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有點方。
    他環視四周, 自己好像是在木葉村，可絕不是自己熟悉並了解的村子。
    這個木葉村來來往往的忍者頭上佩戴的護額上刻著聯字, 他不僅看到了木葉的忍者, 還看到了霧忍那邊的忍者，比如鬼燈標誌性的牙齒，還有砂忍村那邊的傀儡忍者等。
    但如今這些人統一佩戴著護額，就好像他們是一個忍村的忍者似的。
    卡卡西坐在一家甘栗甘的店鋪外座位上, 手裏端著一盤羊羹, 他看著四周不斷走過的人, 傾聽著四周人的對話, 漸漸確認了一件事。
    這裏的確是木葉村，同樣是所謂的忍界聯盟的總部。
    三個月前, 最後一個不那麽樂意加入木葉的雲忍村遞交了租賃合同，承認未來五年加入忍界聯盟，聯盟算是在名義上統一了整個忍界。
    但雲忍方麵和木葉簽了協定，表示若是五年後的聯盟不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有資格退出聯盟。
    木葉村民大聲討論著這件事，大家都沒將雲忍退出的威脅當回事。
    “不就是什麽對月軌道炮嘛，我不相信咱們村子的天文台無法研發出力量更強的炮台！”
    “就是！雖然我也不太明白天文台都在研究什麽，但絕對會比雲忍厲害！”
    “那可是扉間大人的天文台啊……”
    提到千手扉間, 甘栗甘休息的木葉居民和忍者都露出了類似於恐懼、震驚、佩服以及敬仰的神情。
    旗木卡卡西聽後心中一動，扉間大人？難道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
    他下意識地看向木葉顏山。
    此刻木葉顏山上仍然是三個腦袋,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後麵並未雕刻新的雕像。
    旗木卡卡西輕輕吐出胸中鬱氣，苦笑起來。
    他似乎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世界。
    那麽問題來了，他是怎麽來的？以及他要怎麽回去？
    殘存在腦海裏最後的記憶是批完了桌子上的文件, 關了辦公室的大門, 打算回家去睡覺, 結果剛上床閉上眼，人就站在這個木葉村了。
    卡卡西放下紋絲未動的羊羹，準備起身離開。
    他打算去找一找二代火影千手扉間，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千手扉間在這個時間點還活著，但千手扉間有著高超的時空忍術造詣，若是好好溝通一番，也許能找到回去的辦法。
    “啊，找到了。”
    突然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卡卡西怔了怔，下意識地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著金色長發、身穿白色披風的青年，青年的眼眸是金綠色的，看過來時似乎有火焰在其中燃燒閃爍，明亮極了。
    他的麵容略顯陰柔，周身縈繞著屬於強者的氣勢和威嚴，然而詭異的是四周仿佛沒人能看到他，來往人群如被無形之力輕柔推開，也沒有意識到人群中有著這樣一位強者。
    “想必你心中有很多疑惑，隨我來吧。”
    來的人正是伊澤杉，隻不過此刻他正處於烏瑟王靈基模式下。
    在宇智波帶土拿到雲忍村的租賃合同、將最後一個忍村收攏到手裏後，他算完成了靈基扭曲任務裏的一統天下任務，從而解鎖了烏瑟王靈基模式。
    在這個模式下，雖然伊澤杉同樣是caster，但整體實力都提升了一個層次，同時具備了一個特殊能力：作為一個王，天然會得到臣民的敬仰和信服。
    處於烏瑟王狀態下的伊澤杉對宇智波帶土競選聯盟首領有成功概率加成，所以這段時間宇智波帶土拜托伊澤杉一直維持著烏瑟王的靈基模式。
