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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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正在一間訓練房內, 這裏有鋼琴、吉他等各種常用樂器，鬱九初便走到了鋼琴旁邊，坐了下來。
甚至776都有點驚訝：“宿主, 你會彈鋼琴？”
“都說了啊, 我非常熱愛音樂，你以為是說說而已嘛？咱可是下過苦功夫的。”鬱九初道, “行了我要唱歌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776火速關閉了自己的聽力程序，心中充滿了對在場眾人的深切的同情和殷切的期待：加油吧, 人類！希望你們爆發出無上的生命力, 順利活過這一天。
鋼琴聲響起了, 輕盈歡快，是很熟悉的前奏。練習生們心道：是《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啊。
他們本希望能有一位出名的、他們早就耳熟能詳的嘉賓來合作，結果來的是鬱九初, 這個根本不認識的人, 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但畢竟有鏡頭, 隻都把這失望藏了起來，這時也都一副期待的樣子。
還有一位性格活潑的練習生衝著鬱九初大聲道：“前輩我也喜歡周傑倫！”
鬱九初抬頭衝他笑了笑, 輕輕k了一下。
“哇, 前輩好好看, 被前輩秒掉了。”
“怎麽辦, 前輩比我們要更像練習生啊。”
幾位練習生們各種嘻嘻哈哈, 完全沒有災難即將到來的緊張。
隻有之前認出鬱九初，叫出“大慶”的那位練習生，內心七上八下, 琢磨不定。他名叫趙兮, 這時候恨不得自己能趕緊有個手機, 和人討論一下：大慶脫油了！你們知道嗎，大慶脫油了啊！
氣氛非常融洽，練習生們甚至和著音樂拍子，跟著拍起了手。
直到……
前奏結束，鬱九初，他開腔了。
從他唱歌那一秒開始，練習生們的拍手就停住了。
真要說的話，他們覺得心跳停了，呼吸停了，甚至時間的流逝都停住了。
一切，都在此刻瞬間停止，好像曆史的滾滾車輪，突然被卡住。
這是什麽樣的歌聲啊！
這樣的歌聲為什麽會存在在世界上！
明明是讓人耳朵懷孕的音色，堪稱教科書般的出色音準，和返璞歸真、毫無瑕疵的換氣與技法，但是全部結合在一起，卻讓人腦袋都要炸了。
炸了啊！
甚至都要出現瀕死幻覺了！
歌聲中充斥了毀滅，坍塌，破碎，衰敗，摧毀，災難，他們簡直看到了末日已經降臨。
然而這種極致的毀滅隻持續了一秒，下一秒，他們突然又被這歌聲治愈了。
歌聲仿佛海上縹緲的雲霧，黑夜中閃著光的燈塔，幼時母親的懷抱，帶著虛無和縹緲，如暖風般拂麵而至，讓他們感受到了平和，祥靜，柔軟，安寧，甚至心都被撫平。
所有的創傷都消失不見，所有的苦痛都化作圓滿，他們心中隻剩下那種極致的歡樂，一切美好得恍如夢境。
結果這種極致的快樂也隻持續了一秒！下一秒，那種毀滅又開始了！
然後又是快樂！
然後又是毀滅！
這特麽簡直就是過山車啊！！！
他們像是海上的小船，一秒暴風驟雨，一秒豔陽高照；亦或是沒有安全帶的過山車，時而被拋高，時而又狠狠墜落。
下一秒是什麽體驗，完全隨機。
這種情況下，毀滅和快樂都變得更加極致了！
沒錯，這就是海妖buff的效果。
沒有這個buff的時候，鬱九初的歌聲隻代表了毀滅；有了這個buff之後，又加入了重建。
毀滅與重建，鬱九初自成循環，屬於管殺還管埋的那種，非常生態且環保。
鬱九初還在那邊唱呢，“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別問，問就是絕壁不能啊！誰能堅持這種一首歌，可以成神了吧！
這位大佬真的是來當幫唱嘉賓的嗎，別不是來滅組的啊！
唱完了一首歌，鬱九初非常滿意，隻覺得唱出了情懷，唱出了心中的感受。
隻是回頭一看……
