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歌搖頭：“我怎麽可能不相信你！”
    “那你這是什麽表情？”
    她猛地湊近，眼底閃著光芒：“我不僅相信，我還很期待！”
    一張小臉忽然在眼前無限放大，幾乎貼上來，夜星寒喉頭滑動了一下，心跳得有點快。
    這個傻狐狸。
    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呢。
    他眼底晃過一抹得逞的笑，薄唇微張，緩慢吐出幾個字：“我也很期待。”
    聲線朗潤，帶著似有若無的蠱惑。
    神魂修煉開始。
    兩人相對而坐，雙手抬起，掌心相貼。
    夜星寒先教她放出神魂，顧月歌照做，然後，她的眉心有一個半透明的少女鑽了出來，隻有指甲蓋兒那麽大，長得跟顧月歌一模一樣。
    顧月歌覺得新奇又可愛：“這就是神魂嗎？”
    “嗯。”夜星寒點頭，然後放出自己的神魂，同樣也是一個半透明的少年，眉目冷冽。
    “那她叫什麽？”
    “你叫顧月歌，她就叫小月歌好了。”
    “那你的就叫小星寒！而且，小星寒的眉心也跟你一樣，有一朵優曇花呢。”
    兩個神魂漸漸靠近，互相繞著對方轉圈圈，似乎在培養感情。
    顧月歌忽然注意到一些不一樣：“哎？我頭頂怎麽有兩個小凸起呢？怪可愛的。”
    居然還注意到小狐狸耳朵了，夜星寒糊弄她：“那是發髻。”
    “那我下次也梳一個這樣的發髻，可愛一把。”
    夜星寒狹長的鳳眸微眯，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心道，小笨狐狸真好騙。
    “好了，熟悉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修煉了。”
    “嗯，那我的小月歌該怎麽做？”
    “乖乖待著就行。”
    小月歌和小星寒先是相對而坐傳了一會兒修為，而後，小星寒起身，湊近，親了親小月歌。
    顧月歌愣住，瞳孔地震：“親，親了？”
    夜星寒慢悠悠解釋：“這樣轉移修為會快些，你急著出去嗎？若是不急，我們就，慢慢來。”
    “我急！”顧月歌當然急了，這個陣法會一點一點蠶食她的靈力，與其給了陣法，不如傳給夜星寒攢起來，以後都能拿回來。
    她操控著小月歌，反客為主親得更狠。
    夜星寒：“......”好彪悍的女人。
    親了一會兒，小星寒抬手抱住小月歌。
    顧月歌愣住：“這，這又是什麽原理？”
    夜星寒繼續編：“接觸麵積大，效率會更高。”
    他說的好有道理！
    顧月歌操控著小月歌躺平：“那你上來，全身貼貼，這樣麵積更大，更快。”
    夜星寒：“......”
    他本想著第一次，親親抱抱就差不多了，循序漸進為好。
    沒想到她無師自通，一步到位。
    見小星寒沒動，顧月歌急了，瞪著夜星寒，一臉的不滿意：“你行不行啊？你不想出去我還想出去呢。”
    行不行？
    夜星寒氣笑了，他道：“閉上眼睛，效率會高得令人發指。”
    顧月歌乖乖閉上眼睛。
    下一秒，夜星寒操控著小星寒欺身壓上去，把小月歌裏裏外外吃了個遍。
    而顧月歌本體，什麽都沒看到，隻有腦子裏感受到酥麻酸爽，甚至——有點上癮。
    兩個時辰後。
    顧月歌睜開眼，發現自己的修為掉到了築基後期，而且感覺腦子很累很累，什麽都不想幹，隻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夜星寒則順利由煉氣一重到達煉氣大圓滿，不止如此，他覺得神清氣爽，恍若新生。
    他饜足地擺擺衣袖：“感覺怎麽樣？”
    顧月歌老實回答：“很舒服的，不過，好累。”
    “哦，”夜星寒輕眨了下眼，抬手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第一次還不太熟練，下一次會更舒服。”
    不愧是大佬，對修行體驗都這麽在意。
    顧月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厲害！那我——保持期待。”
    他失笑：“走吧，是時候出陣了。”
    顧月歌強打著精神，乖乖跟在他身後。
    兩人穿過迷霧，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陣法。
    再次見到久違的陽光，顧月歌很欣喜，這一次，她改變了原本的命運軌跡，不會再重蹈前世的覆轍。
    “我是落月城顧家的大小姐，你呢？”
    這是打算分道揚鑣了嗎？
    夜星寒不想分開，他好不容易才遇到這麽合適的雙修對象，不能輕易放過。
    他長睫動了動，眸底劃過幾分失落，嗓音低啞道：“我？無親無故，無家可歸。”
    他早年是個小乞丐，論起裝可憐，實在是個中好手。
    少年的眼尾帶著淡淡的殷紅，薄唇微抿，說不出的脆弱易碎，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一般，孤獨地矗立著。
    好可憐啊。
    都怪自己，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顧月歌心疼又自責，畢竟他今天幫了自己這麽大一個忙，還可憐兮兮無家可歸的，不如，就收留他吧。
    對，收留他！現在她罩著夜星寒，等夜星寒以後厲害了，再罩著自己。
    少女笑吟吟地朝他伸出手，眼底光芒大盛：“那你跟我回家吧。以後，我罩著你。”
    她周身沐浴著金色陽光，愈發映得小臉精致漂亮。
    “好。”夜星寒握住她的手，感受到手心傳遞過來的暖意，“多謝你。”
    “不用謝！”顧月歌擺擺手，“我的修為掉下了金丹，暫時不能禦劍，你且等一等，我攔一輛馬車。”
    夜星寒應聲：“好。我乖乖在這裏等你。”
    好乖啊。
    顧月歌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她一定要把夜星寒養得很好很好！
    她神遊天外，沒注意到他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郊外馬車稀少，顧月歌等了半個時辰才攔到一輛空嗎車，她付了錢：“進城，去顧家。”
    馬車晃晃悠悠，顧月歌困得支撐不住，一點一點滑落下去，靠在夜星寒的肩頭。
    夜星寒向來不喜與人觸碰的，偏頭看了一眼，抬手打算推開她，卻又忽然在空中停住。
    她的長睫似桃蕊一般細密生動，她的唇瓣殷紅似血，漂亮得不像話。
    罷了，不推了。
    餘光注意到她手臂上被荊棘劃破的地方，夜星寒皺了下眉。
    少女的肌膚溫潤如玉，細膩又瓷白，三道細長的傷口猙獰醜陋，生生破壞了這份美麗。
    等下幫她處理一下傷口，順便可以用點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