    伊澤杉有點不爽，他一直覺得自己隻是烏瑟王的贗品和代行者，怎麽能利用王的威勢來給宇智波帶土增加競選概率呢？
    為此伊澤杉要求宇智波帶土在競選期間斷開聯係，他拒絕為宇智波帶土提供任何選舉建議和幫助。
    宇智波帶土倒是爽快地應了，他表示：“本來就是我當首領，若是在最後競選階段還要拜托你出謀劃策，那這個首領是你的，不是我的。”
    宇智波帶土這番話讓伊澤杉的心氣順了不少，然後轉頭梅林就告訴他，因為伊澤杉處於烏瑟王的模式下，理論上所有歸於烏瑟王麾下的臣子實力都會得到增強。
    伊澤杉剛開始大驚失色，垃圾梅林難道開了後門，讓烏瑟王的繼承人亞瑟王並一堆騎士罐子們過來了？
    上次拉赫穆狀態下召喚了一堆海王類，將宇智波帶土吸成了人幹，若這次在競選階段伊澤杉召喚了一堆卡美洛騎士，導致正在演講的宇智波帶土打出gg，那還選什麽首領？直接社死出道啊！
    “不是他們呀！是我，是我啊！”
    梅林一臉我受傷了的樣子表示，“我是烏瑟王的國師，你處於這種靈基狀態下，我的能力會同步增強。”
    伊澤杉：額，他還真忘了梅林曾當過烏瑟王的國師。
    主要是梅林當初太不靠譜了，他一會幫伊澤杉一會幫阿爾托莉雅，兩邊搖擺兩邊泄題，最後被兩邊同時嫌棄。
    哪怕當時梅林給伊澤杉耍了點小絆子，最後伊澤杉也沒生氣，主要是梅林太慘了，明明是好心，卻被亞瑟王和摩根痛恨並暴揍了一頓，慘不忍睹。
    梅林哀歎道：“啊呀呀，王啊，你居然將忠心臣子都拋在了腦後，是不再承認我了還是覺得我無關緊要呢？”
    伊澤杉無視梅林的惺惺作態，梅林這個半夢魔根本沒有悲傷和難過這種情緒，這廝隻能感受到美夢的滋味。
    “說人話，你的能力增強了能做什麽？”
    梅林見好就收，他解釋說：“這個世界受到六道仙人的守護，你我隻能透露一點點力量弄個圓夢裝置，但在烏瑟王靈基加成下，我可以再送一個人過來。”
    “那個宇智波帶土不是說，要讓卡卡西看到他成為影的樣子嗎？讓卡卡西做夢多沒意思，直接讓他過來溜達一圈唄。”
    伊澤杉：“……”
    “你這主意真是太損了，不過我同意了。”
    人生夢想達成的瞬間，當然要有最重要的夥伴來見證啊！
    正好最近宇智波帶土按照約定不會主動鏈接伊澤杉這邊的視覺，等卡卡西走了再告訴他，氣死他！
    ……對於不得不一直保持烏瑟王靈基模式，以至於被千手扉間、宇智波斑等人堅定認為是綱手後裔的伊澤杉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不爽的。
    伊澤杉懶得和卡卡西解釋太多，他直接用寫輪眼幻術將事情前因後果告訴了卡卡西，大概就是宇智波帶土死後沒去淨土，因為有著強烈的想要當火影的執念，跑到了木葉二十年開啟了逆襲到巔峰的人生模式。
    如今要到最後的選舉季了，若是宇智波帶土成功登頂，需要他過去的夥伴過來見證一下雲雲。
    卡卡西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完後他的身體微微繃緊，警惕地盯著伊澤杉：“……這樣嗎？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姑且信了，那麽您能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要幫帶土？他付出了什麽得到您的幫助？以及當他完成理想、成為影之後，你會對他做什麽嗎？”
    伊澤杉笑了笑：“比起自己，你更擔心帶土嗎？”
    伊澤杉能理解卡卡西的心態，他直白地說：“想知道的話就看下去吧。”
    伊澤杉轉身朝著聯盟總部的位置走去。
    卡卡西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跟在了伊澤杉身側三步的位置。
    一路上的人都仿佛沒看到他們兩個，直到轉過一條街道，一個有些微卷短發的青年與他們擦肩而過，緊接著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卡卡西的手腕。