隻見那六位練習生，一位趴在地上絕望地遊泳，一位縮在牆角好像自己是個蘑菇，一位如同名菜“仰望星空”中的那條魚，一位現場瑜伽來了個新月式，一位金雞獨立雙手合十已然返璞歸真，一位甚至當場劈了個叉。
劈了，個叉。
造型可說是非常奇特了。
鬱九初奇道：“咦，你們這是怎麽了？哈哈哈，難不成我的歌聲給了你們靈感，你們已經想要跳舞了嗎？那要不我再來唱首快歌吧！”
“哥，別唱了求你！”金雞獨立那位厲聲喊道，一大跨步衝到了鬱九初跟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是啊前輩別唱了，已經到極限了！再唱人都要沒了啊！”其他人紛紛慘叫道。
其中一人猛然間反應過來，望向金雞獨立那位，驚訝道：“齊小嚴，你嗓子好了？”
那位小男生叫“齊嚴”，前兩天發燒，喉嚨完全啞掉，已經在打封閉針。他本身是voca，不得已做好了被分配最少的歌詞的準備，卻不想這個時候，居然能發聲了？！
那句“哥別唱了求你”簡直說得中氣十足，聲音洪亮，完全聽不出是生病了的樣子。
齊嚴猶不敢相信，“啊哦唔”試了幾句音，又唱了幾句歌，才終於意識到，他的嗓子真的好了！“我能唱歌了！”他興奮地叫道。
這是怎麽做到的？明明剛剛他的嗓子還是痛到很難發聲，自己也因此心情沮喪，甚至鬱九初剛到場時，他的笑容都很勉強。隻是一首歌的時間啊，喉嚨怎麽會——
他霍地意識到：是鬱九初的那首歌。
那首歌的毀滅是真的毀滅，治愈卻也是真的治愈。
“前輩，是你的歌，我的嗓子是被你的歌聲治好的！”他望向鬱九初，已是激動至極。
“沒有沒有，我又不是醫生，咱不搞封建迷信哈，你這是自己的身體素質好，戰勝了病魔。”鬱九初笑道。然而實際上，是“海妖buff”真的有治愈效果，僅限一些輕症。
齊嚴堅定不移，看著鬱九初的眼睛都冒著星星：“前輩，謝謝你。謝謝你來當我們的，幫，唱，嘉，賓……”
說到後來，聲音突然遲疑了。
對啊，鬱九初是他們的幫唱嘉賓？
幫唱，嘉賓？？？
要和他們六個有合作舞台的那種？
六個練習生同時沉默。
就這麽個情況，怎麽唱啊請問！
他們到底是要去參加比賽，還是要去上演一秒天堂一秒地獄的創極速光輪的啊！
知道的了解他們是來參加選秀想要出道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來搞恐.怖.襲擊和災後重建的呢。
就連齊嚴，都有點犯愁。
鬱九初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淡定地說：“現在我們互相認識過了，等下要到抽簽環節了哈，就是我運氣一直不怎麽樣，抽簽結果不好的話大家多擔待。”
說著，四下張望了一下，“咦，差不多應該開始抽簽了啊，咱們的跟組導播怎麽沒來叫我們呢？”
按照之前鬱九初看過的流程，在和練習生們碰過麵之後，合作舞台的嘉賓們就會去抽一下表演曲目。結果現在，壓根沒人來叫他抽簽去啊。
的確是沒來叫人，因為工作人員正在緊急開會中。
聽過鬱九初的那首歌，導演組已經炸開了鍋。
差不多是一部分人覺得“必須要讓他上，爆點實在太強了”，另一部分人覺得“太冒險了吧，萬一出現事故了怎麽辦”，還有一部分人一句話也沒說，他們至今還沒緩過神來。
總負責人也是頗為猶豫。《不敗的舞台》是西柚視頻的節目，容識白能把鬱九初塞進來，和西柚視頻簽了很多置換條約。原本他還覺得賺了，這個時候卻又懷疑起來：這真的可以嗎？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然，我們還是——”
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電話來自林氏的總裁辦秘書處，林氏正是西柚視頻的控股方。
總負責人聽著電話，心中已是膽戰心驚：他本以為鬱九初隻是搭上了容識白的線，現在看來，鬱九初背後的，其實是林氏啊！
這還有什麽可說的。
“愣著做什麽，快開始抽簽環節吧！”他說，“鬱九初當然要在。不隻要在，還要有最多的鏡頭。”
“他這首歌，一秒都不要切。”
他遠目，眼中飽含著對人類的未來的擔憂：“人類能不能挺過這一劫，就看運氣了。”
.
