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不染找了十多個煉丹師，他們分析不出丹藥裏麵的靈植是什麽。
    這倒也不怪其他煉丹師，千年前的靈植跟如今的靈植效果存在差別，有的甚至已經絕跡，煉丹師們根本沒見過，更沒用過。
    自然認不出來。
    塵不染有些焦頭爛額。
    難道真的要他去求顧月歌嗎？
    一想到那個說話有點刻薄的女人，他就頭痛。
    正發愁著，沐瑤又來了，她身後跟了七八個仆從，帶著好多東西，有衣裳有吃食。
    塵不染冷漠道：“我已經換了七家客棧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若是換做往常，他早就一掌把沐瑤打飛，但是現在他修為還沒完全恢複，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沐瑤笑容不變，吩咐人把東西放下，嗓音甜美溫柔道：“不染哥哥，你別生氣嘛，我馬上就要去參加內院試煉了，接下來一個月會暫時見不到你，這些東西都是我為你準備的，有什麽不夠的，你可以去沐府找我的丫鬟，她會幫忙置辦的。”
    <..
    但是沐司堅持要讓她去。
    一是增加修為，二是讓她曆練曆練，把性子練得沉穩些。
    沐瑤眼看著躲不過，隻能無奈接受安排。
    聽見沐瑤有一個月不會來煩自己，塵不染薄唇微勾，難得愉悅了幾分。
    “顧月歌也要參加內院試煉，大家都說她會是今年的試煉頭名，我就不信了！”沐瑤暗暗握拳，信心滿滿，“不染哥哥，我會拿一個頭名給你看看，到時候，你可不要再拒絕我了。”
    聽到顧月歌也要參加內院試煉，塵不染頓時上了心。
    “內院試煉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
    沐瑤以為他是關心自己，興衝衝地把時間和地點說了，又一臉期待：“不染哥哥，到時候你會去送我嗎？”
    “並不會。”塵不染擺擺手，絕情道，“你該走了，順便把你的這些東西也全都拿走！”
    沐瑤頓時急了：“這些東西都是我送給你的！怎麽可以拿回去？”
    “拿走！”
    “我不！”沐瑤直接就跑了。
    塵不染看著這些東西，歎息：“真是麻煩！”
    金羽弓問：“你要去內院試煉嗎？”
    塵不染道：“去一趟吧，到時候暗中跟著顧月歌，說不定可以親眼看到她煉丹，到時候就能知道她究竟用的是什麽靈植了。”
    金羽弓：“......”
    寧願偷偷跟著，都不直接低頭詢問。
    主人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這輩子是不可能看見他求人了。
    很快便到了內院試煉的日子。
    因為顧月歌和夜星寒之前進過霜花秘境，所以兩人極其鎮定，站在緊張的人群之中，格外顯眼。
    喬惜雪走到她身邊，語氣輕快道：“準備得怎麽樣？”
    這幾天，喬惜雪都在努力修煉，很少出門，所以對外麵的事情聽說得不多。
    還不知道東方家發生的那些事情。
    顧月歌笑笑，笑容自信明快：“十拿九穩。”
    “那，加油。”
    喬惜雪的修為還不到元嬰期，無法進入霜花秘境，就算進去了大約也是寸步難行，所以她今天過來，是特意來送顧月歌。
    顧月歌領了她的好意：“那你在外麵照顧好自己。”
    “行，沒問題。”
    一年前的那幫新生裏，進入元嬰期的人不多，除了顧月歌以外，還有楚顏和宋染。
    楚顏和宋染兩人結伴而行，也算是有個照應。
    他們先看到顧月歌，注意到她周身散發出的屬於元嬰中期的氣息，頓時愣住：“你，你是什麽時候進入元嬰中期的？”
    之前顧月歌一直隱藏著實力，如今參加霜花秘境，她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接露出了真實實力。
    顧月歌道：“最近，不算快。”
    “不算快？”
    楚顏和宋染驚了。
    他們倆背後有宗門供養，再加上之前的修為就很高，所以進入元嬰初期順理成章。
    顧月歌起點比他們倆低不少，卻能奮起直追，甚至達到了驚人的元嬰中期！
    雖然看上去隻是初期到中期的差別，但是修煉這種事情，越往後越難，從初期到中期，最快也要幾年，甚至幾十年！
    “你，你好厲害。”楚顏下意識誇她。
    楚顏是真的佩服她，因為顧月歌一直都很強。
    宋染見夜星寒也打算進去，忍不住驚訝：“夜星寒隻有金丹期修為吧？他可以進去嗎？會不會出事啊？”
    顧月歌道：“去年，他築基期的時候就進去過一次。”
    宋染：“......”
    這兩人，還真是一個賽一個逆天啊。
    楚顏道：“咱們四個都是去年的新生，也算是認識，之後要不要結伴而行呢？”
    夜星寒防備地看著宋染，立刻出聲：“不必。”
    他可不想身邊跟著一個覬覦月月的人。
    楚顏也算是個人精，看出來了，了然道：“那好，下次再說吧。”
    顧月歌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打算抽空問問楚顏，雙修是怎麽個過程。
    如今正好有機會，不如問問。
    顧月歌道：“咱們先結伴幾天，之後再分開，如何？”
    “好啊好啊。”
    四個人算是暫時結伴。
    霜花秘境很快開啟，他們一行四個順利進去。
    人群裏，有一道金色的身影。
    正是塵不染，他混在修士堆裏，也順利進了霜花秘境。
    塵不染如今的修為大約跟普通的煉氣期修士相當，但是他不是人類，而是神族，所以什麽威壓禁製對於他來說都無效。
    他可以輕易進入霜花秘境，而且不受威壓排斥。
    他行走自如，跟在了顧月歌等人身後。
    金羽弓道：“你如今的修為太低了，跟蹤人很容易被發現。”
    說著，金羽弓便釋放出一陣靈力，將他周身的氣息完全藏匿。
    不遠處，夜星寒回頭看了眼身後。
    他總覺得有古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再仔細探查的時候，發現那種古怪的感覺消失了。
    罷了，可能是他多心了。
    夜星寒正視前方，把顧月歌跟宋染隔絕開來。
    但是顧月歌和楚顏走得很近，兩人似乎在一對一傳音。
    她們倆在說什麽呢？
    好奇。
    此刻的顧月歌和楚顏，正在討論雙修這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