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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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們誤會,顧月歌無奈解釋:“我是小輩,自然不會讓雲無界前輩拜我為師,我是指夜星寒。”
    見她這麽說,雲無界這才放了心。
    而夜星寒眸光幽深,牢牢抓著顧月歌不放手:“月月想收我為徒?”
    “嗯。”顧月歌認真點頭。
    “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月月隻能有我一個。”
    “當然可以。”顧月歌答應得毫不猶豫,做人師父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她想收夜星寒也隻是為了順理成章地把法寶送給他。
    夜星寒想的很簡單,隻要成了師徒,月月就再也逃不開他。
    他跪地:“徒兒拜見師父。”
    眼看著他們三言兩語、你情我願就成了師徒,雲無界很憂愁,她也想收個徒啊,怎麽就這麽難?
    既然成了師徒,顧月歌便從芥子袋裏拿出一條桃花墜,微微踮腳,雙手繞過他的脖頸,為他戴上:“這個算是為師送你的見麵禮。”
    這樣的動作,好像她在抱著自己。
    夜星寒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根本沒心思注意桃花墜,一心隻落在麵前的少女身上。
    桃花墜表麵的紋飾極為古樸,外麵也沒有靈氣溢散。
    乍一看好像平平無奇,不過上麵的陣法詭秘高深,可以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戴好了,喜歡嗎?”
    “月月......師父送的所有東西我都喜歡。”他珍而重之地把東西藏在心口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他這副樣子實在是太乖巧了,顧月歌沒忍住,抬手摸了下他額間:“這朵優曇花真漂亮。”
    優曇花之下藏著魔瞳,這是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
    夜星寒輕顫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閃閃發亮,問:“你喜歡這裏嗎?”
    “喜歡,很漂亮。”
    “那我挖下來給你。”他毫不猶豫地抬手就要去挖。
    顧月歌連忙攔住:“笨蛋!難道我喜歡你的手,你就要砍下來給我?我喜歡你的心,你也要挖出來給我?”
    “月月.....師父想要的,我都願意給。”
    “那你要記住,我最最想要的,是你平安,以後不許隨便傷害自己,乖一點,徒兒要乖巧,師父才喜歡。”
    她喜歡乖巧的?
    他可以!
    “徒兒會乖的。”夜星寒在她手心蹭了蹭。
    顧月歌忍不住感歎,有徒弟真是太太太幸福了!
    當天下午,顧月歌在藏寶閣一層選了塊破石頭的事情傳遍了顧家上下。
    “那可是最高等級的寶物令牌啊,誰能想到,她連三樓都沒上,選了塊破石頭當成寶似的抱回了家。”
    “你們說,她會不會過了幾天就後悔了,哭著喊著求陳長老給她換一件?”..
    “我看用不了幾天,今天晚上她就得痛哭流涕地去找陳長老。”
    顧家的丫環小廝們設了賭局,賭顧月歌什麽時候會後悔。
    不少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消息傳到顧蓉那裏,顧蓉笑出了聲:“這個蠢貨,果然是沒什麽眼力的,給她令牌她也不中用啊。”
    她身邊的丫環蜻蜓應和著笑:“誰說不是呢?她向來膽小如鼠,大約是沒有那個臉找陳長老換一件了,八成是要自己吃個悶虧,當縮頭烏龜鑽起來幾天,等風頭過去吧。”
    蜻蜓這麽一說,倒是提醒顧蓉了。
    不能讓這件事那麽輕易過去!
    顧蓉眼中閃過嫉恨:“蜻蜓,你過去一趟,好好笑話她一場,也算是為我出一口惡氣了!”
    飛仙樓。
    顧月歌正在廚房熬藥,青蘇的傷很重,她特意請了落月城最好的大夫開了藥方。
    藥足足熬了兩個時辰才好,顧月歌端著藥進了房間。
    青蘇昏迷了一天一夜才剛醒,見顧月歌進來,連忙用手肘撐著身子要起來行禮。
    顧月歌按下她:“乖乖躺著,別亂動。我喂你喝藥。”
    “小姐,這怎麽能行呢?”
    顧月歌在她額頭敲了敲:“知道我是小姐,就該聽我的話,乖乖躺著,不許亂動。”
    青蘇規規矩矩地躺好,任由她喂著,眼底有了淚花。
    她好喜歡現在的小姐啊,又霸氣又溫柔。
    見青蘇落淚,顧月歌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哭什麽?是傷口又疼了嗎?”
    “不是,”青蘇搖頭,“是小姐太好了。”
    顧月歌心頭震動,她一點兒也不好。
    前世,青蘇也是這樣忠心耿耿,奈何當時的顧月歌心思簡單,沒有聽青蘇的話防著顧蓉,後來,顧蓉隨意把青蘇嫁給一個賭鬼,青蘇生生被人折磨至死。
    顧月歌雙眸微眯,眼底湧動著恨意,顧蓉前世毀了青蘇,今生傷了青蘇,這個仇,少不得要報一報。
    這時候,蜻蜓恰好過來了:“大小姐,奴婢聽說你挑了個新寶貝,能不能拿出去讓府裏上上下下的奴婢都瞧瞧,看一個新鮮?”
    她語帶譏諷,十足的幸災樂禍。
    顧月歌淡淡道:“不能。”
    她陰陽怪氣地笑:“大小姐,您可別小氣啊,府裏上上下下都在院子外麵等著呢,大家都想瞧瞧你得的寶貝,您若是不拿出來,旁人還以為您是選了個廢物法寶,心虛呢。”
    蜻蜓是顧蓉最忠心的狗腿子,以前沒少仗勢欺人。
    偶爾也敢踩顧月歌幾腳。
    青蘇看不下去,強撐著身子,把枕頭砸了過去:“蜻蜓!你也配這麽跟我們小姐說話?!”
    蜻蜓身法靈活地躲開,挑釁道:“喲,這不是青蘇嗎?病成這樣了,真是可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好起來。”
    顧月歌抬手抓住蜻蜓,一雙鳳眸涼涼地盯著她:“蜻蜓,你最近膽量不小啊。”
    自從顧月歌重生一來,蜻蜓還沒跟她交鋒過,隻當她還是原先那個任由人欺淩的大小姐,不以為然道:“大小姐內無靠山,外無倚仗,還是別在我麵前裝相了吧?”
    顧月歌冷笑,很好。
    她剛想給顧蓉一點警告,蜻蜓就不知死活地送上門來。
    既然顧蓉敢動她的青蘇,那她也不介意,給蜻蜓一點教訓。
    哢嚓。
    顧月歌直接扭斷了蜻蜓的手,蜻蜓疼得驚呼:“顧月歌!你做什麽!”
    “做什麽?”顧月歌幽幽地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正在收拾你,看不出來嗎?”
    “怎麽會?”蜻蜓被她的眼神嚇得六神無主,顧月歌怎麽會有這樣的眼神?
    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