。
薄被滑下,隻穿著一件極普通的寬大睡衣下,是一雙又白又直的細腿,因主人的懶惰和害怕,在擦拭完後連褲子都沒穿就塞進了被子裏。
他原本是不會被人看到的,但由於深夜的突發事件,在主人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突兀地暴露在了其他男人麵前。
夜晚的空氣轉涼,一雙小腿在夜色裏打著輕顫,但卻無法鑽進已經滑落在地的薄被裏,隻能任由人赤.裸打量。
甚至在一點細微的搓動中,以及向前傾倒的動作中,露出圓潤的地方,被緊緊的新內褲包裹著,細膩的軟.肉從布料縫隙間隱約露出。
原本冷聲放著狠話的男人都被這白嫩晃了下眼,但漏出的這點白嫩很快就被隻護住的小狗給拉下擋住。
男人下意識皺了下眉,抬眼對上江棄陰沉沉的視線。
“你可以走了。”
男人嗤笑一聲,才站起身來,玻璃鏡片泛著冷光,擋住了他眼裏的情緒,他看著麵前給人擦拭額上汗水的江棄,用著粗鄙的話冷漠諷刺:
“我看你是真操.他操.上癮了。”
……
錦安好像聽見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聲音響到讓他下意識睜了下眼。
隻不過腦袋很沉,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般,讓他無法思考問題,隻看見床邊蹲著個熟悉的身影。
他身體好像有點發燙,在過於飽腹的進食後又開始飽脹,渾身燥哄哄的有點難受,讓他無法控製地扭動了下身子。
床邊的人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異常,身型頓了下,然後啞聲問他:“小少爺,要報酬嗎?”
錦安半聳著眼睛,哼哼唧唧的,沒有答話,也不知道男人話裏的意思。
但很快他就感覺自己的腿被人按住,一點布料被人輕輕地脫了下來,在深夜的冷風中,抖了抖,然後又被人小心翼翼地拿住。
錦安的小腿無意識的搓動,將被鋪疊平整的被單弄出一點點褶皺。
江棄沉默地看著,半響後,又仿若自言自語般問了句:“小少爺,你又想要報酬了嗎?”
他明明知道床上的人無法回答,但卻依舊啞聲問著。
麵上的表情沉沉,藏在額發下的眼神更是晦暗到發冷,隻有握著的掌心溫熱輕柔,暴露了臭狗隱約被馴化了的痕跡。
但他依舊陰沉沉地說了句:“小少爺,但你該給報酬的。”
原本蹲著的姿勢主動改成了熟悉的跪姿,江棄雙手按著人腿,在沒有空調吹拂的夏季深夜裏,皮膚上溢出點濕潤的汗氣,黏糊糊的貼在身體上。
原本應該是很難聞的,但是江棄低頭貼近時,卻隻覺得香噴噴的,和主人嘴裏的一樣。
身上無論是哪裏的水液都那麽好聞好喝,好像隻要沾上了主人,就變成了訓狗的誘導劑,引得野狗們爭搶覬覦。
明明是可以忍受的,但主人總是一邊欺負他,一邊還要去逗其他的野狗。
有他一個還不夠嗎?
“為什麽還要去找其他人?”
“是我還不夠讓你舒服嗎?”
夜裏吃著主人饋贈的臭東西,陰鬱的像條躲在暗處看著主人撫摸其他小狗的流狼犬,在假裝戴上項圈回家後,表麵安分,實際上妒火十足。
他在背地裏不斷驅趕著覬覦主人的其他惡狗,又瘋狂的想要將保護主人的愛犬趕出去。
他表情陰沉的抬眼看著睡夢中小口呼吸的主人,含弄間說出警告地話:“不要看其他人。”
“不然我會忍不住的,知道了嗎?”
所有人都不可以欺負他,但他允許主人玩弄。
寢室裏似乎有人吃東西吃的嘖嘖作響。
錦安睡的很沉,但耳畔響起的聲音讓他睡著了也止不住跟著哼哼。
他雪腮因呼吸起伏著,鹹濕的汗液順著小巧的鼻梁落下滴在枕頭裏暈出點痕跡。
有人害怕他聲音太大,也可能是擔心他動的難受,將床尾的被子還給了他。
錦安下意識抱著,將被角咬得死緊。
直到在惡犬急迫地吃完最終的饋贈之後,才終於得以舒服地睡去。
……
第二天錦安剛醒來就感覺不對勁。
他皺著眉坐起來,就跟被鬼壓床了似的渾身都不太對勁,頭暈腦脹地就算了,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腿酸軟的都在發抖。
刷牙時感覺牙齒也酸,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晚上偷牛去了。
特別是在上廁所時都在發疼的地方,更是讓他焦急。
他邊仔細看著邊上廁所,正想問問係統他是不是不講衛生感染時,門口驟然傳來一聲推門的巨響,像是門砸在牆上,又被彈了回去。
緊接著便是沈淮急切地呼喊聲。
“怎、怎麽了???”
錦安一臉茫然地從廁所跑出去,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沈淮一把拉著。
他茫茫然地看著沈淮似是鬆了口氣,還未繼續問什麽,就見沈淮又沉下臉。
錦安心下浮起點不安的感覺,嘴巴張了張,麵前的沈淮就朝他沉聲說道:“安安,彭峰和李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