    “什麽人？”
    “鏡，鬆手。”
    宇智波鏡怔了怔，這才看到走在前麵幾步的伊澤杉，他呆滯了幾秒，再看卡卡西，表情微妙起來。
    ……啊這，他是聽宇智波火核提起過，那位杉先生好像又多了一種狀態，並且因為不想讓人看到這種狀態，故意在身上套了一層幻術，除了萬花筒以上的眼睛，誰都看不到他，但是、但是……
    看這美麗的金色長發，看這高貴的氣質，看這仿佛燃燒著火焰的金綠色眼眸……
    “綱手見過您這個狀態嗎？”
    伊澤杉黑線：“每一個看到我的人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宇智波鏡汗顏，他的眼神止不住往卡卡西身上落，主要是吧，這位杉先生套了幻術不見任何人，偏生拉著這個白毛戴麵罩的青年在村子閑逛，實在是……
    難道木葉瓜田又要新增一顆甜瓜了嗎？
    比如綱手未來的另一半是個白毛？
    伊澤杉有些氣悶，他對卡卡西說：“這是止水的祖父鏡，鏡，這是阿飛以前的夥伴卡卡西，我用了點手段，讓他暫時來到咱們聯盟，看看阿飛能鬧騰出什麽結果。”
    宇智波鏡的眼睛微微睜大，他上下打量卡卡西，笑了笑：“那我能有幸陪您一起遊覽我們建立的村子嗎？”
    卡卡西深吸一口氣，他始終保持著警惕，麵上沉穩地和宇智波鏡打招呼：“麻煩前輩了。”
    宇智波鏡唇角帶笑，說話語氣溫和柔軟，和他交談起來如沐春風，讓卡卡西想起了曾經的後輩宇智波止水，他們的性格和樣貌真的很相似。
    宇智波鏡沒有追問未來木葉村的人和事，而是略帶自豪地向卡卡西介紹了現在的忍界聯盟。
    從最初的木葉村到木水同盟，再到木水土聯盟，以及四國同盟，到現在的忍界聯盟……
    木葉村不斷吞並擴張，經過快十年的發展，竟完成了常人所不敢想象的偉業：一統整個大陸的忍界，讓所有忍者都歸於忍界聯盟的麾下。
    “一切的開端都要追溯到最初阿飛和斑大人在村子外打得那場大戰開始。”
    宇智波鏡的神色有些恍惚，“仿佛夢一樣，老師退後了一步，不再盯著宇智波，而宇智波和千手、漩渦聯姻，也不再局限於一族之地，村子高層的目光從忍界擴散到了宇宙星辰，我們忍者……”
    我們擁有了全新的可能。
    卡卡西聽得入神，震驚的次數多了，他反而有些麻木了。
    什麽帶土暴揍宇智波斑，什麽帶土隨意抓取尾獸收歸村子，什麽帶土吞並四大忍村建立忍界聯盟，什麽帶土要帶著聯盟邁入宇宙……
    卡卡西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幹澀，輕如雪落，“帶土他啊，他總是走在我的前麵。”
    “不管是當初追擊岩忍，還是將眼睛送給我，甚至是化為碎屑消失在我眼前……他始終都留給我一個背影。”
    卡卡西閉了閉眼，固守在心底最深沉處的情感劇烈震動著。
    帶土，你是我心中的英雄，從始至終，一直沒變。
    伊澤杉帶著卡卡西來到聯盟總部外一個較為開闊的屋頂，居高臨下圍觀遠處的投票場景。
    忍界聯盟的選舉和伊澤杉的聯合會有些不同，當年聯合會選舉是提了三個人選，如今五大忍村結為聯盟，本質上忍村的界限並未真的消失，所以這次選舉的範圍比較大。
    “所有在職忍者都可以投票，下忍三票，中忍五票，上忍八票，一些特定人群，比如尾獸、影以及長老、族長有十票。”
    宇智波鏡給卡卡西解釋：“每個人隻能給一個人投一票，剩下的票可以隨機投給任何一個人，包括不限於自己的忍村，不看實力，不看忍者等級，隻看個人影響力。”
    伊澤杉跟著解釋：“這樣可以最大限度防止人為刷票。”
    他這麽說的時候，隱隱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卡卡西抱著既來之則安之，以及一定要看到宇智波帶土競選的英姿，索性暫時耐下性子，認真了解聯盟的諸多事項和變化。
    ……什麽？私下裏探查木葉村？別逗了，這可是個宇智波斑都還能上街買豆皮壽司的村子，甚至一不留神，還能看到在街道上互相撕咬追打的縮小體型的狐狸和狸貓。
