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黃又去了其他三個地點，依舊沒有發現仙器的氣息。
    他們隻好折返回第七個地點。
    顧月歌觀察了下四周，捏著下巴思索片刻，道：“會不會，這符籙指引的位置是在水下，而符籙難以穿透水麵，所以被沾濕、失了效果？”
    她這話一出，其他人都覺得有道理。
    “不如咱們靠近些看看情況？”
    “是個辦法。”
    夜星寒吩咐小黃：“往下降落，我親自試試水中是否有靈力波動。”
    小黃迅速下落，幾乎是貼著水麵。
    夜星寒伸手感知了一下，抬頭看向顧月歌，點頭：“確實，水中感受到的靈力波動比空氣中強幾十倍，若是不仔細查探，還真的難以發現。”
    “那咱們得下一趟水了。”顧月歌看向其他人，提議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最好是先派兩個人入水，其他人在這裏等候，萬一遇到什麽情況可以隨時接應。”
    傾天下自告奮勇道：“我去吧，我修為最高，若是遇到什麽事情，可以多扛一陣子。”
    他背著劍匣子，立在鳥背上，身軀高大挺拔，十足的安全感。
    顧月歌道：“我也是元嬰期，那就我跟七師兄下水吧。”
    夜星寒死死抓著她的手，挨著她的衣裙，蹭了蹭，態度堅決：“月月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傾天下勸說道：“夜星寒，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小師妹的。”
    夜星寒幽幽道：“你還要不要符籙了？哦對了，我記得上次你從我這裏拿了好多煙......”花符。
    傾天下頓時改口：“你去，你陪小師妹下水，我跟其他人在水麵上等候。”
    夜星寒點頭，鄭重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月月的。你需要的符籙我會再送一批。”
    傾天下：“......”
    事情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下來了。
    顧月淵憂心忡忡：“妹妹，我擔心你啊。”
    顧月歌淺笑：“沒關係，我有芥子空間，若是有危險直接逃進去，沒人奈何得了我！”
    說完，她和夜星寒便入了水，兩人身形矯健，遊得很快，如遊龍擺尾，瞬間便沒了蹤影。
    喬惜雪看著傾天下，滿頭霧水：“你跟夜星寒在打什麽啞謎呢？什麽符籙？”
    傾天下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擺擺手，生硬道：“沒什麽。”
    他不會撒謊，所以一撒謊就破綻百出。
    喬惜雪看著他：“你很可疑。”
    傾天下：“.......”
    水麵下。
    小奶團緊緊抓著顧月歌的手臂，掛在她身上，幹勁滿滿道：“月月，這裏要是有食人魚，我可以幫你吃掉！”
    顧月歌揉了她一把，好笑道：“多謝你啦。”
    兩人往下遊了幾百米，小奶團漸漸撐不住了。
    因為越往下，靈力波動越劇烈，空氣也越稀薄，水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帶著濃濃的壓迫力，像是要阻止她們往下遊。
    顧月歌因為身著鮫綃，鮫綃很自然地把這種壓力化解。
    她道：“小奶團，你暫時進入芥子空間吧，等下有需要，你再出來，好不好？”
    “好！”小奶團迫不及待地進了芥子空間。
    顧月歌看向夜星寒：“小奶團身體強橫都承受不住，你要不要也進芥子空間？”
    夜星寒直接用神劍劈開一道水波，壓力雖然減輕了不少，但還是壓迫著五髒六腑，他略略咬唇，麵色如常，仿佛什麽感覺都沒有。
    顧月歌見他這樣，才稍稍放了心。
    隨著靈氣越來越濃厚，眼前也漸漸出現了一座城池。
    碩大的、繁華的城池，守城的，是手持魚骨劍的鮫人。
    顧月歌和夜星寒對視一眼，皆從雙方眼底看到了震驚之色。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鮫人居住的城市。”
    夜星寒道：“鮫人並不溫馴，恰恰相反，他們攻擊性很強，若是被人冒犯，會用雷霆手段來應對，不死不休。”
    顧月歌道：“可咱們是來找仙器的，為何會找到這裏來？莫非那仙器落到了鮫人居住的城池裏？”
    夜星寒點頭：“十有八九是這樣。”
    “那咱們先回去，跟他們商量過後再說。”
    “好。”
    半個時辰後，兩人遊出了水麵。
    “妹妹，你沒事兒吧？”
    “小師妹，你沒事兒吧？”
    藍滄和顧月淵頓時簇擁過來，伸手把她拉起來。
    喬惜雪直接施了個法訣，幫她弄幹衣裳和頭發，這才問道：“怎麽樣了？有仙器的蹤跡嗎？”
    顧月歌被眾人簇擁在中間。
    夜星寒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眸光溫柔，真好，他的月月被這麽多人關心疼愛著。
    顧月歌見他捂著心口，下意識朝他伸出手，握緊了他，道：“還好嗎？剛剛在水裏是不是又硬撐了？”
    夜星寒搖頭，氣勢不足，弱弱道：“沒有。”
    見他這樣，顧月歌哪裏還不明白，她氣得直接把人帶進了芥子空間，按進溫泉裏：“你給我泡著！至少泡一炷香再說！”
    小奶團立在一邊看熱鬧。
    顧月歌道：“小奶團，你幫我看著他！”
    說完，她便出去了。
    麵對喬惜雪他們詢問的眼神，顧月歌解釋道：“我們下水之後遊了很久，看見了一座鮫人居住的城池，不過那裏是深海，若是修為不夠，根本無法到達。我身上穿著鮫綃，所以還好，夜星寒強撐了一會兒，身體有些不適，我讓他泡泡靈泉，恢複一下。”
    “啊！”顧月淵哀嚎一聲。
    修為不夠，他就不能陪妹妹一起下水了。
    藍滄也有點擔憂，他是金丹後期，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喬惜雪道：“別管那麽多了，先下水試試唄，若是修為不夠，就先待在月歌的芥子空間裏，若是修為足夠，就一起進去。”..
    傾天下道：“鮫人會輕易放我們進去嗎？”
    “所以下水之後如今進入鮫人城，也是一個問題。”
    眾人圍坐成一圈，氣氛有些低沉。
    眼看著仙器就在鮫人城，卻沒辦法進入，這實在是太難受了。
    “也不知道灼華和沐司他們是用的什麽方法？”喬惜雪嘀咕著。
    “不如咱們聯係灼華他們問問？”
    “不好吧？沐瑤昨天跟我們鬧得那麽難看，今天若是再找他們，隻怕又要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