延遲了半天，抽簽環節終於開始了。
演播室裏聚集了《不敗》的36位練習生，他們被分成了6個小組，此時正在一起觀看另一個房間的抽簽環節。
六個小組共有六位合作嘉賓，其中還有一位是鬱九初的熟人，正是一起錄製《夏天的風》的程小梨。
見到鬱九初，她主動上前，給了鬱九初一個擁抱。
“又見麵了，小鬱哥。”她笑著說，上下打量了一下鬱九初，忍不住道，“咱就幾天沒見，怎麽覺得，你哪裏不太一樣了？”
她十分敏銳，實際上，這也是海妖buff的副作用：唱歌後一段時間內，會有海妖的魅惑效果，簡單來說，會變美。
鬱九初打著哈哈道：“沒錯，我變禿了，也變強了。”
兩人互相開著玩笑。程小梨這幾年正是當紅，又是唱跳出身，和在場的其他嘉賓都認識，這時候還幫著鬱九初介紹，帶著他融入話題。
其他人也很給麵子——畢竟，能在最後時刻被塞進《不敗》露臉，想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場麵一度很和諧。
隻除了中間的一位嘉賓，孟書澄。
“鬱老師的代表作我也有所耳聞，是那個‘聽我說謝謝你’是吧？好家夥，您那組的練習生有福了，可以上場唱兒歌。”他說，一聽就有點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他是位流量愛豆，賣的是心直口快人設。話一出口，氛圍瞬間淡了下來。
程小梨笑而不語，鬱九初也不氣，笑著說道：“孟老師，承讓承認，孟老師的練習生不是更有福氣，可以上場跳壩壩舞了呀。”
程小梨一下子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孟書澄臉已經綠了。他雖是愛豆出身，但是跳舞奇差無比，被嘲諷為“還不如壩壩舞跳得好”。當麵被這麽說，可說是指著鼻子罵。
他方要反駁，卻在這時被打斷。
隻見到主持人帶著《不敗》的四位導師來到了現場，笑道：“大家下午好。謝謝大家成為我們這一輪節目的幫唱嘉賓，你們來了，感覺我們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終於熱鬧了很多哈。”
他和四位導師們互動了幾句，介紹了一下本輪的規則，又道：“我們節目組也是非常有福氣，能聚齊我們的六位幫唱嘉賓。現在呢，嘉賓和我們的學員已經見過麵了，就讓大家用一兩句清唱，來表達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好不好？從小梨老師開始吧！”
程小梨笑著應了下來，清唱了幾句《少年》。
其他嘉賓們也紛紛唱了，輪到鬱九初的時候，他說：“因為涉及我們組的節目，我就不唱了，暫時保密一下。給大家吹首曲子吧。”說著，吹了聲口哨，聲音脆聲聲、清冽冽，很是動聽。
“哇，小鬱還有這個本事啊。”一位導師稱讚道。
鬱九初笑笑，正待吹出一整首，卻聽旁邊孟書澄開了口：“還帶這樣的？鬱先生這是不敢唱嘍？”
說著，又哼了一聲，麵上都露出了不屑：“要麽鬱先生是為我們健康著想吧。之前那首兒歌作品，我聽第一遍的時候差點氣沒上來，聽到第三遍的時候腦袋嗡嗡響、眼睛都模糊了，聽到第五遍的時候簡直眼冒金星，恨不得原地升天。鬱先生今天沒開腔，我們在座各位都要謝謝鬱先生的不殺之恩。”
鬱九初看著他，滿臉“老人地鐵手機.jpg”：“這麽痛苦你還聽了五遍？都氣上不來了你還聽？腦袋嗡嗡響了你還聽？眼冒金星了你居然還在聽？”
他非常同情地說：“雖然看起來很離譜，但是你似乎智商不是很高的樣子。”
孟書澄：……
這話一出口，程小梨和另外幾位嘉賓都沒忍住，又是噗嗤笑出了聲，其中一個笑點的壓根停不下來，隻好努力掐著自己的大腿，拚命忍住。
孟書澄這一次是真的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他想嘲諷回來，但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句反駁都說不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當初聽鬱九初那段驚魂16秒挑戰，聽了那麽多遍！明明感受到了毀滅的痛苦啊！明明超討厭鬱九初啊！可是為什麽居然聽了那麽多遍？
就……真的很像智商有點問題的樣子啊！
那一廂，鬱九初已經吹起了口哨。
他吹的是那首《青春紀念冊》，口哨聲清脆悅耳，青春洋溢，很有感染力。在這聲音裏，年少時光回溯，在場眾人都油然而生一種年輕人的情懷。
“怎麽感覺聽了小鬱的口哨聲，我人都年輕了幾歲啊。”導師中的一位老牌歌手笑道，“想起了我出第一張唱片的樣子了。”