    而周圍的人似乎早已習慣了這個畫麵，甚至有人拍照上傳到所謂的查克拉網絡裏，廣而告之表示兩隻尾獸又打起來了，趕緊找宇智波將兩隻發飆的尾獸領走雲雲。
    卡卡西可不想觸犯了什麽禁忌，被押送到宇智波帶土麵前受審訊：太丟人了。
    聽完了選舉的基本規則，他提問：“那候選人選票數最高的前多少名呢？”
    伊澤杉微微一笑：“看具體票數情況再做定奪。”
    卡卡西有些不讚同：“會被人利用吧？”
    伊澤杉冷笑起來：“我就是要看看，都有誰敢動小心思！”
    宇智波鏡保持微笑不說話。
    他曾在霧忍出差，在這位杉先生手下幹過一年，也親自體驗過家族內部幻術裝置，深知這位大人沒有麵上看起來那麽和善。
    怎麽說呢，雖然這位先生長著一張與初代目相似的麵容，他的脾氣可真是和二代目一模一樣，一眼掃過去，幾乎什麽都瞞不過他。
    但若是和杉先生混熟了，又會有種被無微不至的溫柔籠罩的感覺，就好像廣闊的天空和波瀾不驚的大海，是最堅實穩固的後盾和支柱。
    在這一點上又神似木葉初代目大人。
    伊澤杉不知道宇智波鏡正在心裏吹他，他淡淡道：“每個忍村的上忍數量不同，考慮到忍村的隔閡，村子裏精英上忍大概率會投給自己村子的候選者，所以隻要看最後的得票結果，就能知道哪個村子的凝聚力最高了。”
    卡卡西聽後想也不想就道：“那肯定是木葉。”
    伊澤杉莞爾：“是，也不是，木葉和霧忍的融合度最高，兩邊的忍者是真的能放下隔閡、公正客觀地將票投給他人的，而且投票裏麵也可能出現一些奇怪的、雖然得到大家認可，但壓根不可能當首領的人選。”
    卡卡西一愣，奇怪人選？這能是誰？
    “最後必須要人工黑箱一下，根據名單上的人選裁定最後的截止範圍。”
    伊澤杉深知這幫忍者向來是內鬥內行的混蛋，他們肯定會用小手段，所以必須要留一個可以整體調控計劃的後門。
    以及他要趁機將自己篩下去！！別以為他不知道，萬惡的千手扉間又不安好心，想和宇智波斑在後裔帶土）上搞什麽競爭！
    “等第一次選舉結束後就堵上這個漏洞，五大忍村融合後不能留後門，會出亂子的。”
    伊澤杉早就想好了一切，他看向卡卡西，“是不是和木葉選火影不太一樣？”
    卡卡西歎了口氣：“是啊，村子選火影，師承、資曆、影響、出身以及運氣，缺一不可。”
    並非實力強就能當火影，想想他的父親木葉白牙……
    “聯盟選舉也看重你說的那些。”伊澤杉苦笑起來，“人是不可能不受出身影響的，最起碼選上來的人要得到千手和宇智波的認可，否則別說坐穩首領位置了，連查克拉網絡的控製權都無法掌握，這樣的首領和擺設沒有區別。”
    伊澤杉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沉重和憂慮。
    “也許在很多年後，聯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分崩離析，但我並不後悔做這種事。”
    “千手柱間開啟了一國一村的模式，結束了忍族之間的征伐和殺戮，從那之後人們才意識到，忍族和忍族是可以聯合團結起來的。”
    “如今忍村和忍村聯合起來，共同開啟全新的聯網時代，從這之後的人們會意識到忍者是一個整體，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已經體味過和平的滋味，見識過聯合的力量，哪怕有人挑起紛爭，也總會有心係和平的人站出來告訴大家，世界不隻有戰爭，還有和平。”
    伊澤杉的神情舒展開來。
    “我隻是想告訴這裏的人，世界還有別的選擇，人生有不同的分支和走向，命運不是既定的，它掌握在每個人自己手中。”
    他看向卡卡西。
    “你問我有什麽目的，會對帶土做什麽，大概這就是目的了。”
    卡卡西驚愕地看著身側的金發青年。
    “我隻是給帶土一個改變未來的可能，圓他一個少時之夢。”
