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沈裏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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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不讓沈予桉意外的就是王知才的反應了。
一如原書中那般冷血。
剛剛同意林春燕進王家門的還是王知才的娘胡氏,王知才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可是他打著關心林春燕的名義,說是怕她大著肚子在逃荒路上受苦,就讓她把孩子流掉。
不過最後還是被他娘給製止了。
胡氏等著抱孫子不知道多久了,這好不容易來一個,怎麽可能同意。
林春燕自然也不願意,她原本就打算以孩子為籌碼嫁給王知才呢,怎麽可能同意把孩子流掉。
所以在聽到王知才說讓她把孩子流掉時,扮的是一副感動的模樣。
嘴上卻說著:“我知道王大哥心疼我,可是這個孩子是王大哥的骨肉,我哪舍得……嗚嗚嗚。”
林春燕哭的恨不得撅過氣去。
胡氏怕她哭的太多會傷到腹中的孩子,連忙就說了讓她以妾室的身份進門。
林春燕一琢磨便同意了。
雖然當妾聽著不好聽,可她到底是王大哥第一個進門的女人。
再說了這逃荒路上啥事都可能發生,王大哥的那個未婚妻還活著沒都難說。
她已經是近水樓台了。
沈予桉和她二嬸就是這時候回來的,後麵再發生啥就不知道了。
一個中午的功夫,林春燕就從林家的女兒變成了王家的妾。
休息了片刻,大家又撐著身子站起來趕路了。
走在中間的張向陽快走了幾步趕上了沈榮。
“榮哥,這附近哪裏有山脈或者比較大的林子沒,咱們出來帶的水差不多快用完了,得找地方補充點水了。”
在大家心裏,沈榮是最有學問的人,這事也隻能問他了。
被問到的沈榮在腦海中想了想地形圖,記起在地圖上這一片確實有一處山脈。
不過還需走上個兩三日。
他說道:“有是有,不過最遲也要走個兩三日,咱們帶的水還有多少?”
聽到肯定的答案,張向陽笑開了:“帶的水還有剩,這兩日省著點用還能多撐兩日呢。”
“那就好。”沈榮笑著說道。
可能是走的遠了,在路上遇到的行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極少有成群結隊的人,反而更多是一家人單獨出來的。
不過看他們的狀態都不太好,嘴唇幹裂,臉也被太陽曬得通紅。
因為饑餓,臉頰都消瘦了下去。
看到大批的人來,那些行人眼睛都亮了。
原因無他,他們推的車上看樣子裝滿了糧食。
有人餓紅了眼,目光不住地在沈家與後麵村人的板車上徘徊。
不過看到後麵沈家村的人那麽多,就把目標轉移到了沈家身上。
他們人相對較少一點,且東西是最多的。
一眼看去連二十個人都沒有,卻有三輛牛車和三輛板車。
他們的目光霎時間就像餓狼盯上了獵物。
沈裏正在後麵瞧著,頓時就放慢了腳步。
既然不願意回來,那就讓他們吃點苦頭。
等到他們的糧食要被搶的時候,他再帶著村裏麵的人出手。
他就不信沈家人還能不感恩戴德的把糧食交出來。
沈家村的其他人正緊張兮兮的看著前麵出現的行人,生怕他們餓狠了衝上來搶他們。
所以也沒發現沈裏正放慢了腳步。
沈家一行人已經把車子上被東西蓋著的刀抽了出來。
每個人都戒備的看著四周。
有過一次經驗以後他們也沒那麽慌亂了。
反而是沈家村的人和附近的流民看到他們每人拿著一把刀被嚇停了腳步。
不少流民被嚇退了腳步,可是又往前走了不遠,還是遇上了想‘富貴險中求’的人。
有幾波三三兩兩的流民聚集在一起,不一會就聚集了將近三十個人,還都是男子。
有人手中拿著不知從哪找來的大刀,不過更多的是拿著菜刀和鐮刀。
在看出了後麵那個村子的人和前麵這一家好像不是一起的以後。
他們就把凶狠的眼神看向了沈家一行人。
聚集在一起的那些流民虎視眈眈的看向沈家的隊伍。
目光中都是貪婪和孤注一擲的狠勁。
甚至還有幾個人色眯眯的盯著沈予桉上下打量。
而在場的除了這些聚集起來的一小撥人和後麵的沈家村人外,就隻剩離得遠遠的怕殃及到自己的零散人員了。
“把你們的糧食交出來。”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堵在了沈家一行人前麵。
沈榮和沈明他們站在了前麵,目光絲毫不懼,直接用行動拒絕了他們。
“我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可以留下一車糧食,不過剩下的糧食和那個丫頭,我們都要了。”有個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沈予桉的男人說道。
那人又惡狠狠的補充道:“不然,人和糧食我們就都要了。”
“要是等我們親自去抓,那就不是要一個女人的事了!”
“哈哈哈,我瞧著那三個老點的長得也不錯,剛剛不是還有一個大著肚子在牛車上坐著的?把那個也抓來給兄弟們好好爽一爽。”
幾個男人嘴中說著葷話,完全不將放在前麵的沈榮他們放在眼裏。
雖然沈家一行人手裏都拿著刀,可是聚集起來的這二十多人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老弱婦孺倒是不少,剩下的那幾個男的看著也不像能打的樣子。
他們手裏的刀八成也是從哪順來的。
沈予桉被那幾個男人油膩惡心的目光盯的難受。
她神色一厲,精神力迅速像那幾個滿口葷話的男人疾射過去。
“啊啊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剛剛說話越來越露骨難聽的人,此刻都跪倒在地上。
手握成拳不停的敲擊自己的頭部。
“救命,我的頭,別咬我別咬我!”
還有幾人躺在地上不住地打滾,用手去抓撓身上的皮膚。
沈予桉冷笑一聲,這就當是送給他們的第一份大禮好了。
她剛剛不僅用精神力攻擊了他們,還給他們製造了一點小幻覺。
看著他們躺在地上不斷的哭喊打滾,剛剛鬱悶的心情也好多了。
她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些還完好的站著的一些人看看地上打滾的“新兄弟”,又看看氣定神閑走過來的沈予桉。
不知怎麽的心裏忽然有點發怵。