“是啊，我也想起了我的第一個舞台，我也是選秀節目出道的呢。”程小梨也說。
大家都說了幾句，氣氛變成了暖意融融的懷舊風，孟書澄又不樂意了：“這違反了規則吧。”他說，“都說好了大家都要唱歌啊，他怎麽吹幾聲口哨就好了？”
主持人一囧：“倒也還沒進入競賽環節，這也不是強製規則哈。”
“沒事，”鬱九初道，“那我給大家來兩句吧。”
程小梨一下子猛地抬起了頭：“小鬱哥，咱也不是非要唱啊！”
開玩笑呢，孟書澄是要幹啥，毀滅世界嗎？她可還記得被鬱九初歌聲支配的恐懼。
主持人也嚇了一跳。吹口哨是之前對過的台本的環節，誰能想到，這哥居然真的要開嗓了！
耳麥裏，導演正在瘋狂地喊著：“不能讓他唱！不能，不能讓他唱！主持人，快阻止他！”
主持人正想不顧一切也要阻止鬱九初唱歌，卻見這時，鬱九初衝程小梨眨了眨眼，接著就開口唱了起來，唱的正是她之前唱過的那首《少年》其中幾句。
甚至表情，動作，腔調，包括眼神，全部一模一樣。
他本來是男生，可是唱歌的時候，硬是有了些小女生的表情，程小梨一些特殊的轉音，都被他學習得惟妙惟肖，簡直是複製黏貼的男版程小梨啊！
甚至程小梨看著他，都有了一種恍惚：自己是不是有一個異父異母的雙胞胎哥哥，名字叫程大梨？
關鍵是，這一次，他的歌聲中居然沒有了那種恐怖的，摧毀的，天崩地裂的力量！仿佛隻是普通的歌聲了。
還非常悅耳是怎麽回事！
程小梨震驚了：“我我我，我覺得仿佛看到了我的雙胞胎姐妹，感覺我們可以出一個組合，就叫s了吧！還有，小鬱哥，你這歌聲，怎麽……怎麽……”
怎麽聽起來這麽正常了！
“我扮演的你，怎麽樣，像吧。至於唱歌嘛，隻需要不傾注感情就可以了。”鬱九初道，“控製感情這種事，對演員來說不要太簡單啊。”
其他人：！！！
還可以這樣！
有這種本事，你還不早點用出來！
所以你為什麽非得傾注感情啊！就為了看人類活得太容易，搞得困難一點嗎！
又聽鬱九初正色道：“我覺得唱歌這種事，就和做飯一樣，一定要傾注感情的。沒有了感情，不過就是，一汪死水。沒有了感情，人類又和鹹魚有什麽區別呢？”
……所以為了世界和平，都不能讓你不傾注感情嗎？
嘉賓中的一位姑娘和程小梨熟，這時候就cue到她：“小梨，你和小鬱是參加了一個農家樂節目吧？怎麽樣，小鬱做飯如何？”
程小梨：。
怎麽說呢，她在想起了被鬱九初的歌聲支配的恐懼之後，又想起了被鬱九初的飯菜支配的恐懼，想起了天地變色的場景，想起了自己那不可置信，不敢相信，懷疑一切，否定一切的內心。
《夏天的風》節目還沒播，程小梨這時隻是幹巴巴地說：“小鬱哥的手藝可以說是非常強大，簡直是強大得過了頭了，我從來沒有吃過能帶給我衝擊力這麽大的菜，甚至經常午夜夢回，我還會想起。”
沒錯，鬱九初那頓飯菜經常出現在她的噩夢裏。
鬱九初非常感動：“小梨，想不到你居然這麽懷念我的手藝，果然，傾注了情感的飯菜就是不一樣。要不今天晚上我下廚吧！”
程小梨：“不用了啊！您那麽忙，真的不用了！”簡直是在喊的了。
主持人道：“既然九初的手藝這麽好，那不如我做主，來添個彩頭吧：本次公演，排名第一的隊伍，將會獲得九初親手烹飪的大餐一頓，怎麽樣？”
鬱九初驚喜：“好啊！我一定會給我們的練習生們留下一個最深刻的回憶的！”
知道內幕的程小梨：不知道是哪六個地獄倒黴鬼，要感受下鬱九初的飯菜了。
希望他們吃過之後，人沒事。
主持人繼續串場：“好了話不多說，那咱們這就開始本次公演的抽簽環節。導播，可以把我們現在的畫麵切給練習生們了。”
這次抽簽，抽的是每組的公演歌曲。六首歌是導演組定的，其中，難度最大的是一首《su bvd》，曲風飄渺，不燃不炸，對現場舞台表演來說很吃虧。
36位練習生們已經聚集在一起，觀看抽簽直播中。他們嘰嘰喳喳地評價著各首歌曲，不過這次，橙組的六位練習生都有些心不在焉。怎麽說呢，在了解過自己組幫唱嘉賓的風格之後，抽到哪首歌好像區別並不是很大的樣子……
鬱九初是第一個上場抽簽的。大部分練習生其實都不認識他，還在問橙組的學員們，你們的嘉賓老師好好看啊啊啊，他也是唱歌的嗎？怎麽之前沒聽說過。他唱歌怎樣？
橙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啊！語言在這位嘉賓老師麵前，都顯得太過貧瘠了！
隻希望聽過他的歌聲後，你們人還好！
抽簽就是比較傳統的方式，鬱九初上前，從盒子裏摸出一個球，編號是6，正是那首學員們紛紛避之不及的《su bvd》。
主持人道：“九初，你希望帶領我們的練習生們，獻上一個怎樣的舞台呢？”
鬱九初對著鏡頭，道：“我邀請你們一起，在生與死的邊緣，反複橫跳。”
