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顧月歌自言自語。
    顧蓉砍了青蘇兩劍，都是要害，禮尚往來，那自己就斷掉蜻蜓的雙腿吧。
    她將靈力灌注於手臂，哢哢兩下，卸掉了蜻蜓的雙腿。
    蜻蜓驚恐地趴在地上，仰望著顧月歌，仿佛見了鬼。
    她驚聲尖叫：“二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顧月歌歪了歪頭，眼底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帶了一絲瘋狂：“讓她盡管來。”
    見蜻蜓挨揍，青蘇也覺得爽快：“你看看我們家小姐多貼心多善良，還給你留了一條好胳膊讓你爬回去！你就偷著樂吧！”
    蜻蜓是爬出飛仙樓的，院子外麵一堆丫環小廝，沒看到顧月歌的笑話，反倒是看了蜻蜓的笑話。
    有兩個好心的小廝把蜻蜓抬了回去。
    一見到顧蓉，她淚眼滂沱：“小姐！顧月歌她瘋了！她不但不把東西拿出來，居然，居然還打斷了奴婢的雙腿還有右手。”
    顧蓉檢查了一下，經脈盡數斷裂，蜻蜓算是廢了。
    廢人，是沒有利用價值的。
    顧蓉心裏一陣煩躁，擺擺手：“把她抬下去。”
    “小姐，您不能不管我呀，小姐，我跟了您好多年啊~”蜻蜓的哀求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了。
    顧蓉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人，鄭長老。
    當日捉奸，鄭長老可是在場的，隻要鄭長老出馬，召開長老會，一定能收拾顧月歌！
    說做就做，顧蓉立刻去找了鄭長老。
    “鄭長老，父親今早著人給月歌姐姐送去一枚寶物令牌呢。”
    鄭長老氣得跳起來：“寶物令牌？那麽珍貴的東西，她也配？”
    “鄭長老，您別生氣，月歌姐姐也沒做錯什麽。”
    “沒做錯？那樣水性楊花的女子，就該狠狠責罰！家主真是太心軟了，居然輕輕放過。”
    “父親也是太為難了，畢竟是一家人，不好追究什麽，可是蘇家上下全都知道顧月歌跟夜星寒的事情了，咱們總得給蘇家一個交待呀。”
    顧蓉一臉真誠地將所有期待都壓在他身上：“鄭爺爺，這件事父親是不好出麵了，隻能依靠您了。”
    長老會可以越過家主做決定，再加上顧蓉這小丫頭對自己寄予厚望，鄭長老輕輕吐氣：“顧蓉丫頭，這事就由我來辦！這世上所有的負心人，都該得到懲罰！”
    顧家一共有十位長老，除去守護藏寶閣的陳長老和閉關的宋長老之外，其餘七位都被鄭長老聚集起來。
    “今天開這個長老會，是有一件大事要辦。”鄭長老神情威嚴。
    見他神神秘秘，其他長老交頭接耳，好奇道：“究竟是什麽事啊？”
    “你們且等一等。”
    顧璋已經去抓顧月歌過來了，很快就會到，到時候，他就要當著所有長老的麵審問顧月歌，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女人有多無恥醜陋！
    顧月歌緩步踏入，看到站立正中、一臉怒意的鄭長老，心中頓時猜測到了幾分。
    她淡淡一笑，悠悠閑閑地衝著諸位長老問好：“你們好呀。”
    她的神情太過輕鬆，更是把鄭長老氣得不輕，他怒指顧月歌：“你與人通奸，你認還是不認？”
    其他長老議論紛紛：“啊？竟有這事？”
    “不會吧？”
    鄭長老強調：“這事是我親眼看見的，那個男人就在顧月歌的床上，沒得狡辯，蘇公子當下氣得拂袖而走。”
    “那家主怎麽沒處罰她？”
    鄭長老態度強勢：“家主畢竟得顧及他大哥的麵子，不好說什麽，但我們長老會的職責是維護顧家的和平與安定，顧月歌做出這種事，必須付出代價！”
    其他長老異口同聲：“那要怎麽處置？”
    鄭長老道：“事關兩家臉麵，我的意思是，把她趕出顧家。”
    這也是顧蓉給鄭長老出的主意，隻要把顧月歌趕出去，她就不再是顧家人了，自然也沒了跟蘇景聯姻的資格，到時候這門親事順理成章地落在自己身上。
    “趕出顧家是不是罰得太重了？”
    “若是想維護蘇家的顏麵，把她趕出顧家勢在必行！”
    幾位長老爭論得熱火朝天，顧月歌悠悠閑閑地找了椅子坐下，姿態散漫，仿佛他們爭論的不是要不要把她趕出去，而是今天晚上吃什麽。
    一旁的顧璋臉色陰沉沉的。
    因為顧月歌太鎮定了，像是早早料到今天這事，心裏已經有了對策。
    一炷香後，鄭長老因為嗓門大，壓過了眾人，宣布：“即日起，把顧月歌趕出顧家！”
    長老會權柄極大，確實有趕她出去的資格。
    不過顧月歌聽罷這話卻平靜得很，甚至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鄭長老不客氣道：“顧月歌，你還不走？是打算讓我把你丟出去嗎？”
    顧月歌抬眸，笑吟吟道：“鄭長老，你打過架嗎？”
    “你什麽意思？難道要跟我動手不成？”
    鄭長老絲毫不怕，顧月歌再厲害，也是小輩，且不說她打不過自己，隻要她敢跟自己這個長老動手，落月城所有人的口水加起來都能把她淹死。
    顧月歌抬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有點幸災樂禍：“我想，你或許得跟宋爺爺打一架了。”
    鄭長老這才注意到，宋思明正站在門口，麵色緊繃著，顯然是不爽到了極點。
    “我隻是閉關了幾天，你們就打算把歌兒趕出顧家？嗯？”宋思明一開口，便有無盡的威壓落下來。
    他雙眸淩厲，掃過在場眾人：“你們當我是死了不成？！”
    鄭長老不滿道：“她與人通奸，惹怒蘇家，難道不該趕出去嗎？”
    砰——
    宋思明一揮衣袖，鄭長老直接砸進了牆裏，砸出一個人形深坑。
    “她隻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你拿這種謊話毀她的清白？！鄭澈，你還真是不要臉！”
    “不是謊話！我親眼看到的！”
    宋思明直接衝過去，食指和中指重重插進鄭長老眼底，把他的兩顆眼珠子挖出來丟在地上，冷然道：“你是個瞎子，什麽都沒看見！”
    霸道！太霸道了！
    野蠻！太野蠻了！..
    其他長老見這情況，還能說什麽？
    若是再站在鄭澈那邊，隻怕他們的眼珠子都得被挖掉！
    做完這些，宋思明擦擦手才轉過身，笑眯眯地看向顧月歌，一片慈愛溫和，哪裏還有剛才凶神惡煞的模樣？
    “歌兒，沒事了，走，宋爺爺帶你去吃飯。”
    “謝謝宋爺爺！”顧月歌微笑。
    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目送著兩人離開，顧璋咬了咬後槽牙，怎麽顧月歌的運氣每次都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