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更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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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來,顧月歌神清氣爽,全然不知道昨夜差點輕薄了夜星寒。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描了眉化了妝。
院子裏,夜星寒獨坐在石桌前喝茶。
白衣少年俊美似畫卷,一舉一動皆是令人心動。
“夜星寒!”籬笆外忽然傳來一聲男人的低吼,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夜星寒抬頭,認出這個人是康王夜長街身邊的得力手下夏曹。
夏曹穿一身灰袍,衣料很精致,人也長得壯實,他跟在夜長街身邊久了,身上自帶一股俾睨天下的傲然之氣。
他一腳踹開低矮的木門,走到夜星寒麵前,撇了撇嘴角,冷哼一聲:“交出我們世子。”
夜星寒素手端著茶杯,幽幽抬眼:“消息倒是靈通。”
夏曹有些驕傲:“我們康王府素來消息靈通。”
就在昨夜,蒼耳帶著護衛們回宮複命。
康王夜長街見蒼耳回來了,立刻進宮盤問他:“丞兒是跟你一起去潛山之地取六香木的,怎麽隻有你回來了,丞兒呢?”
蒼耳默不作聲,打算瞞一瞞。
但是夜長街手中偌大權柄,又用盡辦法威逼利誘,很快就收買了護衛,得知夜丞被夜星寒抓了。
這不,今天天一亮,他便派夏曹前來要人了。
“既然你們康王府這麽厲害,怎麽沒想到,我不會把人交出去呢?”夜星寒眸光一凜。
夏曹走近了幾步,揚手打翻夜星寒手上的茶杯:“混賬!你還真當自己是太子了?”
茶杯失手,茶水飛濺,卻沒有落到地上。
夜星寒打出一道靈力,靈力承載著茶水,全數潑在夏曹臉上。
茶葉糊了他一臉,他的皮膚被燙得通紅。
夏曹麵色難看得很,他咬牙切齒:“夜星寒!你這種來曆不明的混小子,給我們世子提鞋都不配!我勸你最好把人交出來,我們康王府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話音剛落,一柄銳利無比的星辰劍便橫空飛了出來,直接穿透了夏曹的骨頭,把他死死地釘在籬笆上。
夏曹疼得大吼一聲:“誰?”
顧月歌這才從屋裏緩緩走出來,少女紅衣黑發,裙擺飄逸,一張臉本就傾國傾城,今日又特地化了妝,美豔不可方物,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此刻,那張絕美的臉上正閃動著怒火。
“欺負我的寶貝徒弟,你配嗎?嗯?”顧月歌淡淡開口,威懾力十足。
夏曹呆了一瞬,很快又回神,他確實聽說夜星寒有個師父來著,不過也就是個家世普通的小姑娘罷了,修為能有多高?
“姑娘,我勸你還是別找死了。”夏曹神情陰鷙。
“我勸你還是別說話了。”顧月歌甩出一道靈力,狠狠給了夏曹一巴掌。
見到顧月歌,夜星寒眼底有了笑意:“月月。”..
他捏著顧月歌的手,用手帕擦了擦:“不必對這種人動手,髒。”
“可他嘴賤,居然罵你。”
“那就割掉他的嘴。”夜星寒丟出神劍,直接削去了夏曹的嘴巴和舌頭。
夏曹的一張臉血肉模糊,他再也說不出話,隻能痛苦地“呃呃”幾聲。
夜星寒又操縱著神劍,在夏曹身上寫了一行字:想要夜丞,親自來找我。
做完這些,夜星寒把夏曹踢了出去:“滾!”
夏曹惡狠狠地盯著兩人:“呃呃。”你們等著!
“怎麽?命也不想要了?”夜星寒涼涼地掃他一眼。
夏曹哪裏還敢再逗留,一溜煙跑遠了。
顧月歌眨眨眼:“你這是打算問出你爹娘的情況?”
夜星寒別開臉,否認道:“才不是。隻是夜丞太不值錢,一時間也想不到拿他來交換什麽罷了。”
顧月歌看著夜星寒別別扭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夜星寒心裏有一道關於父母的坎兒,過不去。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夜星寒遭受過的苦楚很多,顧月歌無法感同身受,隻能尊重他的選擇。
不過......
她平日裏很少化妝,都是素麵朝天的,今日特意化了妝,夜星寒還沒誇過她。
顧月歌湊近了一點:“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有點不一樣?”
夜星寒細細看了看:“沒有吧。還是跟仙女一樣。”
顧月歌:“......”
莫名生不起氣來,怎麽辦?
夜星寒又觀察了一陣子,忽然低頭在她唇瓣上親了親,道:“如果非說有什麽不一樣的話,大約是今天比昨天更可口了一點。”
顧月歌:“......”
很好,雖然他沒發現自己化妝,但是他嘴甜啊!
隻能原諒他!
半個時辰後,見聞樓。
白玉打造的雪白王座之上,夜星寒斜斜地坐著,他神情陰冷莫測,像是風雨欲來。
顧月歌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這是見聞樓內部的事情,她也隻是看看而已,沒打算插嘴。
江易帶著手下們跪了一地,個個膽戰心驚,根本不敢抬頭看寶座之上的人。
夜星寒是來算賬的。
他道:“江姝呢?”
聽到這個名字,江易猛地一抖:“樓主,姝兒她,她,她病了。”
作為哥哥,江易知道江姝做錯了事,卻不得不保護好她。
“樓主,姝兒確實做錯了,我們這些人更是大錯特錯,你要打要罰,都是應該的,我們都認!不過我隻有姝兒這一個妹妹,她是女子,身體也弱,她的懲罰,我替她受著。”
別的不說,江易實在是一個好哥哥。
夜星寒冷哼道:“你當自己很有功勞?你辦事不力,我頭一個打算弄死你!”
江易格外誠懇:“樓主說什麽,屬下都認!”
其餘人忍不住開口:“樓主,江易可是見聞樓的老人了,上上下下的事務都要有他來操持,若是沒了他,見聞樓也就散了一半了!”
五條最為激動:“樓主!都是因為我眼神不好,錯把顧姑娘認成了江姝,這才引出了許多事情,我思來想去,打算以死謝罪,隻求您千萬別怪罪江易統領了,他掌管見聞樓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五條說著,從袖口裏掏出匕首。
他也怕死,但是見到江易統領還有手下們都苦不堪言,隻能自裁謝罪。
五條咬咬牙,閉了閉眼,下定了決心,將匕首往自己的心髒捅去。
夜星寒神情涼薄,顯然沒有打算阻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