其他學員們不明覺厲，隻當他是在放狠話，還配合地“哇~”了一聲。
隻有橙組的學員們知道：他是在說大實話。
的確是生死邊緣，的確是反複橫跳。
《不敗》此時還剩36位學員，包含abcde五個評級，又被打亂重新分組。橙組中，便有1個a級，2個b級，cde各1位。
見到鬱九初便脫口而出“大慶”的那位名叫趙兮，c級；聽鬱九初高歌一曲後，喉嚨痊愈了的是齊嚴，b級；另外幾位，a級的蘇小遊，b級的雲輕，d級的唐夏，還有e級的高予偃。
此刻，橙組各位腦海中正是一片混亂、迷茫、不知所措時，就聽坐在他們隔壁的綠組中的一位b級學員鄭寬，語帶嘲諷地開口道：“你們都不關注八卦嗎，大慶都不認識啊。他哪兒會唱什麽歌，他唱《su bvd》，不知道唱成什麽鬼哭神嚎的效果。”
其實在場認識鬱九初，還知道原主過去那些破事兒的，真不隻他一個，可隻有他敢說出來了。
他有個舅舅，是西柚視頻的一個高層。來參加這個節目，他自詡皇族，心裏也清楚，對他形象有害的鏡頭根本不會被剪出來，這時候頗有些肆無忌憚。
齊嚴頭一個不樂意了：“你說什麽呢，前輩才不是你說的什麽大慶。”
鄭寬：“他外號就叫大慶啊，你知道為什麽不？因為他油。”說著，自己還覺得挺幽默似的，大笑幾聲，“他最出名的戰績就是追著秦墨一當舔狗，也不知道怎麽混進我們節目來的。橙組的兄弟們，我要是你們啊，我現在趕緊要求換組。”
“你少說兩句。”綠組的隊長出聲了。
橙組的諸位都有點沉默，又有些迷茫。
鬱九初？油田？
雖然他的歌聲的確很特別，但是怎麽也都跟“油田”扯不上關係啊。
接下來的錄製更是心不在焉了。抽簽環節一結束，隊長蘇小遊便帶著他們火速回了他們的訓練室，六人一起進了洗手間躲鏡頭。
“怎麽回事？”蘇小遊道，“我們的合作嘉賓，到底什麽來頭？”
趙兮有些訥訥的，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過去經常看八卦，他的確有個外號叫大慶，一直追著秦影帝，還被罵叫做‘鬱膏藥’。可是，那可能都是黑子在黑他吧，我看了他今天的樣子，他根本一點都不大慶啊。”
蘇小遊追問道：“他專業技能怎麽樣？”
趙兮道：“他好像是個演員。”又猶豫了一下，方才道：“就是演技不怎麽樣，都是表情包的那種。”
蘇小遊愣了愣，最後歎了口氣。
“我們這組，是不是要涼了。”他幽幽道。
鬱九初進來的時候，正看到了在牆邊上排排坐的六個人，大家都是一臉大寫的喪。
“怎麽了這是？”鬱九初道，“哎？是因為我抽到的那首歌嗎？這可真是對不住了，我手氣一直很差。”何止是差，簡直是地獄倒黴鬼，能被雷給劈了的那種。
齊嚴先站了起來，努力活躍氣氛：“大家不要喪啊！隻要我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一定會有好結果的！上天不會虧待努力的人！”
心靈雞湯都出來了，簡直是拚了命地打雞血。
高予偃弱弱地說：“和前輩合作，你們還能開嗓唱的出聲嗎？你聽他唱歌都聽得金雞獨立了，還有你蘇小遊，你丫都劈叉了。就我們這樣，怎麽跳舞啊？現場給大家表演金雞獨立加劈叉嗎？”
齊嚴：突然……覺得無法反駁。
他又說：“那現在怎麽辦，高予偃，你難不成想換組吧？”
高予偃反駁道：“誰說我想換組，我隻是發愁，我e級，這次很可能被淘汰的！”
一個人就在這時，推開了門。
“換組？”他說，“我是不是聽到有人說，要換組？”
那人是一頭囂張的紅發，一張豔麗至極的臉。
“沈肆？！”已有練習生失聲叫道。
那位粉絲過億、話題度極高、各種腥風血雨、紅透半邊天的頂流，在這時輕輕地眯起眼：“我為了加入他的隊伍，都想來當練習生了，你們卻根本沒有好好珍惜，居然還想換組？”
隨後，他對著鬱九初微微俯身，一臉虔誠地說道：“您久等了，是我來遲。放心，這個世界配不上您，我會讓它罪有應得。到了清算的時候了——就從這六個不長眼的練習生開始吧！”
六個不長眼的練習生：？“六個不長眼的練習生”，是說我們六個嗎？
鬱九初：？？？
鬱九初：“冒昧地問一下，你最近有按時吃藥嗎？”
沈肆，龍殞的四位信徒之一，因為前陣子在國外，回來得遲了些。
此時聽到鬱九初發問，他就恭敬地回答：“因為急著來見您，的確是忘記了。您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嗎？這都可以猜到，不愧是您。”
鬱九初嘴角抽搐：“這玩意還用猜嗎……”
他這時候也搞清楚了，這位，大概或許可能，也是龍殞的信徒之一？
這些信徒實在是有些奇怪的樣子吧！
又聽沈肆道：“您想怎麽處置這六個家夥？他們居然這麽對您，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大人，就由我來當您的處刑人吧。”
