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剖心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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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寒沒穿上衣,顧月歌跟他正擁抱在一起......
小奶團扁了扁嘴:“完了,這輩子都比不上星星的地位了!”
小黃:“完了,打擾了主人的好事,主人更不會認它了!”
雲無界:“???”
顧月歌連忙從夜星寒懷裏抽離,坐得板正,看向雲前輩的時候,眼底有一抹心虛閃過。
顧月歌組織了一下語言,正欲開口。
雲無界左手撈起小奶團,右手撈起小黃,把兩個小東西提了出去,還不忘說一聲:“我們什麽都沒看見,繼續,你們倆繼續。”
顧月歌:“......”
繼續什麽呀?
她催促著夜星寒穿好衣裳,這才出了房間。
雲前輩正在給兩個小東西做思想工作。
“以後遇到這種情形,自覺躲遠點知不知道?免得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長針眼!”
兩個小東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知道了。”
顧月歌走上前:“雲前輩,我們倆的事情......”
“得了,你們倆的事情還有誰不知道啊?”
“你知道?”顧月歌略微有些驚訝。
“你以為呢?”雲無界白了她一眼,“我好歹也活了上千年,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小奶團認真地開口糾正:“雲前輩明明吃過豬肉。”
“不但吃過,還吃了好多呢。”小黃也補充了一句。
後山的靈豬少了一半,全都是他們一起吃的。
雲無界:“......”
她忍不住把兩個小東西踹飛,這才轉過頭來看著顧月歌,正色道:“你們倆的事情怎麽樣都好,我就一個要求,就算日後因為什麽原因分開了,也要好好的,別弄到了反目成仇那一步。”
雲前輩是在擔心他們倆。
夜星寒擁有魔瞳,即便身上的魔氣暫時被無燼榴果吸收了,日後也會重新再出現。
簡而言之,治標不治本。
擁有這隻魔瞳,夜星寒入魔隻是早晚問題。
到時候他們倆一正一邪,勢必出現矛盾。
這世上,因愛生恨的悲劇實在是太多了。
她眼看著顧月歌和夜星寒這兩個孩子一步步走過來,是真心希望他們長長久久,就算不能,那也好聚好散。
夜星寒握緊了顧月歌的手,無比篤定道:“不會的。”
夜星寒立誓:“不會有那一天,若是真有,我會把自己的心剖出來。”
剖心,十有八九便活不成了。
這個誓言算是很誠懇了。
顧月歌看著他,眼底有些震撼:“不必這樣的。”
“我自願的。”夜星寒認真地說。
若是不能跟師父在一起,活著大約也沒什麽意思。
倒不如把心給挖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阿桑他們還等著呢。”雲無界下了逐客令。
兩個人出了方寸之間,顧月歌拿出一張傳信符,給阿桑送了信。
阿桑很快回了信,告知了她自己的位置。
顧月歌禦劍趕路。
路上,夜星寒一直握著她的手臂,似乎在傳遞靈力。
“怎麽了?”顧月歌一心禦劍,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溫熱,偏了偏頭問他。
“怕你冷。”夜星寒嗓音很輕。
若是顧月歌這時候回頭,便能發現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傷口上。
傷口細小,他的心很疼。
所以他跟從前一樣,把所有的傷口都默默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小半個時辰後,顧月歌和夜星寒到達了阿桑他們休息的位置。
劍身緩緩停住,顧月歌輕輕躍下,道:“沒事吧?”
“沒事!”阿桑微笑著回答,“倒是你,有沒有受傷?”
提到受傷,顧月歌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裏原先有被毒液腐蝕的傷口,被雲前輩用紗布包紮過,一直隱隱作痛來著,現在倒好像不痛了。
她沒多想,回答道:“小傷罷了。”
江易見到夜星寒,趕忙上來行禮:“樓主恕罪,我們沒有拿到無燼榴果。”
夜星寒的手背在身後,嗓音冷冷淡淡:“廢物。”
少年神情薄涼,不怒自威。
江易嚇得打了一個冷戰,低頭道:“屬下甘願受罰。”
“回去之後,自己領一百鞭。再有下次,自己找個地方自盡。”
江易愣了愣,他沒想到,主子的懲罰會這樣重。
“是!”他應聲。
說完這事,江易便道:“樓主,姝兒為了救我們,引開了問天蛛,現在還沒回來,屬下想求你,去救救她。”
江易身後的阿桑一臉便秘。
這群傻比,還真以為救他們的是什麽江姝啊?
救他們的分明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顧月歌啊!
“江姝?”
聽到這句話,顧月歌氣笑了。
她覺得荒唐。
派阿桑去救他們的是她,引開問天蛛的人也是她,在問天蛛手下死裏逃生的人還是她,怎麽江易一口一個姝兒?
江易見到顧月歌笑了,他下意識覺得不高興,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稍微收斂一些,聽到姝兒有危險就笑得這麽開心,真的好嗎?
夜星寒握緊了顧月歌手,幽幽道:“江易,你再說一遍。”
他唇角微抿,語調漫不經心。
江易立刻察覺到,樓主生氣了,但是生氣的原因呢?
不過,姝兒的命要緊。
江易還是硬著頭皮重複了:“樓主,求您去救救姝兒,她如今正被問天蛛追著呢。”
“那個女人,關我何事?”夜星寒連江姝的名字都懶得提。
光是聽到她的名字,夜星寒都覺得晦氣。..
“屬下得去救她,求樓主準許。”
“不準許。”
聽見樓主對江姝態度不善,甚至不管江姝的死活,江易身後的兄弟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五條最先開口:“樓主,我們辦事不力,確實該罰,但是江姝姑娘以身試險來救我們,我們不能不管她啊!”
“是啊,江姝姑娘大義凜然,咱們也是有些骨氣的,怎能放任她一個女子陷入險境呢?”
“就算樓主不同意,我們也得去。”江易下定了決心,“姝兒是我妹妹,我不能眼看著她出事。”
他起身,帶著手下就要走。
顧月歌忽然道:“你們去了也沒用,江姝不在那裏。”
“你這是什麽意思?”江易轉頭,忌憚地盯著顧月歌,“莫非是你做了什麽手腳?害了姝兒?”
“害她?”顧月歌淺笑了一下,“我還嫌髒手。”
江易忍無可忍:“顧月歌!你針對姝兒,還這麽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