    伊澤杉的目光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過無數建築，他看到了遠處的木葉顏山，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人。
    他們為這片土地而奮鬥，他們深陷殺戮，他們奮力忘我，他們舍生取義，他們拚盡全力讓夥伴活下來，他們是一群燃燒著自己、照亮他人的人。
    他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他們寂寂無名，不曾名動天下，未曾綻放出人生最美麗的花朵，就已經消逝在血雨腥風之中。
    “讓不可能變成可能，這是隻有人類才能做到的奇跡。”
    “而我，就是想要看到奇跡的癡人。”
    卡卡西的眼睛微微睜大，一直提著的緊張和警惕就這麽突兀消散了。
    他緩緩露出微笑：“是啊，我們都想看到奇跡。”
    就在此時，四周有人大聲道：“出來了，第一次選舉結果出來了！！果然首領的票數第一！”
    卡卡西下意識地看向投票現場巨大的查克拉屏幕，屏幕上出現了一長串名字，排在第一的赫然是宇智波飛。
    宇智波鏡：“網絡計票速度就是快，阿飛果然是第一。”
    看著宇智波飛這個名字，卡卡西有點想笑。
    在他那邊阿飛曾是曉組織成員，在各國內部通緝裏榜上有名。
    如今這個名字居然成了忍界聯盟的首領，真是令人想不到。
    卡卡西順著那個名單往下看，赫然是千手扉間、宇智波斑等大佬的名字，卡卡西看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可惜……”
    宇智波鏡：“可惜什麽？”
    卡卡西猶豫了一下，苦澀地說：“和帶土競爭的人這麽厲害，我隻能看著，完全幫不上忙。”
    宇智波鏡好心寬慰道：“沒事，阿飛很強的。”
    卡卡西輕輕嗯了一聲，他知道，帶土一直都很強，隻是……
    “他可以更強。”
    伊澤杉似乎看出了卡卡西內心所想：“你是想說，帶土將眼睛給了你，即便他在此世界複生，神威的力量也被你用完了？”
    卡卡西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驚愕道：“還在嗎？他的眼睛？”
    “你不是還給他了嗎？”
    “可我當初耗盡了瞳力開了須佐能乎，我已經沒有寫輪眼了！”
    伊澤杉輕描淡寫地說：“你還給他了，他也接受了你的歸還，隻要他心底有這個認知，瞳力什麽的……”
    “某個喜歡在夢境裏亂竄的家夥可以在時間線上動點手段，稍微帶一點瞳力種子回來，在陰陽遁和六道之力的加持下，種子會生根發芽，再度長成蒼天大樹。”
    “他知道你會通過這雙眼睛注視著他，隻要懷揣著這個認知和念頭，他就仍然是擁有神威的帶土，因為神威不僅僅是他的，還是你的。”
    “你成為了六代目火影，完成了對他的承諾，他怎麽能落於人後呢？”
    “看著吧，他會在你麵前，成為全世界忍者的影。”
    卡卡西怔怔地聽著，目光久久地凝固在遠處查克拉大屏幕上。
    競選者的演講開始了，很多年前沒見的摯友的麵容出現其屏幕上，他穿著曾在四戰時一模一樣的宇智波族服，眉宇間的陰霾似乎消失了，看上去成熟穩重了很多。
    宇智波帶土自信地說著對未來的暢享，意氣風發，躊躇滿誌。
    看著這樣的帶土，卡卡西不自覺地笑了起來，眼神越發深邃而柔和。
    我的英雄啊……
    “圓他一個少時之夢嗎？”
    卡卡西喟歎著，輕笑著，“謝謝。”
    伊澤杉：“你無需謝我，他給我付報酬了。”
    這個白發青年如此說：“不，我是在為我自己向您道謝，因為……”
    帶土，這一次你沒有放棄希望和夢想。
    我用你的眼睛，看到了屬於你的全新背影。
    這真是太好了。
    “您也圓了我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