好像誤入了奇怪的劇集裏……
鬱九初：“處什麽刑啊，咱這是法治社會好嗎。”又道：“你過來是要幹嘛？來當嘉賓的？”
沈肆：“我想來當練習生，進入您的隊伍裏。我也不想心動，可是您唱歌會毀滅世界誒。”
又看了一眼旁邊那六位練習生，隨手指了一個人：“你退出吧，我的工作室把你簽下來，你現在就算出道了，想出專輯明天就出專輯，想演戲後天就演戲，練習生的名額歸我。”
被指著的齊嚴一臉懵逼。
這個出道位，未免來得太容易了一些吧！還能去到沈肆的工作室，總覺得前途已經一片光明了！就，突然有點心動是怎麽回事！
鬱九初一句話澆滅了他心動的小火苗：“你別擾亂節目秩序啊，還想把我的隊員給拐跑。”
又對六位練習生和顏悅色地說：“關於大家的擔心呢，我可以說，不是問題。這個太好解決了，接下來我一直唱歌，你們一直聽，直到你們習慣了我的歌聲，徹底脫敏，不會再劈叉，也不會再仰望星空，那不就結了。”
鬱九初擲地有聲：“這就叫，崩潰療法！”
趙兮：震聲）“那要是隻崩潰了，沒有療法，該怎麽辦呢？”總覺得這是非常可能發生的事啊！
沈肆：“你竟敢質疑他？嗬，男人，誰給你的膽子？”
高予偃：“沈前輩，您先聽過了鬱前輩的歌聲再說這種話，好嗎。”
沈肆瞬間激動，他盯著鬱九初，熱切熱忱熱烈地說道：“能否有這個榮幸，聆聽您的歌聲？”
活了這些年、經過了兩個世界，居然會有人主動要聽他唱歌！鬱九初興奮了！“好啊，你想聽什麽歌？”
沈肆：“還可以點歌的！就聽一首《god is a gir》吧。”
這歌就一個邪神信徒來說，就很有點惡趣味了。
鬱九初當即高歌一曲。
非常注入感情的那種唱法。
幾分鍾後，躲去了外麵的練習生們推開門回來，就看見沈肆一臉麻木地說：“您唱得真好，我覺得自己已經在生死邊緣度過了自己的一生。我的靈魂得到了升華，我的心靈得到了洗刷，我的視野得到了開闊。像您這樣的歌聲，我簡直想永遠聽下去呢。”
高予偃冷靜道：“前輩，您在吐血。”
沈肆：“這不是吐血，這是為這歌聲所傾倒，連血液都沸騰了。”
鬱九初：“哈哈哈，還要聽我再唱一首嗎？”
沈肆：“當……然……！請！”
高予偃再次冷靜道：“前輩，您又吐了一口血。真的不要緊嗎？真的不要幫您打120嗎？”
沈肆：“不用！扶我起來，我還能聽！”
一直話很少的雲輕這時候終於鼓起了勇氣：“鬱老師，要不，我們來商量一下這首歌要怎麽唱吧。”
其實，他是沈肆的粉，鐵粉的那種。看到本命非常非常激動，話都不會說了，根本不敢搭話。直到這個時候，為了本命的生命著想，才勇敢地站了出來。
總覺得再聽一遍，自家本命人就沒了。
不過話說回來，鬱前輩的歌聲有治愈效果，之前齊嚴的嗓子都被唱好了，所以理論來說，自己的本命吐了血，也是可以被唱好的吧？
這麽說起來，是不是不應該阻止自己的本命繼續聽歌呢？
他突然陷入了悖論與糾結中，那一邊，卻聽鬱九初爽快道：“好啊，時間不多，我們要趕緊開始了。”
鬱九初又對沈肆道：“還有你啊，你到底幹嘛來的？一直在這裏跟著我們，沒事的嗎？”
沈肆道：“我過來當客座導師的。節目組巴不得我來呢。我隻要一直跟著您，欣賞您毀滅世界的偉岸身姿，之後隨便去其他的組裏露個臉就好了。”
他頓了頓，麵色嚴肅了下來：“況且，我還是有正事的。是一件至關重要，舉足輕重的事。”
“什麽正事？”
沈肆掏出了一塊平板和一支電容筆：“記錄您的一言一行。這份記錄，就是此後《鬱九初福音書》的初版，而我，就是您的書記員。”
他一臉深沉：“這件事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這份《鬱九初福音書》，我也將用生命來守護。”
鬱九初：“……您沒事嗎。”
沈肆馬上用電容筆開始記錄：
某某年某某天，神之使者鬱九初滿臉無語地說道：“您沒事嗎。”這是神之使者對這個世界發出的無聲疑問。
雲輕：自家本命自從忘記了吃藥，好像人完全不正常了，怎麽辦qaq。
沈肆根本就賴著不走，鬱九初也不再多說，迅速回歸正事，關上門進行對內排練，首先和練習生們一起分了part。
大家心裏其實都很有疑慮的。畢竟鬱九初據說隻是一個演員啊，他真的懂嗎？他搞得定嗎？
沈肆一直蹲在旁邊，在創作什麽《鬱九初福音書》的同時，也是存了替他撐場子、解決問題的意思。這方麵他可是行家。
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鬱九初是真的懂。
甚至沈肆都不得不承認，他非常專業。
畢竟是個選秀節目，需要以練習生為主，他分給自己的part比較少。分給其他人的部分，都是根據音色和演唱風格來的，試唱之後，居然每個人都覺得非常合適。
齊嚴高音的爆發力，蘇小遊音色中縹緲的部分，雲輕的技術流和漂亮的轉音，盛唐中低音區的質感，趙兮的技巧與裝飾，每個人都優點全部得到了體現。甚至唱歌弱項的高予偃，鬱九初為他安排了一些和音，他的部分都全無違和，沒拖一點後腿，整首歌鏈接得天衣無縫。
想到之前還曾經懷疑過鬱九初，高予偃隻覺得羞愧得無法自拔。
“鬱哥，你之前不是個演員嗎？”高予偃終於忍不住問。沒錯，鬱九初現在已經從“鬱前輩”變成親切的“鬱哥”了。
“當演員主要是因為我有天賦啊，”鬱九初笑道，“不過唱歌方麵，我還真沒什麽天賦。我相信天道酬勤嘛，做不到的事會一直下苦工去鑽研的，這不就有施展的機會了。”
大家都很是佩服，紛紛道：“鬱哥好厲害。”
隻有趙兮在“鬱哥好厲害”之餘，對於“演員的天賦”這點，輕輕地冒出了一個問號。
鬱哥是說了自己有天賦是吧。
就鬱哥之前的那些表情包，念著“一二三四”的台詞，這都是……鬱哥的天賦嗎？
難不成，鬱哥是在藏拙？
想到了這點，趙兮悚然而驚，隨即佩服萬分。
想不到，鬱哥連“沒有天賦的演員”這一點，都能演得出神入化！不愧是鬱哥！
“編曲我也有些想法，稍後我會拿一版出來，大家一起看看。不過跳舞方麵我不專業了，群策群力吧。蘇小遊，你要多費點心啊。”鬱九初道。蘇小遊，便是這個隊伍裏的c位。
“我一定會努力的，鬱哥。”蘇小遊元氣滿滿地說道。
他突然覺得，對這首“死亡之選”的歌曲，變得信心十足起來。
隻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了。
就是，當鬱九初開始唱歌的時候，他們真的能忍住，不來個一字馬嗎。
鬱九初仿佛看懂了他在想什麽，笑著說：“關於我的聲音呢，如果崩潰療法不合適的話，還有一個方法。”
齊嚴突然眼前一亮，舉手搶答：“鬱哥，我知道！是因為現場演唱時我們都帶著耳返，其實隻能聽到伴奏和自己的聲音，聽不到你的聲音，所以並不會受影響，對不對？”
鬱九初差點噴了：“……你說的有道理，但這是投機取巧的方法，我們需要的，是克服！”
“我說的方法，叫做沉浸療法。”他說。
練習生們問：“鬱哥，沉浸療法和崩潰療法，有什麽不同啊？
鬱九初：“如果你們沉浸了，那咱就是沉浸療法。如果你們崩潰了，那咱就是崩潰療法。”
練習生們：……有種不好的預感是怎麽回事。
鬱九初：“接下來，讓我們一起沉浸其中，然後崩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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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時間一共是五天，橙組的練習一直穩步進行中。
練習之餘，鬱九初也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做一名光榮的神眷者，替自家boss收集黑暗情緒。
於是，他沒什麽事兒，就給鬱玉發一些信息，譬如：
【哇塞，原來《不敗》這個節目這麽紅啊，我能來參加，運氣好好哦！】
【哎呀，今天還見到了沈肆，他是來當客座嘉賓的，人其實挺不錯，還硬要跟我合影呢。弟弟，你說我是不是要紅了呀。】
【我微博粉絲又多了100萬。唉，我根本不想紅，這些對我來說，都是枷鎖，但就是這麽多人非要喜歡我，怎麽辦啊。】
諸如此類。
鬱玉也不知道是有什麽毛病，居然一直沒有拉黑鬱九初，而且一直源源不絕地提供著黑暗情緒。
可以說是兢兢業業，這個永動機當得非常敬業了，連邪神大人都忍不住稱讚了自己的神眷者，居然找到這樣的永動機。
公演的前一天，鬱九初接到鬱父鬱母的電話。
鬱父態度強硬：“九初，小玉也要進娛樂圈，《不敗》這是多麽好的機會，你必須讓給你弟弟！你唱歌那麽難聽，上了節目也是丟人現眼，為什麽不讓小玉上？小玉從小學的鋼琴，這個機會當然要讓給他。”
鬱母則是唱白臉的：“九初，媽媽知道委屈你了，可是小玉已經在家哭了幾天了。他從小身體就不好，你知道的。你是做哥哥的，就當讓弟弟一次，把機會讓給他，好不好？反正你在娛樂圈，以後的機會多得是。你損失的隻是一個機會，小玉隻想去這個舞台上唱唱歌啊。”
鬱九初：“憑什麽啊，我腦殼又沒包。暫不說我為什麽要讓給他，就算我同意了，你們覺得這是買大白菜呢，我說讓就讓的嗎？爸爸媽媽我覺得你們需要去照下ct看看腦子，再看看臉。這病，咱得早發現早治療啊。您二位買了醫保嗎？沒買記得買一個哦。哎不說了，我先忙了哈。”
說完果斷掛掉了電話。
776都忍不住道：“他們好不要臉啊。”
鬱九初笑：“知道對付這種人，要怎麽辦嗎？”
776遲疑：“比他們，更不要臉？”
鬱九初：“怎麽可能！小六子，賣你個乖，對付這種人，就要比他們過得更好。”
776：“但還是有點憋屈啊。宿主，你怎麽一點都不憋屈？”
鬱九初：“這種等級算什麽。毛毛雨啦。”
776：“……宿主，你還遇到過更過分的嗎？”係統也是直到此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家宿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經曆了什麽啊？
鬱九初道：“是遇到過更過分的啊，不過總要去看好的方麵嘛，就有人對我很好，比所有加起來都要好。”
776好奇：“宿主說的是誰啊？”主要是，宿主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都接受非常良好的樣子，好像也沒想念過原世界的誰。係統對他之前的生活已經好奇很久了。
鬱九初道：“是個姓龍的人啦，我很想他的。”
他的語氣中有一種淡淡的懷念。
這一刻，混沌之海上的神明，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姓龍的人，鬱九初，說的不就是祂！？
等等，祂對鬱九初有這麽好嗎？
好到鬱九初會念念叨叨的地步了嗎？
原來，在神眷者心裏，自己居然是這麽重要的存在？
結合之前鬱九初口嗨時說的什麽“我的神明，我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雲雲，龍殞得出了一個讓祂瞳孔地震，但是好像又合情合理的結論：
祂的神眷者，好像在暗戀祂。
這當然絕對是鬱九初妄想癡念大逆不道，但……
但祂的神眷者，好像是在暗戀祂誒。
龍殞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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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哥，謝謝你。”蘇小遊說。
過去的幾天，他對鬱九初真的心服口服，敬佩至極。
“我以後就是鬱哥的粉了！”高予偃也跟著說。想想之前自己居然懷疑過鬱哥，甚至還有一瞬間想離開鬱高的隊伍，高予偃恨不得五體投地狀道歉。
“我也是！”齊嚴也道，“反正我有退路了，鬱哥，我要是這個節目裏出道失敗，就去沈肆老師的公司當流量，把複活賽的練習生名額高價賣給他。”
他開玩笑的，這個小角落隨即也充滿了歡樂的空氣。
主持人在這時敲了敲杯子：“親愛的小夥伴們，人生總是充滿了無數次的考試，明天，就是你們的第三次大考。有人會離開，有人會留下，但有件事是不會變的：我相信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停止往前走。讓我們為永不止步，幹杯！”
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幹杯！”
將青春和熱血揮灑在這一刻。
主持人又道：“接下來，便由我們的導師組和嘉賓組，為我們的學員們，送上一些祝福吧。”
大家輪流上前說了幾句，輪到鬱九初的時候，興之所至，他忍不住真的是忍耐過了，但是沒忍住）唱了起來。
隻唱了一句：“實現了真的渴望，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昂昂昂~”
不過是一句，一句而已。
這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大廳中的所有練習生們，包括導師、主持人、各路的工作人員，全部石化當場。
如同在迪士尼連來了十遍“創極速光輪”，還沒有安全帶的！
跟著過山車旋轉，跳躍，閉著眼，被上下甩了幾十遍。
每一秒都是新的體驗。
所有人腦子裏都隻剩一句話：還真的是到過了天堂啊！
絕對是已經到過了天堂了吧！
不隻是天堂，連地獄都去過了啊！
不隻是去過，甚至還來了個幾日遊，不崩潰不讓走的那種啊！
現在，他們腦海中隻有一個問題：這才隻是一句而已。明天的表演，會是什麽樣呢？
導演組連夜給所有人買了保險。
第二天，《不敗的舞台》第三次公演，啟動。
鬱九初和橙組隊員們的節目《su bvd》，壓軸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